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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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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秋娘这些时日除了忙着自己的事以外,还得去跟这些小吏打口头官司。
  “周管事,外头有人求见。”小兵站在门口,低头禀报。
  秋娘把记好的本子收起来,吩咐道:“带人去会客室,我稍后就到。”
  小兵站得笔直,应诺之后便走了。
  秋娘升官了,她原先只是小管事,手底下没几个人。
  如今她是大管事,手底下管着四十多个小管事,小管事下面还有人。
  出门在外,人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这回到汉阳来,秋娘是主动请缨,她在高邮干了这些年,把该管的都管了,她心里清楚,若是再不出来,就再也出不来了。
  秋娘走到会客室,她现在住在三进三出的院子里,当然不止是她一个人住,女管事们都住这儿,秋娘就是她们的头头。
  有时候她们也会在会客室开会,汇报工作,互相交流遇到的问题。
  以前女管事只有秋娘一个,后来女管事就变多了。
  愿意**毛蒜皮小事的读书人太少了,他们大多家有资产,不缺吃不缺穿,宁愿当个混吃等死的,也不愿意去干他们觉得不体面的事。
  于是许多如秋娘一般读过书的孤女,或是寡妇,就上岗了。
  她们没有男人,也没有什么资产,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因为高邮的风气好,女人也能做事,所以除开一部分到高邮就找人把自己嫁了的女人,大部分读过书的,还是接受了林渊的招纳,很快走马上任,成了高邮政治体系的一部分。
  这些女人也意外团结,她们会自然的聚集在一起,慢慢的,秋娘就成了她们的头头。
  毕竟谁都知道,秋娘是“老人”了,她是从南菩萨还是个地主时就跟着的人。
  这让她的身份也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又是那些人。”秋娘有些疲惫,她已经好些日子没睡过好觉,就是做梦,也能梦见自己在干活。
  云妞跟在秋娘身后,小声说:“肯定又要给您送东西。”
  秋娘笑了笑:“都觉得我眼皮子浅。”
  云妞:“那可都是些好东西。”
  秋娘的表情冷下去:“都是沾了血的脏东西。”
  云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再说了。
  秋娘走进会客厅,这里是正院,朝向最好,光照也最足,大门总是打开的,她一进去,就看见了五六个人,这些人都是汉阳原先的小吏,脸上都带着笑,阿谀献媚的表情格外明显。
  秋娘刚踏进去,他们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奉承。
  “这就是周管事吧?”
  “周管事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秋娘朝他们笑道:“不知各位有何要事?这些日子忙,若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周管事说的这是什么话?”胡余把其他人推到自己身后,自己站在秋娘面前,笑得脸上全是褶子,“咱们都是仰慕周管事,听说周管事事无巨细,爱民如子,待人又和善,咱们就过来了。”
  “为了举报的事来的吧?”秋娘坐到主位上,“都坐吧。”
  几人倒都不想坐,但是秋娘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们怕被赶出去,只能落座。
  秋娘:“举报的事现在还没有结果,诸位若有想说的,此时倒不如畅所欲言。”
  几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个说:“周管事,您也知道,原先在汉阳,那也不是我们这些小官吏说了算,上头有大人们管着,下头呢,百姓也不听我们的,有时候做事是比较……粗暴……”
  “您说,咱们这些人也不容易,但没法子啊,百姓什么也不懂,又固执,有时候必然会做得过火些。”
  “如今您们弄这个举报,百姓对我们稍有不满就举报,那我们岂不是冤枉?”
  “就是啊,咱们总要有一个能伸冤能说理的地方是不是?”
  秋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上带笑:“百姓说的可不是粗暴了一些的事。”
  “强占民女,抢夺家财,这些事估计在诸位看来也是小事吧?”
  秋娘的语气一重,这些人脸色都变了,但他们不敢对秋娘恶语相向。
  即便他们私下里用各种污言秽语来形容这些女管事,但是真等到了面前,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屋外守着的小兵不止一个,手里拿着的也是真刀,他们还不想用自己的脑袋去试试能对秋娘说哪些话。
  “周管事,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都是老实人,没干过您说的那些事,但是传来传去的,有些事也说不清楚了,您说是吧?”
