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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树底是天涯(盗墓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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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看到我上岸，立刻就走了过来。她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一边找东西帮我堵鼻孔一边问我怎么了。
我头痛得厉害，只能模模糊糊地告诉她我上浮太快，血管给爆了。
等云彩把我的鼻子处理好，胖子和闷油瓶也从湖里上来了。闷油瓶看上去比我好很多，没有流血也没有步履不稳，只是他的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
“小哥这是怎么了？”我问胖子。
“不知道”胖子说完，指指小哥的手，这时，我才看见他手里居然提了一个东西。
云彩对闷油瓶总是比对我和胖子要感兴趣很多，她看见闷油瓶带了东西上来，就立刻凑上去看热闹，但是等她看到了那东西，却生生被吓到惊叫了出来。
她原本受了惊吓就会躲到闷油瓶身后去，这一次，却是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走上前去，安慰了一下云彩，把她带回到了阿贵的身边。
由于我的体力实在不足以再让我走到胖子他们那里，我就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歇了起来。胖子和闷油瓶见我坐着不动，就自顾自地查看起了闷油瓶捡上来的垃圾。
我看着那垃圾，估计又是什么东西的尸体，也就没兴趣看。慢慢地，我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挺舒服的，醒来的时候，胖子正在守夜。我想爬起来，但是全身上下都痛得像是散了架一样。
“没出什么事吧？”我问。
“你想出什么事？”胖子看了我一眼，“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没用。”
我哼哼了两声：“小哥告诉你下面有什么了吗？”
“他说下面有个瑶寨，我不信，就自己潜下去看了一眼……”胖子点着了一根烟，“太他妈的吓人了。”
“我们问了阿贵，他完全不知道湖底寨子的事，这真是邪了门了。”
我点头：“那小哥拿上来了什么东西？”
“一个皮箱，看里面的东西，估计是那些考古队员的。加上你捞上来的那个人头，我看那老头是真的没有骗我们。”
“还有，你的猜想可能是正确的。”
“什么猜想？”我心说我这几天作出的猜想还不够多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指哪个。
“那个在湖里打捞铁块的猜想啊。”胖子说，“我们在那个皮箱里发现了一个小茶叶罐，罐子里就装着那种铁块。”
“看起来想偷偷带铁块出来的人可不止一个啊”我说，“那铁块肯定大有来头。”
胖子点点头：“先不管那些了，你身体好点没有？”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
“我们两个查看完皮箱都没见你出现，过来看你，发现你躺在地上就跟死了一样，可没吓死胖子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小哥还好吧？”
“你怎么不问我好不好？”胖子念了一句，然后说，“比你好点，不过他后来又下了几次水，也累瘫了。”
胖子指了指其中一顶帐篷：“在那睡着呢，云彩那个丫头好像迷上他了，在里面陪着。”
“里面？！”我大惊，“那你还不去里面看着？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云彩喜欢他，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人所难。”胖子伸了个懒腰，“再说，小哥什么人品，我还信不过他？”
我心说也是，要是闷油瓶能对云彩动心，那我和胖子也不用担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恭喜你，失恋了。”我拍拍胖子的肩以示安慰。
“你也是”胖子回敬道。
我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胖子指的是我和闷油瓶的事。刚想破口骂一顿胖子，突然又觉得人家才失恋，我作为他的好哥们，如果在这个时候还给他第二重打击，那真是太不应该了，于是也就没搭话，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碎石子就往闷油瓶和云彩的帐篷走去。
“天真，你干嘛呢！”
“你怕云彩讨厌你我又不怕。”我向胖子抛了个媚眼，“我帮你把云彩和小哥分开！”
“谁要你帮啊……”胖子轻声嘀咕着，但显然他并不想阻止我。
作者有话要说：
☆、15、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就拉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云彩正坐在一边发呆，看见我进去，吓了一大跳，但是碍于闷油瓶还睡着，她没有叫出声来。
然后我又装出被云彩吓了一跳的样子：“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云彩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小声些，然后她轻轻起身，把我拉到了外面。
“丫头，你可吓死我了。”我拍着胸脯肉说，“还以为走错帐篷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云彩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看那小哥脸色不是很好，所以……”
我恍然大悟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小哥对你意图不轨呢……”
“不是的，不是的！”云彩连连摆手。
“那你继续看着他吧，我还在外面睡。”我说着，又转身向胖子走去。
“那个，别……”云彩阻止我，“你还是进去睡吧，外面风大……”
“你不是担心他吗？”
“现在不是有你看着他了嘛……”云彩轻声说道。
