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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生存之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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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了闭眼,睁开时早已不见负面情绪。
 “想要交代?本将军就给你们交代!”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巾扔给吕全,不去管众人的脸色,走下城楼。
众人看完脸色大变,这孩子竟是神医蒋不为的托付!
每一个古代世界都会有那么一个神医,而在这里蒋不为就是“活命”的代名词。关于他的传说数不胜数,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得神医者多条命。
不知道将军是如何与神医相识,这孩子又是何人,为何托付给将军。只不过光凭这交换的条件就叫人目瞪口呆——关键时刻救皇上一命。
众人心中感叹,将军竟如此衷心,又如此…愚钝。皇上想要将军的命,将军却想再给皇上一条命。
一群人心思各异,沈子循却乐的自在。这什么神医的托付当然是假的,只不过借这个名头安顿好小孩罢了。至于为什么那群人深信不疑,自然是自己利用zero印刻了独属于神医的印记。
走到营帐中,接过迎面跑来的小孩,沈子循心中暗叹,战火燃起时,不知还能不能再看到如此依赖自己的小孩了。
沈子循早已计划好,要替小孩拿回他应得的一切,那是景晨欠他的。
 “儿子,你可想要皇位?”
小家伙听见这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见到少年包容的看着他,仿佛自己要天上的星星都可以给自己摘下来一样,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想了一会,小家伙肯定的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认真,“想要。”
沈子循笑了笑,“为什么?”
小家伙脑中闪过的都是自己皇帝哥哥的身影,绷着脸道:“那样就有好多人和我说话和我玩了,到时候我还可以保护爹爹,不让爹爹出来打仗受累,每天都可以和爹爹在一起。”
沈子循抱紧小家伙,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好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加更有加更有加更~这几天不更《老子是女的!》了,我要在两天之内完结这第一个世界,码字码字码字!





第28章 一·27
  “为帝者,首忌惧,次忌欲,三忌妒,四忌虚”。
这句话是一个月前景荀说要做皇帝后,沈子循亲口对他说的。做皇帝,最忌讳恐惧、欲念、嫉妒、外强中干这四样。而恐惧又占了首位,一个人只有真正的无所畏惧,才能够披荆斩棘。
四岁的景荀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些话,但他却牢牢的记住了每一个字。
睁开眼睛,向城楼下望去,遍地鲜红,一股铁锈味往鼻子里钻,呛的景荀直恶心。但是小家伙却固执的站在墙头上没有动,从一个月前见到死人会吓得流眼泪,到现在直面尸体面不改色,小家伙的进步叫沈子循心中骄傲,也伴随着浓浓的心疼。
一个月中几乎有二十五天都在交战,那些武将只见到小家伙的蜕变,却不知道小家伙每晚都会惊醒,大声叫着爹爹,然后又强迫自己睡着,小家伙曾说过,不能给爹爹添麻烦。
经过一个月的药浴治疗,隐藏在景荀经脉中的余毒彻底被清了个干净。但小家伙非但没有胖,反而消瘦了许多。
沈子循走到小家伙身边,用大袄将他拢在了怀里,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小家伙伸出小手向下指了指,“他们死时会疼么?”
看到小家伙的样子沈子循心中一抽,“或许会的吧,但是那种情况下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景荀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少年,声音哽咽,“他们是不是也有爹爹,也有儿子?他们不在了,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像我离开你一样伤心?他们的爹爹,会不会像你离开我一样难过?”
沈子循深吸一口气,看着这样子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一个月来小孩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哭,他从来没这么后悔过把小孩留在战场上。儿子要做皇帝,自己把皇位送到他手里便是,为何偏要小孩遭这些罪?
