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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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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汝宁的第一个春天; 百姓们依旧和往年一样生活;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是百姓们比以往更加恐惧瑟缩。
  即便陈柏松像林渊一样把大地主全部控制住了,即便他让农户们得到更多的利益; 可农户们依旧不安; 依旧害怕。
  人们似乎更喜欢以前的生活; 吃不饱,饿肚子; 艰难的生活; 被压迫被剥削,可即便如此; 他们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忽然有个人告诉他们,他们自由了,不用在地主老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租子下生活; 也不用提心吊胆,生了孩子也要把孩子溺死。
  他们睁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像鸵鸟一样埋下自己的头。
  陈柏松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难道人们不是应该开心鼓舞吗?
  林渊策马进城的时候,转头看见的就是路旁的田地; 以及田地里瑟瑟发抖,用绝望又麻木的眼光看着他的百姓们。
  这让林渊更清楚的意识到了汝宁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在别的地方,林渊是人们唯一且崇高的精神领袖。
  林渊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
  科学发展到最后,就会变成神学,精神空虚的人们会不顾一切去寻找寄托,而这个寄托,就是各式各样的宗教。
  乱世中的人们正是精神最崩溃的时候,高邮泰州以及其它被林渊征服的土地上的人们抓住了林渊,而汝宁没有。
  “大人!”护卫们跟在林渊身后,他们看着林渊策马,抬起马鞭,随风疾驰。
  林渊在军营前勒马,他胯下的黑色骏马如人般直立,林渊坐在马上,腰挺得笔直,军营里没人不认识他,士兵们在看到林渊的时候齐整整地跪了下去。
  马蹄落到地上,林渊翻身下马,很快有小兵激动的双眼泛红地走过来,小兵似乎想说些什么,数次张嘴却吐不出一个音调,林渊看了小兵一眼,脸上又露出了惯性的笑容,他声音温柔地说:“把马牵走,喂点豆料。”
  小兵连连点头,他牵着马,骄傲的却像是牵着整个世界。
  小兵走路的时候甚至都是同手同脚离开的。
  他逃到高邮的时候只有十四岁,没有父母亲人,逃难的路上处处都是白眼和讥笑。
  直到逃到了高邮,进入了军营,军营里没人欺负他,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每隔七天就会聚在一起举办晚会,他们会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自己的过去,说曾经的家乡,说自己是怎么历经艰难来到这个地方。
  在这个军营里,小兵感受了从未感受过的快乐。
  在这里他是被包容的,他充满了归属感,越是如此,他就越敬仰林渊。
  他的敬仰是盲目的,不理智的。
  可军营里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不仅仅是陈柏松手里的兵如此,朱元璋,李从戎,杨子安手里的兵也是如此。
  这种极端的精神崇拜,使得军权,政权都紧握在林渊手中。
  但最致命的一点是,如果林渊有朝一日死亡,这个以他为中心的世界就会迅速分崩离析,瓦解败落。
  林渊自己也知道,但他无能无力,他没法去大肆宣扬民主和自由的思想。
  民主与自由无法生长在畸形的思想土壤上。
  只有等,等着国家稳定,等着新一代接受教育,等着这种极端崇拜落幕,民主与自由才会落在土地里,在人们的思想中开花结果。
  或许等他死了,民主自由才会出现萌芽。
  前提是他在死之前能稳定这个国家。
  至于他的功过是非,只能留给后人去评价了。
  “少爷。”陈柏松离开帐篷,快步迎了过来,他离开林渊身边已经有接近两年的时间了,这两年时间他在不同战场上流血流汗,只有夜深人静独处时才会想到林渊。
  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少爷了。
  那个他记忆中温和,善良,还带着一点天真和软弱的少爷,已经变成了一个冷静,强大,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掌权者。
  这带给了陈柏松一种无法言喻的错乱感觉。
