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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晴惊蛰祁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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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痛。”
  我扶着头轻声哀怨着,方才过大的后坐力使我措手不及地结结实实撞在了樱桃木的床板上。平日里看起来十分漂亮的翻出的雕花,生硬地磕上了我的后脑。
  
  我听到门板被什么人干净利落的推开了。
  那个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正撞上我满脸花的斜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被子上。一只手颤巍巍地撑着床,另一只手则狼狈而胡乱的揉着脑后。
  那双非常清冷的黑色眸子看了我一眼。身形略微一顿,便又以同样干净利落的架势迅速的拉上了门。
  我骂了一声,随手扔过去一个抱枕。
  向门内迈出一只脚爪的小白,十分不幸地被我误伤,悻悻地叫着出了门。
  
  事实上,我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我和他,彼此心知肚明。除了明了哪一层关系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或者,有什么。
  但绝对不会是想像的那样。
  我仰面躺下去,又睡得昏昏沉沉。
  
  再醒来的时候,感到什么温热而又略微粗糙的东西在舔我的脸。
  睁开眼睛的时候小白的脸近距离的在眼前放大。旁边的小黑则是一脸怒意地看着我,尽管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猫水杯在唾手可及的地方。旁边静静地躺着两粒药片,一黄一白。除此之外,没有便条,亦没有只言片语。
  我撑了撑身子,立坐在靠垫上。心里已经十分满足。
  弓起身子非常费力的拾起药片,动作缓慢得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整个床体随着我的活动发出细微的轻响,我开始思衬着自己是不是有减肥的必要了。
  
  口中的药片非常的苦,一种细微的颗粒细细碎碎的弥漫了整个口腔。我不由得咋了咋舌头,端起水杯猛灌。
  那个时候我非常怀念幼儿园阿姨发的虽然劣质,但依旧无比甜美的糖果。
  虽然指望那个家伙这么做比白日做梦更加不靠谱。
  我依旧无奈的扁了扁嘴,然后翻身踢掉了被子。
  
  下午的时候,感冒已经好了八九分。
  我扶着楼梯下楼,便目瞪口呆的站在厨房面前。
  没什么比看到那家伙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更令人惊异的了。我伸手拍了拍脑袋,确定眼前并非出现的幻觉。
  他状似非常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端给我一碗白粥。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不满地指了指自己的碗。
  “我是病号。”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喝完吃药。”
  说着瞥了一眼我无比怨念的脸,略一停顿,又补了一句。
  “我陪你。”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各端着一碗白粥。
  他默默地喝着,并不说话。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和歉意。
  
  “那个,谢谢。”
  他抬起头毫无感情的看了我一眼,在低下头的一瞬间细微的恩了一声。
  “没事。”
  
  我笑了笑,端起碗默默地喝完了整碗粥。
  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顺着咽喉一路向下,缓缓的在胃里沉淀,然后向全身漫溯。



【朱砂(2)】 最新更新:2010…07…13 19:08:38


  傍晚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
  我窝在阳光晒过的被子里,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枕边的书被压在了手臂之下,发出了咔叽一声轻响。小黑和小白远远地蜷在床角,也略有不满的扭了扭身子。
  如你所见,感冒的好处就是可以一动不动地窝在某个柔软而舒适的地方。一整天。
  我哼了哼,揉揉依旧闷闷的鼻子。
  
  一直安静的手机忽然放出巨大的震动,抖了两下之后,屏幕跳起了安静而悲哀的蓝光。黑色的字体突兀的显示着:
  “您有一条新简讯。”
  是黑眼镜。
  “小邪,周末到咖啡馆来吧。有事情要说哦,安然也在。Cindy会帮你准备你最喜欢的咖啡的。”
  黑眼镜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漫不经心的语调。但在玩笑般的话语之间,却意外的出现了安然的名字。我正了正身子,微微向上靠了靠。
  手又向下按了按,屏幕滚出了一行小小的黑字。
  “P。S。一定不要告诉你家那小哥哦。”
  我不满的皱了皱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一点点地爬进了身体中。
  什么事情,牵扯到安然,却又不能对那家伙说。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很大的疑团之中,与情愿无关。
  想到这里,我有些厌恶的扁了扁嘴。一种凉意慢慢的从脚底涌了上来,我不禁低下身子向被子里缩了缩。
  
