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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卫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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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打一打铃,亲爱的伯爵夫人,”他说,“您手就在铃上。”
  年轻侍从按铃。
  出现一个心腹仆人。
  “让信使立刻骑马出发,”弗朗索瓦说,“把这封信送到蒂埃里城堡交给海军大元帅。”

  八十六   得到了奥里依的消息
  
  第二天,国王正在卢佛宫里和财政总监一起处理公务,有人来禀报说,兄弟中排行最大的德·儒瓦约兹先生刚刚到达,他从蒂埃里城堡来,带来了德·安茹公爵先生的一封信,在大接见厅等候接见。
  国王连忙放下工作,去迎接这位如此亲爱的朋友。
  许许多多官员和廷臣挤在接见厅里,王太后这天晚上在她的侍从女伴的簇拥下也来了,而这些侍从女伴又像一个个太阳似的,周围老有卫星卫护着。
  国王伸手给儒瓦约兹吻,然后很得意地朝人群扫了一眼。亨利·德·布夏日站在入口的门角,在他往常站的位置上,一丝不苟地履行他值勤的职责。
  国王朝他和蔼地点点头,向他致谢和打招呼,亨利深深地鞠躬行礼作答。
  儒瓦约兹看见这默契的致意,也转过头去,不过他因为怕有失礼仪,没有过于明显地向弟弟打招呼,只是远远地朝弟弟微微一笑。
  “陛下,”儒瓦约兹说,“德·安茹公爵派我来晋见陛下,他刚从安特卫普的征程归来。”
  “我的弟弟身体好吗,海军元帅先生?”国王问,
  “就他心情允许的情况来说,陛下,他身体很好,不过,我不想向陛下隐瞒,王爷看来很痛苦。”
  “他遭到不幸以后,也许应该散散心吧,”国王说,能这么装出同情的样子来宣布他弟弟的吃败仗,他感到很开心。
  “我想是这样,陛下。”
  “海军元帅先生,我听说败得很惨。”
  “陛下……”
  “不过,多亏了您,大部分军队得救了。谢谢,海军元帅先生,谢谢。可怜的德·安茹先生不希望见见我们吗?”
  “十分希望,陛下。”
  “那么,我们去看他。您赞成这个意见吗,夫人?”亨利转过身去对卡特琳说。
  她的心里非常痛苦,但仍然隐忍着没有在脸上流露出来。
  “陛下,”她回答,“我原想单独去看我的儿子,不过,既然陛下垂允和我一起去表示这充满友爱的心意,这次旅行一定会是十分愉快的。”
  “你们也和我们一起去,先生们,”国王对那些廷臣说,“我们明天出发,我要在莫城过夜。”
  “陛下,我这就去把好消息通知王爷吗?”
  “不!这么早就离开我,海军元帅先生,不!我知道一个儒瓦约兹是会叫我的弟弟喜欢,:是他希望见到的,可我们有两个儒瓦约兹哪……感谢天主!……德·布夏日,请您出发到蒂埃里城堡去。”
  “陛下,”亨利问,“向德·安茹公爵大人通知陛下驾临的消息以后,我能回巴黎吗?”
  “您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德·布夏日,”国王说。
  亨利鞠了一个躬,朝门口走去。幸好儒瓦约兹一直在瞧着他.“陛下,您能允许我去跟我的弟弟说一句话吗?”他问。
  “去说吧。不过是什么事?”国王放低声音问道。
  “是这么回事,他想催马飞奔去执行任务,又催马飞奔赶回来,这会妨碍我们的计划,陛下,也会妨碍红衣主教的计划。”
  “去吧,去吧,代我去劝劝这个疯狂的情人。,
  安纳连忙去追弟弟,在前厅赶上了他。
  “嗯,”儒瓦约兹说,“您急着要出发,亨利?”
  “是的,我的哥哥。”
  “是因为您想尽快回来?”
  “是这样。”
  “您不打算在蒂埃里城堡多待些时间?”
  “尽可能少些。”
  “为什么?”
  “他们都在那儿寻欢作乐,哥哥,那不是我待的地方。”
  “刚好相反,亨利,正因为德·安茹公爵大人要在城堡里大摆酒筵,您就该留在蒂埃里城堡。”
  “这对我是不可能的,我的哥哥。”
  “就为了您避静的打算和苦修的计划?”
  “是的,我的哥哥。”
  “您曾经向国王要求一张特许证?”
