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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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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这念头刚一出来,那老道又给了我一下,随后板着个脸对我说:“还学会腹诽了,小小年纪,口无遮拦!”

    我草。。。。。

    这一回我彻底蒙圈了,瞪着眼睛看着他心中满是恐惧。

    怎的?我不说出来,你都能猜到?

    “对。”老道见状,十分得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歪歪扭扭地坐在桌子面前敲着自己的瓷碗笑着说,“贫道有读心术,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呦呵,真厉害。”心中鄙夷,我根本不信,可即便如此,还要做出一个“你好厉害”的奉承模样。

    这年头,日子过得艰难,迎来送往笑脸陪衬,这种东西不到十岁的时候我就会了。

    却没想,我的笑脸没有将他骗过,那老头子见我笑得如此虚假龇着大牙对爷爷说,“这货不是个东西,屁大个孩子就口是心非了,再搁几年非成精不可。“

    “哈哈。”爷爷闻言,莞尔一笑,连忙端起酒杯岔开话题,“哎呀,不说这个了。你不知道,他爹妈忙,这孩子一直跟着我们,三儿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不,都让他教坏了!”

    “哎哎哎,这什么话!”三爷爷一听,老脸通红地直摆手,“天生的,跟我没关系!”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那老道果真明察秋毫,一听这话立即撇嘴,随后旁敲侧击地揭起了三爷爷那隐藏多年的各种老底。

    那轶闻糗事翻着跟头往外抖,都是三爷爷讳莫如深的,一通下来,听得我心中大乐。

    后来的事情记不清楚了,就见三爷爷特尴尬地在那里乱搅合,还别说,这老头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将话题拉了回来。

    三爷爷见状,赶紧打圆场,一面说自己年轻气盛不懂事儿,一面说那老道神通广大各种牛逼。

    那老道一听大为受用,一不小心就开始穷嘚瑟了,借着酒劲儿他说了很多不找边际的话。

    我当时年轻,也听不太懂,只记得里面都是一些关于天道命理的推测。

    聊着聊着,三爷爷问他能不能给自己起上一卦,看看这几年命数如何,老道闻言,脸色一变,随后摆摆手说自己泄露天机会遭天谴,早就收山不干了。

    他刚说完,爷爷就纳闷了,说你不算卦不测字,你靠什么活着啊?

    老道的回答简单精炼:“捉妖。”

    话音刚落,三爷爷就笑着说,“捉妖捉妖,捉了一辈子的妖,你看你现在,这不还是老样子么。”

    那老道闻言,连忙摆手,随后扶着桌角自言自语。

    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泄露天机,违背祖训,妄图以一己之力改天逆命,这才落得今天这个穷困潦倒的可怜下场。

    现在年纪大了,也醒悟了,对金钱名利早就看淡了,此时此刻没有太多追求,只盼着有生之年多做善事,好歹弥补一下当年犯下的诸多过错。

    看他说得认真,我很奇怪,我知道他会算卦,可不知道他还有改天逆命的大本事,于是开口问他做过什么竟然要用后半辈子来偿还。

第091章 饥荒() 
老道闻言,初是一愣,随后一拍我的脑袋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

    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小孩子看,当即阴着个脸表示抗议,可那老道根本就没把我的反感当回事儿,撇了撇嘴怡然自若。

    爷爷见状也是一阵苦笑,夹了一块兔肉给我又问那老道这些“生意”怎样,来的时候有没有遇上麻烦。

    老道说,最近这些年,妖魔邪祟已经很少了,这次出来也没遇上几个,而且,能找到的也都是一些道行不深的小角色,不难对付。

    他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看我,将筷子横在海碗上,又下地将那竹竿拿过来用手掐着那死皮子的脑袋指给我们看。

    我们凑过去瞧了一眼,当即发现了一点问题。

    大多数的黄皮子,都是黄毛黑脸尖嘴猴腮,可这只有点不大一样。

    它的脸也是黑的,但是毛色略浅,别的地方和黄鼠狼没有明显区别,唯有这额头的位置有一个眼睛一样的一块白斑,从“眉心”蔓延到后脑勺,细长细长的一条跟画上去的一样。

    “看见这白线了么?”那老道说着,在它的眉心点了一下,随后言之凿凿地对我们说,“以前没跟你们说过,这次有机会正好让你们见识一下。你们要记得,这成了精的黄皮子啊,会有两种变化。比较年轻的,会长得五大三粗特别吓人,十几年前贫道在你们这边抓过一个,那个都长到两米来长了,不吃兔子,也不偷鸡,专门逮那一米多长的土狗吃。不管多凶的狼狗,一个照面立即咬死,等我去的时候,你们这十里八村的土狗都让它吃光了。”

