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四十五卫士-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口,身体像一只猫或者一只猴子那样紧贴着墙,双手和双脚攀着墙上雕刻出来的装饰物,一步一步地爬过去。
  那些年轻侍从和兵士,要是能在黑暗中辨认出这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支撑,而在墙壁半当中爬动的古怪的人形,一定会脱口惊呼:有人在施魔法;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会有不止一个吓得头发倒竖起来。
  可是罗贝尔·布里凯不容他们有时间看到他的魔法。
  挪动了四大步,他就触到铁条了,他紧紧抓住它们,身子蜷伏在铁条和木罩中间,使得别人从外面瞧不见他,从里面看也差不多整个身子都被铁栅栏挡住了。
  布里凯没有猜错,一旦到了那儿,他的辛苦和他的大胆就都充分地得到了报偿。
  事实上,他望进去就把一间大厅看得一清二楚。大厅里点着一盏铁铸的有四个灯嘴的灯,放满了各种兵器,如果仔细寻找的话,他一定可以从中认出他的臂铠和护颈来。
  那一堆堆一捆捆放着的长矛、长剑、戟和火枪,足够装备整整四团人。
  然而,布里凯并不怎么注意这些安放得井井有条的兵器,他更注意的是负有使用或分配这些兵器的使命的与会者。他的两只炯炯发光的眼睛透过积满一层油腻、烟垢和尘土的厚玻璃看进去,想从帽舌和风帽下面认出熟悉的脸来。
  “啊!啊!”他说,“这是克吕塞师傅,我们的革命家,这是我们的小布里加尔,伦巴第人街拐角上的食品杂货商;这是勒克莱尔师傅,他自称比西(比西·德·昂布瓦斯(1549…1579):十六世纪法国军人,德·阿朗松公爵的亲信,被德·蒙梭罗伯爵杀害,是大仲马的小说《德·蒙棱罗夫人》中的主要人物。本书中提到的勒克莱尔是一个击剑教师,改姓为比西。)。不过在真的比西活着的年代他当然是不敢犯这样的亵渎罪的。说到兵器,哪一天我得去问问这位过去的师傅,他可知道我认识的一个叫大卫(大仲马的小说《德·蒙梭罗夫人》中的人物,在里昂为希科所杀、见该书第三十二章。)的人是怎么挨上那神秘的一剑死在里昂的。见鬼!市民已经有好多了,贵族呢……啊!德·梅纳维尔先生,天主原谅我!他握住尼古拉·普兰的手,这真叫人感动,人们这么相亲相爱。啊!啊!这位德·梅纳维尔先生是演说家?我觉得他摆出演讲的架势;他做着和蔼的手势,转动着有说服力的眼睛。”
  事实上,德·梅纳维尔先生已经开始在演说了。
  德·梅纳维尔先生在说着,而罗贝尔·布里凯在摇头;他连一个字也没听见,他在揣摩着德·梅纳维尔和出席会议的人的动作表情。
  “他好像没能说服他的听众。克吕塞在对他做鬼脸;拉夏佩尔…玛尔托把背转过来对着他,比西…勒克莱尔在耸肩膀。好啦,好啦,德·梅纳维尔先生,讲吧,冒汗吧,喘气吧,使出您的能言善辩的口才来吧,他妈的!啊!好极了,听众们又活跃起来了。啊!啊!一下子变得那么亲密,他们握他的手,把帽子往上抛,见鬼!”