“那行，我就帮你照看他了，明天还有得忙，你也先去睡吧。”
云彩低低地应了一声，向阿贵的帐子走去。
我对着胖子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钻进了我们三个的专属帐篷。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然后拿脚趾戳他的腰眼：“别装了，起来说说话”
闷油瓶闷哼了一声，然后坐起身来看着我。
“就知道有美人在侧你睡不踏实，和我说说吧，你在湖底看到了什么。”
闷油瓶想了想，然后把他潜下去的过程和看到的东西对我简单地说了一遍。我听完，觉得和我的经历差不多，只是他比我游得远些，下去的次数又多，所以看到的东西也比我要多一些。
“那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拍拍他的肩，对他说：“没事，先不急，都走到这一步了，总能找出点蛛丝马迹的。先睡一会养养精神吧。”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胖子睡在我边上，也不知道闷油瓶是什么时候出去和胖子换的班。云彩和阿贵已经在外面做好了粥，给我们当早饭。
我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又沿着湖走了一圈。现在湖面已经恢复了我们昨天刚来时的水位了。
“天真，我觉得现在这情况吧，我们还得去找一些专业设备来才能继续作业，不然我们每次下去，除掉入水和出水的时间，一共也就三十几秒可以观察地形，太耗体力了。”
我点点头，然后对胖子说：“我早料到这里会是这种情况，出发前一天就已经叫王盟和潘子帮我准备下水的装备了，不过等他们弄完装备再运过来，至少也还要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所以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们。”
“好家伙”胖子说，“天真，你现在倒是越来越精明了，精明得都快赶上你三叔了”
“别贫了。”我说，“现在听我的，我们再在这里勘察两天地形，然后回寨子上去休整几天，接下来就等着接王盟”
“接王盟你一个人就够了，我和小哥继续在这里打捞啊。”
“不行”我说，“第一，就我和王盟两个人不可能把我们这里那么多人的补给和装备都运进来，再说我们的身手不行，要是路上遇上什么事，肯定应付不过来。第二，你的性子太糙，我在这里我们两个还能互补一下，要是只留小哥和你在一起，肯定得出事。”
胖子听了我的话很不爽，但是在闹了十分钟脾气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我说得是对的。
我们又在湖边停留了三天，吃光了大部分的食物，打捞上来了至少七具尸体和一小堆装备，但是装备大多数都已经被湖水泡坏了，在水里轻轻动一下就都散架了，里面也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回到巴乃之后，我在阿贵的高脚楼里睡了一天一夜，又吃了点东西才勉强恢复精神。我起来之后只看到胖子，但是没有看到闷油瓶，心里觉得奇怪，就问云彩有没有看到他。
云彩说闷油瓶比我们少休息了几个小时，吃过午饭就出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我觉得他从湖边回来之后就表现得有些奇怪，似乎比出发之前更加忧郁了。我怕他因为没有找回记忆而寻短见，于是又进屋把胖子叫了起来，让他和我一起去找闷油瓶。
我们找到闷油瓶的时候，他正孤身站在一片绿树红花下，定定地望着那栋被烧毁的高脚楼。
我们外出的这一周，村子里连下了几场雨，那土楼原本就已经是一堆废墟了，现在更是连一块完整的木头都找不出来，也不知道闷油瓶在看些什么。
我和胖子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站在树下，我们一起等着夕阳慢慢落下，独留余晖。
三天之后，王盟带着几个潘子信得过的伙计终于紧赶慢赶地把我要的装备给送过来了。说是装备，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些高档些的潜水用具而已。不过如果要在水底长时间作业，充足的水肺确实是必不可少的。
我们核算了一下人数，然后又四处收购了充足的干粮，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开拔进山，继续我们的解密之旅。
但是等到我们第二天起来，准备出发的时候，闷油瓶却不见了。同一时刻，负责清点装备的王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告诉我水肺少了一个。
在这个节骨眼上，解密活动的主人公突然消失了，事情瞬间变得麻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16、
扶桑树底是天涯·第四章
在我们即将出发前往羊角湖继续寻找线索时，闷油瓶突然消失了。
“啥？这怎么可能！”胖子听了这件事，大声嚷道，“他又不是一只小猫小狗，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未必不可能，别忘了他可是专业失踪人员。”我没好气道。
“就算他是失踪专业户，那也仅限于在斗下好嘛，他在地面上的时候乖得就像只兔子。”
“我在想……”我沉默了一会后对胖子说，“小哥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他在湖底的寨子里一定看到了什么能触动他的东西。”
“有可能！”胖子用胳膊肘捅我，“你记不记得他那天从湖底上来，脸色特别难看。”
我点头：“其实他这几天的行为一直很奇怪，昨天莫名其妙地跑去那栋废楼的事也是，只是我们没有太留意。”
“那接下来怎么办？”胖子问我，“拿胡萝卜钓兔子？”
“钓你大爷的兔子！”我一掌拍到胖子背上，“你到底有多不把小哥当人？”
“如果他真的是记起了什么，先我们一步去了羊角湖，那还好说”我说，“就怕他去了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比如那个和羊角湖相连的更大的湖”
胖子点头，说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就进山？”
我想了想，然后让王盟带着两三个伙计留在村子里打听闷油瓶的消息。毕竟我们并不确定闷油瓶的具体位置，也许他想起来的事根本和羊角湖无关。若是他还有点良心，那他怎么样也该再回来找我们。留王盟在这里，至少不会让我们就这么错开了。
