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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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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哥,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只能活在这里,不干不净。

“那也只能这样了。”

清河一衣带水,安居岛与大陆似断未断,也像他们兄弟,不再见,还有青山同看绿水长流。

上了船,迎接他的是船头抽水烟的年轻水手。

“霍秋水?”水手眼里写满轻佻。

“正是。”霍秋水恭谨回答。

水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光脚丫在雪白栏杆中争辉。“霍警官。恭喜高升!”

那是一种嘲笑的语气。这让霍秋水很不舒服。

此人负手在后,扭着腰,一副没了脊椎骨的模样。那软软身子甚至让霍秋水一度怀疑此人的性别。

这人一路上从他奶奶拖走他说到他奶奶去世,嘴里絮絮叨叨没个停。把霍秋水烦的不行。

他自己家的私事,并没有拿出来跟人家讨论对错、揣摩当事人心情的想法。再有千般不对,那也是他的奶奶,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多加口舌。

说完注意事项,水手离去时候头也不回手上往后一抛,“钥匙。”

霍秋水上前伸手接住。抬头,那蹦蹦跳跳像一只兔子的水手已经不知道何处去了。

霍秋水皱起眉头,“这小子的步法怎么这么像红灯会跟我抢红纸的蝴蝶?”

想到那扭腰像个女人的恶心模样,霍秋水打了个寒颤,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那蝴蝶接力四两拨千斤格挡开日升会三当家弟弟的红棍,满手臂爆发的小山丘,绝对不是这扭扭捏捏的死娘炮儿。

水手走了两步,看四周没人,直起腰松了一口气。小手拍着胸膛,呼呼地告诉自己不怕不怕。

后方扔过来一捆绑船锚的草绳,准确无比缠上了水手扭得发电的细腰。

后面的人手上一个用力,水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摔倒在后面人的怀里。

那人常年在海面吹得发黑的手恶作剧地在后面环上他的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警告他,“闲唠嗑的!你给我听着!我说过,你要是敢在别人面前这么可爱,我要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闲唠嗑的吓得腿软。连连求饶,“我那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

“小公子拜托我们把船上旭字房的甄先生跟日字房的霍先生安排在同一件房。小公子说那寸头糙汉子会照顾喝醉酒的甄先生。我是不信的。怎么看也是人家西装革履的会过日子。他就是大排档斗酒的!再说,人家甄先生不是醉酒。人家是借酒醉睡觉,避免晕船的难受。人家聪明着呢!你先带的甄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身后人不置可否。闲唠嗑的细腰左妞妞右摆摆,就是站不直。没点正经。

“这个霍先生啊,听说为了把好友从一个身上有线香的男妓手上抢回来,竟然穿着警服去九间房抢红纸!你媳妇儿我那么美!万一他要是看上我,那可肿么办哟!他又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舍弃我渡轮的稳定来做远航这三天两头撞风暴的危险活儿。”

身后的笨蛋还在不厌其烦地摸他的腰,半点没开窍。

水手直接挑起后面人的下巴,冲他抛了个媚眼,“我可是身上有缆绳滴人了。”

长得漂亮的男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线香男子害死他的好友!那个二当家害他弟弟发了疯的爱一个同性!还是个大贼!弟弟为了那个大贼不跟他一起离开!

“什么等我回来?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霍秋水越想越气,一拳捶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上铺有人,给他递了一瓶黑啤,是霍秋水一直喝惯的牌子。

那牌子也是烂大街的便宜货。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大船晃啊晃,他一个人喝着黑啤,失了方向。

上铺半夜上厕所呕吐。回来的时候扶着墙脸色发青,很是可怜。

霍秋水找那扭腰的水手要了一包烟丝,嚼碎了给上铺兄弟贴在太阳穴。“我奶奶贴这个就不晕车。管用。”

上铺兄弟歪头在他床上,模样还算清秀,就是青得有点骇人。“谢谢。”

“你没吃饭?”

