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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上好像说，　天道掌控一切合理性，完善小说剧情。小说控制了主角以及其他角色的生命轨迹。主角受制于小说，但他的主角光环保证他逢凶化吉。至于系统，　它说虽然超越这个星球，但是来到这里就会受这里的制约。】风枝忘得七七八八，只依稀记得一些经常提起的部分。
　　白梓昕听完果然更加迷糊了。他有点搞不懂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可主角死亡，世界就毁灭。这样算就该主角更厉害吧。】
　　【嗯？会不会是三角关系？】风枝想起了他自己的情况，【就像我与系统与生命之树三者之间的关系。】
　　【系统因为权限问题，暂时无法拥有肉身，所以寄生在我身上。我穿越过来，需要系统为我拟定合约，和生命之树签署平等条约。而生命之树需要我保护它的安全，给了我这个身体。】风枝对自己的事情还是相对更了解，【所以主角、天道、小说三者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关系？】
　　【不合理。】白梓昕立刻就否决了，【三角关系的构成在彼此相互需要的状态下才产生。】
　　【可天道主管的是事情合理性，小说负责主导事情的发展，主角的生命反制约着天道。这三者并没有相互需要，构不成三角关系。】白梓昕一下指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天道和主角确实相互制约。可这个原著，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这本书的剧情十分烂，没达到世界名著的地步。为什么天道会选择这样一本书，而不选择其他书？】
　　【在我看来，这个选择实在不合理。】
　　【另外，既然天道按照这个轨迹运行，那就该是既定的，不可变的。可你改变了时间。】
　　【这等同于天道自己推翻了自己的选择。】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主角他到底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们穿越前有一句话，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可为什么这个星球没了主角就要三界毁灭呢？】
　　一个个问题被白梓昕抛出，白梓昕指出目前听到所有不合理的地方。
　　风枝瞬间明白过来。白梓昕三言两语，竟然点出了风枝想了几百年都没有想到的违和点。
　　【可事实证明，这世界确实按照小说的剧情发展而发展。】风枝对这点深信不疑。
　　NPC遇到主角就脑残；不远千里跑上来送任务物品；主角说什么，NPC就信什么……林林种种，这些事情风枝可以列上百条。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我说了，希望你不要生气。】白梓昕神秘兮兮地说。
　　【嗯？】风枝疑惑地应了。
　　【这世界之所以按照小说的剧情发展，是因为你在按照小说的剧情走。】白梓昕还没说完，就被风枝打断了。
　　【是系统。】风枝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好吧。是因为系统在维护小说的走向。】白梓昕也没挣扎。风枝与系统本身就是一个阵营，就算分出主犯从犯，风枝都脱不开干系，【而你们不在意的时间，却正好改变了。】
　　【反过来，是否就证明了，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地按照小说的剧情运行。而是看似相似的运行规则。】白梓昕的推测很大胆，直接把一切都推翻了。
　　【这……】风枝有些词穷，他觉得白梓昕的话有些合理，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我知道你的考虑，是系统先入为主地灌输你这个世界就是小说的想法。】白梓昕不难猜出。就跟老师一直教大家一加一等于二，结果现实生活里一男加一女就变成了一家三口的情况相类似。
　　【嗯。是这个问题。】风枝暗地里点点头。
　　NPC的问题放一边不说。假若这个世界的运行和小说关系不大，为什么系统会让他守护剧情的发展呢？这对系统又什么好处？世界毁灭系统又能够得到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白梓昕辜负了风枝的期待，【我现在也没想通。】
　　两人顿时又回到了沉默之中。