对王盟交代完了一些事情之后，我和胖子还有我的两个伙计由阿贵带着，再一次进山去了。
山里下过了雨，地上的草又长了不少，里面的虫子也孵化出来了。这本来倒是没什么，但是这次进来，闷油瓶并不在我们身边。没有了“老闷宝血”的保护，每个人身上都几乎要被咬烂了。
这个时候胖子就开始念起了闷油瓶的好处，我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心说我们带着这么多装备，出发的又晚，弄不好等赶到湖边的时候，闷油瓶都已经勘测完回去了。这么一来一去，不知道要错过多少时间。
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就该在闷油瓶身上植入一个GPS芯片，那样找起来才方便。
胖子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
“要我说，小哥人虽然冷淡了点，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我们平时怎么对他的，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知道我们都是向着他的。再说我们这次是为了他才来的这里，他不可能招呼都不打就一走了之。”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他失踪的理由啊！”听胖子这么说，我心里突然就起了一股无名火。我何尝不希望闷油瓶现在正好好地跟在我们身边啊！
“被绑架了！”胖子突然道，“天真，小哥被绑架了！”
“你开什么玩笑，小哥什么身手！”
“再好的身手也顶不住有人要害他啊。你想，楚光头只是来这里打探小哥的消息就被人盯上了，而小哥本人来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我们四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他们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抓走小哥？”
“也许……”胖子说，“没有时间了？”
之前小哥骤然失忆时就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那个时候我和胖子琢磨了好些日子，却都想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而现在胖子把它用在这里，却并不显得突兀。
我心说万一胖子说的是对的，那我们现在就等于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为他们绑架闷油瓶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不去羊角湖边看看，我总是不死心的。
胖子看出我的纠结，就对我说：“你也别多想了，要是小哥真的被绑走了，外面条条大路通巴乃，你上哪去找他们？”
“……”
“而且就小哥的身手，逃出来也是早晚的事，你就别瞎担心了，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往后，我们几个接连赶了两天路，到了湖边。我已经做好了见不到闷油瓶的心理准备，但是做准备是一回事，真的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这下子，我终于能确定，我们是真的把闷油瓶给弄丢了。
不过胖子说，如果闷油瓶回了村子，那里自然有王盟守着，用不着我们操心。而我们难得带了装备进来却不好好利用，回头没脸跟闷油瓶交代。我心说这倒也是，就简单组织了一下，和胖子背着水肺下水去了。
水底下和几天前看到的景象几乎相同。我们两个仗着氧气充足视野又好，扎扎实实地绕着寨子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可惜也没看出什么新名堂。不过倒是发现那古寨里有一栋长相奇特的楼，外面有块碑，碑底的落款是“张家楼主”。
我和胖子怀疑那可能是张家祖宅，但是这会儿闷油瓶并不在身边，我们也无从考证。
我和胖子在湖边搜索了半天，又休整了半天之后就直接喊人回去了。阿贵不明白我们花了大力气搬了这些器材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伙计也都怨声载道的。我心说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这是在整哪样。
我心里憋着气又没处发泄，回来的路上一直阴沉着脸，因此那几个伙计也不敢当着我的面抱怨。
回到村子里，王盟告诉我他趁我不在的这几天，每家每户都问过了，但是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睡了，没人能提供线索。
“只有一个人说他那天晚上起来过，是村子最东边的一户人家，里面有个小伙子，他说他那天晚上起来上厕所，老远地就看见村口停了几辆面包车，他也没在意，小解完就直接去睡了。”
“就这么点儿？”我问。
“恩，就这么点。”
“我知道了。”我拍拍王盟的肩，“继续给我守在这，我要到山里去一趟。”
“胖子，我们去找盘马老爹。”
“你怎么突然不管小哥死活了？”走在路上时胖子问我。
“我没有不管他。”我说，“假设那些面包车真的是来接小哥的，那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也是”胖子说，“能不声不响地杀了小哥就没有必要开那么多车来了，随便挖个坑埋了就好……可是他们要是想要了小哥的尸体去研究那咋整呢？”
“你这么大个脑子长着干什么用的啊？”我说，“你觉得小哥这人是活着的利用价值大还是死了的利用价值大？”
胖子被我憋得说不出话，只好问：“那找盘马干嘛？”
我扬了扬手里的布袋：“去确认死人味道。”
我和胖子的运气还算不错，盘马这个老猎人成日在外面乱跑，要是我们来错了时候，还未必见得到他。但是这几日湿气比较重，老头子的关节不行，就待在家里没出去。
他看我们出现，显得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我跟他客气了几句，道：“有些东西想请您确认一下。”
盘马看着我们，略带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我先把胖子他们从湖里捞上来的铁块放到盘马面前，然后问：“这个，有死人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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