“我过敏,吃不得船上的海鲜。”

“那真是可惜了。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海鲜过敏。我们去吃大排档我一个人吃生蚝,他不奉陪。他说他们家的都是海鲜过敏体质。家里从来不吃鱼。特别可惜。”

霍秋水说着话,手上给他捏捏虎口。“我奶奶说,这个穴位提神醒脑。万能的。”

笑笑谢过,那兄弟在他下铺睡着了。

霍秋水也没好意思未经同意去占领对方床铺。想拾掇拾掇被子,两人凑合着睡一晚。被子一扯,掉下来一个东西。

霍秋水听是一叠纸落地的声音,心里留了个神。

开了手电一看,真是他的火漆文书。他急急忙忙捡起这文书,拿起了又不晓得该怎么办。

交给大陆的长官?似乎不是。这文书是给他安居岛那田局长看的。

他手里摇着这份文书,喝了一口黑啤,推开床上伸手找他要酒喝的醉鬼,想起弟弟霍山扣在码头用140的智商与他争辩过。

“什么嘛!我看过那份名单。本来就有你的名字。什么田局长的牺牲?他要把自己的名字提出变更换你上再审核,你回大陆还得等上半年呢。文书一下来就是你的名字。没有田局长。说什么田局长为了你放弃呢?”

霍秋水想想,弟弟说的也是对的。这时间对不上啊!

他起了邪心思要看看未来跟他一同组成第九监察小组的都有什么人。他借着手电,一点点剔开那钢印火漆,

抖出一份,整容报告?

上面有两个名字。一个他熟悉,一个他陌生。

他颤抖着手,把灯光打在上铺兄弟苍白的脸上。比照着整容报告。每一寸,每一个字都不敢遗漏。

他没有发现自己嘴角含笑。“律,还难受不?”

睡在他床上的甄先生把手捂在嘴巴上,眉头随着船的摇晃时而紧皱时而舒畅。听到有人问他,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狂摇头。“我叫甄敖角。”

“你以前不是常常坐渡轮上大陆接案子吗?还晕船?”

“我有车!我开车走狮子岭我坐什么渡轮?又不是没钱。”

手上的黑啤早已喝光,隐约还有那人香气,那晚的烧烤炭火,那人歌唱的心经,开车时候爱抄捷径的小习惯。黑啤一口就醉。不能吃海鲜因为过敏。开口就是“又不是没钱”,“又不是没车”。拽的跟二百五似得。

这狂拽的模样,能用钱解决绝对不会自己动手的坏习惯,不是他的律还有谁?

“律。”

霍秋水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欢快得不像样子。明明他的律因为晕船难受得神志不清。

霍秋水关了手电,放下文书,附身轻轻给他下面垫上了自己的枕头。

“不是。我是甄敖角。我是甄敖角。”他重复念着这句话。好像是要让自己临考前记住答案的小学生。

甄敖角的腰被抬起,身子靠在一个宽阔的怀里,这让他觉得安心、习惯。

说一声谢谢,正准备继续睡,后面的人一双粗糙的大手抚过他的脸,一夜未修理的胡茬子戳得他稚嫩的小脸难受。

他难受地轻声埋怨,“能不能放开我?”

“为什么?”霍秋水没放过他。作恶的手还在他身上游离。

甄敖角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不然,依那比筷子都要直的好友的个性,怎么会在他身上到处摸,连他那里也不放过。

脸上被那人丰厚的唇碰到了。火辣辣地烫着他。他偏过头迅速躲开去。身上的热火却怎么也浇不灭,反而在那人手上越烧越旺。

“放开我。”

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他不是没对自己做过这些事情,只是无论做多少次都是为了排解生理需要,从来没有哪次有这一次那么暧昧不明,梦中的人竟然还是他。他想,大概是因为那双手是他,才让自己如此入梦不分真假吧。

“律。”

他在梦中享受那人吻了吻他发顶。

“我是甄敖角。”

哑着声音推开他,才仿佛记起,这嗓子已经不是从前。他也已经不是贾律。

“我是甄敖角。”他再重复一次。

“被喂了火炭?”

那人的声音有点像他的故友,身上那汗湿的味道也相似,说话专戳人家痛处这一点几乎一模一样。

“我是,”

一个霸道的吻截断了他要说的话。瘫软在那人惩罚性乱啃的唇下,他感觉自己晕的不说船,醉的不是酒,是他。

“罢了。反正,嗯,在做梦。”

既然是做梦,他也就不需要抗拒,好好享受了。

那人真是一点技巧都没有。胜在速度快。用手也把他挑拨得腰肢忍不住地慢摇轻扭。

“再快一点。”