  我们刚才说了,布里凯看得着却听不见;可是我们在想象中参加了这场争辩激烈的会议,将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读者。
  首先,克吕塞、玛尔托和比西向德·梅纳维尔先生抱怨德·吉兹公爵不采取行动。
  玛尔托以他诉讼代理人的身份发表演说:
  “德·梅纳维尔先生,”他是这么说的,“您是代表亨利·德·吉兹公爵而来的吗?谢谢。我们将您作为一位使臣加以接待;可是公爵的亲自驾临对我们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在他光荣的父亲去世之后,他在十八岁时就让所有高尚的法国人接受了成立天主教联盟的计划,我们大家都云集在这面旗帜之下。为了这一神圣事业的胜利,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我们献出了我们的财产;而事到如今,尽管我们已经作出了牺牲,却没有任何进展,没有任何决定。请您留神哪,德·梅纳维尔先生,巴黎人会厌倦的;一旦巴黎人厌倦了,在法国还能怎样呢?公爵先生应该想想这个问题。”
  这段开场白得到了所有联盟分子的赞同,其中尤以尼古拉·普兰鼓掌最为热烈。
  德·梅纳维尔先生直截了当地回答说:
  “先生们,要是说还没有作出任何决定,那是因为一切都还没有成熟。我请你们考察一下局势。公爵先生和他的弟弟红衣主教先生都在南锡防备着:一位在创建一支军队,目的在于牵制弗朗德勒地区的胡格诺教徒,德·安茹公爵先生想让这些胡格诺教徒来进攻我们,给我们找麻烦;另一位一次又一次地发信给法国境内的所有教士。还有教皇本人,要让他们承认天主教联盟。德·吉兹先生知道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先生们,这就是德·安茹公爵和那个贝亚恩人之间中断多年的联盟,又要准备恢复了。他们结盟是要让西斑牙倒向纳瓦拉,阻止它向我们提供兵器和金钱。现在,公爵先生想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尤其是在来巴黎之前,能够有力量跟异端和篡位作斗争。不过,当德·吉兹先生不在的时候,我们有德·马延先生,他既是我们的首领,又是智囊,我正等着他随时到来。”
  “这就是说,”比西插话说,他就是在这时耸的肩膀,“这就是说,您的那些王族们在我们不在的地方,而永远不在我们需要他们在的地方。举个例子米说.德·蒙庞西埃夫人在干什么?”
  “先生,德·蒙庞西埃夫人今天上午进了巴黎。”
  “谁也没见着她吗?”
  “有人见着的,先生。”
  “这个人是准?”
  “萨尔赛特。”
  “啊!啊!”在场的人都喊了起来。
  “可是,”克吕塞说,“这么说她一定是使自己变得看不见了。”
  “并不完全如此,不过是变得抓不住了,我希望如此。”
  “我们怎么能够知道她在这儿呢?”尼古拉·普兰问,“我想这总不会是萨尔赛特告诉您的吧。”
  “我知道她在这儿,”梅纳维尔回答,“因为我一直陪她到圣安托万城门。”
  “我听说城门是关着的,”玛尔托插嘴说,他很想捞个机会再发表一通演说。
  “是的,先生,”梅纳维尔彬彬有礼地回答,这种彬彬有礼的态度是任何攻击都无法使他须臾离身的。
  “那么,她是怎样叫开门的呢?”
  “她自有办法。”
  “难道她有权让巴黎的城门为她而开吗?”那些联盟分子说,他们既忌妒而又怀疑,凡是小人物跟大人物结盟时经常都会如此。
  “先生们,”梅纳维尔说.“今天早上在巴黎各城门发生了一件事,看来你们并不知道,或者至多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一点。有一道命令下达,只放那些持有一张通行证的人通过栅栏门:这通行证会是谁签字的呢?我不知道。然而,在圣安托万城门,就在我们前面,有五六个男人,其中四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气色也很难看,这六个人来了;他们持有那必不可少的证件,当着我们的面进了城。他们当中有几个家伙,就像自以为到了被他们征服的国土上一样,尽做些散慢无礼的滑稽相。这是些什么人?这些通行证是什么名堂?回答我呀,巴黎的先生们,你们有责任了解一切跟你们的城市防务有关的事。”
  这样一来,梅纳维尔从被告的地位转变到原告的地位,这是演说技巧中很重要的一种技巧。
  “通行证,傲慢无礼的人,巴黎城门的特殊通行权!呵!啊!这是什么意思?”尼古拉·普兰困惑不解地问。
  “要是你们,住在这儿的你们,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叫我们,我们这些住在洛林,为了把大家称作联盟的这么一个圈圈的两头接起来而终日奔走跋涉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呢。”
  “那些人,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有的步行,有的骑马,有的空身一人,有的还带着跟班。”
  “他们是国王的人吗?”
  “有三四个人模样像乞丐。”
  “他们是军人?”
  “他们六个人才两把剑。”
  “他们是外国人?”