　　被人忽视的莫于言沉浸在背着风枝的幸福感中，一步步往前走。他察觉风枝的脑袋耷拉着，猜测风枝睡着了。
　　锁魔阵和封魔阵都已经走过，前面就是魔界入口。他放缓了步伐，等待风枝的醒来。张水流的玉佩一直放在风枝身上。没有玉佩，他也无法判断是否正确。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梓昕最先发现了莫于言的不同。
　　白梓昕突然出声道：【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啥不好意思？】风枝没理解白梓昕这思维怎么跳得那么快。他还沉浸在系统那个问题上。
　　【我们两个聊了这么久的天。主角一个人默默把所有事情做完了。】白梓昕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异常尴尬。虽然他也帮不上忙，但这种甩手掌柜一样的聊天，让他真有些许不安。
　　老油条风枝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所当然得很：【这有什么问题吗？剧情本来就是主角走的。他为自己的事情努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可，也不该这种在场外磕嗑瓜子，唠唠嗑地看着吧？】白梓昕一脸懵逼，【我们身在主角旁边，不是应该和主角共同奋斗努力，在经过千辛万苦以后，与主角一起取得胜利的果实，然后happy　ending吗？】
　　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吧？
　　【可主角天下无敌啊。还有主角光环。这是爽文，没有千辛万苦这种事情。】风枝赖在莫于言的背上，任由主角再背着他。有人背他真舒服，路都不用走了。
　　白梓昕：【……】无fuck可说。
　　他不止一次觉得风枝的观点很奇怪。奇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像哪哪都是正确的，叫人挑不出毛病。可又哪哪都觉得很诡异，让人感觉这思路不对。
　　这就有点像那张猜条纹裙子颜色的图片。风枝看的是蓝黑色，他看的是白金色。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可让人无法理解对方的眼睛是怎么看到不同的色彩。这让白梓昕极为想要分析，探讨出现这个情况的理由。
　　存在即合理。尤其风枝是系统选中的穿越者，白梓昕越发好奇风枝为何被选上。
　　为什么系统会选择这样一个三观不对的人？
　　选中风枝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出去后不是需要测试天道的容许程度吗？我想在测试前先感受你的世界观。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这个有些无礼的请求。】白梓昕诚恳地道。
　　他觉得他们在合作之前，很有必要先相互理解。
　　【要怎么感受？】风枝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他想先听听白梓昕的做法。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我与你的视线是共同的。我只希望你可以在看到某件事情，某个人物的时候，对我说说你的感受和看法。】白梓昕也明白自己的提议有些侵犯隐私。风枝如今也就剩下思想属于自己，对他想连风枝思想都想知道的做法自然有些不满。
　　【当然，你不想说的时候就可以不说。这一点没人可以勉强你。】白梓昕补充道。
　　【这个很重要吗？】风枝有些许迟疑。这事，可大可小。往大的说，假若白梓昕能够夺舍他的身体，将可以完整地冒充他。往小的说，这只是普通老师教导学生，家长教育孩子，学霸讲解题目一样。
　　【嗯。】白梓昕肯定道，【你的思维虽然奇特，但是很符合任务逻辑。】
　　无论几次，风枝在任务方面的能力，白梓昕绝对肯定。
　　【假若能够理解你的想法。我认为对未来改变剧情很有帮助。】白梓昕其实也不太肯定，但诱惑人的时候总归往大地说。就跟吸引投资商时’使劲画大饼，风险往小地说’是同等道理。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你问我问题，这样我会容易些。】风枝对白梓昕提出这件事还有些迷糊。
　　作者有话要说：　　白梓昕：为什么系统会选择一个三观不对的人？选中风枝的理由是什么？
　　小甜甜系统：不是我选了他，因为没得选啊（摊手，叹气）
　　

第121章　总结
　　两人初步达成共识。