他沙哑的嗓音低沉性感。对霍秋水来说无疑是上等的春/药。他还作死地用小巧的嘴教他怎么热吻。每一根胡茬都恨不得长出手来,抓住这在他唇边游走不定的小妖精。

小船浪啊浪,浪到天的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m(._.)m我好像把草稿发了上来。已经抓虫。实在是不好意思。





第95章 哥哥,我已经长大了
“为什么要把整容报告给霍秋水?”廖天瑞问身边这要是牵不紧就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弟弟。

旭抱着他瑞哥哥的手在原地转着圈圈地走。“因为贾敖角是真傲娇啊。不逼一逼他可不行。”

“虽然我不懂,可我觉得蛮解气的。原谅你了。”

“真的?”旭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从他手中钻出脑袋来。

廖天瑞一伸手就碰到他软软的头发。没忍住,下手揉乱了它。

旭叫着不要撒丫子跑开去。没跑两步又站在原地等他跟上。

廖天瑞看清码头尽头那人,脚步顿了好久。他不知道霍秋水在那人耳边说了他多少坏话。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因为哥哥一句不许彻底放弃他。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

“小霍霍!”发现自己哥哥脸色不对回头看的旭张开双臂就冲那单脚撑着自行车的人扑过去。

霍山扣一双大手压在蹦跶的他肩上,不让他继续浪荡。

“回家?”霍山扣问。

旭像从前买菜时候兵分两路时候一样习惯性点点头。听到后方皮鞋声响起,计上心头。

“小霍霍,你一个车怎么载两个人?”

廖天瑞从裤袋里掏出车钥匙,“我开车来的。”异常配合。

“小霍霍,我先走了。”旭一把抢过自行车,骑上就走。

霍山扣看他走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急了。把手放在嘴边冲他大喊:“喂!你往哪儿走?不是那个方向!”

前方飘来一句,“我去纪念中学踩点!爷爷说我考上了就奖励我去夏威夷!”眨眼间不见人影。

上了廖天瑞私家车的霍山扣一肚子不满。“还没考上就这么拽。死小子。”

“他考上了呀。你不知道?温堂主还打长途说真考上了就送他俩兄弟夏威夷飞机票做奖励。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什么时候?”一直看窗外的霍山扣惊诧地望着他。

霍山扣坦率的眼神倒映到后视镜里,再投射到廖天瑞淡蓝的眼睛里。

他很是不习惯这样直接的注视,借故看汽车倒后镜,把眼神移开去。不小心靠得太近怕被发现又忙把速度慢下来。

“今天之前,6月7他就拿到毕业证书了。”

忽地福至心灵补上一句,“你砍掉段子家法国梧桐树之后。”

这是表示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什么事我都知道。

霍山扣只是“哦”一声,低头继续看手机。

“跟踪他?”廖天瑞提议。

霍山扣确实是不放心旭一个小学生单独行动。虽然重生的他心智上已经完全是成人。在复健室的锻炼也让他只有打人的份儿。

可,怎么说呢,儿行千里母担忧?

霍山扣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把。他就是放心不下,入侵了街道摄像头看护旭这一点。可他有死不承认的理由,说得像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婆婆妈妈一样,廖天瑞的车也没往家里去,尽跟着前面的自行车打转儿。

“瑞瑞你看着,那我就可以休息一下了。”霍山扣放下手机在汽车后座养神。什么话都不说。

廖天瑞以为他还沉浸在跟哥哥分离的痛苦中,没去打扰他,继续跟前面的自行车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

旭在中心小学门口叫住那撒丫子跑的蠢狗。子居不肯坐车,说要锻炼身体。他在前面跑,旭骑着车在后面给他打气。

廖天瑞无奈,切换自动驾驶模式在后面慢慢跟着。霍山扣问他为什么,廖天瑞的回答招来他一顿臭骂。

廖天瑞说,“比蜗牛还要慢,怎么飚?”