景荀吸了吸鼻子,慢慢退出少年的怀抱,小腰板挺的笔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他们都安居乐业,不必打仗,不必受伤,不必死亡。叫他们的爹爹和孩子每天都像我们一样,待在彼此身旁。”
旁边正要禀报事情的副将身体一僵,眼前这不足三尺高的孩子声音还稚嫩的很,但说出的话却叫人想要信服。打消莫名其妙的想法,副将赶忙上前,“报将军,京中有旨意传来。”
沈子循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那本将军,自然该去接见了。”
叫张良把小孩带回去,自己跟着副将去见京中来使。
沈子循当然知道是什么事,算算时间,自己给的那些条建议的弊端都该显露出来了,恐怕现在京都的兵部都乱成了一锅粥。皇上这时候来旨,无非是责骂自己一通。罢了,再忍他个一年,回京之后这皇位便要换人坐了。
进到议事的营帐,入目的景象便是一群武将横眉立目,却又对来使奈何不得的样子。沈子循微微挑眉,看到来使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有了数,大概是犯了众怒吧。
前来宣旨的人名林英,隶属兵部,直接归兵部尚书林斌管。看到容让进来,他就想起了兵部现在乱套的样子,一众人都被皇上狠狠的罚了一通,现在兵部的人提起来容让都磨牙。
林英站起来,阴阳怪气的说:“容将军接旨吧!”
一众武将早被沈子循收服的彻底,就连吕永都不敢触其锋芒,现在见到有人对少年不敬,自然都气不顺的很。
沈子循倒是很淡定,领头跪了下来,低眉顺眼的样子,“微臣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将军容让,两月前在朝中说过的关于兵部的建议,实施起来有待商酌,特此命容将军还朝,再做商讨。钦此!”
 “微臣领旨!”
沈子循接过圣旨,刚站起身,一群武将便都围了过来:“将军不可啊!您现在还朝了,这西北战事如何是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挽留,被挤到人群外的林英跳脚大喊:“大胆!尔等竟敢教唆容进军抗旨!这是掉脑袋诛九族的大罪!”
众人听林英这话都有些犹豫,但心中还是不愿放少年还朝。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这次少年要真的回去了,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平心而论,少年实在是不得多得的良将,边陲之国毫无还手之力,全是少年的功劳。
沈子循看着周围人的神色稍感满意,抬起手示意大家住口。向着林英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沈子循把玩着手中的圣旨,漫不经心的开口:“劳烦林大人跑这一趟了,皇上的意思微臣都知道了。”
副将们闻言睁大了眼睛,“将军!”“不可啊!”“三思啊将军!”
林英得意的笑了起来,在这西北再神气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灰溜溜的回京!
看着林英的表情,沈子循继续说了下去:“可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旨微臣恐怕是接不了了,还得劳烦林大人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拿回去,待到凯旋归城那一天,本将军自会去皇上面前请罪。” 
林英被沈子循意味深长的一眼看的发毛,外强中干的伸手指着沈子循,“你…你…大胆!竟敢拒不接旨!”
沈子循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指笑的无比温柔,“林大人是嫌这手指多余,不想要了?”
林英一个冷颤,赶紧收回手,在一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实在站立不住,逃之夭夭。
沈子循没去管林英回京之后会受到什么责罚,安抚了今天表现良好的一众人,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张良见主子回来,拿出一封信,“主子,景王爷又来信了。”
沈子循接过信,看了一眼还在练字的小孩对张良说:“你去休息一会吧。”
 “是”。
躺在塌上,沈子循掂了掂信封,这次的信格外厚重。
 “一别近三月,相思意更深。”
看到了开头沈子循就笑了出来,景衔这闷骚的货,在信里总是露骨的很,不过不可否认,他喜欢!啧,够味。
信的前半部分说了兵部最近的情况,中间说皇上有意要宣他回朝,最后就是叮嘱少年不要回来,现在时机不成熟,回去了便是九死一生。
沈子循抖了抖手中的信纸打了个哈欠,倒是不谋而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个世界就要完结啦完结啦完结啦,在这个世界中小循循的三观还是歪的很,不可能被伤害过那么多次一下子就被治愈啦,还要再磨合一下才能相信爱情亲情友情基情(什么怪怪的东西混了进来???)今天写这章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确实心疼小孩,可能会有人说小孩只是为了爹爹才想要大家都安居乐业的,但是要知道,从有记忆到现在,只有奶娘和小循循陪他最多,其余人几乎都没和他说过话,他的全世界就是这个半路遇到的爹爹,这是他的救赎。这一个故事里我最喜欢的人物就是小景荀,太乖巧懂事叫人心疼了。好啦好啦,就废话这么多,大家晚安啦,么么哒





第29章 一·28
 这几天连续作战,沈子循着实感觉劳累。手里还拿着信纸就睡了过去。
小家伙练完字,把宣纸拿过来想给爹爹看,入目的就是少年有些疲累的睡颜。景荀咬了咬唇,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此时刚刚黄昏,西北的太阳没什么温度,但景荀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静静的看了连成一片的营帐一会,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小家伙才决定回去。
不成想刚回头,就被捂住了嘴,一股呛鼻的味钻了进来,景荀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这边沈子循还在睡觉,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醒来时已是半夜。帐中一片黑暗,沈子循起来伸了个懒腰,声音还带着些慵懒,开口唤道:“儿子?”