  他希望自己能保护少爷,可少爷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林渊看着陈柏松,他也有些错愕,陈柏松看起来更成熟了,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匹狼,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只虎,他学会了沉着冷静,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亮出自己的獠牙和利爪。
  “胡子长了。”林渊冲陈柏松笑,“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陈柏松沉默了,他走到林渊身边,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人。
  他比他高,可在他面前,他却永远处于下位。
  “进帐。”林渊走在前面,好像第一次来汝宁军营的他才是熟悉这里的主人。
  陈柏松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同走进了帐内。
  林渊坐上原本属于陈柏松的位子,陈柏松的亲兵给林渊端上茶水,亲兵紧张又激动,他的双腿都在发抖——上了那么多次战场,杀人的时候都不会腿抖,这会儿才抖个不停。
  “汝宁的事,你做得很好。”林渊喝了一口茶,他不急着进城,也不急着去料理麻烦,“不用忧心。”
  陈柏松薄唇紧抿,常年征战,陈柏松如今像一把刀,见过血的刀。
  他的脸看上去有些削瘦,让他的五官异常分明,林渊都不得不承认,光凭外表来说,陈柏松长得比他英俊。
  “是我没做好。”陈柏松说着他在汝宁做的事,以及他最想不通的地方,“百姓更慌乱了。”
  高邮易主,泰州易主,苏州易主,百姓们似乎都接受良好,他们发自内心的期待林渊带领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可汝宁为何不同?汝宁的百姓为何不同?
  陈柏松不明白。
  林渊微笑着,像严厉又慈爱的父亲一样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不怪你。”
  陈柏松低下头,他觉得羞耻。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管汝宁的事,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耳光。
  “这样,我来管,你来看,等事情做完了,你再告诉我你学到了什么。”林渊轻声细语,“好不好?”
  陈柏松猛然抬起头,看着林渊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林渊:“慢慢来,总能学到东西的。”
  陈柏松饮尽一杯茶,朝林渊行礼道:“谢少爷。”
  汝宁城边,农户们正各自在家做饭,女人们从端出野菜汤和杂粮饭,一家人蹲在地上大口抛着饭菜,杂粮饭里面并没有米,糠是主角,他们吃完饭后坐在门槛上说话,谈论着明天的天气,秋收能有多少收获。
  “村长说地主老爷不收我们租子了。”女人的表情有些茫然,“现在五家一起用三个锄头一头牛,这些也要还给老爷吗?”
  男人咳嗽了两声,他才三十岁,可看上去已经是接近五十的人了,他的皮肤粗糙泛黄,脸颊凹陷,眉头紧皱,他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弓着腰说:“我明天去问问。”
  女人的背上用破布条绑着一个孩子,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他才两岁,不明白大人的忧愁,正在抓着母亲的头发玩。
  “他们说,南菩萨来了,地主老爷就不管我们了。”女人眼里泛起了泪花,她问丈夫,“那个南菩萨真的不走了吗?”
  男人沉默的看着脚下的地。
  女人愤恨地说:“南菩萨为什么要汝宁?他们为什么要来?让我们过以前的日子不好吗?”
  虽然贫穷,虽然饥饿,虽然奋力耕种却吃不饱肚子,但是日子很安稳。
  可现在,他们不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未知让他们恐惧,恐惧带给他们愤恨。
  翌日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男人就已经离开家去了地里,女人也要下地,她像栓牛一样用布条充当绳子,把孩子拴在树边她能看到的地方,也跟着一起耕种。
  她的眼睛已经坏了,天不大亮她就看不清东西,但干了这么多年活,就是抹黑也能干,种地已经变成了她的本能。
  就在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洒向大地,村长跑在田坎上,他身后有人敲锣,锣声一响,村民们就知道上头有消息了,他们拿着农具,走到村口的空地,抬头看着站在石头上的村长。
  村长五十多了,身体不怎么硬朗,他竭尽全力的大喊道:“南菩萨来了!当兵的今天要过来!”
  村民们吓坏了。
  “当兵的过来干什么?”
  “我家没有粮食!也没有女儿!”
  “别让他们来!”