霍山扣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这飚是飙车的飚。

车子走了一路,他骂了一路。廖天瑞烦了,他一句:“你死了我要怎么办”,廖天瑞又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听他唠叨半个小时。

四人就这么一路回了家。

听说霍山扣把廖天瑞骂得答应好好吃饭睡觉,温婉各种嫌弃地说出老实话。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你照顾瑞瑞不就完了吗?我说错了吗?”看身边人都呆呆的,温婉问。

宁正一手抱着一个儿子,站成一排呢。三个头此起彼伏地点,打地鼠一样打完一个冒出来一个。

对宁家人的调侃,霍山扣只是一笑置之,进厨房做饭。

前世的夏威夷,有旭虚假的290分。有他逃离这个家的理由。有他不想知道却无意得知的身世。有他不愿意相信却亲眼见证的死亡。

考上纪念中学是他爷爷给的奖励,连同日升会龙头宝座一起。

这是后来家里收到一份美国邮寄过来的龙头印章他才知道的。

他说要解散日升会。他爷爷一句话都不说就给他寄了日升会的至高象征。

旭小心收好印章。在被窝里给三当家打电话,试探他是否有意争夺龙头宝座。

“听老大的安排。”三当家道。

过了一会儿又问他,“前一阵子上大陆,顺手买了一批西瓜。月底送过来。扔井水里。爱吃过来拿。”说着挂了电话。

“这就完了?”旭掏掏耳朵不敢相信。

前世他们三方对阵,段子跟瑞哥哥叫板,要他让出当家位置。居真心呵斥他。段子对大家说居想做的事不用说出口,他们这些手下来做,日升会尾大不掉,廖天瑞不适合做当家。首领争夺战,枪杀。小霍霍为瑞哥哥挡子弹。三当家为他挡子弹。段子要报仇的对象是他瑞哥哥。霍死后,廖天瑞殉情。争夺战,居胜。

这些,全都不可能再发生了。

改变一切,竟然顺利如此。他抓着电话心里有点不敢相信。从柜子里拿出滴水观音像一拜再拜,谢过又谢。

子居拿着水杯和药,推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弟弟在床上对一尊观音虔诚膜拜。

跟耳机说话跟菩提珠子聊天也就算了,有一次还想抱着抱着观音像睡觉,还好半夜做起噩梦来还是瑟瑟发抖钻进他被窝里来。

“又在搞封建迷信?”

关了门放下东西,子居一把捞起这腿短手短的弟弟,冲着他软软的头发就是一顿好揉。

旭抬头蹭他哥哥光滑的下巴。“我今天很高兴。”

吻了吻他的发顶,子居问:“为什么?你又撮合哪一对小情侣了?”

西芹和玲也就算了,好歹是自家人。
秋水贾律这一波三折也有个好结局,对得住救他一命的贾清。
团子是表弟,帮个忙买个明星签名照也无可厚非。
可这闲唠嗑的和拴缆绳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他也去绑上一根红绳。
可谓劣迹斑斑。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旭在哥哥怀里坐着,仰头看着神龙飞过。重生之后的点点滴滴好像放电影一样在天花板跑来跑去。

开心什么?

开心小水手给他写信说拴缆绳的当上大副了拴缆绳的当上船长了拴缆绳的开船路过美国他们顺路领了个结婚证。
开心他一撒娇爷爷就答应考上了就让他去夏威夷。
开心段子写信说他无意穿堂风,偏偏引山洪。
开心小霍霍砍倒了安居岛最后一棵法国梧桐。
开心三当家给他四座楼,开心三当家请他吃西瓜。
开心自己夜里噩梦连连依然茁壮成长。
开心今世多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

“嘤嘤嘤~”他乐得在哥哥怀里抱着腿左摇右摆。“开心的事情太多太多。我数学太差,数不过来。”

“是吗?那,”

身后一双手有偷袭的嫌隙。旭迅速跳起,奈何后方反应也快,一个向前扑把他压倒在床上。

“还不赶紧补习?”

说好的霍老师教他语文和数学,瑞哥哥教他英语。得天独厚的学习条件。这个弟弟说不要就不要。越是长大心智越成熟的的子居深感爸爸说得对,这个弟弟就是小时了了。子居打定主意逼他学习。任凭弟弟撒娇打滚也绝不心软。

“霍老师给你的作业做完没有?”

“我头有点痛。我睡一会儿。”

子居曲起食指冲他后脑勺敲下去。疼得他啊的大叫。

“180!你长点心吧仲永!”

伤仲永。小时了了大时未必。并因平庸而被平庸的人贻笑万年。

子居这每天学校家里来回跑,有车也不做的傻孩子,一个拳头倒是练得比铁块还要硬。

旭捂着子居可怜的后脑勺儿,不再与他争辩。反转身子抱着哥哥的腰,嘟着嘴,说话要多嗲有多嗲。“葛~格~,我今天真的不舒服。可不可以放过我这一次?就一次嘛。哥哥是最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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