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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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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弱!酒量好了不起啊!”

他这欲盖弥彰的炸毛逼得西寅一笑,还觉得他有点可爱。

廖天瑞定定神,要求他再说一次交易条件。西寅又说了一次。一直伸出去的手又往他那边伸过去一点。廖天瑞终于伸手,回握。

“合作愉快。”

两仪小组西家从互相设计陷害铲除对方到初次结盟,就在这一壶一杯一笑一握手中完成了。

单就他们任何一方拿出来都够灭掉布莱汉堂这个还抡着斧子的土包子了。更可况双剑合璧?兄弟同心,木金齐心?

九区占三的传说,在廖天瑞冷笑中结束。布局失踪。勾丝岭大旗被砍下,树起了太阳徽章。

同时,温泉项目顺利同行到最后一步。

都是开心的事情。就连每月一次的例行检查,也不再需要咬着哥哥手臂缓解痛苦。都是好的事。

“你好啊小甜甜!”

“今天给我讲什么故事?”

“一个我在结冰的天池上收获小迷弟的故事。”

“愿闻其详。”

“他可瘦了。我第一次看见耗子的时候。哦,耗子是我干儿子。耗子啊,”

耗子,原名田浩。居在青木山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有五岁。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们那时候一到热天就上天池,滑雪、凿冰洞钓鱼、挖冰块回去给团团阿姨做糖水,什么好玩的都玩过一遍。来年再玩一遍也不会腻。吃的一起,住的一起,冰面摔跤都撞到一团去。

跟莫逆、团子在青木山的日子是居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兄弟两个字的分量。

认识这俩表哥表弟之后,从前跟弟弟曦一起的十二年都仿佛白过了一般。

山里长大的野孩子,莫逆两人教会了居很多野外生存的本领。也带给他青春时期最无瑕的欢乐。

那一次,他们换好草鞋上天池。草鞋里面绑了一些小鹅卵石。穿着当然不舒服。但是在光滑的冰面行走还是需要的。

他们那时候刚坐在池边换上鞋子就听见一个老奶奶心急如焚的声音。喊的是,“浩仔啊!你在哪里呀?不要吓奶奶。” 

声音有点远。应该是调皮的小屁孩儿上了山头。奶奶上山来找吧。他们当时没有在意那么多。兴致勃勃地涌上冰面自由滑行。

团子滑的最好。一条线过去不会踩回来第二次。看起来中规中矩。途中加速变速那就随他意思了。

莫逆不是来滑雪的。他总是毫不犹豫滑到天池的中心。伸开两米的臂展,闭眼呼吸天池的寒气。天地悠悠,唯我至尊的霸道模样。

一腔热血起,哼哈洪拳倒影在如镜的冰面上。莫逆的目标很明确。他就是来练拳的。

团子也有自己的固定项目,连上手机信号看肥皂剧,看累了滑两下。没办法,只有天池这边有信号,可以看他最喜欢的女神。

唯有初来乍到的居,漫无目的地随意游荡。

他闲庭信步贴着莫逆的拳头擦过,在后者吓坏了的怒吼中应一句“哦原来莫大哥舍得打我这么如花的表弟哦哈哈哈”。成功招来莫逆一顿摇头,直叹,孺子不可教也。

有时候他也会紧跟着团子的步伐,试图在原来的轨迹上再叠上自己的脚印。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道理。他就是喜欢人群。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他知道自己是其中的一份子,这足让他快乐无比。

团子上湖边大石头歇着玩手机。莫逆全身冒着热气,还在锲而不舍地练拳。连出拳都是用尽全力,争取在最短时间内,用最流畅的动作完成这一套拳法。

居偶尔会被叫过去对打。然后拼尽全力地,败倒在十招以内。

莫逆不叫他,团子玩自己的。这种时候的居总会感到心头涌起一阵无端的孤独。

倒不是无法忍受。他反而有点享受这种热闹中的净土。

他眼前是人,他的世界却只有自己。他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绕着熟悉的天池训练场,不遵循拳法、忘记学过的步伐,想到哪里就动身去,想动手就伸出拳头。

他一个人,疯子一样挥着拳头,在冰面上滑行。耳边白噪音完美地屏蔽了他的听觉。快速的滑动模糊了他的视觉。

他踢着腿,像是在舞蹈。挥着拳,分明是在练武。

眼里柳波一转,素手高抬过顶,定住。啪的一声抬腿。平坦的胸部挡不住“虞姬”的风情万种。

这是团团演不出来的英气与豪迈。团团是他井叔叔的虞姬。他是自己的虞姬。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来。三人都愣住了。

