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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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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梦想就是地里的收成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要是能有富余就再好不过,地主老爷少收一成租子,她们就满足得不得了。
  林渊冲四娘说:“四娘,到了地方,你要是看着合适,找个人再嫁了。”
  四娘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苦涩地说:“哪个要我呢?再说了,还有狗子呢。”
  对她来说,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


第12章 012
  就这么一路颠簸,摇摇晃晃,林渊下车吐了两次,终于在快要吐第三次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原本的荒地都已经被开了出来,大部分田地都种上了种子,虽然林渊也不知道种的是什么——按照他读书时朋友的话来说,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扔到地里连稻子和麦子都分不出来。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比如林渊认为自己绝对分得清稻子和麦子,但也算是一种比较直白的写照。
  “东家。”马车夫跳下车,把踏脚凳拿下来,摆在地上。
  林渊就踩着踏脚凳走下来,他站在这篇属于他的土地上——他现在也算是个小地主了。
  要是他以后有了儿子,完全能抱着儿子说:“儿子,看,这就是你爹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这显然是不行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只能透过月光看到不远处的棚子,棚子几乎都聚集在一起,棚子外面生着火,这里的柴多,上山砍就是了,这个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睡了,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担心饿肚子和冻死,生活就显得简单得多。
  林渊也不想在休息的时候把他们喊起来,就为了通知他们自己这个东家到了,于是一行人就悄无声息的去到了庄子,也就是林渊自己的住所里。
  庄子不算复杂,一进一出,但是很大,能住进不少人。
  这大概是最不奢华的地主屋子,但是很实用,林渊很满意。
  四娘他们开始收拾,不过时间有限,也收拾不出什么花样,也就把要住的屋子清理一下,把能看到的地方稍微弄弄,然后就开始铺床。
  “这床打得好。”四娘摸了摸,她虽然不是木工,不过生活给了她经验。
  林渊看不出来好坏,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过来的时候林渊没有看到水井,前面倒是有河,不过河水比较浑浊,用河水的话,得先等着沙土沉淀,再取上面清澈的河水煮沸才能用,那太麻烦了,于是这天晚上林渊放弃了洗脸刷牙,脚也没洗就爬上了床。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坐了一天牛车,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林渊躺在床上问二两:“二两,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有不洗脚就睡觉的时候吗?”
  二两小声说:“有呢,少爷回回累了,脱了鞋就钻被子里。”
  林渊嗅嗅空气:“好在我脚不臭。”
  二两:“那当然了,少爷又不下地,脚不出汗,当然不臭。”
  林渊鄙视他:“说得好像你会下地一样。”
  二两得意:“我爹说能跟着少爷,是我上辈子积德,我运气好。”
  “快睡。”林渊让二两吹了煤油灯。
  第二天早上,林渊是被二两叫醒的,他睡得太沉,昨天半夜下雨了都不知道,早上起来冷飕飕的,林渊摸摸手臂,让二两把厚些的棉袄拿出来穿。
  二两:“我一早就去找李大爷和杨二爷,都在外头等着呢。”
  林渊边穿袜子边想,“你大爷”是谁?原身的大爷来了?千里迢迢,就比他们晚一会儿到,这人会算命的?能算出他要在这儿置庄子?
  “什么你大爷羊大爷的。”林渊,“你说名字。”
  二两:“哎,就刀哥和杨子安。”
  林渊:“……那你就跟着我喊,叫李大哥和杨二哥,别大爷二爷,挺怪的。”
  二两摸摸后脑勺,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怪了。
  林渊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刀哥和杨子安。
  这二位看起来比分开时更沧桑了,毕竟每天都要下地或是监工,风吹日晒,不沧桑也不可能,林渊先拱手问好,这才说:“三哥说,北边的人开始逃难了,让我们早做准备。”
  刀哥:“这么快?”
  杨子安:“这倒不必怕,我们这四面是山,真要有流民,也不往我们这儿逃。”
  刀哥明显并不这么觉得,他摸着下巴的胡茬子说:“也不一定,流民不往这边来,山匪呢?”
