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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很难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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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是这样，方思瑶也无法再和林潇文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她买下了现在的这所公寓。房子不大，但是好在布置非常舒适且清静。
相较于方思瑶的坚决，林潇文却始终觉得他们的婚姻还有机会，女儿林馨儿就是方思瑶最大的软肋。为了女儿，她一定不会这样的狠心。所以林潇文对于方思瑶要搬出去的做法并没有过多阻拦，他在沉着耐心等待着，妻子总有一天的回心转意。
“叮~叮~叮~”门铃被按响，方思瑶忙把手中的毛巾搭在光洁细致的脖颈上，走过去开门。
“早！院长！”拿着大包小袋的江晓婷，一脸如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站在了自己家的门口。
“晓婷？！”方思瑶惊讶的看着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今天，怎么这么早？”
然后把门又打开了一些，好让江晓婷便于进门。
“院长，今天是休息日，我正好买东西开车经过你这，就顺便也帮你买了一些拿上来。”江晓婷一边把东西摆放好，一边对站在边上的方思瑶说。
“其实，你不需要买这些给我的。”方思瑶看着被江晓婷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柜子。
“没事，反正我也是顺便嘛！”江晓婷用手背擦了一下落在额上的汗珠。
她绝对不会告诉方思瑶，事实是因为昨天晚上来找她讨论病例个案的时候，发现方思瑶家的食物柜上空荡荡的，就决定了今天一大早帮她买一些吃的和日常用品回来的想法。
看着江晓婷一脸的汗水，也因为提重物而有些泛红的双颊，方思瑶露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宠溺笑容，摇头一笑，扯下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温柔的帮江晓婷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你呀，怎么还像个孩子！”经过一年的相处，对于江晓婷和方思瑶来说，关系也开始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即是师生又是朋友，而且似乎还好像多了一些其它的什么，因为江晓婷在有些时候看着方思瑶的眼睛里，总会闪耀着一些不太一样的光芒。
“以后这些东西我自己会买的了，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当然会照顾好自己。”
“对于你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医生这一点，我早已知悉，可是对于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这一点，就真的有待商榷了。”
“晓婷，你先坐，我倒杯茶给你。”方思瑶也不和她争论，直接走进了厨房。
江晓婷扫了一眼客厅的右边角落，在搬进来的时候，方思瑶把那块地方改建成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区域，看见书桌上的材料都还保持打开散放着状态，方思瑶于深夜低头苦思的模样似乎就赫然出在江晓婷的眼前。
她走到书桌前，抚摸着那些平躺在上面的书本，就好像感受到方思瑶用温润柔软的手掌翻阅它们时所留下的温度一般。
“晓婷！”从厨房里出来的方思瑶手中拿着一杯倒好的开水，看见江晓婷正对着自己的书桌发呆，于是走近轻呼她的名字。
“啊！”江晓婷忙回过神，为掩饰着刚刚的失神，她故意拿起其中一本书装作研究起来，
“哦，原来失觉症是这样的啊…”
“怎么，最近你也开始关注到这个案例了吗？”方思瑶把水杯递到她的手中，然后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嗯？哦，是有一些的兴趣。”江晓婷赶紧放下手中的书，踱步到了客厅。
“晓婷，今天休息日，我答应馨儿今天带她去玩，不如你也一起来吧，她和我说，可想你这位超厉害的晓婷姐姐呢！”方思瑶边收拾着东西，边笑着对江晓婷说。
“好啊！我也好想馨儿呢！”
第四十七章
在江晓婷和林馨儿的强烈要求下，方思瑶驾车带她们来到市内最大的一个游乐场，因为是休息日，加之天气也非常好，游乐场里面人头攒动，不光是孩子们，就是平时备受压力的大人们也愿意花些时间来到这里好好地释放一下。