  “我想他们是加斯科尼人。”
  “啊!”有几个声音带着轻蔑的口气。
  “这不管,”比西说,“哪怕他们是土耳其人,我们也该对他们引起注意。我们要探听他们的情况。普兰先生,这是您的事。不过,刚才说的这些,都跟联盟的事不相干啊。”
  “有个新计划,”德·梅纳维尔先生回咎。“明天你们就会知?道,已经出卖了我们,而且一定还会出卖我们的萨尔赛特。不仅什么也没有说,而且已经在行刑台上翻供;所有这一切,都归功于公爵夫人,她随着一个持有通行证的人进了匹黎,有胆量冒着随时被挤成齑粉的危险,一直挤到行刑台前,而且冒着被别人认出的危险让犯人看到了她。在这节骨眼上,萨尔赛特刹住了想招供的冲动。再过一会儿,我们忠实的刽子手就让他想懊悔也来不及了。所以,先生们。关于我们的与弗朗德勒有关的活动,你们一点也不用害怕。这个惊人的秘密已经滚落到一座坟墓里去了。”
  最后这句话,使联盟分子们跟德·梅纳维尔变得亲密起来。
  布里凯从他们的动作上猜到了他们的欢愉。他们的欢愉使这位市民感到非常不安,他好像突然下定了一个决心。
  他从漏斗形木罩的高处滑下来,落在庭院的铺石地面上,径自向大门口走去,说出“巴马和洛林”这几个字以后,看门人就让他出门了。
  一到了街上,罗贝尔·布里凯师傅就立刻大声地呼吸,这才让人们明白,他一直屏住气屏了好久哩。
  秘密会议还在继续:历史告诉了我们后来发生的事情。
  德·梅纳维尔先生从吉兹兄弟那儿给巴黎日后的起义者带来了起义计划的细节。
  这计划里说的,一点不差的正是要他们去杀戮巴黎城里那些由于受国王宠爱而著名的显赫要人,要他们满街跑着高喊“弥撒万岁!打倒政客!”从而拉开对上次屠杀的幸存者的一次新的“圣巴托罗缪之夜”的序幕;所不同的,仅仅是这一次那些非正统的天主教徒和各种各祥的胡格诺派教徒被混在一起,同等对待。
  这样做的人效忠于两个神柢,一个是统治天国的,一个是将要统治法兰西的:
  天主和德·吉兹先生。

十二 亨利三世陛下在卢佛宫的房间

  卢佛宫的这个大房间,读者们已经多次跟我们一起进去过。可怜的国王亨利三世,我们曾经见到他在这个房间里消磨了多少漫长而痛苦的时光,现在我们将要又一次见到他——不过不再像是一个国王,不再像是一个主子,而是疲惫不堪,脸色苍白,心神不宁,整个身心被他的回忆在这些著名的穹顶下所不断呼唤出来的亡灵烦扰着。
  我们在别处谈到过亨利的朋友们那次不幸的死亡①,打那以后他变了很多,悲痛犹如毁灭性的飓风扫过了他的心头,这位可怜的国王时刻记着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把他的力量和信心都寄托在私交里;嫉妒成性的死神一下子夺走了他的全部信心和力量,使得国王们没有朋友,没有护卫,没有王冠,孤零零地去见天主的那个可怕时刻提前来到。
  亨利三世受到了残酷的打击,所有他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在他的周围倒了下去。戎贝尔格、盖吕和莫吉隆在决斗中被利瓦罗和昂特拉盖杀死以后,圣梅格兰又被德·马延先生谋杀了。创口还没有愈台,还在淌血……他对新近的宠臣德·艾佩农和儒瓦约兹的感情,就像一个父亲先去了他最好的孩子以后对剩下的孩子的感情:他完全清楚他们的缺点,可是他爱他们,护着他们,为他们悬着心,不让他们再落到死神的掌握中。
  他赏赐给德·艾佩农大量的财产,可是他喜欢德·艾佩农也只是一阵一阵的,反复无常;有些时候甚至还恨他。遇到这种时候,卡特琳这个思想像圣体龛里长明灯永远在警惕着的、残酷无情的顾问,这个甚至在年轻时也不可能干出蠢事来的人,就代表民意来指责国王对朋友的友情了。                     
  当他罄国库所有将拉·瓦莱特的采邑升为公爵领地,并且大肆扩充领地面积的时候,她决不会对他说:
  “陛下,您应该痛恨那些不爱您的人,痛恨那些只是为了他们自己才爱您的更坏的人。”
  可是看到国王的眉头紧锁,听到他感到厌倦的时候斥责德·艾佩农贪财、怯懦,她马上就会找出斩钉截铁的话,概括百姓和王室对德·艾佩农的所有不满,更进一步加深国王的憎恨。
  德·艾佩农有一部分加斯科尼的血统,凭他天生的敏感和奸诈,深知国王有何等懦弱,他懂得隐蔽自己的野心,那是一种模糊的,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目标何在的野心;在通往被未来的地平线遮蔽的那个遥远而陌生的世界的道路上,他的贪欲代替了罗盘,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受这种贪欲所支配的。
  一旦国库稍许装满了一点,我们就看到德·艾佩农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凑了过来,手臂弯成圆弧形,脸上挂着笑;一旦国库告罄,他就走了,轻蔑地撇着嘴角,皱着眉头,把自己或是关在府邸里,或是关在某一处城堡里哭穷,一直哭到可怜的国王心又软了,又能得到新的馈赠。
  这种嬖幸在他已经当成了职业,一种他熟练地尽量用来增加收入的职业。开头,他对国王的偿付稍有延迟就不能原谅;后来,当他成了一个廷臣以后,国王宠幸多变,那任性的北风刮得相当频繁,把他的加斯科尼人的脑子刮得清醒了;我们是说,后来,他同意干一部分工作,也就是说,出力合作来收进他想据为己有的国库金。?