  房门外面传来了家里楼板特有的响声。我手忙脚乱的将手机塞进被子,拿起烫金文字封面的书籍装模作样的读起来。
  但是持久没有人进来。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望了眼床脚已然空空如也的位置。
  不是说猫什么的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么,什么百科书之类的果然不可信。我正悻悻的抱怨着,却忽然听到了异样的响声。
  “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回想起我的晚餐,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踱到厨房,蹑手蹑脚的打开冰箱翻找着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忽然周围明亮了起来,我那一瞬间的姿态就像盗窃时被发现了的贼。我挥了挥手,明黄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当我恢复过来,便恶狠狠地盯着正翘着腿坐在餐桌旁的罪魁祸首。
  “我只是出来找点东西吃,有必要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连我自己的语调都莫名的变得越来越心虚。
  
  他看了我一眼,便偏回头去。
  “这样。”
  “那么做饭吧。”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的跳跃幅度之大的思维逻辑。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或者说,晚餐。
  
  在厨房里忙起来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还是个病号,根本没有必要答应他啊。
  果然被压迫久了就变成思维定式了么?
  我于是异常无力地把可以称之为夜宵的东西端上桌子。
  他毫不客气的操起筷子,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
  
  “诶,”
  他抬头看得我发慌。
  “干嘛刚才不吃饱啊。”
  我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问出的问题到底有多么白痴。
  
  “说过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而无澜。
  “陪你。”
  
  我长长的笑了笑,心里却在一瞬间平和的好像四月时风平浪静的维多利亚湾。
  “是么。”
  我依旧微笑着,把疑问句留下了肯定的语气。
  
  是吧。



【淡彩(1)】 最新更新:2010…07…15 19:08:38


  我曾经喜欢纽约,因为他是个夜猫子。
  每天夜色侵袭的时候,这个城市总会顺利进入腐化状态。没有日出,也没有早晨——那些在浑浑噩噩中或是被习惯,或是被遗忘了的东西。
  但最终的结果仍是戏剧的,我驻扎在了墨尔本。这个与纽约反差极大,甚至说几乎截然不同的城市。这里的夜安宁而祥和,轻缓的走了,带来了新阳的温暖。
  然而这个夜晚,也许我生活在纽约,破天荒地没有与小城一同迎接初阳。于是直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才朦朦胧胧的有了个大约的印象。
  “哦,天亮了。”
  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在黑夜彻底褪去了外衣,阳光轻轻地含住我的身体的一瞬间,我却感到了一整夜的疲乏统统回到了我的身上。
  昨夜无人入睡。
  至少我没有。
  我几乎花了整整一夜用于思想斗争,要不要告诉那家伙事情的缘由,如果不告诉又要有什么借口种种。以至于今晨起来的时候额头微微发烫。我把它归咎于思考过度的结果。
  
  清晨,5:05。
  我在杂乱无章最终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放弃了思考,最终决心听天由命。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开始了我遗忘了一夜的睡眠。
  
  我曾经很高兴有小白这个免费的闹钟,前提是且不说我方才在睡意朦胧之中险些操起枕头袭击它的这个事实。
  看着它无辜的眼睛,我无力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明明什么后果都没发生,况且受伤的是我好不好,小黑你那个叫做什么恶毒的眼神。好吧好吧,就算你们两个是一对,拜托你也不要这么护着他,会被惯坏的。
  它对着我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然后领着小白别过身去大摇大摆地走了。
  许久之后,我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们好像是两只公猫。
  于是我站在原地不住的恶寒。
  