    “真的假的。。。。。。”听闻这话,我有点惊讶。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你爷爷有没有这回事儿。”老道闻言,笑着说。

    “不用问了,真有,抓那东西的时候,我还在场呢。”三爷爷闻言,点头道。

    “我的天。。。。。。”一听这话,年少无知的我又给他吓到了,小时候一哭闹,奶奶就说,你再闹!再闹把“大黄狼”招来了,一下就给你叼走了,看你咋办!

    可我当时也不知道啥是“大黄狼”,还以为是那种下了山的大灰狼呢,现在一想,当时说的八成就是老道嘴里成了精的黄鼠狼了。

    娘的,专吃土狗的黄鼠狼,这特么得多大个儿啊!

    要知道,那时候在农村,家家都养狗,家里人少的都是拿它们壮胆用的。童年的我一度认为,家里的狼狗是最厉害的,管你什么豺狼虎豹,只要二黑一出去立刻杀他个片甲不留!

    也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害怕,二黑都干不过的黄皮子,这得多邪乎啊。。。。。。

    再说了,一只大狗要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野兽弄走了,也就那么地了,谁让人家等级比它高呢!

    可这黄鼠狼是个什么东西?整个就一趴在地上比蜥蜴强不了多少的大老鼠!

    细长细长跟个火腿肠似的,还经常把那弯曲着的脖子立起来扭头看人,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威武感觉,只叫人觉得可憎可怖。

    其实黄鼠狼比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狼虫虎豹都凶残,只是体型限制不能吃人而已,这种东西,嗜杀成性,即便吃得饱饱的依然极具攻击性。

    这一点,从它杀刺猬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

    山里的人会知道,刺猬这东西很牛逼的,在自然界的天敌相对较少,只要它缩成一团就算是老虎灰熊都不能将它怎样。

    可这黄鼠狼是个例外。

    它不仅有尖牙厉爪,还有臭腺,能翻跟头,会放屁,只要它扒着刺猬身下那条缝儿,再用肛门这么轻轻一吹,用不了两分钟就能把那全副武装的刺猬弄迷糊了。

    等那刺猬失去意识,它再从容不迫地扒开猬甲来个开膛破肚,大快朵颐。

    因为它的脖子特别长,所以这东西最喜欢刺猬的肚皮里去搜罗内脏,很多时候,被开膛破肚的刺猬都还活着,就那么眼睁睁地被人掏空心肝慢慢等死。

    它可以杀了刺猬,但是它偏不,这就跟那些无良人士围着圆桌吃猴脑一样,图个新鲜。

    放现在,黄皮子少了,刺猬也少了,所以这种事情可能很少见了,可在我小的时候,总能在那田间地头捡到被它掏空了的小刺猬。

    矮油,想想那热气横流血沫子乱飞的场面,再想想那刺猬同学的狰狞惨状,当即我就有些不忍,对黄皮子的坏印象也就多了几分。

    “那第二种呢?啥样啊?”正寻思呢,三爷爷问。

    “第二种,就是这种咧。”老道说着,掐着那黄皮子的脑袋递过来,距离太近,当时把我吓得连连摆手,见我如此胆小,他嘿嘿直笑,一边拈着那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儿一边笑眯眯地解释道:“刚才说那大皮子,凶是凶了点,可它没什么大本事,而这种不一样,有神通的。我跟你们说,能长白毛的都是有道行的老皮子,这一只是长白毛的,还有长黑毛的,不管白毛黑毛,只要长过头顶的都能祸害人。”

    他说着,又用手在那黄皮子的白斑上抹了一下,伸出手指丈量了一下长度随后说到,“这一只,道行还浅,刚刚有点小本事,你们要是碰到更厉害的,估计就回不来了。”

