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诅咒-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错,后来我们从他的身上搜出了出境护照和国际机票。”
  “也许他已经和国际文物贩卖团伙联系好了。“
  “文所长,你是说林子素携带文物偷渡出境是一起有组织犯罪?”
  “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最近几年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少,无数珍贵的出土文物就这样流失海外。林子素带着这些珍贵文物出境,一旦到了国外把文物脱手以后,他恐怕就能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了,所以他甘愿冒险。叶警官,林子素是怎么死的?“ 
  “他是在出租车上突然死亡的。”叶萧一边说,一边观察文好古表情的变化。
  文好古却忽然小心地问他:“那么,林子素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叶萧说:“对不起,这个无可奉告。”
  一边说着,他们已经到了另一间房间里。
  叶萧打开了保险箱,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包:“文所长,请你辨认和清点一下,是不是贵所丢失的文物?“
  然后,叶萧打开了皮包,文好古戴上手套,清点包里面的文物,一边点着,他的身体一边有些颤抖。
  “文所长,你身体不舒服吗?”叶萧在旁边问。
  文好古抬起头回答:“不,我有些激动,我原想这些文物被林子素带走以后就一定是一去不复返了,没想到又失而复得了。“
  忽然,叶萧看到文好古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金色的面具。他立刻想起了什么,问道:“文所长,这个金色的面具是派什么用处的?”
  “这个金面具是在一座古墓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这个面具正戴在墓主的脸上。“
  “是戴在木乃伊的脸上?就和古埃及法老的金面罩一样?”叶萧忽然问。
  文好古说:“是的,也许是起到相同的功能吧。墓主希望自己在死后也能保持尊严的容貌,就把面具放在自己的脸上。叶警官,你也对古埃及有兴趣?“
  “不,随便问问。”
  文好古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全部清点完,点了点头说:“丢失的文物全部都在这里,太感谢你们公安局了。“
  叶萧淡淡地说:“好了,文所长,你已经清点好文物了,快把文物带回去吧,保管好,不要再丢失了。我先陪你去办一个取回遗失文物的登记手续,然后我开车护送你和文物回去。”
  那一副金面具
  叶萧开着车护送着文好古和文物向考古研究所驶去。一路上,他们一言不发,文好古捧着装有文物的皮包,看着窗外的秋景,恍恍惚惚中,他似乎看到了林子素的脸浮现在车窗上。文好古一阵惊慌,他摇下了窗玻璃,原来所见的又都消失了,原来不过都是幻觉而已。叶萧似乎注意到了文好古的反常:“文所长,你怎么了?”文好古说:“没,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文物失而复得太激动了。”他无力地垂下头,一阵秋风刮进敞开的车窗,任由车子带着他向前方驶去。
  叶萧来了。
  白璧今天化了一些淡妆,虽然淡到几乎看不出的程度,但她还是费了好些时间,她在镜子面前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嘴唇的颜色。自从江河死了以后,她还没有认真地化过妆,最多只是草草地抹一抹而已,甚至没有仔细地照过镜子,她怀疑如果变得老了恐怕连自己还不知道呢。不过,现在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还照样年轻,身段也还不错,她还只有二十三岁,为什么顾虑那么多?叶萧的电话是早上八点打来的,他说他十点要来和她谈谈关于案情的进展。那个瞬间,白璧拿着电话的手忽然一抖,叶萧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也随之而起了变化,她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
  当叶萧按动的门铃声响起的时候,白璧不急不忙地从镜子前走出来,为他打开了门。白璧忽然觉得眼前的叶萧的气色变得和那晚刚从罗布泊回来的江河一样了。她淡淡地说:“对不起,我的任性一定使你累了。”
  “算了,别提这个了。”叶萧的语气也有些松懈。
  白璧立刻给他倒了一杯饮料,叶萧看到她手里端来的饮料,忽然一下子觉得特别的口渴,于是他没怎么客气,先喝了一大口,然后说:“谢谢你。首先告诉你一件事情,林子素死了。”
  “真相大白了吗?”白璧立刻联想到了什么。
  叶萧神情凝重地回答:“不,恰恰相反,更加混沌了。林子素携带着许多重要的文物潜逃,结果在去机场的路上,他意外地死亡了,就和江河他们一样。在他携带的文物中间,有一副金色的面具。”
  “就是我见到的那一副面具?”