刚喊完就清醒过来,小荀不在这里…
这个认知叫沈子循慌了一瞬,转念沉稳下来。快步走到张良的营帐,张良此时正在换衣服,看见主子满脸严肃的表情愣了一下,“主子?”
沈子循环视一周,心底沉了沉,“小少爷不在你这里?”
张良摇头,“不在啊,下午时主子叫属下回来休息,属下便睡到了现在,刚醒来想去给主子守夜。小少爷这是…不见了?”
沈子循眸色暗沉,心底暴虐大涨。
张良急道:“小主子会不会跑到别的营帐找不回来了?主子要不召其他人…”
 “不必!”沈子循打断张良的话,“我知道他在哪。穿好衣服,叫上暗卫跟我走。”
张良答是,赶紧向扮成士兵的暗卫那边跑去。
沈子循拨弄着zero,很快定位到了景荀的位置,松了一口气。看到跑过来的一众人,沈子循带头向定位的方向走去。
 动我儿子?活腻歪了!
 ———————————————
景荀醒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扔在一个破旧的营帐里,不知道自己被抓走了多久,心里害怕的很。小家伙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爹爹一定会来救自己的,爹爹说过,一定要临危不乱,于绝望处寻找希望。
景荀艰难的立起来,向门口蹦了蹦,这时帐帘却被拉开。
小家伙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是你!”
吕永狞笑道:“小崽子,要跑?”说着一把把小孩甩出去,景荀撞在墙上跌下来,疼的眼泪直在眼圈打转。
景荀咬牙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爹爹说过,在敌人面前示弱是最能满足敌人变态心理的行为。
吕永几步走到小孩面前,咬牙切齿道:“还敢瞪我!说是神医交托给容让的,谁知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孽种!一口一个爹的叫着容让,真把我们当傻子么!”
越说越气,上前几步揪着小孩的领子把他拉起来:“我告诉你!你那个爹最后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小孩被他揪的有些呼吸困难,一听吕永这话又很担心容让,关键时刻又想起爹爹说的话,适当的示弱能够使敌人受到迷惑,尤其在对方感觉到你毫无还手之力时。
想到这小孩不再忍着委屈,放声大哭,倒把吕永哭的一愣,放开了揪着小孩的手,“你哭什么哭!”
景荀不管不顾地哭,把吕永哭的心烦意乱。许是对一个孩子下手着实不威风,吕永很快就没了耐心,叫来两个人,“你们两个看好他!”说完就走掉了。
看吕永走了景荀也没有止住眼泪,继续放声大哭,半晌都没有停下来。看守的人有些犹豫,一个人问:“他这样真的没事么?都快背过气去了。”
另一个人也心里没底,“这…不清楚啊,要不进去哄哄?”
 “别!我最烦小孩了,要哄你去哄吧!”
这人想了一会,还是忍不了景荀的“魔音”,掀开帐帘走了进去,低吼了一声:“别哭了!”
不成想小孩声音更大,“你小点声说话!我害怕!”
四岁小孩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进来的人狠狠的咬了咬牙,放低了声音问:“那你想怎么样!”
小孩依旧用尖锐到极致的声音回答:“你小点声小点声!我害怕!”
没进来的人向里看了一眼,看到同伴头疼的神情,嘿嘿笑了一声放下帘子,不再管了。
屋内的人对着小孩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你能不能不哭了!”
小孩这回情绪好了很多,但还是在哭,这人又问了一次,“你别哭了行不行!”
景荀看了看他,抽抽嗒嗒的说:“绳子…磨的我手脚疼,你给我…解开,我就不哭了。”
侍卫有些犹豫,景荀见状瘪瘪嘴,又要放声大哭的样子。
侍卫:“!!!”