  他强烈地感觉到这种需要逼着他从懒散的廷臣,所有地位中最好的一种地位,变成了活跃的廷臣,所有身份中最坏的一种身份。于是他不无辛酸地想念盖吕、戎贝尔格和莫吉隆过的那种优哉游哉的愉快生活,他们从来没有谈过国事,也没有谈过私事,那么容易地把国王的恩宠换成金钱,把金钱换成享乐;可时代变了,铁器时代取代了黄金时代。金钱不像过去那么来得容易了:得去找钱,得到老百姓的血管里去把钱挖出来,就像到半枯竭的矿脉里去挖矿石一样。德·艾佩农豁出去了,他如饥似渴地投身于错综复杂的政务的荆棘丛,在他经过的地方四处劫掠,敲诈勒索,只要金埃居的叮当声盖过了载道的怨声,才不管人家的咒骂呢。
  对儒瓦约兹的性格,我们曾经匆匆地勾勒过一幅很不完善的轮廓,那已经可以使读者看到这两位宠臣之间有多大的区别。这两个宠臣分享着亨利让他周围的人对法国、对他本人产生的——我们不说是友情,——影响中的大部分。儒瓦约兹很自然地不经思索地步着盖吕、戎贝尔格、莫吉隆和圣梅格兰的后尘,继承他们的传统:他爱国王,并且也让国王不担任何心事地爱他,不过,所有关于国王对儒瓦约兹的前任们那些异乎寻常的友情的风传,都随着这种友情消逝了;亨利对儒瓦约兹的这种近乎父爱的感情里,没有沾上丝毫秽亵的污点。出身于一个以正直著称的名门世家,儒瓦约兹至少在公开的场合中享有王室的尊敬,他的亲昵也从不越过某一界限。在合乎道德规范的生活环境里,儒瓦约兹是亨利的一个真正的朋友;不过这种环境难得出现罢了。安纳年轻、暴躁、多情,而当他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候,又是自私的,他并不去想他的幸福是国王给予的,并不去追溯这种幸福的来源,这对他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不管是怎样的幸福,只要是幸福,对他来说就是一切,勇敢,英俊,富有,有了这三重光彩,年轻人的脸上就会现出一圈爱情的光环,他正是如此。大自然给予儒瓦约兹的已经太多了,亨利有时会抱怨大自然,它留给他这个国王能为他的朋友做的事太少了。
  亨利很了解这两个人,而且大概正因为他们之间的这种强烈对比而爱他们。亨利在他怀疑论的、迷信的躯壳里面隐藏着一种哲学;这种哲学,如果没有卡特琳的话,会向一种极其功利主义的方向发展。
  亨利常常遭到背叛,但他从来没有上当受骗。
  因此,他就是怀着对他朋友们的性格全面的认识,怀着对他们的缺点和优点深刻的了解,远离他们,孤单地、忧郁地在这阴暗的房间里想着他们,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一生。他朝阴影里望去,望到了对许多没有他那么敏锐的人的眼睛来说也已经清楚地显露出来的未来的惨淡前景。
  这个萨尔赛特案件弄得他心绪不宁。在这样的时刻,孤单单置身于两个女人之间,亨利感到了自己的贫乏:路易丝的懦弱使他忧伤,卡特琳的魄力叫他感到恐惧。亨利终于在自己心里感到了一种隐隐约约然而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恐怖,凡是命中注定要让一个家族在他们身上并且随着他们而灭亡的国王,都会感到这种恐怖。
  确确实实看到了自己尽管高踞于万人之上,而这种至高无上却是没有坚固的基础的;感觉到了自己是人们焚香朝拜的塑像,是人们崇拜的偶像,然而教士和百姓、崇拜者和大臣都会根据他们的利益推翻你或者重新扶起你,他们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