  “是的,就是那一副金面具。上次你说在考古研究所的晚上所见到的那个戴金面具的人,应该就是林子素无疑了,那晚的第二天一早,我在江河出事的房间窗外的泥土里发现了一双脚印,做成石膏模型后比对了林子素的鞋子,我确认那就是林子素的脚印。”
  白璧轻叹了一声:“我还以为,林子素才是真正的原凶。” “不,他不可能是。林子素只是一个利用职务之便,盗窃并走私文物的无耻小人而已。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我已经够麻烦了,不想再看到一个牺牲品。”
  白璧听着叶萧急促的话语,和他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潮湿,她轻声说:“可是,如果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我这一辈子,也许将永远生活在恐惧里。”
  “你恐惧什么?恐惧江河吗?是因为你在电脑里和死去的江河对过话?”叶萧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他的笑让白璧很奇怪,有些莫名其妙。叶萧继续说:“告诉你吧,与你对话的并不是江河,而是一个程序。”
  白璧摇摇头。
  叶萧问她:“我问你,江河对电脑和软件是不是很精通?” “是的,他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喜欢钻研这方面,他还有软件工程师的证书,有一家软件公司甚至打算高薪聘请他。不过他还是喜欢考古,继续从事自己清贫的事业。”
  “这就对了。我已经把江河的那台电脑搬到我们局里去了,我仔细地研究了他的电脑硬盘里的内容,发现了一个对话软件。这个软件毫无疑问应该是江河自己设计的,我得承认,江河确实有很高的智商,他的软件设计简直是天衣无缝,使你误以为在电脑上和你对话的就是江河本人。其实,不管任何人,只要打开那个叫‘白璧进来’的系统,都会被电脑以为是你,都会弹出你所看到的江河的第一段话。这些天,我已经试验过许多次了,每次进来的第一段话都是这几句。然后我就会键入一些以你的口气和角度出发的话,比如什么‘江河我很想你啊’,‘你为什么离开我’,‘你究竟是怎么死的’,然后,电脑里就会自动地以江河的口气和角度出发进行回答,通常回答都是这样:‘白璧,你快忘了我吧’,‘这是一个错误,一个早已经酿下了的错误,这个错误的结局就是死亡’等等。”
  “别说了。”白璧忽然有些激动,她打断了叶萧的话,低下头,肩膀有些颤抖。
  “我说得没错吧。”叶萧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对白璧来说实在有些残忍了,但他必须要把真实的事情告诉她,“白璧,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很痛苦,但是我不能让你永远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希望与幻想里,我想把你解救出来。”
  白璧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叶萧继续说下去:“江河设计的这套软件实在是太完美了,已经具有了人工智能,能够对你所打入的每一句话进行分析,然后进入江河建立好的模拟思维系统进行‘思考’,就像是人类的大脑。然后根据‘思考’结果,按照他预先设计好的回答方案,从他的内部数据库里调出词汇和句子反映在电脑屏幕上,看上去就像是在一问一答。这是多么完美的人机对话啊!是的,我对于你相信自己是在和江河对话一点也不怀疑,因为这个系统设计得实在太巧妙了。江河的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心血恐怕都凝结在这个系统里了,从这个角度而言,通过这个系统确实可以实现和江河的虚拟交流。当然,这只是对你而言来说是如此,对于江河而言,身后之事,实在是再也看不到了。而智者只有在活着的时候运用智慧,才可以使自己永远存活在他人的心里,因为他可以使别人在他死后依然纪念他,甚至,爱他。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虽然死了千百年人们还记着他,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的灵魂必须寄居在别人的心里。江河不是什么名人,但他至少可以运用智慧让你永远牢记他,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叶萧滔滔不绝地说着,看着白璧,总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必须要把这些话说出来,他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同时悄悄地注意着白璧。
  白璧终于说话了:“可江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叶萧接着说:“也许,他早就设计好了这个软件系统,当他预料到了自己可能会死的时候,就把预备对你说的话全都输入进了这个系统。这是他精心准备好了的,可惜的是,他是在为自己的死亡做准备。我真为他感到悲伤。”说到这里,他的眼前又浮现起了在解剖台上见到江河的那个瞬间,当时他居然误以为是见到了自己被开膛剖肚。此刻,江河的脸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他终于又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是自己,哪一个是死者了。
