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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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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无论你做什么,孤都不会放你离开。”
  就像被这句话保证了什么,给了笙歌微微放松的底气,他的眼睛重新焕发澄澈的暖意,隔着门看向里面的人。
  “把门打开,我想抱着你说话。”撒娇一样的温柔,直接得叫人吃惊。
  “我告诉你,你这样想这样做都是不对的。”
  “我想抱你。”那声音温柔的沉下来,像他嘴唇落在姬清肌肤上的温度,“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看待我都没关系,不要让别人来告诉我。我抱着你的时候,你说我听。”
  姬清无意识的笑了,为这出乎意料的少年的话语,过分纯粹炙热,身体里好像涌入了一股奇怪的暖意,连痛意都忘记了。
  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门外的笙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仍旧额头抵着门,一句句轻柔的倾诉:“他们一边嫉妒我,一边情真意切的劝告。你什么也不做,就像在引诱我伤害你一样,为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叫你习惯了觉得,我或早或晚都会抛弃你,要先一步主动推开我?”
  眼泪从努力含笑,颤抖的唇角滑落。只是想一想有这样的可能,笙歌就要忍不住为他难过起来。
  他喉咙鼓动了一下,咽下颤抖,极力平静:“是谁叫你习惯被人背叛抛弃?是跟我长一样的人吗?”
  “就这么喜欢他吗?喜欢他什么?他也喜欢你吗?有我这么喜欢吗?”
  然而还是忍不住眼前模糊,笙歌带着鼻音的声音又低了一点。
  一张口眼泪便一齐落了下来。
  “我并不生你的气,难过也不是因为你不如我想象的一般。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叫你更喜欢我一点。”
  “我只是喜欢你了,想一直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比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早。喜欢你,排在你好或者坏之前。”
  哽咽,颤抖,哭腔,压抑不住也想说出来。
  被嘲笑是天真无知也没关系,想全部告诉他,被发现没出息的哭个不停也想告诉他。
  “我只是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渴望,把我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你。”
  “求你打开门吧,如果有一天我叫你伤心,你就杀了我吧。”
  无可奈何,无可救药,看一眼我啊。
  然而门内,再没有声音。那个人不相信他,不要他。一句话也不肯应,或许,早已走开。
  笙歌抵着门,身体慢慢无力滑落在地,终于捂着眼睛压抑的小声的哭出来。
  “被骂做佞幸也没关系。像他们一样,刺青那种图也没关系,反正也只有你能看见。但我不要和他们一样的图案,我要你来刺,你亲手刺,跟他们都不一样的。”
  “看着我的时候不要想别人,我会对你很好更好,他比不上的。”
  “这样可以了吗?还不行吗?……”


第83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8
  心口痛极了; 这次仿佛连灵魂都一起痛起来。姬清的脑内一片嗡鸣; 从心口轰然炸裂蔓延的痛意; 业火燎原一般从血液瞬间席卷到大脑里。
  他甚至一声都发不出来,就像作为人的身体被一枪爆头的冲击力。
  直至,再也听不清门外的人在说什么。
  那具能量凝成的身体,像是抽离了魂魄; 支持不住滑落在地; 无声无息。
  黑暗无边的领域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物质。
  姬清感到自己不断飞速的坠落。
  前所未有的暴虐肆意的能量撕扯着姬清的灵魂,就像深渊里劈开的那一道闪电!
