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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树底是天涯(盗墓同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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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慢悠悠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村口,我连骂人的心情都已经没有了。闷油瓶身上的山石已经被我们除开了,医护人员小心地把他固定在救护床上,然后运去了医院。小花他们开了车来,我和胖子坐在他的车上,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闷油瓶在急救室里待了五个多小时,他被医生推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非常性感的木乃伊。医生告诉我们,闷油瓶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他身上很多骨头都断掉了,其中还有几根肋骨也断了,幸好断在体内的肋骨没有刺穿内脏,不然就真的没救了。
医生还说他在昏迷之前已经大量失血,现在虽然已经给他进行了紧急输血,但是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他的造化。
小花安排完霍老太、黑眼镜和两个伙计的住院事项后就过来找我们,他看到闷油瓶的样子,皱了皱眉。
“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你别乌鸦嘴行不行?”
“我只是在想,如果哑巴死了,回头又起尸,是不是整个医院都要让他灭了。”
“死人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胖子咳了一下,“小哥哪得罪你了,你咒他死?”
“他无缘无故跑来北京找老太太下斗,给我们惹出了这么多事,还不算得罪我?”小花翻了一下手机,又重重地阖上。
“行了行了。”我说,“你们要吵架能不能出去,小哥不病死也要给你们烦死了!”
“就你心疼小哥。”胖子啐了我一口,然后闭上了嘴,继续留在病房里。
小花看我们两个这样子,叹气道:“你们先照顾他吧,等老太太好点了我再来看他。”
小花出去后,我和胖子对望了几秒,然后又各自把头转了开去。
不管是闷油瓶还是云彩,我们抱着必定会失去他们的心情进山,但是却把一息尚存的他们给救了回来,这已经不是可以用中了一次乐透可以来形容的幸运了。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胖子先耐不住咳了一声,说:“你守着小哥吧,我出去抽根烟。”
他出去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如果小哥醒了,代我谢谢他。”
胖子这一根烟,一抽就是一整夜。我猜他知道我想和闷油瓶单独待着,而且他心里也还记挂着云彩,所以就回阿贵家去了。
我懒得猜他的动向,闷油瓶又一直昏迷着,我没事干,就呆坐在病房的窗边,把窗户开了一道很小的缝,打算吹一夜夜风抵抗体力透支带来的困倦。
在守夜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配上黑眼镜以前对我说的话,就特别有深意:
大约一点多的时候,医生进来查房,然后闷油瓶居然在他踏进病房的那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医生在他身边检查了一下设备的运行情况,然后问了我一些问题就出去了。在这整个过程里,闷油瓶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们。
我听医生走远了,就移到闷油瓶床边,问他:“那医生有什么问题?”
他听见我出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我听他呼吸声,发现他睡得还挺沉的。
这个时候,我特别想把他拖起来暴打一顿,但是想想他现在的状况,也实在不忍心下手,只能又坐回到窗边自怨自艾去了。
往后的许多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闷油瓶这番动作的意义。
一直到我想起黑眼镜对我说过“你连哑巴真正熟睡的样子都没见过”,我就释然了。就算是在这种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他也能对身边的一切陌生气息作出反应,这是他的本能。
这么说来,他倒应该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三更半夜的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也不防备。
早上七点多,借口出去抽支烟就消失了一整夜的胖子带着云彩出现了。他们给我带了点吃的过来,我打开看了看,是用腊肉和野菜熬的粥,味道很香。自从找到黑眼镜到现在,我除了喝了点水之外就再没吃过别的东西了,这会儿闻到了肉味,饥饿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吸了吸鼻子:“你们看着小哥,我出去吃……”
“哎,小哥真可怜,好吃的吃不到,连闻闻都不行……”胖子调侃了一句,说,“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去吧,我们帮你守着。”
我用最快的速度吃了饭,然后抽了两根烟提了提神,最后去厕所里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上完厕所出来,我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说估计流浪汉也长得比我要干净点。回头闷油瓶的身体稍微好些了,我一定要溜出去洗个澡。
回到病房,还没进去就听见了云彩的哭声。
“胖子,你又做什么事惹得美人落泪了?”我推门进去,却发现云彩正趴在闷油瓶的床边哭。
胖子见我进来了,做了一个颇为无奈的手势。
“什么情况?”我凑上去看了看,“小哥醒着啊?”
“恩”胖子应了我一声。
虽然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但是在好好休息了一夜之后,闷油瓶的精神看上去还算不错。
“医生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医生说人醒了就没事了,好好休息几个月就好了。”
我点头,看着云彩,道:“小哥都醒了,云彩哭什么?”