  “谁对您说的?”
  “我知道。”
  “不错,我请求过。”
  “您不会得到。”
  “为什么,我的哥哥?”
  “因为国王不愿意失去像您这样的一个仆人。’
  “我的红衣主教哥哥要做陛下不愿意做的事。”
  “这一切,为了一个女人!”
  “安纳,我求求您,别再坚持了。”
  “啊!您放心,我以后不再提了。不过,只此一次,让我们直截了当地说,你动身去蒂埃里城堡;好吧,我希望您在我的套房里等着我,不要随着自己高兴,匆匆赶回来。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在一起生活了,您要理解,我需要和您再待在一起。”
  “我的哥哥,您,您到蒂埃里城堡去是为了取乐。我的哥哥,如果我留在蒂埃里城堡,会败坏您的兴致的。”
  “啊!不会的!我,我顶得住,我的脾气好极了,一定能战胜您的忧郁。”
  “我的哥哥……”
  “对不起,伯爵,”海军元帅专横地坚持说,“我在这儿代表我们的父亲,命令您在蒂埃里城堡等我。您在那儿将找到我的套房,我的套房就是您的套房。它在底层,朝向花园。”
  “如果您命令,我的哥哥……”亨利顺从地说。
  ‘是希望还是命令,伯爵,您愿意怎样说都可以,但是必须等我。”
  “我将顺从,我的哥哥。”
  ‘我相信您不会怨我,”儒瓦约兹把年轻人紧紧抱在怀里,说。年轻人也许带点恼恨的情绪从这兄弟友爱的拥抱中挣扎出来,吩咐牵他的马过来,立刻出发到蒂埃里城堡去。
  他像受到挫折的人那样,怒气冲冲地赶路,也就是说,拚命地朝前奔。
  当天晚上,在夜幕降临以前,他爬上蒂埃里城堡座落的那个山冈,山脚下是马恩河。
  他的名字使得亲王居住的这座城堡的一道道门都为他打开,但是一个多钟头以后他才受到召见。
  有人说亲王在他的套房里,也有人说他正在睡觉,而贴身仆人料想他在演奏乐曲。
  不过,仆人中没有一个人作出肯定的回答。
  亨利坚决要求接见,因为在那以后他就可以不再去想国王交办的事,把全部时间沉浸在他的悲伤里了。
  由于他的坚决要求,而且人家都知道他和他的哥哥是公爵最亲近的人,所以请他走进二层楼上的一间客厅里,亲王终于同意在那儿接见他。
  半个钟头过去,夜幕不知不觉地从天空降下。
  德·安茹公爵拖着脚走的沉重脚步声从长廊里传来。亨利熟悉这个脚步声,准备好按惯常的礼节行礼。
  可是,亲王显得非常匆忙,很快地就来见他的使臣,免去这些繁文褥节,握住他的手,拥抱他。
  “您好,伯爵,”亲王说,“为什么要麻烦您来探望一个可怜的战败者?”
  “王爷,国王派我来通知您,他非常希望见到殿下,为了让劳累的殿下得到休息,陛下要来迎接殿下,至迟明天驾临蒂埃里城堡。”
  “国王明天来!”弗朗索瓦显出不耐烦的神气,大声嚷道。不过,他很快地又镇静下来,说:
  “明天,明天!不过,说真的,不论是城堡里还是城里,都来不及做好迎接陛下的准备。”
  亨利像任何传达命令而没有评论命令的任务的人那样,鞠了一个躬。
  “国王陛下和王太后陛下急于要见到殿下,不可能想到这些不便。”
  “好吧,好吧,”亲王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得抓紧时间。我不管您了,亨利;谢谢您来得这样迅速,因为我看得出您跑得很快,去休息吧。”
  “殿下没有别的命令要我去传达吗?”亨利恭敬地问。
  “没有。去睡觉吧。在您屋里会有人侍候您,伯爵。今天晚上我已经没有公务,我身体不舒服,心神不安;我胃口不好,睡不着觉,弄得我生活过得很不愉快,您也能理解,我不让任何人参与。对了,您听到那个消息吗?”
  “没有,大人,什么消息?”
  “奥里依给狼吃了……”
  “奥里依!”亨利大吃一惊,叫了起来。
  “啊!是的……给吃了!……很奇怪,任何接近我的人都死得不好:晚安,伯爵,好好去睡吧!”