  即便已经脱离开那具被蛊毒破坏的身体,他的心口乃至于四肢百骸,仿佛还受着那毒素骤然肆虐的折磨; 痛到姬清感觉自己从内部就要焚毁了。
  然而,他的眼中却是一片冷凝的平静; 没有任何慌乱迷茫。线条犀利冷漠的眉眼; 高高在上的审视着整个暗黑无边的领域。
  不断失重坠落的可怖,并不能打破他丝毫的冷静。
  当那道闪着幽蓝暗紫的闪电光束劈砍过来的时候; 这魔神一般的男人也没有丝毫的畏惧闪躲。
  狰狞恶意的天罚直接毫不犹豫的落到他身上; 就像一把巨刃瞬间刺穿钉死在这黑暗冰冷的雪域深渊中。
  这一瞬的伤害,终于让下坠的身体借助斜插胸腹的巨刃稳住了身形。
  没有理会闪电在体内发出的爆裂破坏,姬清牢牢的抓住了那股力量的源头。
  神迹一般冷漠俊美的面容,勾起一丝微末的笑意,闭上眼睛。手中的光流开始因为某种莫名的力量而慢慢变得温顺驯服起来,撕扯的狰狞渐渐趋于平静。
  不多时; 这可怖的巨刃变成了一条银河星辰似得绚丽的绸缎。
  柔和的光束缠绕着这个魔神一般的男人不断的游走,渐渐的化作一团绵软的星云雾气。
  随着男人呼吸的动作,缓慢的从他的唇息进入体内,直至再无一丝残留。
  姬清吸食的很快,光洁的额头鬓角隐有水色,隐隐透露出方才的凶险和身体的极限。
  那张沉浸在进食中的面容,凌厉渐渐化作迷醉,散发着一种极致靡丽的危险惑人来。
  长长的叹息。
  慢慢睁开眼睛的男人,眼底没有任何情感,高冷漠然的抽离一切,注视着这方领域。
  整个人就好像,这片什么都能吞噬的黑暗。
  拥有一切,又一无所有。
  ……
  寝殿的门被缓缓推开,滑落在地一动不动死去一样的身体,被颤抖的手扶起来,抱在怀里。
  那具沉浸在痛意里的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忍痛的哽咽。
  “陛下。”
  姬清睁开眼,看到的是,眉目蹙起凝着隐忍的文珩。
  姬清的眼里没有失落,平静如初,只有虚弱的汗液大滴的沿着眉梢滚落,碾碎那无动于衷的表面:“他呢?”
  文珩咬牙强忍按捺下心底蚁蚀一般的痛楚:“已经请笙歌公子回去了。陛下若要召见他,等您休整好,奴就去宣召。”
  “不用了。”病弱冷淡的帝王终于流露出一丝怔然,似是失落又像是松一口气。
  文珩的手微微有些无力发颤,他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的眼皮下,而他无能力力。
  瞳孔都在颤抖,文珩的声音却愈发平和,缓缓的道:“陛下心口很痛吗?不要忘了徽之公子当初是怎么对您的。他们都是一样出生环境里的人,长得都一样。陛下为什么总是被相同的人吸引迷惑?”
  然而没有用,帝王的神魂不在这里,他动摇了!
  “笙歌公子太年轻了,现在的想法是真实的,越炙热单纯的东西,越容易冷却摧毁,您不如,再等等看。他现在都是凭着一时的情绪说话,有些事只是听凭他人的话想象,跟实际看到时候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人说出去的誓言和实际的行动,往往南辕北辙。”
  文珩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颤栗的发抖,手指紧紧的嵌进掌心的肉里,渗出血来。
  睁开眼,他温和的喟叹道:“等那时候,他要是还是不变。您再考虑动心吧。”
  姬清垂着眼眸,失神一样空空的:“他说他……”
  “陛下!”文珩猛地提高声音,从后面怜惜保护一样的慢慢环抱着他,温柔悲悯,“您的心太软太容易受伤了,如果他有一天真的背叛你,你怎么会舍得他死?”
  在这将要抛下他的,他的主君的耳边,文珩就像一个一无所有却佯装虚掷千金的赌徒。失去的恐惧,让他绝望的不惜一切,循循善诱:“到时候,他死或者不死,伤心的,都只有你。死了,他无知无觉;活着,他早已恨你入骨。”
  “只有你一个人伤心,就和徽之公子一样。你看,他只是陪你一起喝了半杯毒酒,你就忘了是谁害你至此的。念念不忘的想着他。”
  “一样的毒酒,你活着,他怎么可能有事?可是他,就是不露面。他不肯来见你,明知道你多喜欢他,多舍不得他。明知道,这朝歌城、紫宸宫里,无数双耳目眼睛恶意的盯着你。他只是不在意。”
  “陛下,帝王为什么都是称孤道寡,因为这个位置,只能有你一个人。就像,站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怀里的人怔怔的,被文珩的话刺中:“孤不想一直一个人。”
  文珩无声的勾起唇角,越发轻柔:“还有我啊,我不是一直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帝王苍白冰冷的面容扬起一丝笑意:“不一样,紫宸宫一直都好冷,只有他是暖的。”
  文珩的手,无力的滑落。他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着,却再也发出一丝声音……
  你不是一个人,一直以来,一无所有的只有我。
  寂静的廊檐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往无前,毫不犹豫,没有丝毫迟疑沉重,属于一个年轻又固执的男人。
  那脚步声直奔这里,毫不停留。
  文珩立刻走出去拦住他:“笙歌公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姬清打断他:“文珩,你先出去,别让其他人进来。”
  笙歌不说话,他的神情一直是温和淡泊的,青竹一样虽然温润得与世无争,却也自顾自的坚韧不折。
  此刻,少年的眼睛和鼻尖还有点红,眸光却越发清澈宁静,专注的凝望着里面的人。无声又有力。
  姬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是走了吗?”