    “还有更厉害的?”三爷爷闻言,脸色微变。

    “是啊,你以为这东西很稀奇么,我年轻那会儿,这种程度的很常见。”老道说完,又将那黄皮子连同竹竿一起戳倒墙边,随后爬上饭桌给我们说了他年轻时候遇到的几件事。

    他说,那一年,北方大旱,又赶上政策调整。

    天灾人祸夹在一起,连续几年都是颗粒无收。

    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就吃草,吃树根,吃树皮,吃枕头。。。。。到后来什么都没了,就开始吃孩子。

    自己的骨肉下不去手,那就换着吃。你把自己的孩子给隔壁,隔壁再把他们的孩子送给你。

第092章 食人() 
那时候大家才知道《公羊传·宣公十五年》所记载的那句“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是个怎样惨烈的情景。

    没办法,就是饿的,没经历过那段日子的人也没有资格轻易批评谁。

    现在看来,在当时的中国,全国各地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这种现象,可上面的人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几个说了实话的元老都被批斗了,也没人有胆子顶着风头冲上去。

    就这样,老百姓忍了大半年,终于不行了,光这活活饿死的人就不计其数。路边的草颗儿里,全是黄土的山沟里,到处都有那瘦得跟那皮包骨头的男尸女尸。

    这人不好过,黄皮子也不好过,你想想啊,野菜被挖没了,草根被挖没了,就连树皮都让人刮得干干净净,还有什么可以活下去。

    缺了粮的老鼠活不下去了,数量锐减,跟老鼠差不多的山鸡兔子也都快绝迹了,连个鸡毛都找不到一根。这可让以老鼠兔子为食的黄皮子难过坏了,它们都在发愁,愁得是自己应该怎么活。

    可后来,人们却发现那些黄鼠狼不仅没有绝迹,反而多了起来!大家就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啊,就三五成群地开始议论,说这年头什么都活不下去了怎么就它们越来越精神呢?

    结果到田间地头这一看,黄鼠狼在吃人。

    前面说了,那两年,饿死人是常有的事儿,尤其是没多大的小孩子,身体差,抵抗力也差,营养不良再缺医少药,饿死病死的非常多。

    大人们既没钱火化,也没钱买棺材,体面一点的卷个席子埋在野外,不体面的连挖个坑的力气都没有。

    这可救了那些没有着落的食肉动物。

    据那老道讲,在当时,要是在路边的尸体里发现一两只黄皮子,那是常有的事儿,这些东西专掏内脏,内脏吃没了,再吃肉。

    吃了人肉的黄皮子,长得高大肥硕,也较寻常动物凶猛很多,而且,吃过人肉的黄皮子再也不想吃别的东西了,成天惦记着吃小孩。路边的尸体没了,就去山里去找,山沟里的尸体没了,就刨开坟丘钻进去找,一来二去,这黄皮子不仅没死绝,还特么发展壮大愈发地精神了。

    跟这吃死人的习惯有一定关联,那时候成了精的黄皮子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多。

    老道说,那些吃过人的黄皮子比我和三爷爷遇到的厉害多了,不仅会迷人,还会操纵死尸。白天躺在路边跟死人一样,一到晚上立刻站起来在大街上来回游荡。

    一旦哪家有那不大点的小娃娃哭着喊着让它听见,不出三天准给你偷走。

    遇上这种情况,大家都有点麻爪,一开始以为是拍花的来偷小孩,后来有人说是闹僵尸,直到有两个偷小孩的死人被抓住大家才发现,那死人的肚子里藏着一只黄皮子!

    这事儿一传出去,当即炸了窝,很多当地的村民怒不可遏,拿着锄头铁锹就上了山,见到黄鼠狼就打,逮着黄鼠狼的洞穴就放烟灌水,这一通折腾的动静不小,一度将那嚣张无比的黄皮子打得快要绝迹了。

    当然,它们死得也不冤,有不少村民都在那黄鼠狼的老巢里挖出证据,最严重的一次,当即就在两只老皮子的洞穴里抠出了六七个小孩儿的人头!

    当那人头被挖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除了营养不良现出的苍白无力之外,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小孩儿的头颅也不知搁置多久了,脖颈处的皮肉都啃得光溜溜的,脸上的血渍也让那些老皮子给舔去大半,一颗头颅带点毛发血肉,瞪着两只眼睛跟那特大号的苹果核似的!