  亲王匆匆地走了。

  八十七 怀疑
  
  亨利下了楼,在穿过一间间接见厅时,遇见许多他认识的军官,他们朝他跑过来,非常友好地提出领他到他哥哥的坐落在城堡一个角落的套房去。
  公爵在儒瓦约兹逗留蒂埃里城堡期间,给他住的是图书室。两间摆着弗朗索瓦一世时代家具的客厅互相连着,通向图书室,这间图书室朝着花园。
  儒瓦约兹生性懒散,但是非常有教养,他让人把他的床放在图书室里,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知识,一开窗就可以享受到大自然。出类拔萃的人体构造需要更加完备的享受,清晨的微风、小鸟的歌唱或者花儿的芳香,给克莱芒·马罗的八行诗或者龙沙的颂歌增添了新的魅力。
  亨利决定让样样东西都保持原样,这倒并不是因为他有他哥哥的那种充满诗意的享乐要求,正相反,这是因为他对一切全都不感兴趣,在这儿或者是在别处对他说来反正都一样。
  但是,不论伯爵处在怎样的心理状态,因为他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对国王或者法兰西王族的亲王们应尽的义务决不能忽视,所以他十分仔细地打听亲王回来以后住的那一部分城堡的情况。
  命运在这方面给亨利送来了一个极好的导游。他就是那个年轻的掌旗官,在我们让我们的人物短暂停留的那个弗朗德勒小村庄里、他曾经冒失地把伯爵的秘密说给亲王听。亲王回来以后,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亲王,因此,完全可以把情况提供给亨利。
  亲王到蒂埃里城堡以后,首先是追求吃喝玩乐,热闹的场面,当时他住在宽敞的套房里,早晨和晚上接见来人,白天在森林里追捕野鹿,或者在花园里放鹰捉喜鹊。不过,奥里依的死讯不知道怎样传到亲王耳朵里,从此以后,亲王就躲到座落在花园中间的一所小屋里去。这所小屋是一个除了亲王府里的那些亲信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的秘窟,它完全隐没在大树的枝叶丛中,仅仅在栽在小路边上巨大的千金榆上面,和透过茂密的绿篱露出一点光来。
  亲王两天来一直躲在这所小屋里。不了解他的人说,是奥里依的死引起了他的悲伤,把他投入这种孤独里,了解他的人却认为他在这所小屋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以后总有一天会给人知道的恶毒勾当。这两个猜想似乎都有可能,因为每逢有公务要办或者有人来晋谒,需要亲王回城堡时,他显得好像很失望。因此,公务刚办完或者是晋谒刚一结束,他就立刻回到他的孤独中去,只有两个看见他出生的贴身老仆人侍候他。
  “这么说,”亨利说,“亲王如果是这种心情,欢迎的盛会一定不会愉快了。”
  “当然,”掌旗官说,“因为人人都会同情自尊心和感情受到伤害的亲王的痛苦。”
  亨利不知不觉地继续打听,他对这些问题感到一种奇怪的兴趣。他曾经在宫廷里认识奥里依,又在弗朗德勒遇见过,如今奥里依死了;亲王向他宣布失去奥里依时态度是那么冷淡,还有据说亲王自从奥里依死后,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与一件神秘而险恶的阴谋有关,近来他生活中的一些事件就是和这件阴谋叠连在一起。
  “嗯,”他问掌旗官,“您说过,奥里依的死讯不知道是怎样传到亲王耳朵里的?”
  “不知道。”
  “不过,”他追问,“总有人讲过什么跟这件事有关的话吧?”
  ‘啊!当然有,”掌旗官说,“不管是真是假,您也知道总有人会讲的。”
  “那好,说说看。”
  “有人说亲王在河边柳树下面打猎,跟别的猎人分开了,因为他干什么事都是凭一股冲劲,打起猎来是这样,做游戏是这样,打仗是这样,在痛苦中也是这样,总是不顾一切。突然人们看见他回来了,脸色十分惊慌。
  “那些廷臣问他,他们以为只是碰到一件打猎中普通的意外事件。
  “他手里拿着两卷金币。
  “‘你们明白吗,先生们?’他说,声音发颤,‘奥里依死了,奥里依给狼吃掉了!'