  笙歌:“嗯,刚刚有点失礼难看,回去整理了一下就又回来了。”
  姬清的脸上隐隐漫上一点笑意,就像冰冻的寒冰底下微微的融化了一点,笑容太过羸弱,导致习惯了冰冷无情的眉梢眼角安置不下,便腼腆似得,流出一点点微不可查的赧然、羞涩似的柔软。
  他看着门外的少年,就像是看着一个意想不到的奇迹。
  “孤没有允许你来。”
  跟他残留泪意的眼角不同,笙歌的脸上没有丝毫委屈悲伤,只有平静坦然的执著:“我知道,我在外面等不进来。叫我走多少次都没关系,我还是会再走回来。等你想见我了,就马上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不叫你等。所以,你只要有一次后悔想打开门,之前的约定都算数。”
  姬清无声的笑了:“真是个小孩子。”
  笙歌的安宁澄澈里有一种超脱淡然的力量:“我从小被人说少年老成,以前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觉得自己生得太晚。如果我再年长几岁,你打从一开始认识的就只是我了。就是现在,如果我看上去再成熟一点,是不是就能叫你更安心信我一点?”
  “不,这样就很好。你若是再大一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恐怕只有这样年纪的少年,才会认定了就坚定不移的一次次撞上来。不计后果,心摔碎了也能自己粘好再捧着继续暖人。叫人不知道怎么是好。
  笙歌只是看着他,一眨不眨:“怎么会?想见喜欢的人,就是老得走不动路了,也会想到办法的。那时候,说不定我就不在意自己姿态狼狈了,旁人怎么说都不走开。一直一直等着。”
  直接坦然的真心,最是叫人无法招架。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然而现在,却有些进退两难了。
  “你都看到了。”
  “嗯,看到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一直戴着面具吗?”
  姬清站在门内,午后的阳光一推开门就能照耀到的地方。雪色的发逆光看来淡淡的,灰瞳因为眸光的柔和也显得清灵,就像传说里吸风饮露的仙神,并无一丝鬼魅之气。
  至少,看在笙歌的眼里是这样的。
  姬清冰冷毫无情绪的脸,在那些微的笑意柔软未出现前,只有无情无心的无动于衷。玉砌冰雕似得虚妄,脆弱、冷漠、完美、空灵,至美至恶。
  任何人猛然见了,都会下意识生出一种极致贪婪的占有、爱慕来。
  笙歌没有。
  他下意识想到的是,原来如此。这就是情人不愿意被他看见的面具下的真容。
  这个人的美,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并不需要其他额外的凸显。比起这种不正常的人间不该有的过分的美,笙歌首先注意的,是他的痛苦。
  无论是最初并肩躺在床上累极了的姬清,还是之前禁止自己靠近听到的隐忍痛苦的喘息,包括一直叫他在意的房间里熏香和药草的气息,此刻都串联在一起。
  这种他人眼里的绝美,对情人而言,背后却是无法摆脱的折磨。
  笙歌注视着他渗着薄汗的眉梢额角,隐隐的心疼:“已经看到了,生气介意的话,也可以惩罚我。在那之前,我想先抱你。”
  姬清的眼睛微微张开一些。
  笙歌已然走了进来,温热的手指轻柔的摸摸他的头,用內衫的袖子,专注的仔细的给他擦额上的汗水。
  男人神情冰冷疏离的脸上微微睁大了眼睛,似是茫然放空的无措,格外的可爱动人。
  笙歌忍不住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轻轻贴合,停留了一瞬就离开。
  他把怔愣不语的姬清揽在怀里,让情人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生怕过于用力弄疼他,又怕不够温暖他。
  “现在也很疼吗?哪里疼告诉我?”