　　但白梓昕莫名又想起那件搁置了许久的事情：【还有，　你有空也和主角多亲密一下吧。提升修为，　说不定我的使用权限又能提升了。】
　　不说这事还好，　一提风枝又瞬间不爽到极点。自白梓昕那次说完后，　他就没再和主角做那些事情。这小屁孩居然一点都没看出，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不会人情世故。
　　风枝眼睛微眯，　暗暗哼了一声，【等方便再说吧。】
　　从小就被各种奸商政客捧起来的白梓昕一点都没听出风枝的敷衍，　乐呵呵地等待着风枝方便的时候。
　　这种对彼此都有利的事情，　他认为风枝不会拒绝。
　　第二个魔界入口依旧是个巨大的黑洞。它高高凌空在悬崖边上，　强大的能量让四周的空间都变得扭曲。
　　风枝不抱希望地拿出张水流的玉佩，　得到一个不抱希望的结果，然后不抱希望地被主角背着离开。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就跟既定的剧情一样。
　　没有期待，没有奇迹，也没有失落。
　　因为剧情就该这样。
　　大概是无聊，　也大概是彼此达成了共识，白梓昕不停地给分享他曾经做过的有趣实验。
　　那些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听得风枝脑袋生疼，还有什么T1计划，C2药水，N7材料……说了跟没说一样。他又不是白梓昕实验室里的人，　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代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主角太过安静，这里又到处恶心的魔修尸体，有白梓昕在这里给他分散注意力也是件好事。
　　好奇了好久，　风枝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你不害怕魔修了吗？】
　　这夸夸其谈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看到第一次看到魔修尸体会晕过去的样子。
　　【我背过身了。什么都看不到。】白梓昕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你还能转身？】风枝有些惊讶。这和他理解的有太多出入。白梓昕难道不该融入他的大脑里才对吗？为何还有背过身一说？
　　【当然能。我还能眨眼，还能摸到自己的身体，还能再这里走来走去。】白梓昕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风枝听得有些震惊。系统之所以不能够拥有身体，是因为它只是一组数据，无法准确精密地控制四肢百骸。而所谓的权限变高后，可以申请的肉身也是特殊构成，类似于人形高达，并非普通的人身肉体。
　　可白梓昕不一样。他不仅能够进入系统内部，竟然还有身体四肢。
　　白梓昕察觉到风枝话里蕴含的意思：【这有什么问题吗？】
　　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风枝最后还是将自己的猜测告知白梓昕：【有。】
　　【你知道，修真界能够夺舍吧？】
　　一句话，宛如九天轰雷，让白梓昕震惊无比。
　　他当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他迫不及待地问：【真的？我能够从这里出去？能有一个身体？能在外面走？不再困在这里？】
　　连珠炮般的问题接二连三地袭来，风枝被吵得脑袋发疼，【停停停。】
　　简单的三个字，白梓昕竟然真的停了下来。他没有再说话，捏着拳头认真听风枝的讲话。
　　【首先，我不确定你的所有问题。】风枝先把责任卸得一干二净。
　　白梓昕没有抢白，他知道风枝一定还有后文。
　　【系统之所以不能够独立在修真界，是因为没有魂魄。它是独立在世界之外的物种。我一开始以为你也是一团数据之类的模样。但如今知道，你的魂魄有四肢，就代表你的魂魄可以完全融入身体里。】风枝尽可能解释自己的猜想。
　　修真界有养魂一说。也有不少专门给那些参差不全的魂魄使用的灵丹妙药。但烂得太厉害的魂魄，风枝也没办法拯救。可白梓昕不一样，他有手有脚，能做各种动作，证明他是灵魂健全地穿越到修真界。
　　【嗯。】白梓昕点点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
　　【你所在的地方也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系统可以作用于修真界，也可以离开我的大脑回到组织。我猜你也可以离开。】只是所谓的权限没到。风枝省略了最后一句。他对白梓昕催他交配的事情实在很反感。