  发声的是少数,而更多人只是沉默着低下头。
  有人在发抖,肩膀耸动。
  不管村民们再怎么恐惧,再怎么不愿意,当兵的还是来了。
  来的士兵并不多,只有百来人,但这群士兵不是空手来的,除了住处需要村里安排以外,粮食和日常用品士兵们都是自带的。
  士兵来的时候,村民们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他们甚至不敢出去看一眼。
  “娘,那些就是兵吗?”小孩窝在母亲的怀里,小孩子不像大人,他们有时候有天大的胆子,不像大人一样对许多事都充满畏惧。
  女人搂住孩子,小声说:“你不许去看,他们是鬼,会吃掉你的,会吃光你的脑子和肠子。”
  小孩打了个哆嗦。
  可第二天,孩子就忘记了母亲的恐吓,他带着同村的小孩一起偷偷摸摸的去看那些当兵的。
  在孩子的世界里,当兵的有一种天然的威严感,这种威严感跟父母不同,他们不敢让当兵的发现,只敢躲在树后悄悄的看。
  当兵的穿着深色的布衣,腰杆挺得笔直,和村里那些永远佝偻着大人们不同。
  他们看起来更结实,更高大。
  这是男孩眼里,理想中的“未来”。
  “我以后也想当兵。”有男孩小声说。
  别的男孩也跟着点头。
  他们不知道当兵要面对什么,此时此刻,他们只是向往能挺直腰杆生活的日子。
  正端着碗蹲在田边吃饭的小兵看见了这群娃娃,他年纪也不大,性格活泼,他冲那群娃娃招手:“过来,给你糖吃。”
  男孩们先是转身就跑,跑了一小截路,终于有个男孩发现了小兵说的“糖”这个字。
  男孩子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
  他们从生下来,就没有吃过糖,不知道真正的糖是什么滋味,和山上的野果有什么区别。
  可他们知道,糖是这世上最甜蜜的东西。
  他们互相看看,终于有一个胆子最大的转头,朝着小兵的方向跑过去。
  小兵看着他跑来,大笑着扔了一块麦芽糖过去,麦芽糖落在草地上,男孩弯腰捡起来,并不嫌弃这块糖落在地上,连忙塞到嘴里去。
  他眯起眼睛,麦芽糖的甜味充斥着他的味蕾,他的人生短短几年,但这一定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而他身后的男孩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把那么大一块麦芽糖全部塞进嘴里。
  男孩们走过去,他们渴望的看着小兵。
  小兵笑着问他们:“想吃糖。”
  男孩们疯狂点头。
  小兵说:“行啊,想吃糖?来跟我一起干活。”
  男孩们这才发现,这群当兵的手里拿着的不是武器,而是农具。
  他们转过头,发现这些他们眼里挺直腰板的当兵的,现在也正佝偻着腰,在做农活。
  而且他们做的又快又好,一看就是老庄稼把式。
  一个男孩一拍脑袋:“他们在翻的是我家的地!”
  这群当兵的,在帮他们干活?!


第105章 105
  乡间清晨; 当兵的手里拿着锄头,比起农户; 他们的身体素质更好; 毕竟林渊在养兵上是下了血本的; 并且他们也就是普通平民出身; 会种地的不在少数; 就是不会种地的; 身边也有老庄稼把式在教。
  这一幕叫男孩们看的莫名其妙,他们不敢相信这些在父母口中恶鬼一般的兵会帮他们干活。
  之前给他们吃糖的小兵拍拍裤腿; 冲他们笑了笑; 转身去拿锄头。
  农户的锄头都是问地主借的; 他们有的财产很简单——一间屋子,几个孩子; 父母; 以及灶台上的陶瓮,连铁锅都买不起; 更何况农具了。
  这些农具都是当兵的自带的; 他们也不忙着跟村民们打招呼,也知道村民们怕他们,这是常事; 百姓都怕当兵的,兵有人管的时候是兵,没人管了就是匪,有时候比匪还要恐怖。
  匪徒还有朝廷管; 当兵的杀人,抢人儿女财产,却没人追究。
  天大亮了,村民们从屋里走出来,他们不像城里人那样知道具体的时辰,而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男人们穿着短打,有些手里有锄头,有些空着手——农具不够,只能等着轮到自己用。
  “我家地里好像有人……”骨瘦如柴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的那片地,他害怕那是逃难过来的流民,在刨种子吃,那可是秋收的保障,是他们一家活命的资本。
  他大喊一声,疯狂的冲了过去。
  即便他知道这么多人,他冲过去也不过是别人一锄头的功夫,可他的脑子已经无法处理后果了。
  他只知道,这些种子没了,他们一家也就没了。
  他身旁的人连忙过去拦住他,男人被扑倒在地上,他的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自家的土地,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在身下的土地上留下一点水渍,然后这点水渍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张着嘴,似乎想要哭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一个眼神好的说:“不是流民!他们手里有锄头!”