由于方思瑶的天性好静不喜动，再来加上她实在觉得有一些游戏真的不太适合她这样年龄的玩，所以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江晓婷陪着馨儿去体验，看着这一大一小玩得完全没边了家伙，方思瑶的脸上一整天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她手里的数码相机里也存满了，江晓婷和林馨儿人做着各种鬼脸和游戏时两人笑得无比开心的照片。
“妈咪！”刚从海盗船上下来的林馨儿，开心的跑向方思瑶，然后一头扑进了她的怀中。
“累了？”方思瑶抱住女儿，摸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问。
“我才没有呢！”小丫头大声否认着，然后转过头对着后面气喘吁吁的江晓婷，咧开小嘴笑着说，“是晓婷姐姐说她累得不行啦，要歇会儿呐！”
“我说，我说小姑娘，你可真是好精力哦！”江晓婷终于走了过来，坐在了方思瑶的身边。
“来，喝点水！”方思瑶帮她拧开一瓶纯净水，“晓婷，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难得有人可以陪她玩得这么开心。”
“不会啊，我自己今天也很开心啊！从没这样放松过呢！”江晓婷灌下了一大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接着刮了一下林馨儿的小鼻子，然后对她挤了挤眉眼，“你说是不是啊，馨儿！”
“嗯！”林馨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妈咪！给我看看里面的照片嘛！”反正都是要坐着休息会儿的了，林馨儿把注意力放到了方思瑶手中的相机上。
“好，来！”方思瑶把林馨儿抱在腿上，然后把相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给她看。
“晓婷姐姐，你看你这张的样子好好笑哦！”忽然小姑娘指着里面一张江晓婷做鬼脸的样子，大声笑了起来。
“小鬼，你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江晓婷就要伸出手去呵林馨儿的痒。
“啊…哈哈哈哈哈”小女孩被逗得哈哈大笑，拼命闪躲，三人顿时在游乐场上的长椅上打闹成了一团。
终于和江晓婷疯够了的林馨儿，忽然发现，相机里面，有她和妈妈的合照，也有和江晓婷的合照，就连三个人一起的都有，唯独没有江晓婷和方思瑶两人单独的合照呢！
于是，她从方思瑶的身上跳了下来，拿起相机对正觉得奇怪的两人说：“妈咪，晓婷姐姐，我帮你们拍张合照好不好？”
闻言的江晓婷偷偷转过脸，看了方思瑶一眼。
“好啊！”方思瑶回答得十分干脆，对坐在旁边的江晓婷笑了笑，伸出手臂环过她的左肩，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右手自然地搭在了江晓婷右手的手腕处，看向了镜头。
而此刻的江晓婷却并没有看镜头，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离自己咫尺之近的，方思瑶带着微笑地脸庞上。
帮两人拍完照的林馨儿突然发现了，在小卖部旁的娃娃机，立刻指着它喊了起来：“妈咪！你看！”
江晓婷和方思瑶对视一眼，点头一笑，一人牵着林馨儿的一只手向娃娃机走去。
因为玩得太尽兴，林馨儿直接就在车上睡着了，方思瑶和江晓婷通过后视镜看着她手里还紧紧地抱着，下午方思瑶亲手帮她夹来的多罗猫，不约而同的又相视一笑。
“今天你总算是完成了对馨儿的承诺了。”
“这还得多谢你这位江医生，平日里的指点啊！”方思瑶握着方向盘笑着说。
“也是方院长，你的悟性高！”江晓婷煞有介事的评价起她来。
“现在是不是需要这样和我说话啊？”方思瑶故意装作不满意的样子说了句。
车厢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可就在这时，从斜刺里突然冲出一辆轿车！
“院长！小心！”
方思瑶立刻下意识的反应，快速将方向盘打向右边，然后脚下猛地踩下刹车！车猝然停止，车轮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岂有此理！这人会不会开车！”惊魂未定的江晓婷等车停稳下来，正想解开安全带冲到对方司机那理论一番！
可她在回神之时，发现坐在身边的方思瑶依旧眼神魂散的紧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
“院长！你怎么了？”江晓婷顾不得别的了，双手紧抓住方思瑶的右臂一脸紧张。
可是方思瑶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这可把江晓婷吓坏了，她忙晃着方思瑶的手臂不断喊着：“院长！院长！”
“妈咪！~”直到林馨儿微弱的声音响起时，方思瑶才渐渐回了神，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有着深深的疑惑和不知所措的慌乱。