团子坐着的大石头下面钻出来一颗圆圆的小脑袋。衣衫褴褛踩着鼻涕。看起来还没有派森个子大。

一番交谈才知道,他竟然已经五岁。这个小不点儿就是居未来的干儿子,耗子。

他一双老鼠眼眉飞色舞盯着居纤细的腰肢看。小嘴里都是莺莺的曼妙唱腔。虽然断断续续不成句,但是胜在随机应变,打得一手好配合。小手掌一拍,正是居定台型的时候。居转到哪里,他的眼睛、节奏、腔调就跟到哪里。

旭起了坏心思。临时转变走向。在本该挥着两剑自刎的时候,他操着两根狗尾巴草当小裙子原地旋转起来。

一圈两圈,单脚旋转。力歇了就跨大步往前,并拢,抬高身体重心,换一只脚反方向继续旋转。冰面被草鞋里的石子划出一圈圈的圆。

团子抓着手机,看着居,眼睛根本没在手机上。莫逆也停下来。颔首低头微笑着看这绕着他转的“小娇娘”。顺手拖一把,又挥手甩出去让他自己开花。

居展开双臂仰面朝天转动着。身下仿佛有一身蓬蓬裙在随风飞舞。

居自己玩自己的。那孩子也不唱了。就在看,一脸艳羡。后来团子告诉居,那孩子看到居踩在木板上张开双手,金鸡独立的迎风招展英姿,米粒儿小的眼睛兴奋得瞪成了两汪天池水。

团子多次怂恿他上去玩一把,还把草鞋脱下来递给他。耗子就是固执地摇着头。只看不玩。

夜幕降临,他们收拾东西回去准备吃羊肉炖白萝卜养养身子,这小耗子还扒在石头后面偷看。

“小子,还不回家去?”

“你们玩那个。”

“滑雪?溜冰?也不懂这算哪个了。反正,很好玩的。”

“很危险。”

因为海拔高,到了冬天会结冰的天池是天然的滑雪场。当然,要是冻得不够,冰面裂开,上面的人掉下冰池子里也是九死一生。也就他们这些人贪玩到爹妈话都敢不听的熊孩子会来玩。所以每次都是包了游乐场一样的痛快。

这敢情是不敢玩儿。居扑哧一声笑话他,“胆子还没耗子大。”

那孩子眼里的怯懦和对冒险的渴望最终还是戳中了居柔软的心。

从山上回家,他们看着冬日结薄冰的天然雪道,实在舍不得不去耍弄一番。哪怕那是结了冰的山间激流。

天池水就是从这些未开发的天然河道春天雪融之后跌宕回旋下去汇合清河,滋润安居岛的。

团子拿出钉在冰上的大木板,在河道好铺上。三人手执木棍坐在木板上。

居冲岸上的耗子招呼一声,“喂!小耗子,我这太阳号可以多载一个人。你上船不?”

四人一人一根木棍,快撞上岩石就一竿子戳过去,靠反作用力把整块木板撞回河道中心去。

耗子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危险的船。但是,停船的时候太急,耗子飞了出去。

又被飞扑过去的居接回来。送到耗子那吓得抱着孙子跪在原地双腿发抖的李奶奶手上。

莫逆曾问他为什么知道李奶奶是耗子的奶奶。

居反过来问他为什么在开学初千千万万新生之中知道他一个没有办理住宿却不知道隔壁山头新搬来每天躲台下看他们班子演戏的邻居。

初上青木山,什么都不懂的子居带着一书包的钱还以为山上像安居岛一般繁荣,情人旅馆遍地开花。

要不是莫逆找到他,说自己家有旅馆出租,开学第一天他就必定露宿街头。

他跟着莫逆回家,在人家全家惊悚的表情下飞扑过去抱住人家的妈,喊团团阿姨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团团圆圆是双胞胎?除了该饱满的地方丰腴一点,眼耳口鼻都是一个印子。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知道这第一眼就对上胃口的莫大哥是他表哥。莫逆就说了一句你不一样。哪儿不一样他没说。