　　【嗯。】听到这话时，白梓昕更加兴奋不已。没有什么事情比他可以离开这里更愉悦了。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风枝解释道：【夺舍可不是穿衣服。一生只能夺舍一次。你需要慎重选择。】
　　【啊？不可能吧。这个我觉得有bug。】白梓昕提出自己的异议，【既然修真者能够肉体和魂魄分离，又有那个什么在丹田生出婴儿的元婴期，那不是应该只要生出元婴就可以不停夺舍吗？】
　　白梓昕对修真界了解并不太多，许多事情是穿越前在修真小说的了解，混杂一些穿越后的观念。虽然他知道每个世界的观点都不同，但白梓昕现在只是单纯地不相信健忘的风枝罢了。
　　【这个……就涉及我的知识盲区了。】风枝被问得有些错楞。白梓昕提出的这个疑惑的确很合理，另外修真界也有养魂的灵药，不存在因为魂魄残缺问题而无法夺舍第二次。
　　【要不，你试试问主角？】白梓昕怂恿道。毕竟这涉及他的终身大事，他自然更为上心一些。
　　可以夺舍一次，与夺舍多次，决定了他挑选肉身的选择标准。
　　【有道理。】风枝恍然。系统不在以后，他不也问过几次主角嘛。
　　“于言。”风枝歪着脑袋，看向莫于言。
　　莫于言心情不错，应了一声，并侧着脑袋同样回望风枝。修为到达一定程度后，五感会提升。哪怕莫于言不看路，也不会出现摔倒的情况。
　　“那个……魂魄可以夺舍几次？”风枝觉得自己突然问这个问题很奇怪。可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总不能开头就来一句，我朋友想夺舍，找你问问夺舍的次数。
　　听到夺舍两个字。莫于言颇有些意外地打量了风枝几眼，那坦荡清澈的眼睛看不到一点计算，放下了心头的疑虑。
　　或许，风枝他只是单纯地想要问一下。莫于言这般猜想。
　　“得看具体情况。”莫于言不像风枝那般支支吾吾，可也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啊？不是一次啊？”风枝听到这话，顿时惊讶得不行。难不成，还真被那个小鬼说对了？
　　“从零到无限次，都有可能。”莫于言再次给出了一个让风枝和白梓昕同时震惊的答案。
　　“这……无限次也太夸张了吧。”风枝难以想象。假若真有这样的可能性，岂不是代表那个人能够无限夺舍，永生不死？
　　哪怕成仙拥有了永恒寿命，都会遭遇不测。可若是能够无限夺舍，就代表多了几分生机。
　　“只是可能。”莫于言眺望前路，意味深长地说。
　　【快问具体！快问具体！】兴奋的白梓昕根本没听出莫于言话中的深意，只是催促风枝追问。
　　风枝有些无奈，不过还是问了出来：“那无限夺舍的条件是什么？”
　　“魂魄。”莫于言知道这样说风枝无法理解，他继续道：“修真界所传的只能夺舍一次，并非真的只有一次。也可以再次夺舍。但人族的魂魄无法经受第二次剥离肉体。第二次夺舍轻则体弱多病，重则动弹不得。哪怕修炼成仙，依旧这般情况。”
　　所以修真者自动将第二次夺舍省去，人人只说一次夺舍。
　　“妖修则具体看种族。像一些植物，可以魂魄落土再次生根发芽。又或者可以与剑修契约，成为剑灵。”莫于言说话虽然长了，但还是简练地把一些风枝明白的道理给省略。
　　风枝明白，可他需要解释给白梓昕知道：【成为剑灵可以继续修炼，能够凭借剑身修炼出人形。】间接也等于拥有了肉身。但并不是夺舍。
　　因为它们本身就不需要夺舍那些不适合的身体，可以自己凝炼。只是人族疑心病重，不轻易将自己的魂魄与他人签下契约。另外，当了剑灵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契约的剑修死亡，剑灵再难通过剑修来增长修为，进境会极慢。
　　“鬼修稍好一些。本身修魂，只要魂魄足够强，可以多次夺舍。厉害的鬼修甚至可以抢夺他人身体。”莫于言的声音不快。
　　【不过鬼修很难修炼。而且走的是旁门左道，遇上修真者基本都会被追着打。不过鬼修也可以当别人的剑灵，签订契约修炼出肉身。】风枝补充说明。
　　“魔修，可以用魔气改造任何种族的身体。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夺舍。”莫于言最终说到了那个让白梓昕期待的无限夺舍。
　　可得到的答案，让白梓昕略微地不满意。
　　“魔修这么厉害？”风枝听到后微微吃惊，“那魔界怎么还没被夺舍弄得天下大乱？”
　　“魔修的产生，最早是魔气的凝炼。”莫于言的话有些答非所问，但其实就是在回答风枝的话，“夺舍他人身体，只能夺舍修为更低之人，且随时被亲友发现，只是下策。”
　　莫于言顿了顿，继续道：“只要魂魄不灭，魔修就能凝炼魔气，重聚肉身。由魔气凝炼的身体，能发挥完整的力量。”
　　两者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