“你没长耳朵啊,自己听呗。”
我一挑眉,坐到一边不再说话。
云彩的哭诉只有一个主旨,就是不该一时贪玩跟着闷油瓶他们进山,害闷油瓶为了保护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听全了云彩的话后,走上前安慰了她一下:“好了妹子,你就别自责了,如果不救你,他也会为了救别人伤成这样的,你现在呢,也别继续哭了,你这么哭,胖老板心疼你,小哥想休息也休息不好,不如等他身体好些了,做点好吃的给他呗。”
云彩听了,抽了几下鼻子,倒是不哭了。
我给胖子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凑上去,撩起衣服就给云彩擦脸。
“臭死了”云彩嫌弃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啊!弄得跟从泥里捞出来的一样。”
原本胖子肯定不会觉得他自己脏,但是既然云彩都发话了,他就算是才洗了澡,也一定会想要再去脱层皮。
顺便还要拉我一起陪葬。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闭着眼睛,但是应该没有睡着。我对他说:“小哥我们出去处理一下个人卫生,你现在手脚都断了就别乱跑了啊。”
然后我又对云彩说:“小哥要是想偷偷逃走,你直接打晕他,算小花的……”
“关我什么事?”我话音还没落,小花就拿着手机从门口进来了,“住院费我都给他付了,为什么倒霉事还要算在我头上?”
“嘿嘿嘿……”我装傻一样地笑笑。
“行了,你们去弄弄干净,这里我看着,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那花儿爷啊……”胖子倒是难得没有叫小花“人妖”,“小哥要是不配合调查,您也不能趁我们不在的时候给他上满清十大酷刑啊,小哥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小花甩了甩手,让我们可以走了。
我和胖子揣着几张大钞,找了附近的一家澡堂进去。结果才进了大堂,就差点被店主赶出来。
我们两个好说歹说还预先付了两张钱,他们才同意让我们进去。我和胖子在里面洗了澡出来,发现我们都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于是就又掏了两张钱给店主,让他去附近给我们买两身衣服。
而我趁着他买衣服的空档,把胡子给刮了个干净。完了又顺便借了把剪刀,配合着剃须刀一起把头发给剃掉了。最后的样子,虽然离光头还有一定距离,但是和监狱的服刑人员却很神似。胖子看着我,差点没笑抽过去。
走回医院的路上,我问胖子:“有没有问云彩,在张家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问了”胖子说,“和你推断的一样,云彩她看到小哥回到巴乃,脑子一热就跟着他进山了。上次和我们进山,我们没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她以为小哥这次也不会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恩”我应了一声,示意胖子说下去。
“从进了张家楼之后,小哥他们一直都在忙着解密和进楼,云彩远远地跟在后面,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说张家楼有好几层,她跟到了第二层的时候,就被小哥他们发现了。那些伙计都被她吓到了,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有的人说杀了她,有的人说随便她,让她自生自灭,这个时候,小哥站出来,说会保护她。”
“她后来就一直跟在小哥身后,直到出现第一批‘石人’之前,她都不觉得害怕。她说‘石人’就是在石头里面的人,他们一个不注意,就已经被‘石人’包围了,这个时候楼里还开始喷出很刺激的气体。小哥把衣服披在云彩身上,然后带着伙计们杀出一条血路,才能继续前进。”
“在这个过程中,死了一些人,活着的人趁气体散了,就返回去,把他们身上所有能用来蔽体的衣服都穿上了,继续往别的楼层走。”
“云彩说这样的石人一共出现了四次,到了最后一次,活着的人就只有一点点了,小哥和老太太都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但是如果原路返回,就意味着很可能还要经历四次这样的浩劫,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战斗力。这个时候,小哥说可以试着从这些‘石人’出现的地方往外走。他们挖了一下‘石人’出现的墙,发现那些石头都很松,他们很快就挖出了一条逃生通道,老太太的两个伙计带着老太太走在前面,小哥和云彩走在后面,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山石还有‘自我愈合’的能力,他们前进一点,山石就合拢一点,等云彩出去的时候,小哥的身体已经被困在石头里了,云彩本来想救小哥,但是自己体力不足,就昏了过去,一直到我们找到她……”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昏迷了多少天了,而至于小哥被困住石头里的时候想了些什么,估计我们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
胖子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小哥特别喜欢保护你,原来他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保护队伍里最弱的人啊……”
“承蒙抬举。”我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那石头虽然软,但是被困在里面却不好用力,难怪连小哥这样的高手都被困住了。”
我们回医院的时候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云彩被小花送回去了,这会只有他和黑眼镜在闷油瓶的病房里,闷油瓶床上的小桌子上放着医院配给的营养餐。
“两位是在讨论谁给小哥喂饭吗?”胖子看了一眼表情略微有些阴森的小花道。
“对啊……”小花不搭理胖子,倒是黑眼镜回应了一句。
“那你们不用伤脑筋了,最喜欢小哥的天真在这里呢”胖子拍了我一把,“天真,伺候小哥去。”
我骂了胖子一句,然后还是上去端起了闷油瓶床上的饭碗,开始给他喂吃的。
“说起来,你说有话问他,问出结果了没?”我看着小花问。
小花摇了摇头:“他嗓子烧坏了,暂时没法说话。”
“啧啧,小哥真的变成哑巴了。”胖子道。
“别说些没轻没重的”我吼了胖子一句,又接着问小花,“你想问他什么?”