那之后,小耗子上了他小分队的贼船,把自己的命运跟他们绑在了一起。

李奶奶死后,居在青木山无名碑前面,揉着那依然枯黄如秋天野草的后脑勺,认了这哭鼻子的干儿子。

布莱汉堂覆灭。传言是围剿时候一蒙面人凭一己之力在日升会三大堂会两大当家面前杀出一条血路把人救走了。

日升会否认了这一说法。大家觉得没有哪个能在二三当家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这传言很快就被其他听起来更加合理的说法掩盖下去了。

比如,布局就是寸金尺土堂主,这其实是日升会的一场内讧。
又比如说布局当场叛变。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布局失踪了。

三当家带着勾丝岭地契来宁家坐坐。顺便跟他正叔叔喝杯小酒唠嗑唠嗑宁日爸爸那些年的故事。
聊一聊西芹娶媳妇儿摆喜酒是西式还是中式好,宴席开几桌,在哪儿搞,是三年抱俩好呢还是一年一个妙。

临走前问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小傲娇顺便跟同一个医院住着的旭打个招呼。

宁正十分为难,同意了。毕竟,手里还握着人家给的地契。

温婉听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为什么不是子居?他这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宁正摇摇头。“我也不晓得。瑞瑞说他跟兔子走得很近。”

“让瑞瑞跟过去。我们家,必须在我们这一代跟西家脱离关系。”

“圆圆,这样不好。都是自家人。”

“为了我们俩儿子,没什么不好的。不好也得这么干。要不是他占着二当家的位置,瑞瑞我都想从咱日升会那死人堆里扒拉出来。”

温婉握紧他的手。“正,我只想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好好活着。好不容易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里退下来,我们的孩子,不能走我们的老路。否则,他们一定会生生世世在黑道,做着见不得光的买卖,过着有今日没有明日的日子。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没有什么灰色地带。他们的血液都是我们这般,黑的。不能让他们看到那个世界。你以为还有第二个建设白色经济这么荒唐的生日礼物吗?”






第64章 旭的梦想
三当家从前跟子居打球,总听他吃着煲仔饭都要埋怨他弟弟缠人。他说要来看旭,也是存了偶遇这忘年之交的心思。就是身边这冰块儿极其不解风情。

看到子居那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跟同色的皮肤,三当家在牛仁医院门口笑得肩膀抖成两座小山。

子居也很默契地装作互不相识的路人。与他一道,穿过长长的走廊去看他们心心念念的旭。

三当家对旭这个人,本来是厌倦非常的。讨厌他缠着子居。嫌弃他身体弱。埋怨他聪明劲儿都用在坑他哥哥子居身上。

三当家对旭从来都是道听途说的。那一日墙头见着,虽奇怪他无端哭闹,也心疼他是真的钟情于他哥哥不能自拔。

也许,他只是跟自己一样,无望地恋着一个人,那个人却只把他当疯子。

“听说你们兄弟感情变好了。”

“嗯。我心疼他。他爱缠着我。也就那样罢了。从前也是这样。现在多好。没有从前那般粘人了。”

说是现在多好。眼里总有对过去的思念。仿佛是现在不粘人还不如从前好一般。

三当家本是无心一问,缓解尴尬。子居这话里有话的委屈脸,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好像不是怪弟弟纠缠,是怨他如今的疏远?

“够了。马上停下来。”是霍山扣的厉声呵斥。

“再练五分钟嘛。”是旭嘟着嘴的声音。

西寅刚想打声招呼,膝盖就挨了人一脚。当下被迫单膝跪地。一抬头,是他那手指竖在唇边的忘年之交子居。

子居指指他身后。西寅回头。廖天瑞站得笔直动着嘴唇无声地跟他说,“活该。”

西寅明白过来这是报他六重门前弄脏他西装的仇呢。

那不是你老子吩咐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
我是个小辈我还能不从呢?

西寅想动嘴为自己辩解两句。裆部凉凉的感觉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子居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的水果刀。一言不发就逼近他。

西寅再不敢多嘴。猫手猫脚躲在门里人看不见的地方,乖乖站好。

他不知道这俩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不想这熊孩子再看见他。万一旭又拿那溺水之人的爪子抓得他满手红痕怎么办?