  山匪,顾名思义,一般都是在山上行动,他们到多都是身材矫健的年轻人或中年人,身形也不会太过高大,要利于在树林在穿梭。
  这些山匪如今早就成了这边地主们的心腹大患。
  谁也不想被抢,虽然把粮食给他们就能得太平,但把自己的粮食掏出去,心里有多痛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我们在这。”杨子安用手指沾着水,蹲在地上画了个比较随意的地图,把他们自己的位子给圈了出来,“这边是官道,只有一条小道通过来,也没有商道。”
  “山匪劫掠过路客商和当地大户,不过从不在一地久待,我们这儿相当于山谷,没有要道,也没有出名的大户,山匪吃饱了撑的才会来。”
  “流民也不会往山里跑,他们要去有人的地方,要去城里,如果流民真的来了,坞城……”
  杨子安叹了口气:“收下他们,坞城就完了,不收他们,坞城也完了。”
  他的言下之意林渊和刀哥都能听懂。
  收下流民,坞城的粮食根本不够,本地居民都不够吃,还要分给流民,到时候坞城的矛盾将会前所未有的激烈,他们都不认为在这样的矛盾下坞城还能恢复秩序。
  不收流民,当流民越来越多,他们聚集在一起,胆子也会变大,为了活命,一定会选择铤而走险。
  只要流民到了,坞城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林渊叹道:“我让车夫三天后回坞城一趟,给三哥带信,让他一旦发现流民,就直接过来。”
  杨子安也点头:“可以。”
  刀哥坐在一边,不说话,他看着屋外,极轻地叹了口气,他有一股子好汉情节,是个重义气的人,也有正义感,但这件事却不是他们能去逞英雄的。
  在饥饿和苦难的洪流面前,所有人都概莫能御,只能随波逐流。
  “也叫三哥去散播消息,好叫旁的人也警醒些。”林渊说,“叫油庄的兄弟们带着家伙什也过来。”
  一旦流民南下,他们就必须隐藏自己,要过上一段长时间自给自足的日子。
  直到流民散去,或是……


第13章 013
  大雪初融,林家的庄子破败不堪,深冬时节冻死了不少人,还活着的聚在一起,靠打家劫舍维生,林家这个当地大户,自然成为一块香馍馍,一块看得让人眼馋的肥肉,此时再去看,昔日热闹火红的林家庄子,现如今变成了一座死宅,里面没有半分人气。
  林老爹趴在枯草丛中,耳朵贴着地,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才长出了一口,猫着腰跑了一小截路才跑回树林里。
  “老爷。”老仆从另一边跑回来。
  “都走了。”林老爹冲老仆说,老仆也说,“那边的人也走了。”
  他们俩一起钻进树林里,女眷们都待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林母手里拿着佛珠,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佛经,她的身边坐着几个小姑娘,都才总角之年,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林老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们只记得一个夜里被仆人从床上抱下来,大人们带着她们一起跑,身后的家却燃起了大火。
  离开家以后,他们一直在走,带的粮食不够,只能靠野菜维生,可野菜也是不够的,那么多流民,也都没有粮食。
  仆人们也很茫然,他们在林家待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事。
  林老爹坐到杨氏旁边,冲她说:“雪融了,我们这就上路,去找渊儿。”
  杨氏语气冷淡,她一直如此,对这个丈夫不冷不热:“嗯。”
  林渊在年前就找人带了口信,告诉家里他在坞城。
  林老爹庆幸儿子还记得给家里带信,也庆幸带信的人来得及时。
  “娘。”小姑娘凑过来,她害怕,只有在父母身边才有安全感。
  杨氏未曾生儿育女,包括林渊在内,所有的孩子都是丫头生的,庄户人家不兴纳妾,丫头就算生了孩子还是丫头,照样干活,只是吃穿会好上一些。
  小姑娘的亲生母亲就是杨氏的贴身丫头,此时正在烧水。
  林老爹还有心情说笑:“还是我有远见,叫渊儿先去南方,不然我们也得跟着流民一块过去,连个栖身之所都找不着。”
  杨氏看了他一眼:“渊儿走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她为着这个,从林渊离开开始,就再给过林老爹一个好脸色。
  林老爹:“农户家的孩子,十二岁就能撑门立户了,再说了,传口信的都说了,我们渊儿如今有了地,还有了庄子,这才是我的儿子!”
