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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卫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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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贝尔·布里凯先生要找一件称手的兵器吗?”博罗梅问。
  “我?亲爱的朋友,”希科说,“兵器?我的主啊,要来干什么?”
  “嗨!既然您使得那么出色。”
  “摆样子的,亲爱的兄弟,那是摆摆样子的,如此而已,一个像我这样可怜的市民.手脚或许能挺灵便的,可是缺一样东西,而这东西是他永远不会有的,那就是一颗军人的心。尽管剑拿在我手里,寒光闪闪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可是您相信吧,雅克凭他手里的剑会把我打得从这儿一直退到夏朗通的。”
  “真的吗?”博罗梅说,希科的神情是那么朴实,那么善良,使他有点将信将疑,因为这会儿的希科,我们可以这么说,看上去真是从来没有这么弯腰曲背的,外带还有些斜眼。         
  “再说,我气很急,”希科接着说,“您想必注意到我连退都退不动了;两条腿不听使唤了,毛病就出在这上面。”
  “请允许我提醒您一下,先生,这毛病让您不能使剑事小,叫您没法旅行可是事大啊。”
  “啊!您知道我要旅行?”希科随口这么问。
  “帕尼尔日告诉我的,”博罗梅涨红了脸回答。
  “嗨,这可怪了,我还以为我没跟帕尼尔日说起过;不过没关系,我何必隐瞒这回事呢?是的,我的兄弟,我要跑一趟,路程不长,是回家乡去,那儿我有些产业。”
  “您知道吗,布里凯先生,您让雅克兄弟享受了莫大的荣幸?”
  “您是指让他陪伴我吗?”
  “这是其一,觐见国王是其二。”
  “说不定见的是国王的贴身男仆,因为说不定,甚至很可能,雅克兄弟只不过见到个仆人而已。”
  “看来您是卢佛宫的常客?”
  “啊!最熟的常客之一,先生;国王和宫廷里的年轻爵爷们的厚袜子就由我供应。”
  “国王?”
  “当他还是德·安茹公爵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有买卖来往了。他从波兰回来以后,想起了我.就叫我当了宫廷的供应商。”
  “您认识的这个户头可真不错,布里凯先生。”
  “您是指我认识陛下?”
  “是的。”
  “别人谁也不这么说,博罗梅兄弟。”
  “噢!是联盟分子吧。”
  “现在每个人多少都跟联盟沾点边。”
  “您可没沾多少边,准是这样。”
  “我,您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您跟国王有私交。”
  “哎!哎!我也跟别人一样有我的政治观点,”希科说。
  “不错,可是您的政治观点跟国王的完全一致。”
  “瞧您说的;我们常常争论。”
  “如果你们争论,他怎么会放心把一桩使命交给您呢?”
  “您是说去送封信吗?”
  “办事也好,进信也好,这没关系;不管哪一样,都表示他信任您。”
  “啐!只要我把尺寸量准了,就可以满足国王的要求了。”
  “尺寸?”
  “是啊。”
  “政治方面的尺寸,还是银钱方面的尺寸?”
  “都不是,是衣料的尺寸。”
  “什么?”博罗梅目瞪口呆地说。
  “没错,您全明白的。”
  “我听着。”
  “您知道,国王到夏特勒的圣母院去朝过圣。”
  “是的,为了得到王位继承人。”
  “正是。您可知道,要实现国王的目的,有一个可靠的办法?”
  “不过,国王好像没用这个办法。”
  “博罗梅兄弟,”希科说。
  “怎么啦?”
  “您知道得很清楚,那是要通过奇迹而不是别的办法来得到王位的继承人。”
  “祈求这个奇迹,是在……?”
  “在夏特勒的圣母院。”
  “啊!对了,那件衬农?”   
  “对啦!就是它。国王脱下那位仁慈的圣母身上的衬衣,把它交给王后,作为和这件村衣的交换,他要给圣母一件和托莱德圣母院的圣母身上一模一样的袍裙,那件袍裙据说是世界上最华丽最贵重的一件圣母袍裙。”
  “因此您这是去……”
  “去托莱德,亲爱的博罗梅兄弟,去托莱德,量好那件袍裙的尺寸,再照样做一件。”
  博罗梅看起来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是相信希科的话呢,还是不相信。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们敢说,他拿定主意不相信了。
  “您这就明白了”希科继续往下说,只当完全不知道司库兄弟脑子里在转的什么念头,“您这就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有个教会里的人陪我去是非常适宜的。可是,雅克已经去了很久,这会儿他准是耽搁住了。再说,我也得到外面去等他,譬如说,在福班圣十字教堂?”