也不知道这旭是个什么来头,第一次看见他就把他的手抓了个惨不忍睹。他还委屈。他还敢哭得整条街都听到。那之后半条街都绕过他家门走。连可爱的小男孩儿都被家人严厉警告不许靠近他。好不容易派糖派米上门赔礼才挽回一点善良的黑道好形象,可不能又毁了。关键是,他保证他没有强迫收旭做填房。连想法都没有!哎!人言可畏。

三人默契地站在复健室门外一动不动。只听得霍山扣的声音。“说了半小时就是半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擦汗。”霍山扣一张白手帕扔他脸上。

旭只得乖乖从双杠下来,轻薄的白手帕盖在小脑袋上若隐若现。

小甜甜带病人回房,现在复健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旭在那双杠上把自己抡成大风车。那头顶上嗡嗡嗡转动的大风扇还没他转得快。

那圆圆的残影吓坏了刚进来的霍山扣。一个蓝色腕表往回调让他昏迷,再立马冲过去在落地之前把人接住。

好不容易慢慢转,又说时间到了。旭有点不爽地接过霍山扣抛过来的矿泉水。薄薄的肌肉上面有小蚯蚓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蠕动着。

旭轻松扭开瓶盖,一手扯下头上的白手帕,昂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

白色的绢布擦过他短发,飘落,急转处因为被用力扯动,贴紧亲吻了他被汗濡湿的玉白脖子。好像素面的新娘无意被风吹开婚前不示人才遮盖上去的红头纱。

子居刚长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在西街听习惯这种声音的西寅小声疑虑地咦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可还记得当初被弟弟旭抛下商场里一个人的子居在他怀里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啊。

怎么看现在这眼,里面还闪着,渴望?

旭那一身肌肉是匀称不失美丽。跟廖天瑞差不多。笑脸也是娇小可爱的。

捂着被踢的裆部,埋首在嫌弃他嫌弃得得不行又得顾忌着子居眼色的廖天瑞肩头,西寅偷眼又看了一下,觉得这脸长得讨喜就是占便宜。干了这么多坏事儿做哥哥的还是宠着他。

“mua~泡完澡来一杯牛奶最棒了。”

“那是白开水。”

“这是一个梗!你不懂。”

旭说着想顺手拿什么围住腰间,赫然发现自己刚才擦汗的是小手帕,不是大毛巾。

“咦!还给你。娘里娘气的。还白手帕。谁给你的?”

“我三哥给的。我三娘新学织绢布。我就这一条。要不是怕你吹风扇着凉,你以为我舍得给你擦汗哦。”霍山扣说着,珍惜叠好收回贴身口袋。

旭还要练,霍山扣“做什么这么努力?你想锻炼到什么程度?还想抓起红棍上战场?宁曦旭我警告你,少干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要活着就给我好好活着。少给我搞事情。布局到哪里去了?三当家说当时有人把他救走了。”

“不能告诉你。”

“那段子呢?”

尤其是段子的事情。竟然趁他做分班项目一脚踢开他,□□报私仇!查到这件事的时候霍山扣简直开始后悔说要帮这个人。

果然,那边混过的人都是一个德行。嘴上打听泉眼位置说着今天就是上勾丝岭泡泡温泉,隔天他拎着红烧肉上门就听九间房的邻居说布局被日升会灭了。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查明了段子事件的来龙去脉,霍山扣气得工作都搁下来,专门空出白天的时间看着这闹腾的59484。

霍山扣收好手帕,嘿嘿一笑拿出怀里的药。阴森森地接近他。“正好试验了一种新药。拿你来试试效果。”

旭挤尖了一张小脸,夸张地呐喊着。“你不要过来!不要灌我APTX4869。”

说着绕着双杠跑了起来。跟霍山扣玩起了躲猫猫。期间各种卖萌求不要。

一会儿顺了他怀里的小手帕遮住嘴巴。嗯哼哼地假哭起来。“霍嬷嬷,你这样我皇阿玛知道吗?”

一会儿隔着双杠捧起自己的小脸。大眼睛眨啊眨。“你看着我的脸,这么可爱又圆润的小脸,你舍得用药物摧残我这朵祖国的花朵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被逮住衣领就反过来抱住霍山扣的大腿。抬起头来就是捂着肚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张嘴就是,“这真的是你的孩子!我发誓。呜呜呜~我的孩子!”

霍山扣揉揉被他吵得生疼的太阳穴,找准机会一掌把药丸拍进这深井冰的嘴里。按牛仁所说,掐紧两颊手一抬。

唱大戏的旭措不及防被灌了药。咳嗽着吞进了肚子里。

霍山扣给他顺气递水。埋怨道:“你家伙中央戏精学院出来的吗?戏这么多。”

“咳咳咳。药我吃了。可以继续跑步了吧?”

“不行。”霍山扣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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