  “既然,他有那么多话,为什么不亲口对我说?”白璧轻声地问。
  “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江河不想让你卷入他已经卷入的事情,他想让你远离那个地方,不再接近任何危险。当然,事与愿违,他这样做只能使你更加大胆地闯入考古研究所去冒险,这也许是江河事前没有想到的,不过至少他猜准了你一定会来看他的电脑。”
  白璧不知道该怎样说,她想起了那晚在考古研究所里,电脑里的“江河”承认了与萧瑟发生过的关系,原来江河什么都想到了,他把一切该说的话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白璧发现以后来与“他”对话。
  叶萧继续说:“白璧,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余纯顺吗?”
  白璧忽然感到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心脏,她点了点头问:“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那两句话。”叶萧的语气忽然变得非常肃穆。
  “哪两句话?”
  “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叶萧缓缓地念出了这两句。
  白璧的肩膀一阵抖动,她回避着叶萧的目光,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十八岁那年所见到的留着胡子的男人,还有那个在马路上掩面而泣的夏日。
  叶萧接着说:“江河在他设计的软件系统的一开头用了这两句话。这是探险家余纯顺的名言,他一定知道余纯顺,而且很喜欢这两句话,是吗?”
  “我不知道江河是否知道余纯顺,但是,我曾经见过你所说的这个人。”
  “真的吗?”叶萧没有想到。
  白璧点了点头,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起头,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几乎透明的皮肤上,在叶萧的视线里显得有些晃眼,就像是某种特殊的摄影方法制造出来的艺术照片。她缓缓地说:“那是在1996年,有一天,我从报纸上知道余纯顺回到了上海,并且正在一些学校里进行讲座,所以我专程去听过一次。”
  叶萧的心里忽然有些激动,一些陈年旧事涌上了心头,他多想把自己当年对余纯顺的崇拜和做一个旅行家的梦想说给白璧听,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安静了下来,平静地说:“说下去,我想听听。”
  “没什么好说了,当时我才十八岁,只会胡思乱想。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地去听余纯顺的讲座,也许是因为我一直有一股孤独感吧。你知道,我的父亲早逝,我的母亲又常年住在精神病院里,所以,才对余纯顺的徒步走遍中国的壮举产生兴趣。他一个人在荒凉的西部徒步旅行,一定也是孤独的。而且——”白璧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不说了。
  “说下去啊。”
  “没了,就这些,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你说得很好,有时候我也有同感。”叶萧看着白璧,知道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他只是淡淡地说,“知道吗?江河与余纯顺相比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去过罗布泊。”
  白璧点点头。
  叶萧说:“不同的是,江河是在从罗布泊回到上海以后死的,而余纯顺走进了罗布泊,却再也没有走出来,他死在了罗布泊的荒原。”
  “我知道。”
  “余纯顺决心打破六月不能进罗布泊的说法,在罗布泊气候最严酷的六月份,顶着酷热进入了罗布泊,并横穿干涸的湖心。可惜他错过了一个路口,在迷宫般的罗布泊荒原中迷了路,他陷入了绝境。最后在高温酷热的环境下急性脱水,全身衰竭而死亡。当人们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帐篷里,全身赤裸,浑身上下都是浮肿和水泡,惨不忍睹。” “别说了。”白璧的心里越来越潮湿,她无法忍受叶萧对于余纯顺之死的描述,因为她的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那个脸上长满胡须的男子汉的身影。
  叶萧不理会她,继续说:“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余纯顺早已经走遍了全国各地各种险恶的环境,连青藏高原这样的地方他都能全靠两只脚走完,有时甚至是露宿野外,他都挺过来了。至于新疆,他也曾经去过许多次,走过许多沙漠与荒原,有着丰富的经验。可他为什么偏偏在罗布泊这块土地上失败了?”