“晓婷，我现在必须要去找一个人，请你替我照顾馨儿！”
江晓婷抱着林馨儿站在迷蒙夜色中的马路旁，她看着方思瑶绝尘而去的样子，掩盖在心底的担忧又多了一层。
第四十八章
“议长您放心，我已经和几个商业的大财团达成协议，只要他们在这次的改选中继续支持我们，那么~～”在办公室内林潇文正与议员长官通着电话，却从外面传来秘书阻拦的声音。
“对不起，方院长，林议员正在和长官们通电话，暂时不方便见您！方院长~~”
“砰！”门已经被大力推开，与墙壁的相碰，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对不起！林议员，方院长她‘~~”惊慌失措的女秘书连忙想做解释。
看着凛然站在自己眼前的方思瑶，林潇文觉得似乎已经太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就算是今天，林馨儿也是由司机送去她那，因为他知道方思瑶不想见他。
可是林潇文每一天都在等着她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因此他没说什么，挂了电话，站起身来，对秘书做了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的手势。
秘书立即明白，走出了林潇文的办公室并把门带上。
“思瑶～”林潇文想要离得方思瑶近一些时，却被方思瑶一下子就闪开了。
“今天我来，只是要问你最后一次！”方思瑶猛地回头冷冷地说，那双眼睛里闪着如猎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潇文的眼睛，“以若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到方思瑶的问话，若说林潇文心里还留存着一线希望的话，现在也随着方思瑶这一问而消失无影无踪，强烈的挫败感，让他竟然苦笑出声。
“呵呵呵，哈哈哈～~”
“一年了，一年你都不肯见我！今天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哈哈哈～！”
而方思瑶依旧冷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最终，林潇文笑够了，他转过身，看着一脸冷漠的方思瑶，就好像自己和她是完全没关系的陌生人一样！不！比陌生人还不如！
“你想知道是吗？你想知道是吗！！！”林潇文的眼睛里开始充血，他大声对方思瑶吼出声，“好！我就告诉你！”
“就是那天晚上，当你不肯听我解释要转身下楼梯离开时，以若冲过去想拉住你，却因为脚下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然后头撞到了客厅里的大理石柱，当场死亡！她，当场死了！”
林潇文不顾脸色已经发青，身体也开始颤抖的方思瑶，走进她，靠近她的的耳边，用清晰无比的声音重复着残忍的话语，“以若，死了！你知道吗？就算是在临死的那一刻，她的眼睛还在望着你，嘴里还在叫着你的名字，思瑶，思瑶~~”
“够了！够了！够了！”方思瑶双手捂着耳朵，失控地大声喊！“不要再说了！”
“方思瑶！”林潇文立刻把方思瑶捂着耳朵的双手扯了下来，死死地钳制住她，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你不是想知道吗？怎么现在不敢听了？受不了了吗？”
“林潇文！你放开我！放开！”被牢牢控制在林潇文手掌的方思瑶，觉得自己的骨头就要散架了。
“方思瑶！这么多年，为了保护你，不想让你难过，我用尽心力去维护这个家，可是到最后，你为什么还是只在乎一个旁以若！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我告诉你！她死了！她死了！”
林潇文用力地晃着方思瑶的肩，期望能把她晃醒，把旁以若这个名字晃出她的脑海！
然而此刻方思瑶全然没有了任何反应，只有如雨的泪水不断无情滑过她精致的脸庞，双腿根本就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而强制性抓住她双臂的林潇文却被迫让她保持站立的姿态。
“放开她！”门又一次砰的一声撞开，随后冲进来的正是江晓婷，由于江晓婷一来就直接抬起长腿，踢开了林潇文办公室的大门。门外的秘书根本还来不及反应，门就被应声踢开了，所以和林潇文一样，一下子愣住了。
“走开！”江晓婷一进门就看见一脸苍白的方思瑶，被林潇文用力地控制住无法挣脱。于是，快步走向前，用力一推，将他推至退后出好几步之远，正好撞到了身后的办公桌。
然后扶起因突然失去支撑，而身体向下滑落的方思瑶，江晓婷那双眼睛瞪着林潇文，那眼神就像想要杀人！
“院长，我们走！”
看着方思瑶和江晓婷相互依偎着离开这个地方，林潇文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怨愤、绝望瞬间全部爆发。