    唉。。。。。

    脑补一下当时的情景,我就觉得很恶心。

    这时那老道又说,那时候这黄皮子都闹成灾了,可它们都是些邪门歪道,弄不长久,唯有那在山野里修炼过的黄皮子最难对付。因为那些有神通的皮子无须借助人的躯壳,自己就能化为人形。而这皮子的道行越深,头上的白斑就越长,等那白斑长到尾巴上,那就不好对付了,要是遇上通体白毛的老皮子,即便是有些道行的老师傅也得掂量着办。

    对他这个判断我是很认同的,因为我们这边也有类似的说法。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千年黑,万年白”,说的就是成了精的皮子有两种颜色。虽然这种说法和老道的言辞略有出入,但也大同小异,抛却这个不说,我最好奇的还是这成了精的黄皮子到底有啥本事。

    那老道听后,故作神秘地咂咂嘴,唏嘘一声再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旋即摩挲着那通红的老脸,跟三爷爷他们一唱一和地跟我说起了早年间的一些异闻诡事。

    他说这成了精的黄皮子会上身,也会迷人,但是,它迷人的时候需要一定条件,迷住的对象也有考究。换句话说,一般的时候,这东西在迷人的时候其所依仗的并不是本身的灵力,而是环境。

    因此,黄皮子最猖獗的时候往往在晚上。

    除此之外,被迷住的人也大多为女性,阳火旺盛的大老爷们很难中招,当然,这也是一般说法,要是遇到道行高深的就另当别论了。

    听他讲完这些,我立刻想起了奶奶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因为蛮有趣的,不如跟大家分享一下。

    那时候奶奶还年轻,刚跟爷爷结婚不久,当时奶奶的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又没什么人,所以奶奶在忙活爷爷这边的家务的同时要时常抽出时间去娘家照料。

    好在两个村子离得不远,中间有道山梁,在这山梁之上有个小树林,绕开这树林的话两个村子只隔着不到一个小时的脚程,要抄近路从林中穿过去,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只是那近路走的人少,相对偏僻,奶奶不算大家闺秀,可胆子也不大,所以一直没敢走那近路,每次都绕个远,图个安心。

第093章 白驴() 
可时间这一长,她也受不了了,毕竟一天几个往返也是不少的路程,有一次实在懒得走了,就抄近路穿过山间那片林子,本来提心吊胆生怕遇到什么坏人却没想着一路上顺风顺水,分外消停。

    怀着侥幸的心理,奶奶又走了两次,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下奶奶就开心了,认准了这条近路,时间短了不说,往返两地也省了不少麻烦。

    话说有一天,走在路上的奶奶突然遇到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有点瘦,但是穿得挺体面,见到她时她正骑着一个雪白雪白的大白驴在小道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那驴子长得很漂亮,但是走得不快,奶奶挎着个篮子走在路上,刚好和他持平,因为那条小路很偏僻,老也见不到人,难得遇上了伴儿的奶奶跟她搭讪两句,可那老太太好生牛逼,斜着眼睛看看奶奶根本不搭理。

    奶奶很生气,也很窝火,一阵郁闷也不好发作,就这样,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走着,谁也不搭理谁。

    但是,只要奶奶超过那白驴,那老太太就会很不爽地催促那驴子快点走,奶奶一落后,那老太太还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

    奶奶也年轻啊,一看这情形哪能轻易认输,这下子也就跟那驴子较上劲了,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竟然跑动起来直将那驴子甩在身后这才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等回到家,奶奶趁着吃饭的工夫就把这事情跟爷爷说了,爷爷听了也没在意,不过,这一身白毛的驴子谁也没见过,他也挺好奇的,太爷爷就说,那小路走的人少,别是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奶奶一听也没在意,全当老人是在瞎操心。

    之后过了几天,隔三差五的奶奶就能碰见那个骑着白驴的老太太,她俩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还是在那不怎么宽的小路上接着较劲,可这一回不一样了,几日不见那白驴跑得飞快,轻飘飘就把奶奶甩出老远。

    那老太太跑过去,很是兴奋,牛逼闪闪地跑完之后还要拨转驴头折返回来,于奶奶持平再催着白驴赶超一次。

    一来二去,奶奶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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