  秋娘面色不改,还是一脸笑容:“既然说不清楚,那索性就不说了,两下便宜,也免了麻烦事。”
  胡余急了:“周管事,您可不能这样,我们可都是廉吏!”
  “百姓那是张嘴胡说,他们知道什么?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和猪没什么两样。”
  “要是听他们的,这天下早就乱了!”
  秋娘看了眼胡余,她知道这人是谁,上头早就跟她打过招呼,此时她微笑道:“是胡公子啊,没料到你也在这儿,茶可还适口?可要再换一壶?要吃些什么?”
  胡余一愣,他可从没见过这个周管事,在南王的人打进来之前,连女人能做官都不知道。
  “周管事客气,我……”胡余刚想问话。
  秋娘:“云妞,给胡公子换一壶茶,就换之前买回来的龙井。”
  胡余受宠若惊,难不成这秋娘是自家亲戚,见过自己,自己却没见过她?
  那不应该啊……哪怕是远房亲戚,也该姓胡,而不是周,家里也没有跟周家结亲的。
  绕来绕去,胡余把自己给绕晕了。
  其他人看胡余的眼光也不同了。
  秋娘倒是一直对胡余很客气,话里话外,就是两人之间肯定有点关系的意思。
  胡余暗自想到:这姓周的不是看上他了吧?
  虽说着姓周的岁数有些大,但是样子倒不坏。
  ——他家那妻子,掉了个孩子,人看着又老又憔悴,还不如他外头那些相好。
  胡余是天生的自我感觉良好。
  他开始跟秋娘眉目传情了。
  即便秋娘看不了他几眼,他都觉得秋娘是在欲擒故纵。
  以至于等他们被请出去以后,胡余还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秋娘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厉害啊。”朋友们把胡余围住,“胡兄,还是你有办法,你跟那女人什么关系,瞧她跟你说话那样,怕是你叫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胡余笑得骄傲。
  他以前就有靠山,不用自己出去跟人交际,就有下面的小虾米依附于她。
  他作威作福,比他官大的他不敢惹,但也不去奉承,就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当一个小霸王。
  所以他是个脑子直接的人,别人一夸他,他就再想不起别的了。
  “胡兄,您跟那周管事有关系,到时候就帮我们也说说话吧。”他们围着胡余,好似众星拱月,胡余以前也被这么奉承过,但也是第一回 被这么真心实意的奉承。
  就好像自己是他们的天,他能掌控他们的一切。
  这感觉胡余从未感受过,开天辟地头一遭,一时间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别人说什么他都应,好像就没有什么是他处理不了的事。
  “胡兄,这事就靠您了,我今晚请您吃酒去,上酒楼,上最好的酒楼!”
  “那今天你请了,明天我来请,胡兄可千万别跟咱们几个客气,以后可就都指望着胡兄了。”
  胡余跟他们勾肩搭背,喝了一整个晚上的酒。
  过了这一晚,胡余就好像变成了一个万人迷,走到哪里都有曾经的同僚朝他点头哈腰。
  接近他的人变得更多了。
  他本来也是送礼的人,如今变成了收礼的人。
  钱越来越多,收到的礼自然也是越来越贵重,连珍珠衫子这种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东西都有,胡余好像一夜变成了富翁,就连睡觉嘴角都带着笑。
  时不时还要去找秋娘说说话,秋娘对他倒是始终如一,温声细语,胡余几次暗示,秋娘也没有断然拒绝。
  以前靠舅舅,舅舅倒了。
  这回要是能把秋娘娶回家,他就能靠妻子。
  只要是一家人,什么都好说。


第127章 127
  小吏们在下头乱作一团; 无头苍蝇似地乱蹿,想尽一切办法保命; 曾经的官员们此时也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小吏们汲汲营营; 想方设法找门路; 他们能找的大多也只是管事。
  但官员们不同; 他们想保命; 或是保住荣华富贵只能找更高层。
  而现在汉阳的最高层就是林渊,林渊下面则是陈柏松; 陈柏松下面则没有权力集中的对象。
  也就是说; 以前林渊还能把宋石昭或者吴长青推出去; 现在却没有这样的人。
  于是有一些官员把目光看向了林渊,更多的则是看向陈柏松。