  姬清放弃一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心口疼,现在这样就疼得慢一点。皮肤下的血液也疼……”想见血,想杀人。
  笙歌抚摸着他的脊背:“往常是怎么做的?怎么样会好一点?”
  刺青春宫图虐别人见血,被别人眼神杀讨厌……
  这种难以言表的黑历史,对他这样的人,叫人怎么说出口?
  姬清无奈的叹息:“抱孤去床上。”
  暧昧引人遐想的命令,何况是眼前这样脆弱美丽人,亲自发出的邀请。
  他便是什么都不做,什么表情都没有,冰冷淡漠着。这副病弱绝美的样子,也是第一眼就令人血液加速,联想到床。
  同样的发色瞳孔,在徽之身上是邪异凌厉,叫人忌惮。
  在帝王身上,明明是空灵、清透的绝美。实际下意识感受到的却是滋生出恶意的色气。
  沈笙歌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没有任何暧昧延伸的遐思,只有越发小心爱意的动作。
  姬清躺在床上,轻轻捏着笙歌的下巴,诱导似得,撑起一点身体,让对方下意识的配合俯身。
  冰凉、柔软,在空中轻轻贴合。
  姬清半阖的眼眸慢慢掀开,似温和又微凉,意义不明的看着脸颊和耳朵慢慢红起来的少年。
  “稍微粗暴一点,也没有关系。”
  ……
  旖旎的寝帐延绵逶迤在暗色纹路的地上,红的、白的衣交叠滑落,露出隐隐一角在寝帐外。
  亲吻的声音,辗转悱恻,爱重非常。
  “好一点了吗?这样呢?这么痛的话,就咬我吧。”
  白日的光透过窗纱进来,放下的寝帐内也能看清一切。
  不止,殿外的人也能。
  从沈笙歌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文珩就知道,大势已去。
  那个人的眼里,再也看不到自己了。
  一直陪着你的不是我吗?真可笑啊,凭着一张脸、几句好听的话,就夺走了我辛苦守候的一切。
  他的陛下啊,什么都不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就因为我被剥夺了身份,我的感情就都无法说出口,我这个人就从不在你眼中。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毁灭吧。


第84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9
  自囿于寝殿内; 避不见人抵抗毒素药物反噬的那几天; 对于姬清而言或许不算长。并外界而言; 也不算太荒唐。
  毕竟之后一段时间,帝王虽然大大缩减了接见外臣处理政事的时间,但紫宸宫对朝歌城的掌控,表面看来仍旧很稳定。
  政令通达; 三部六省虽然偶有磕磕绊绊; 在帝王的铁血手腕下,倒也不会太过阳奉阴违,勉强运行顺畅。
  只有提拔寒门所谓的“举明经”分科举考试,在大周举步维艰,为士族门阀所把控的九品中正制所隐隐排斥。
  不说其他; 就只看紫宸宫内的侍读们,出身姓氏门第之间的来往交际; 就泾渭分明。
  同样是帝王提拔重用的新贵子弟; 唯有同样出身世家大族的月笙箫,才受到这些旧有的高门大姓贵公子们的接纳认可。
  就像朝歌城越来越明艳生机的春天; 仿佛是万花开尽姹紫嫣红的热闹; 却隐隐透着一股风雨飘摇的不详。
  这一切,没有比月笙箫感受更深的了。毕竟,拨弄着这一切的,就是他和站在他身后的一众士族。
  月笙箫觉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王上了。即便在紫宸宫的其他人眼里,他仍然是帝王面前最为信重; 叫人眼热的宠臣。
  但他确实觉得,离那个人越来越远了。
  这一切本就是他求来的,自从被博源点明他自己都摇摆不确定的心思,月笙箫就决定了,离那个人远一点。
  人是个最为柔软又最残忍的东西。
  名士们多怪癖,比如就有一个极为出名的大家喜欢养鹤。喜欢得不得了,就跟自己的妻子孩子似得对待。
  然而外出参加宴请,面对鹤宴却又完全没有禁忌。
  主人家便讽刺他“此为异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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