  顶着黑眼圈下楼的时候理所当然地看到某些人鄙夷的眼神。
  “早。”
  他的声线非常冷淡,但我却感到了莫大的讽刺意味。
  于是乎我自动忽视了此人的存在,转身踱进厨房。
  
  我心不在焉的对面前的荷包蛋进行残忍的迫害,用以发泄一夜的怨念。
  他沉默不语地挑着眉看着我面前体无完肤的零碎制品,忽然冷冷的说。
  “不满开口。”
  我狠狠的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究竟是想到哪里去了啊。
  之后便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余光中瞥见他状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优雅的切走了一块面包。
  
  “诶,那个……”
  我有些犹豫的开口。
  “我今天,要出去一下。”
  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我忽然心里一慌。
  “额……不是啦,其实就是……”
  
  我正打算跟他解释,只听见一个非常平淡的声音介入了进来。
  “去吧。”
  “不用请示我。”
  
  抬头看见他继续若无其事吃着早餐,我忽然感到非常的无力。
  这么说来,我这一晚上都是干什么的啊。
  
  我于是揉着熊猫眼软趴趴的倒下了。



【填涂(1)】 最新更新:2010…07…17 19:08:38


  霓虹灯一到夜晚就多了起来,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甚至是黑的,都全然不顾地倾射在玻璃上。落地窗外好像是豌豆公主的巨大花园,稀稀落落的巨大喷泉在霓虹之下不停地变换着颜色。
  我伸出手来按在玻璃上,热气凝结着细小的污渍蹭下了一个模糊的指纹。看着城堡一般的梦幻花园,出乎意料的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的一切安然和小黑那家伙给我的答案。我在冥冥的繁杂之中,事无巨细的罗列了每一项可能的结果。踌躇了许久才鼓足勇气上前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
  “其实是件挺幼稚的事情。”
  “因为最近是个挺重要的日子,所以打算办个聚会之类的活动。”
  安然云淡风轻的说完,我脸上的笑容快要僵掉。
  但总还算是个不错的回答,也许是我想得太糟。
  
  再向外望的时候,我忽然回转了身去。
  “呵,怎么不出声。”
  他面前的高脚杯里是漂亮的马爹利,我透过淡黄色的液体看他清瘦的面颊,摇摇晃晃。便不禁轻笑出声。
  看着他挑起的眉,我复又笑了笑。然后摆了摆手。
  “没什么。”
  想了想又指了指玻璃,然后与顶部的刺眼水晶灯垂直划出一条直线。
  “太亮,反光。看不清外面了。”
  他依旧什么都没说,颀长的手指用一种优雅的姿态托起了高脚杯,在唇边浅啜了一口。
  
  房间另一角的艳红色小沙发上,偶尔传来喧闹的声音。
  小黑和Cindy窝在那里。争抢着公园里常见的彩色气球。用马克笔在上面吱吱扭扭的画着鬼脸。然后像孩子一样满脸兴奋的打打闹闹。
  
  曾经喧嚣的不成样子的世界,却在夜里静谧得像停转了唱片机。透着玻璃俯瞰下面的世界,是一片金色的迷离。所有的景象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美丽光圈。 
  “对于五个人意义不明的小聚会来说,这地方太梦幻了,奢侈。”
  我笑着调侃了几句。
  他眯着眼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快要睡着了。
  
  直至那两个家伙终于转到了我们面前。他才略带些不情愿的挑起了眼皮。
  小黑嬉皮笑脸的调侃着。
  “难怪。”
  “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月白风清,风花雪夜。”
  我方才笑出来,抬头看了看Cindy。某些人似乎更是明目张胆。张口要驳的时候,冷冷清清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正是。”
  我愣了愣。
  小黑沉默了一阵,便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大摇大摆的拉走了Cindy。
  “算了算了,你这家伙永远都这样。”
  
  “你这。”
  我笑了笑,支起胳膊撑住额头,略微一顿。
  “又算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波澜不惊的回答,就好像当事的人与他全然没有关系。
  