  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骄傲。
  他只有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却能抵别人的十个儿子。
  当时和他前后脚叫儿子去南方的张家,可一直没收到口信,直到流匪出现,才不得不拖家带口的逃走,如今估计已经成了流民,只知道要去南方,可是到底去哪儿却不知道。
  杨氏念着佛经,不再去管林老爹。
  她是书香门第出身,爹是读书人,家里一屋子的书,她娘死得早,爹也没有续娶。
  于是她一直到二十四岁才出嫁,还是因为家里没米下锅,这才嫁给了林老爹。
  现如今十八岁没嫁都是老姑娘了,更何况二十四岁。
  可杨氏却并不觉得羞耻,她不爱自己的丈夫,也不爱丈夫的家,她宁愿写一天大字,也不愿跟丈夫多说几个字。
  林老爹:“我们白天睡觉,晚上赶路,别叫人看见。”
  仆从们都点头,没有异议。
  虽然经历了可怕的噩梦,但是仆人们却异常听话,他们也没有趁机逃跑,而是一直待在林家人身边,他们清楚的知道,一旦离开林家人,他们也会变成流民,到时候只会更惨。
  而跟着老爷和夫人,还能去投奔少爷。
  还能像以前一样,干活就能吃饱。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赶了多久的路,白天在隐蔽的地上睡觉,晚上披星戴月的赶路,有时候在路边会看到饿死的人,尸首被野物们撕咬拖拽,不成人形。
  巨大的恐惧感每每都会让他们更加小心谨慎。
  所有人只敢穿破烂的葛衣,女眷们也抹了一脸的黑泥,头发上全是枯草,穿着从未穿过的粗布衣裳,赤着脚行走在路上。
  他们越来越像流民了。
  来到坞城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他们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终于来到了这里。
  林老爹在路上死了两个女儿,都是吃坏肚子,发烧死的,只能就地掩埋。
  一共三个女儿,只剩下一个了,这一个被杨氏带在身边,在山里挖野菜吃的时候,杨氏都要自己先吃,过一会儿瞧着没事才给这个孩子,她虽然现在瘦成了皮包骨,但好歹活了下来。
  仆从们也死了一些,还有一些失散的。
  看着城门口,林老爹终于没忍住,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身后的仆人们也没忍住,跟着一起哭。
  “到那边去!”守城的士兵在赶人,他们不会让流民进到城里去,“过去!”
  林老爹连忙凑过去:“兵爷,我们不是流民,我儿子在坞城,我是来投奔他的。”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这是杨氏的东西,一路上值钱的东西也就剩一些首饰了,他笑得谄媚:“兵爷,通融一下。”
  士兵用手摸了摸簪子,还上嘴咬了一口,确定是金子以后才问:“你儿子叫什么?”
  林老爹:“林渊!我儿子叫林渊!”
  士兵愣了愣,然后一笑,露出白牙:“这可巧了。”
  说完朝后面喊人:“姜哥!你兄弟的爹来了!”
  林老爹听得莫名,只看见城门内走出来一个人,二十出头,穿着一身薄棉衣,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正吃得香,林老爹看见馒头的时候狠狠咽了口唾沫,他这辈子从没这么馋过馒头。
  姜桂看着面前的流民,实在是一个也不认识,穿得破衣烂衫,幸好初秋还不算太冷。
  “这位大伯?”姜桂刚开口。
  林老爹马上说:“大侄子,我是林渊的爹!”
  姜桂:“可有什么凭证?”
  林老爹连忙说:“有的有的,我儿子耳后有一颗痣。”
  姜桂:“……”我又没看过林渊耳朵后头,我怎么知道?
  “别的凭证有吗?”姜桂又问。
  林老爹便把自己家住何地,居家几口说得清清楚楚。
  姜桂这倒是知道,便小声说:“夜里我赶牛车出来,你们统共几人?”
  林老爹奇怪:“我儿不在城里?”