  毕竟给林渊送礼或表忠心; 林渊不一定稀罕; 人家已经是汉阳之主了,但陈柏松不同; 他上面还压着一个林渊。
  “这么说; 近来给你送礼套关系的人多了?”林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柏松,没人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陈柏松被林渊注视着; 身体有些僵硬,过了几息才回过神来。
  陈柏松说:“都没接。”
  林渊:“为什么不接?他们给你送,应当不会送什么普通货色。”
  陈柏松抿着唇,他想起临走前宋石昭跟他的那场谈话。
  宋石昭对他说:“陈将军; 大人待您赤诚,那是大人的事,您切不可恃宠生骄。”
  “大人如今不称王,来日称的,必不是王,将军还是早些明白的为好。”
  “兄弟之间尚且有阋墙之举,更勿论君臣之间,将军,宋某劝您一句,知进退,方得安宁。”
  陈柏松心里也明白,他是林渊的奶哥,自幼一起长大,即便分离过一些时日,但总归不长,重回林渊身边的时候,他原本手里的部下也没有被打乱,比起其他几个随时都要上交兵符的将军来说,林渊对他确实十分宠爱。
  但这宠爱是有限度的,陈柏松毫不怀疑,一旦林渊发现自己有何处对不起他,林渊对他的耐心和宠爱就会瞬间消失。
  大约宋石昭也看出来了,林渊是个宽容的人,但这个宽容非常有限,他的宽容会给予他的子民,但不会给予手握权力的人,百姓辜负他,他或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他的官员,他的将军辜负他,林渊就会换一副面孔。
  杀官的时候,林渊可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舍。
  林渊有时候是温柔宽和的君子,有时候是冷酷残忍的暴君。
  没人想看到他的后一面。
  陈柏松收敛心神,低头说道:“与我送礼谋图好处,我若收了,便是同谋。”
  “收又何妨?”林渊拍了拍陈柏松的肩膀,他站在陈柏松身旁,明明个子没有陈柏松高,却让陈柏松产生了无法形容的压迫感。
  自己的少爷,越来越有王者风气了。
  林渊语气温和,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正巧,打汉阳也花了不少钱,他们既然送,那你就收。”
  林渊叹息道:“竟然没人给我送礼,表忠心也没什么实际的好处。”
  陈柏松:“……”
  他杂七杂八想了那么多,实在是多虑了。
  林渊说起这个也有牢骚:“在高邮也就罢了,毕竟还有宋石昭和吴长青,没人给我送礼也在意料之内,如今来了汉阳,我也没推人出去,他们给你送礼也不给我送,这是个什么道理?我看上去就那么不缺钱吗?”
  林渊没有自己的私库,虽说他是无冕之王,但并没怎么享受过,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打仗要钱,军需要钱,养百姓要钱,处处都要钱,百姓交的税根本抵不上什么。
  毕竟这税一进来,他又要花出去,再说了,交税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大户,没多少。
  而人数众多的普通百姓,他们自己刚能勉强养活自己,林渊要是征税,前期的铺垫就全完了。
  在林渊的预想中,百姓能在五年内养活自己,不需要更多的补助,十年内达到收支平衡。
  二十年内纳税,国家经济增强,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有人送钱,这是好事,他当然乐意收。
  商人们虽然有钱,也愿意给他送钱,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也不可能在真正坐上那个位子以后,让商人们垄断市场。
  国家经济就是国家命脉,他可以允许商人们在他订好的范围内互相争斗,谋取更大的利益。
  但他不会允许商人想要掌握国家经济。
  “他们送,你就收,收多少有个数,让你的幕僚做好账本送到我这边来,钱怎么花,也要上报,其它的你就自己看着办。”林渊冲陈柏松说,“你下面的人你要看好,尖刀利刃有人能抵挡住,糖衣炮弹有时候可比利刃更有力量。”
  陈柏松嘴角含笑:“自然从命。”
  林渊摸摸下巴,叹息道:“我觉得我看上去挺好说话的,为什么就没人给我送礼?”