  “他们在耕地,没刨种子!”
  刚刚还慌乱的农户们此时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直直地盯着不远处土地上正在劳作的人们。
  就在他们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迎面却走来了一伙人,大约有十几个,不过跟下地的不同,他们身上穿着一样颜色和样式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昨天到的那群当兵的。
  手里有锄头的农户们握紧了锄头。
  他们此时又害怕这群当兵的要抢他们的地。
  那同样也是要他们的命。
  为了活命,哪怕他们是最老实的庄稼汉,也得拿起武器。
  “前面这些地已经耕完了。”领头的当兵的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农户们一愣,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当兵的又说:“你们这儿地不错,我看有些地方还没播种,就先帮你们种了些土豆和红薯,要是你们不想种,也能挖出来吃,土豆都是发了芽的,不能吃。”
  农户们更傻了,村长的儿子胆子稍大些,哆哆嗦嗦地问:“兵、兵爷,您们这是干什么?”
  当兵的一笑,露出一口牙:“我们就是过来定点帮扶的,以后你们这边就是我们连负责,春耕和秋收都会过来,我们自己带粮食,这次过来还要把农具分给你们,南菩萨说了,汝宁这边的地三年都不收赋税。”
  “你们这边的地主都没了,以后都不用交租了。”当兵的还说,“你们也别怕,我们管得严,要是有谁敢不经同意进你们的屋子,你们就是打死他也不必受罚。”
  当兵的说的话,村民们一个字都不敢信,可信不信也由不得他们,只能傻愣愣的点头。
  连长姓姜,姜二八,他当了连长以后就给自己改了名——姜河,他喜欢这个名字,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就住在一条河边,他已经记不得那条河的名字了,但那依旧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地方。
  姜河冲村民们笑了笑,然后说道:“今晚有晚会,你们可一定要来。”
  村民们不懂晚会是什么,互相看看,面面相觑,姜河又说:“早给你们村长打过招呼,你们也不必带什么东西,有个人来就成。”
  等姜河带着人走了,村民们才松了口气。
  村民们小声的讨论起来。
  “他们真的是来帮我们干活的?”
  “定点帮扶是什么意思?”
  “还帮我们种地了?”
  “土豆和红薯是什么?”
  “我知道,我听人说过,说高邮泰州那边有土豆和红薯,说是从外邦人那弄来的,一亩地能有数十石的收获。”
  “真有那么多?我不信。”
  “我也不信。”
  “怎么不信?我就知道高邮那边没饿死人。”
  “你咋知道没饿死人的?”
  “我?我之前进城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他们不敢单独行动,只能成群结队的行走在田坎上,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安全一些。
  很快,农户们也开始耕地了,春耕和秋收是一年最忙碌的两个季节,他们就靠着种植的粮食填肚子,女人们也在正午时候过来送饭了,所谓的饭菜也很简单,家境好些的能有两个杂粮馒头,家境差些的只有野菜馍馍。
  更差的,那就只能靠水填肚子,混一个水饱。
  太阳躲进云里,天边红霞遍布,夜幕降临。
  农户们忙了一天,也看着当兵的忙了一天,他们的心渐渐安定了不少。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草地里燃起的篝火,当兵的一群人走过来,不由分说就带着他们过去。
  他们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跟着过去了,但是没有像当兵的说的一样带着自己的家里人过来。
  于是这个篝火晚会只有一群大老爷们。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村民们像是误入狼群的羊,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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