  姜桂:“他在城外的庄子里,我今晚带你们过去。”
  林老爹倒也不怕人骗他们,实在是他们有的也就一点首饰,大不了全给对方就是了,只要能找到儿子,一切都值得。
  于是第二天正午,正在田坎上站着看收成的林渊就看着自己的结拜三哥领着一票流民过来了。
  就连二两也没把林老爹他们认出来。
  难道是姜桂觉得他们缺人,又送了一批过来?
  “三哥。”林渊跳下田坎走过去,他穿着短打,便于行动,这半年他经常在田里转悠,体格倒是好了不少,这段时间早稻收获,他也跟着干了几天。
  那可是大米,而且因为地肥,佃户们都说比以往见的产量都大。
  然而还没等姜桂回话,一道人影就扑在了林渊身上,这人看起来挺胖,但林渊却没觉得重,他正要把人推开,那人就开始哭了:“儿啊!我的儿啊!爹来了!”
  林老爹?
  林老爹!
  林渊吓了一跳,毕竟原主记忆中的老爹是个很富态的中年人,总是穿着绸缎衫子,是个很标准的大地主,但眼前这个男人却穿着破布,一脸的污泥。
  二两也走过来,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失声道:“老爷!”
  “二两!”林老爹也喊了一声。
  二两哭了:“老爷,老爷,您受苦了!夫人!夫人!”
  二两冲杨氏跑了过去,他的父母也跟在杨氏身边,看见二两的时候眼泪也涌了上来。
  林渊毕竟不是原主,他虽然有记忆,但没有继承原主的感情,他实在是哭不出来,只能垂着脑袋假装自己在哭。
  一群人又哭又嚎,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林渊把他们领到了庄子里。
  林老爹也不嫌弃一进一出的庄子简陋,反而觉得儿子聪明,这样就不打眼了,而且这庄子够大,住这么多人也不觉得拥挤。
  “爹也娘住这边。”林渊把他们领去朝向最好,最大的房间。
  林老爹欣慰的看着林渊。
  他的儿子,比他想象的成熟的更快,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让儿子南下。
  “四娘!”林渊喊了一声:“去弄些疙瘩汤!”
  四娘答应了一声,往灶台去了。
  二两则是翻找着衣物,给林老爹和杨氏找干净的衣服。
  “大哥!”瘦弱的小姑娘扑到了林渊的怀里,她抱着林渊的腿,说什么也不松开。
  林老爹低声说:“你大妹和二妹,在路上没了。”
  林渊身体有些僵硬。
  林老爹说:“就在当地埋了,没立碑。”
  夭折的孩子不能立碑。
  小姑娘紧紧抱着林渊的腿,她知道,只要找到了大哥,她就能吃饱饭了。
  林渊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语气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温柔:“快去净手,马上用饭了。”
  小姑娘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仆人离开。
  林渊心想,这一家人都到齐了,他能力有限,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都保全。
  希望原主在天有灵。


第14章 014
  林老爹他们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什么财物,要么是丢了,要么是路过村镇的时候拿去换了粮食,先存的只剩下杨氏陪嫁的首饰——都是杨氏带在身上的,更多的则是遗失了。
  他们这么多人,要躲着流民和流匪走,根本带不了什么东西,还是林老爹一咬牙,狠狠心扔了,命比钱重要。
  四娘去厨房做了面疙瘩,这玩意简单,白面加点水,搅好之后一点点的倒进沸水里,碗里放些酱和醋,再倒点芝麻油,把疙瘩装进去,再来一勺白面汤,四娘还烫了些菜叶,也算香喷喷的饭。
  林老爹以前从不吃这些,嫌吃着不精细,现如今一看到白面,嘴里就不由自主的分泌唾液。
  林渊也不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话,怕他狼吞虎咽的时候咬到舌头。
  杨氏倒是小口小口吃得缓慢,她在路上饿出了毛病,现在就算看到食物,也激不起多少食欲。
  小姑娘叫果儿,她在秋天出生,树上刚结了果,就起了这个小名,寓意很好。
  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仆从们都在院子里吃饭,他们可没有白面疙瘩吃,吃的是杂面馒头,但是够大,管饱,还有粥,虽然粥有些稀,但好歹有白米,白米粥可养人了。
  “可算活过来了。”仆从们自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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