这小孩只有四岁,解开了也没事吧?自己两个大活人呢,也不怕他跑了。这样想着赶紧说:“你别哭!我给你解开!”结果由于太急又忘记了控制音量。
小孩又尖叫道:“不许大声说话!”
帐外的人又向内看来:“怎么了啊?”
帐内的侍卫有些头疼:“给他解开他就不哭了,没什么事。”
说着已经把绳子都划断,帐外的人看了也没说什么,放下帘子打哈欠去了。
手脚被解放,小孩可怜巴巴的揉揉这儿揉揉那儿,侍卫看他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要出去时却被小孩叫住:“等一下…我自己不敢在屋里。”
侍卫:“…”
认命的留下,屋内着实有些阴森。
刚开始侍卫还能看着小孩,过了一会就开始脑袋一晃一晃的打瞌睡。
小孩余光一直注意着侍卫,看到这里感觉时机成熟了。小手偷偷的伸进衣服里面的兜里,这里装着沈子循给他预备的迷药,拿出来攥在手里,手心有些出汗,缓了几息又把手伸进小靴子里,里面有一把沈子循给他的开了刃的匕首。
一手拿一样东西,小孩做了两次深呼吸,正好这时侍卫又闭上了眼睛,小孩屏住呼吸,扬手一把迷药都撒了出去。侍卫睁大眼睛,刚想大喊一声,喉咙里却只发出了一声呜咽,便晕了过去。小孩看了一眼门口,又大喊了一声:“不准大声说话!”
过了几息看没有动静,小孩把匕首□□,回想着之前爹爹给自己讲过的人体的弱点,对着侍卫的心脏比划了几下,狠了狠心用力扎了进去!
鲜血溅到小孩的脸上,景荀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默数了十下才缓缓睁开。入目的就是自己满手的鲜血,粘腻的感觉叫小孩想要吐出来。
 定了定神,小孩要哭不哭的拔出匕首,用侍卫的衣服擦擦手上的鲜血,机械的走到了帐门口。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闭上眼睛想起了爹爹的样子,景荀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
两手交叠一起握着匕首,把匕首高高举起,然后小孩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把银票还给我!”
接着帐帘被人猛的拉开,伴随着一句“什么银票?”
话音未落,侍卫就感觉腹部一阵钝痛,低头就看到了脸上满是血点的小孩正拿着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肚子?
侍卫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在小孩身上,小孩拼尽全力把匕首横着划开,之后便被拍了出去。
侍卫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大口子,又看了看自己浑身是血的同伴,眼睛开始充血,挣扎着上前挪动,口里还哑声嘶喊着:“我杀了你!”
景荀看到他这样也吓的不轻,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想死在这里,小身子一滚躲过了侍卫的一脚,趁势捡起遗落在旁边的匕首,又狠狠的送进了侍卫的后腰。
侍卫一僵,支持不住的跪了下来,回手挥出一拳。小孩被打了个正着,肩膀歪了一歪,又把匕首拔了出来,狠狠的刺进侍卫的后颈。
 “吧嗒”,侍卫倒在了地上,彻底不动了。小孩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起身,用手抹了抹脸,景荀开始机械的迈着小步子向外走,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爹爹,找到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
要把自己写哭了,写这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浑身是血的四岁小孩,真心心疼。





第30章 一·29
 跌跌撞撞的走着,距离帐门口几尺的距离景荀就跌到了两次,小家伙现在几乎要崩溃,满脑子都是容让的身影,只有待在容让怀里才安心。
第三次跌倒时,帐门被“呼”的一下拉开,景荀神经立刻绷紧,握紧从侍卫脖子上拔·下来的匕首,猛的刺了出去。
手腕被人握住,景荀不依不饶的伸出小短腿去踢对面的人,模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景荀的双眼却模糊的看不清是谁,感觉匕首被夺走,便手脚并用的打向对面的人。突然感觉身体被禁锢住,那种绝望又涌上心头,想大哭大喊,却只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依旧挣扎个不停。
最后终于听清那个人在说什么,儿子?是在叫自己么?是爹爹吧!一定是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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