  “我想这样更好些,”博罗梅说。
  “能不能劳您驾,等他一回来就通知他一声?”
  “好的。”
  “您会叫他来找我的?”
  “我不会忘记的。”
  “谢谢啦,亲爱的博罗梅兄弟,认识您真叫我高兴。”
  两人躬身作别:希科从小楼梯下去;博罗梅兄弟关门上栓。
  “好呀,好呀,”希科说。“看来,不让我瞧见那位夫人还真是事关重大呢;那么,我非见见她不可。”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希科有意大摇大摆地离开雅各宾隐修院,还跟守门的兄弟聊了一会几天,然后在大路中央向福班圣十字教堂走去。  
   不过一到福班圣十字教堂,他就消失在一个农庄的墙角后面了;在那儿他觉得,哪怕院长的密探有博罗梅那样的鹰眼,他也能够瞒过他们。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贴着墙脚,在一条沟渠里沿着一排弯弯曲曲的树篱往前走,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地来到一排榆树树篱跟前,树篱后面正是隐修院。              
  对他说来,这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观察点。到了那儿,他坐了下来,或者不如说躺了下来,等着雅克兄弟回修院和那位夫人出修院。                        
 
二十五  埋  伏
 
  希科,我们知道,不是个迟迟不能作出决定的人。
  他作出的决定是埋伏下来,而且要让自己尽可能地方便行事。
  他在枝叶茂密的树篱中间扒开一个窗洞,这样一来,来来往往的让他感到兴趣的人就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路上空荡荡的。
  希科尽目力所及朝远方望去,却看不见一个骑马的人,也看不见一个闲着没事看热闹的市民或农民。
  前一天的人群随着把他们聚拢来的那个场面一同消失了。
  因此,希科什么人也没有看见,除了一个衣衫寒碜的男人,这个人正横穿过大路,一边拿着一根削尖的长木棒在丈量法兰西国王陛下的路面。
  希科正发愁没事可干。
  看到这个人他觉得挺高兴,他的观察可以有个目标了。
  这个人在量什么?为什么要量?这就是罗贝尔·布里凯师傅冥思苦想了一两分钟的的问题。
    他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不幸的是,这人量到尽头,正要抬头的当口,一个更重要的发现吸引了希科的全部注意力,他不由得向另一个方向抬起眼来。
  戈朗弗洛的阳台的长窗,两个窗扇同时打开了,出现了莫德斯特长老那圆滚滚的胖身躯,这位长老正睁大双眼,带着节日的笑容,极其殷勤地把一位几乎全身都裹在一件毛皮衬里的天鹅绒斗蓬中的夫人领到阳台上。?
  “啊!啊!”希科暗自说,“这就是那位女忏悔者。从举止看很年轻;再看看脸蛋吧:就这样,好,稍微再朝这边转过来一点;好极了!真奇怪。我瞧见的每张脸怎么都觉得有些面熟。这真是个讨厌的怪毛病!好呀,这会儿看到的是随从了。啊!啊!要说他,我可不会弄错,他是梅纳维尔。对,对,翘起的小胡子,镶贝壳的长剑,就是他;不过让我想想:既然我不会把梅纳维尔认错,妈的!为什么我会把德·蒙庞西埃夫人认错呢?这位夫人,对!见鬼!她就是公爵夫人。”
  希科,我们可以相信,打这一刻起不再去理那个量地皮的男人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有名的人物。
  过了一秒钟,他瞧见他们身后闪出博罗梅的脸,梅纳维尔向他问了好几句话。
  “这就对啦,”他说,“一个没缺;好极了!搞你们的阴谋吧,现在时兴这个;不过,真是见鬼!公爵夫人怎么会想到住到莫德斯特长老这儿来呢?贝尔一埃斯巴已经有幢房子,离这儿不过一百米步路。”
  这时,希科的注意力又被一件新出现的事吸引住了。