“当然是问他我不知道的事,他是怎么说动霍老太的,还有他们到底进去干什么。”
“这你直接去问霍老太就好了,问小哥做什么?”
“老太太痴呆了”黑眼镜笑嘻嘻地答道,“十个老太,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打妖怪……”
“神经病。”我骂了他一声,然后问小花,“到底怎么了?”
“只是惊吓过度,有些神智不清,现在打了针,被进行了强制睡眠。”
我“哦”了一声,又问:“那接下去是继续留在这里等他们几个恢复,还是直接运回北京去?”
“我的时间不多”小花回答,“现在北京的情况有点乱,我可能明天就要回去,你问问哑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他躺在那,很轻地摇了一下头。
“那好吧”,我把目光从闷油瓶脸上收回来,“你们先回去,这里我和胖子看着,老太太要是恢复意识了,你方便的话就告诉我一声,不方便就等小哥好了,我去北京找你的时候再说。”
“那先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出发的时候就不来和你道别了。”小花说完,看了黑眼镜一眼,“你怎么办?”
“能被花儿爷照顾一路,瞎子这辈子也值得了”他嬉皮笑脸道,“不过在下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我的联系方式不变,花儿爷日后有用得到瞎子的地方,只管再叫就好了,价钱好商量。”
“你叫他下斗,还要花钱?”我指着黑眼镜问小花。
“那是当然的”黑眼镜回答我,“花儿爷不把我当手下啊。要是花儿爷肯收了我,我只要基本工资加付五险一金就成,如果有提成当然更好了。”
小花听完,“哼”了一声就摔门出去了。
我看着黑眼镜,心说就你这老不正经的样子,就算本事再大,也活该被小花嫌弃。
闷油瓶一个下午输了三袋液和一袋血浆,不过整个过程里,他基本上都在睡着,因此觉得时间难熬的大概也只有我和胖子。
到了晚上,胖子让我回阿贵家休息,或者在附近找个小旅馆凑合一夜,他守着闷油瓶。我觉得这样分配也合理,就没有和他争。
长时间没有得到充分的睡眠,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医院的走廊一半隐藏在阴影里,我走在上面,感觉有些压抑,心里只想着快点离开。当我终于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发现那里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
大半夜的,在鬼气森森的医院走廊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我看了,想起自己的奇葩体质,担心如果自己上去满足好奇心,弄不好就会被卷入到更加奇怪的事件中去,于是我最后还是决定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但是在我走过他身边打算下楼时,我发现他正转过头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20、
扶桑树底是天涯·第八章
我走过医院走廊的角落,看见一个黑影蹲在那里,当我决定要绕过他下楼的时候,我发现他正转过头看着我。
“操!”我看清了他的脸后骂道,“黑瞎子!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啊!”
他听了,幽幽叹了口气:“是你啊……”
“什么是我啊……”我说,“你敢不敢更吓人一点!”
出乎我意料的是,黑眼镜难得没有对我嬉皮笑脸,他沉默了一阵,然后对我说:“扶我一下,我站不起来了……”
我犹犹豫豫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了他。借着走廊窗外惨淡的月光,我看见他的嘴角正在流血。
我低头看他脚踩着的地面上,也是一大滩的血迹。
“你到底怎么了?”
“……”
“我帮你去叫医生,你再撑一会啊……”
他拉住我,摇了摇头:“老毛病了,没事,给我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吧……”
我心说这传说中的“南瞎北哑”果然是一路货色,连不要命这一点都是惊人得相似。不过既然他自己说没事,那就没事好了。
“还能走吧?”我问。
他点点头:“两米以内没问题”
我懒得理他,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肩上半扛着他走。
进了旅馆的房间后,黑眼镜看见床就往上爬去。我也是累得够呛,直接躺倒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硬生生地被冻醒,心里想着现在已经是九月了,这里虽然比巴乃要繁华些,但好歹也是山区,夜里温度低也是正常的。我看了看睡在另一张床上的黑眼镜,认命地起来给他盖了床被子。
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再染上个风寒,估计就能回医院去和闷油瓶做室友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黑眼镜又在厕所里吐血,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等他差不多把胆汁都吐完了,我才问:“大哥,能说说不,您到底得了什么绝症?”
他开着自来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真的想知道?”
我靠在门上,说:“虽然我们见过的次数也不多,但是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觉得我对你有恶意,不想说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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