  “每个人都惊讶得叫起来。
  “‘别不信,’亲王说,‘事情就是如此,不然的话就让魔鬼把我逮去。可怜的诗琴手,比起是个好骑士来,一向更是个了不起的音乐家。看来是他的马惊了,把他带走,他摔在一个泥坑里,摔死了。第二天两个旅人打这个泥坑旁边经过,发现一个给狼吃掉一半的尸首。证明事情的经过确实一点不假,而且强盗跟整个事情毫无关系的是这两卷金币,这两卷金币是他随身带着的,原封不动地给送回来了。’
  “不过,因为没有人看见谁送回这两卷金币,”掌旗官继续说,“所以大家估计那两个旅人在河边遇见亲王,认出了他,把奥里依的死讯告诉了他,并且把两卷金币交给了他。”
  “真奇怪,”亨利低声说。
  “更加奇怪的,”掌旗官继续说,“是因为据说有人看见……这是真的?还是虚构?……亲王打开靠栗树那边的花园小门,从这道门好像有个人影子走了进来。亲王因此让两个人走进花园,可能就是那两个旅人。从那以后,亲王就搬到他的小屋里去住,我们只能偷偷看见他。”
  “没有人见到过这两个旅人吗?”亨利问。
  “我呢,”掌旗官说,“我去问亲王夜间守卫城堡的口令时,碰见过一个人,我觉着这个人不像是王府里用的人。不过,我看不见这个人的脸,因为他一看见我就把头转了过去,并且把他那件齐膝紧身外衣上的风帽翻下来遮在眼睛上。”
  “齐膝紧身外衣的风帽?”
  “对了,这个人像一个弗朗德勒的庄稼汉,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想起我们在那边遇见时陪同您的那个人。”
  亨利打了一个哆嗦。这个观察对他说来和这个故事在他心里引起而没有流露出来的、顽强执著的兴趣有关,他看见狄安娜和她的同伴被托付给奥里依,他也同样认为,向亲王报告可怜的诗琴手的死讯的那两个旅人是他认识的人。
  亨利仔细地望了望掌旗官。
  “您既然相信认出了这个人,您是怎样想的,先生?”他问。
  “我是这样想的,”掌旗官回答,“不过我什么也不愿意肯定。亲王,毫无疑问没有放弃他对弗朗德勒的打算,因此他雇了一些密探,穿羊毛上衣的那个人就是个密探,在他兜圈子打听消息的时候,可能听到那个音乐家遭到的意外,同时送来了两个消息。”
  “这很可能,”亨利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这个人,您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干什么?”
  “他沿着花坛旁边的树篱走―这道树篱打您的窗口可以看见―然后走到暖房去。”
  “您说那两个旅人,因为您说他们是两个人……”
  “据说有人看见进来两个人,我呢,我只看见一个,就是穿羊毛上衣的那个。”
  “那么,照您说的,穿羊毛上衣的人住在暖房里?”
  “很可能。”
  “暖房里有一个出口?”
  “是的,通城里,伯爵。”
  亨利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在整个这件神秘事件中,他好像有超人的视力,这些细节在表面上对他似乎无关紧要,实际上具有极大的重要性。
  就在这时候,夜色已经降临。两个年轻人在儒瓦约兹的套房里谈着,没有点灯。
  伯爵赶路赶得很劳累,刚才讲给他听的这些奇怪事又使他头脑发胀,他没有力气对付这些奇怪事在他心中产生的激动情绪。他倒在他哥哥的床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好像布满了钻石的蓝天。
  年轻的掌旗官坐在窗台上,他也很乐意地沉湎在心神的放松中,沉湎在青春的诗意中,沉湎在夜晚芬芳馥郁的凉爽空气带来的那种身心舒适的温柔的麻木状态中。
  一片深沉的寂静笼罩着花园和城市。一家家的大门都关上了,灯光渐渐地亮起来,远处的狗在窝里朝着晚上去关马厩的仆人乱吠。
  掌旗官忽然站起来,用手做了一个注意的手势,身子俯到窗子外面,用短促而低沉的嗓音喊躺在床上的伯爵。
  “过来,过来,”他说。
  “什么事?'’亨利从沉思中猛地醒过来,问道。
  “有人,有人。”
  “什么人?”
  “穿羊毛上衣的人,那个密探。”
  “啊!”亨利从床边跳到窗子跟前,紧靠着掌旗官。
  “瞧,”掌旗官接着说,“您看见那边的那个人吗?他沿着树篱走,别急,他就要再出现的,瞧,您看那块被月光照亮的地方,那边,那边!”
  “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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