  陈柏松安慰道:“要不我给他们点暗示。”
  林渊表情瞬间严肃:“不行,我要他们心甘情愿给我送!”
  “出那么点钱就想要好处,天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林渊一锤定音,于是汉阳官员和大户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各处大官小官都得不停的去见管事,管事的也不跟他们明说是什么事。
  只说:“诸位大人过得可真不错,有美酒有佳人,不似我们南菩萨,为百姓奔波操劳,连坐下喝口茶,都只能喝大人们看不上眼的粗茶。”
  这话说了,这些人就懂了。
  但是他们还是不敢给林渊送礼。
  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你此时送礼不就证明你心虚吗?
  日后翻出来,那就是罪证。
  于是他们都等着看有没有人第一个送礼,要是送礼的人没事,或得了嘉奖,他们再送也不迟。
  但要不了多久,管事的又上门了。
  这回说的就有些难听了。
  大意是:
  “你们过得这么好,可见没有心系百姓,要是心系百姓,怎么可能自己住大宅子,吃山珍海味,百姓还在外头挨饿呢!你说百姓挨饿是常事,那行,但我们南菩萨也在挨饿,南菩萨只是不说,但你们却一点也不体恤。”
  官员们被逼的没法子,只能先走陈柏松的路子。
  于是陈柏松收的礼就更多了,多的让陈柏松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打仗这么多年,什么奇珍没见过,但只要是奇珍,就是有价的。
  没人买,奇珍也就不算奇珍了。
  可这些官员的钱每天都源源不断的送过来,好像他们坐拥金山银山,吃上几辈子都不愁吃喝。
  林渊拿到陈柏松送来的账本,更气了。
  “荒谬!”林渊气得大骂,“不过些小官,竟有这样的财力!就是养活一城百姓,也能养上数年!且这汉阳被徐寿辉打下也不过几年,他们就能搜刮如此之多!叫人嗔目结舌!”
  陈柏松:“把他们都杀了?”
  林渊深吸口气:“不急,来日必跟他们清算。”
  “若天下的官员,都是这样的人,那还谈什么国富民强?谈什么四方来朝?说出去给人笑话的吗?”
  官员们把陈柏松的关节打通之后,就开始给林渊送礼了,一开始只敢偷偷摸摸,送的时候还不敢说是谁送的,但看林渊那边收下了,他们的胆子也就慢慢变大了,林渊的默许助长了他的气焰。
  这些人甚至开始比,比谁给林渊送的更多。
  无数金银财宝被送到林渊跟前,可林渊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模样。
  这些东西,都由百姓的骨肉性命铸成,每一样上面都染着数不尽的鲜血。
  整个汉阳忽然就变得浮躁起来,只不过百姓有管事的去安抚,没出过什么乱子。
  但官吏中却乌烟瘴气,他们又开始了以往的作风,拉帮结派,互为臂膀。
  胡余也趁此机会大捞了一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小吏以外,竟然还有官给他送礼。
  以往他连人家的大门都迈不进去,现如今,人家不仅给他送礼,还给他说尽好坏,各种奉承,平日里眼睛长在天上的高门大户家的仆婢,在他面前,也该是附小做低,谄媚讨好。
  甚至还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他,要求的还不是正妻,只是妾室,不仅仅嫁嫡女当妾室,还愿意把庶女也陪嫁给他,为奴为婢都行。
  要不是胡余还心存着要娶周秋娘的念头,恐怕早就答应了。
  他现在都嫌自己的妻子碍事,怎么可能再去纳娶一堆?
  胡余好像也当了这么多年小吏,自然知道要讨好人就得变现出诚心。
  不管这个把要女儿嫁给他的孙大人原本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和角色,现如今头顶的天都换了,又抵个什么用?
  那周秋娘可是从南王还是地主时就跟着的人了,而且是第一个当官的女人,她的人脉和朝堂力量积累了那么多年,是区区一个天完朝廷不入流的官员能比的吗?
  胡余心里又自己的盘算,钱,他收。
  人,他不要。
  别人宴请他就去。
  但别人有什么要求,他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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