“啊~～～”他大吼出声，转身用手臂在桌上一扫，上面的东西尽数飞了出去，地板上一片狼藉。
秘书从没见过一向保持着翩翩绅士风度的林潇文如此，依旧呆在了原地，丝毫不敢有所动弹。
第四十九章
“小丫头在我这很好，早就睡着了，放心。”
在厨房里泡茶的江晓婷收到了死党郭佳佳的短信，心里松下了一口气。刚刚因为心里始终不放心，所以给佳佳电话，麻烦她今晚照顾一下林馨儿，郭佳佳倒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一口就答应了。
走出厨房，看见依然保持着，一进门就在依靠在客厅沙发上姿势不变的方思瑶，想起刚刚在林潇文办公室的情形，一贯的心疼又在江晓婷的心底升起，她无声地在方思瑶面前蹲了下来。
“喝口水吧。”
“晓婷。”方思瑶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的茶几，嘴里机械地重复这一句话，“是我害死了以若，是我害死了以若～～～”
“院长！”江晓婷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起身把方思瑶此时显得那么羸弱的身子紧紧抱在了怀里，一只手托住方思瑶头的后方，将方思瑶的脑袋压在了自己的胸口，而这个时候从方思瑶眼里留下的热泪，滚落到了江晓婷的胸前，渗进了衣襟，也打湿了江晓婷那颗因心痛而滚烫的心。
方思瑶就像抱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双臂牢牢地箍住江晓婷的腰际，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压抑多年的情感也终于找到了这无情地宣泄口。
就这样，方思瑶在江晓婷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终于最后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了。看着她身心俱疲的样子，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刚刚痛哭过后的水珠，江晓婷觉得自己也好像陪着方思瑶经过了一次痛彻心扉的过往。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在江晓婷的感觉里，觉得这件事似乎还有些没弄明白的地方。
对于林潇文说的话，江晓婷现在已经不能完全相信了，她刚从林潇文的眼中看到的好像不光是只有痛苦，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对旁以若和方思瑶的报复！
这个念头，让江晓婷的心一震！
难道，难道？
难道旁以若对院长的感情并不是方思瑶现在记忆里所想象的那样？可院长方才又说她在差点出车祸的那刹那，也真真切切看见了旁以若堕落楼梯的情景，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还有林潇文车里的那份文件，这一切一切都让江晓婷脑子里充满着疑问。
“喂，你好，我是江晓婷。”看着前方，忙着开车的江晓婷打开了车上的车载电话。
“晓婷。”那边传来方思瑶平静无波的声音。
“院长！＂江晓婷忙看了一眼车上来电显示的小屏幕，确定是方思瑶的电话没错，“觉得好点了？有什么事？”
从那天晚上后，方思瑶就向医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简直就是空前的大新闻在医院，谁都知道方院长从来就没有因任何事情耽误过自己的工作，这次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才会让她这样的反常吧。
“我想请你帮我约一下海顿集团的孙建廷。”方思瑶的声音里透着些犹豫，因为她知道。江晓婷正被孙建廷猛烈追求中，而晓婷根本无意与其纠缠，但是这件事又只能从他那里找寻结果。
“好！”江晓婷没有丝毫的考虑，因为就算方思瑶不说，她也准备找时间去见孙建廷，不只是为了回答自己心中的疑问，也更是为了让方思瑶不再因旁以若的死，而每天陷入无可自拔的自责里，“我会尽快安排好时间见面，到时我给你电话。”
“谢谢。”里面传出方思瑶充满感激的声音。
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江晓婷还以为她已经挂断了呢，可是一瞧显示屏，依然还在连线中啊？
“喂？”于是她有试探性地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一句。
”晓婷～”终于里面再度传来方思瑶的声音，江晓婷立刻直了直身体，认真听她说话。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都陪在我的身边，我真的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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