  当公爵夫人跟戈朗弗洛说话,或者不如说她引戈朗弗洛说话的时候,德·梅纳维尔先生向外面什么人做了个手势。
  可是除了那个量地皮的人以外,希科看不见任何别的人。
  果然,手势正是向那个量地皮的人做的;他就此不量了。
  他侧身立在阳台面前,脸朝着巴黎的方向。
  戈朗弗洛继续在对女忏悔者大献段勤。
  德·梅纳维尔先生凑在博罗梅耳边说了几句话,博罗梅当即在院长背后指手划脚地地手势,希科看得莫名其妙。不过那个量地应的人看来是完全懂得的,因为,他走远些,到另一个地方站住以后,博罗悔和梅纳维尔又做个手势,他就像尊雕像似的站立在那儿了。                                 
  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儿秒钟以后,博罗梅兄弟重又做个手势,他就开始做一种操练动作;特别是因为希科猜不出这种动作的目的何在,所以他就更被它吸引住了。
  那个量地皮的人从他站着的地方开始奔跑,一口气奔到隐修院的大门口,而这时候,德·梅纳维尔先生手里拿着一只表。
  “见鬼!见鬼!”希科喃喃地说,“这一切在我看来都很可疑;这个谜出得很妙;不过,不管它出得怎样妙,等我看到那个量地皮的人的脸以后,也许能猜得出。”
  这时候,仿佛希科的守护神有意要满足他的心愿似的,量地皮的人转过身来,希科认出他就是尼古拉·普兰,市政厅的副长官,前一天希科的护胸甲就是卖给他的。
  “好呀,”他说,“联盟万岁!看到现在,我再加把劲,就能把事情猜得差不多了!嗯,好吧!再加把劲吧。”
  公爵夫人、戈朗弗洛和梅纳维尔又谈了一阵后,博罗梅关上窗,阳台上空无一人了。
  公爵夫人和她的随从走出隐修院,钻进在等候他们的驮轿。
  莫德斯特长老一直送他们到门口,又是行礼,又是鞠躬,累得精疲力尽。
  公爵夫人还在撩开驮轿的帘子,应答着院长的恭维话;一个雅各宾派修士这时候从巴黎圣安托万城门出来,到了驮马跟前,好奇地看看几匹驮马,然后又走到驮轿旁,向里面看去。
  希科认出这个修士就是小雅克兄弟,他刚从卢佛官迈着大步回来,对德·蒙庞西埃夫人一见之下,就为之倾倒了。
  “好呀。好呀,“他说,“我运气不错。要是雅克早一步回来,我就见不到公爵夫人,因为我不得不赶到福班圣十字教堂去跟他碰头了。现在,德·蒙庞西埃夫人搞完她那小小的密谋,要动身了;接下来该轮到尼古拉·普兰师傅啦。这一位,我用不了十分钟就能把他对付了。” 
  果然,公爵夫人经过了希科面前而没有看见他,向着巴黎驶去。尼古拉·普兰正准备跟在后面离去。
  和公爵夫人一样,他也得从希科藏身的树篱前经过。
  希科看着他走近,犹如猎人看着猎物走近,准备等它一走到猎枪射程之内就开枪。
  当普兰走到希科的射程以内时,希科开枪了。
  “嗳!那位好心人,”他从他的窗洞里说,“请朝这儿看看。”
  普兰打个哆嗦,向沟渠这儿转过脸来。
  “您看见我了,很好!”希科接着说。“现在,别装糊涂了,尼古拉·普兰师傅。”
  市政厅的副长官猛地一跳,活像一头黄鹿中了一枪。
  “您是谁?”他问,“要干什么?”
  “我是谁?”
  “对。”
  “我是您的一位朋友,新朋友,可是交情不浅;我要干什么?啊,这说来就有点话长了。”
  “可是,您到底要怎么样?说呀。”
  “我要您到我跟前来。”
  “到您跟前去?”
  “对啦,到这儿来:我要您到这沟里来。”
  “干什么?”
  “您会知道的;先下来吧。”
  “可是……”
  “我还要您背靠着这排树篱坐下来。”
  “还有呢?……”
  “眼睛别朝我这儿看,别露出您知道我在这儿的样子。”
  “先生……”                                                                     
  “这对您是有点要求过当了,我完全明白;不过您有什么法子呢?罗贝尔·布里凯师傅是有权利要求人家的。”
  “罗贝尔·布里凯!”普兰喊道,马上照着吩咐做了。
  “那儿,好,请坐,对啦……啊!啊!刚才好像是在测量到万森去的这条大路来着?”
  “我吗?”