  我淡淡笑了笑,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忽然感到头晕目眩。
  大概是夜色太迷茫,太斑斓。而逆水行舟,我太过犹豫,终于被匆忙的推回了往昔。于是便不住的晕眩。
  直到我听见门把手被轻轻扭开的声音。
  “抱歉,我来迟了。”
  
  安然慵懒的笑着把自己扔进了沙发,灯光刺得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继而换了一个姿势舒服地猫进去,轻轻的晃着腿。
  “真是,居然睡过了。”
  她抱歉的笑笑,然后满不在意的耸耸肩。
  “不过看来,你们倒是意料之外的和谐。”



【填涂(2)】 最新更新:2010…07…19 19:08:38


  我还是很喜欢那些华灯初上的黄昏的。天气晴朗,血红色的云霞蔓延,后来会慢慢变成深蓝色的夜空。我半倚在栏杆上,晚上的风微微有些凉意。抬头张望钴蓝色的天空时,星辰反射着这座繁华城市的绚烂夜景。
  门上的东京锁被随意的扔在地上。我别过头去看了看不远处撑在栏杆上的人,不由得扁了扁嘴。
  “我说,怎么这么小孩子脾气。”
  我笑着看他映满了亮白色星辰的眼瞳。
  “不管怎么说,会跑出来,还真不像你。”
  
  他轻轻转头看了我一眼,继而复又张望着远处快要消失的地平线。
  “单纯的不想看见她。”
  他很平静,好像在叙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可是事实却不那么尽如人意。
  “是么。她要是听到了你这话一定很伤心。”
  我叹了口气,后背倚回栏杆。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吧。”
  
  他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不再出声。我们各自望着截然相反的两片大陆,除了偶尔微闻的呼吸声,却足以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我望着天,忽然想起这情节很像漫画中柏拉图式的狗血。便笑了出来。
  “我说,我们就傻呼呼的这么戳着站到天亮,然后在朝阳下英勇而壮烈的感冒?”
  他瞥了我一眼,唇角翘起细微的弧度。
  “是么。”
  很那家伙式的疑问句。
  “那么做点什么吧。”
  
  我疑惑的诶了一声,便见他已经躬下身来,对我伸出右手。继而挑了眉看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牵了我的手踏起了舞步。
  “诶诶,这东西我自从大学毕业舞会之后就没碰过了啊。”
  他没说话,只是手上略微加重了力道。我微微生硬地转着圈,跟着他的节奏竭尽全力的配合着,任其摆布。
  
  月光浅淡的倾泻下来,他站在逆光处,面目模糊。
  耳畔有远远传来的拉丁舞曲,在激昂的乐曲中,我们跳着最温婉的华尔兹。不伦不类,却又意外的和谐。
  然而手上略有些对方身上的暖意,又是那么的真切。真切的令人感到莫名的害怕,却又在另一面异常的安心。
  
  我望着他的方向,淡然的笑了。
  “安然她,不管做了什么,也许只是舍不得。”
  “现在,我忽然很能理解她。”
  他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脚下一刹,顺势做了漂亮的收尾。 
  
  他望着我的眼睛依旧平静如湖,在一片黑暗之下意外的明亮。我看见他继而扶回了栏杆旁,清浅的笑了笑。
  “吴邪。”
  从他口中听到我的名字时,我微微一愣。
  “傻瓜。”
  
  我低下头去,站在大楼的顶端看着脚下钢筋水泥铸成的世界。亚拉河的两端,像是一条时空的分界线,古典与繁华。那样妖娆的夜景让我感到晕眩。
  我猛地抬起头,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你也一样。”
  于是这么对他说。
  他依旧望着远方,没有回头。
  
  “刚刚想起来,我这次出来,大概是要把你带回去的。”
  我笑着扶了扶额头。
  “现在看来,大概我们都不用回去了。”
  
  眼前是林立的水泥森林,顺着他的目光向更远的地方无尽的望过去,大概是海洋,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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