  “这是命运。”
  “不,我不相信命运。”叶萧大声地说。然后他仰起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声音又变得非常柔和地说:“对不起,白璧,我有些激动。我只是特别喜欢余纯顺的那两句话。”
  “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白璧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
  叶萧看着她,会意地点了点头,他们都明白了各自所说的话的意思。然后他站了起来说:“白璧,其实我们都是飞过天空的鸟儿。好了,我走了。”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白璧忽然在他身后说:“明天晚上你有没有空?”
  “明天晚上?我朋友导演的《魂断楼兰》要公演了,我一定得去的。”
  白璧忽然微微笑了笑说:“原来你也去,那么明晚开场前我们在剧场门口碰头吧。”
  叶萧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想着白璧最后那几句话,心里忽冷忽热,那是暗示,还是什么新的预兆?他不愿意再想,只是默默地念着祭余纯须的那两句话,逐渐占据了他的整个心底。


  第七章
  萧瑟死了
  天色黑了,华灯初上,开始有稀稀落落的人走进剧场。白璧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着剧场门口贴着的那幅《魂断楼兰》的海报,那是她画的。她觉得在此刻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正是观赏这幅画的最好时机,剧场门口的绿色的灯光正好照亮了海报,而且亮度适中,如果太亮就失去气氛了。画面里女子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那种目光使整个画面具有了一种立体感,就像这女子马上就要抱着爱人的头颅从画里走到马路上来一样,这种感觉不禁使白璧自己也后退了几步。直到现在,白璧才开始有了些惊讶,她不敢相信这样一幅画居然出自于自己的手笔,她甚至怀疑自己能否画得出这样的画。至少她确信,如果现在让她再重新画一幅同样的画,她是绝对画不出了。特别是画中的那颗带血的头颅,是如此醒目地出现在马路边上的剧场门口,以至于许多路过的行人也无缘无故地要多看上几眼。白璧站在门口注意着人们看到这幅画以后的表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停下来看了几眼以后才进入剧场的,也许除了那颗头颅以外,还有画中女子的眼睛,同样也吸引了别人的目光。
  她又回过头张望着四周,夜色阑珊,人们还在断断续续地进场,只是,叶萧还没有来。剧场里就快开始了,白璧继续等在门口,直到她看到了叶萧正从马路的对过匆匆走来。
  “对不起,今天下班太晚了,我迟到了。”叶萧微微有些喘气。
  “你一直都这么忙吗?”
  “是的,自从接手了江河的案子以后我就一直这样了,走,我们进去吧。”叶萧说着就往里走,但是他忽然看到了门口贴着的海报,他停了下来看了看,眉头渐渐地拧了起来。
  白璧在他身边轻轻地说:“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就像是一场噩梦。”
  “你说什么?”
  “我是说,看到这幅画,我就觉得好像看到了一场噩梦。”叶萧的神情有些闪烁。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做过这个梦。”叶萧把目光对准了她,轻轻地说,“我觉得画中的女子手里捧着的那颗人头——就是我。”
  白璧一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叶萧继续说:“也许,画这幅画的人,也是一个经常做噩梦的人。”
  “这个人就是我。”白璧淡淡地说,“这幅画是我画的。走,别呆这儿了,里面已经开始了。”叶萧心里一惊,刚要为自己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