  “当然是您;可是,市政厅副长官偶尔代行一下路政官的职务,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正是这样,”普兰稍为松了口气,说,“您知道,我是在量路面。”
  “更何况,”希科继续说,“还有那些很显要的人物看着您量呢。”
  “很显要的人物?我不懂。”
  “怎么!您不知道……”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在阳台上待过,刚才回巴黎去的那位夫人和那位先生,您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向您发誓。”
    “啊!能把这桩珍贵的新闻讲给您听,我真是太高兴了!您想想吧,普兰先生,您在这儿干您丈量的公事,居然有德·蒙庞西埃夫人和德·梅纳维尔伯爵先生在一旁观赏。请您别动。”
  “先生,”尼古拉·普兰说,还想再挣扎一下,“您说这些话的口气……”
  “要是您动一动,我亲爱的普兰先生,”希科打断他的话,说,“我只好不客气了。所以,您还是安静些吧。”
  普兰叹了口气。
  “啊!好吧,”希科继续说,“我是想对您说,您刚才在那两位贵人的眼皮下工作,照您的说法,并没有受到他们的注意,我是想对您说,我亲爱的先生,要是您能让另一位显赫的贵人,譬如说国王,注意您,那对您是大有好处的。”
  “国王?”
  “国王陛下,是的,普兰先生,我可以向您担保,他对任何工作都会赞赏,对任何劳苦都会奖励。”
  “啊!布里凯先生,饶了我吧。”
  “我再说一遍,亲爱的普兰先生,要是您动一动,您就别想活了!您还是安静些吧,免得遭到任何不幸。”
  “那您究竟要我干什么呢?看在老天爷的份上!”
  “我要您得到好处,仅此而已,我不是对您说过我是您的朋友吗?”
  “先生!”尼古拉·普兰绝望地喊道,“我确实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冒犯了国王陛下、您或者别的什么人!”
  “亲爱的普兰先生,您以后去跟这这事儿的人解释吧,这不管我的事儿。我有我的看法,这您也知道,我坚持这个看法;那就是,国王是不会许可他的市政厅副长官在他暂时代理路政官的时候听从德·梅纳维尔先生的手势和指示的;再说,谁也不知道国王会不会赞成他的市政厅副长官居然这么疏忽,没有在日报表上报上德·蒙庞西埃夫人和德·梅纳维尔先生已于昨天早晨进入他心爱的巴黎城。就这些,普兰先生,已经足够让您成为国王陛下的对头了。”
  “布里凯先生,疏忽不是犯罪,国王陛下一定会明鉴的……”
  “亲爱的普兰先生,我看您是想入非非了,在这件事上,我看到的可比您清楚得多。”
  “您看到什么了?”
  “不折不扣的一个绞刑架。”
  “布里凯先生!”                                  
  “别急嘛,见鬼!还有一根新绳子,东南西北每个位置各站一个士兵,绞刑架四周围着好多巴黎人,而我认识的某个市政厅副长官就吊在绳子的一头。”
  尼古拉·普兰颤抖得好厉害,连整个树篱都摇晃起来了。
  “先生!”他双手合掌说。
  “可是我是您的朋友,亲爱的普兰先生,”希科继续说,“看在朋友的交情上,我给您一个忠告。”
  “一个忠告?”
  “是的,做起来也极容易,感谢天主!您立刻,听见吗?立刻去见……”
  “去见……”尼古拉惴惴不安地插嘴,“去见谁?”
  “等一下,我想想,”希科说;“去见德·艾佩农先生。”
  “德·艾佩农先生,国王的明友?”
  “正是他,您要单独去见他。”
  “德·艾佩农先生?”
  “是的,您把丈量路面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他。”
  “这不是发疯吗,先生?”
  “正相反,这是明智的做法,最明智的做法。”
  “我不懂。”
  “可是这不是一清二楚的事吗?如果由我来一五一十地揭发您怎么丈量路面,怎么收买护胸甲,您就会给吊死,而反过来,如果您自已主动地去把一切都讲清楚,您就会得到奖赏,得到荣誉……看来您还最想通!……好吧,看样子非得我亲自到卢佛宫去跑一趟不可了;不过,没说的,辛苦就辛苦一趟吧。这可都是为了您哪。”
  尼古拉·普兰听见希科要立起身来、碰动树杈的声音。
  “不,不,”他说;“您留在这儿吧,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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