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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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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他们忙碌以外,其他不在木工厂的人也很忙,冬天虽然到了,但要干的活依旧不少,为了明年更好的生活,林渊叫人扩城,也就是修建外城,外城首先规划的就是道路,这倒不需要林渊忙活,下头自然有人包揽这些活,商人们尤其热心,他们总是想在任何可以被林渊看到的地方发光发热。
  泰州和高邮本来就是富裕之地,他们出去一趟不仅带回了匠人,还带回来外头的东西。
  世道再怎么乱,也不影响商人们挣钱,所以林渊就给商人们成立了一个商会,每个商会成员都能得到身份证明,他们要保证市场物价,也就是说,物价由他们斟酌购买力来订。
  林渊也没有压榨他们的盈利空间,但他们必须保证订好的物价是在百姓接受范围之内,并且城里不能有扰乱物价的人。
  所以现在外地商人过来做生意,都要先去商会拿到销售许可,统一了物价以后才能做生意。
  统一物价的好处是能让林渊这边请清楚泰州和高邮的人口数,每个月卖出去的米粮都是有数的,根据物价可以更清晰的计算出来,能保证人口核算在一起比较接近真实数据的范围内。
  每个月的变化都可以让林渊清楚的知道又新增了多少人的虚数。
  商人们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个商会,甚至连物价都是他们来平衡,他们订好之后报到林渊那里,林渊点头以后就能实施下去。
  对商人来说,这是个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不知不觉间就背负上了某种责任,也不敢杀鸡取卵了。
  “以前出去做生意,恨不得把一棵草卖出金字的价,如今却怕价太高了。”商人们坐在暖和的屋子里,手边还放着瓜子和花生,一人一杯茶,正在天南地北的聊天。
  有人笑:“既然要在这儿生根,自然要平衡,不然把百姓掏空了,以后怎么办?”
  他们现在订的价都是平价的东西,比如粮食,油之类的必需品,至于有钱人才能买的奢侈品,林渊并不管他们,只要到时候交税就行。
  “没想到我们也有如今。”商人们感叹道,“以前去做生意,朝廷恨不得把我们给扒光了,最好连条裤子也不给我们留。”
  “南菩萨喜欢我们这些商人,我是看出来了,南菩萨重视我们。”
  也有商人担心:“那是我们还有用,若日后我们没用了呢?”
  “怕什么,你从外头跑进来,真到了那时候,你就跑不出去了?”
  “再者说了,难道你现在就敢跟南菩萨对着干?想试试南菩萨的刀锋,你尽管去试,反正我不去。”
  他们现在都在高邮置了屋子,把亲朋好友都接了过来,在高邮安了家,有些还娶了妻室。
  他们为了自己,都必须要全力支持林渊。
  拥有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地位以后,这群商人都不愿意再搬走了。
  再说了,百姓都很喜欢他们,他们带来了许多新鲜玩意,还都是普通百姓消费的起的。
  薄利多销,收入也不见得比以前少,还省心,他们准备一年就出去一趟,不再像往年一样一年两趟了。
  周福和谢自常如今是商会主席和副主席。
  周福因为那两筐土豆和红薯成了主席,谢自常这点没比过,就成了副主席。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上下从属关系定了以后反而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和谐场面,开始了每天必有一次的互掐。
  ——
  安老四把一家人带到高邮以后,被安排到了员工公寓,因为有四个人,所以分了两室一厅,他以为林渊肯定会让他去做事,可是在这里等了两个多月,别说林渊的影子了,就是随便一个小领导的影子都没见到——他发现自己被抛掷脑后了。
  本来打定主意要做足姿态的安老四反而急了。
  他现在没事可干,每天就做做杂活,连他妻子都开始接浆洗的活干,加上自己带来的细软才能维持生活,他总不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安老四觉得自己是有能耐的人,他在方国珍那里得不到重用,在林渊这儿总该得到重用了?可林渊这个态度又叫他心慌的不行。
  所以他只能拿出金银,想办法登上宋石昭的家门,让宋石昭给他牵线搭桥。
  可惜宋石昭钱是收了,礼也要了,可就是不透口风,只说:“东家觉得你有大用处,安公子莫急,总有叫到你的时候。”
  就在安老四要绝望的时候,宋石昭忽然叫他跟着一起去衙门。
  安老四连饭都没吃,早早就等在宋石昭的家门口,看到宋石昭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了,连忙迎上去:“宋主管还是跟之前一样,精神奕奕啊。”
  宋石昭朝他笑,态度很好:“安公子谬赞了,跟宋某一路。”
  安老四不知道林渊要叫他干什么,可他觉得任何事都难不倒他。
  林渊见安老四的时候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壶茶和几个杯子,不过因为到了冬天,花园显得光秃秃的,露出了下头的泥巴地,林渊也不嫌弃,在室内坐在实在是有些闷,他穿着厚实的棉服,冲安老四招手:“安公子来了,坐。”
  安老四和宋石昭都坐了过去。
  “安公子近来如何?”林渊寒暄了一句。
  安老四想说“最近闲得蛋疼”,但是张嘴却说:“高邮在您的管辖下井井有条,人人安居乐业,鄙人日子也好过,不知南菩萨可有什么吩咐?鄙人愿尽绵薄之力。”
  林渊脸上的挂着笑,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疏远,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亲近,没人会愿意去冒犯他,除非自己不想要脑袋了。
  林渊笑道:“正好有一事需让安公子去做,此事事关重大,除安公子外,想不到更好的人选。”
  这话说得十分好听,安老四听着也觉得非常舒服,他连忙保证道:“还请南菩萨道来,必不推辞。”
  林渊:“听闻安公子擅口技。”
  安老四有些自得:“无论男女老少,我都能学来,便是鸟叫,也保管连鸟都听不出来真假。”
  林渊微笑:“这我相信,所以此一事,只能交给安公子。”
  “还请安公子前往常熟,替我打探常熟军备和防守薄弱的地方,若是安公子愿意,也请带动当地百姓。”林渊,“我也会派人保护安公子的安全。”
  安老四没敢拒绝,他知道,自己要是拒绝了,下场最好就是过跟之前一样的生活,最惨就是被林渊找个由头砍头。
  为了性命和前程,安老四必须要赌一把。
  赢了,他就有了一席之地。
  输了,他自己一个人没命,却能保全父母和妻子。
  “愿为南菩萨差遣,万死不辞。”安老四跪在地上,冲林渊行了一个大礼。
  林渊等他行完礼才上去搀扶,温声说:“安公子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万望保重,你我才可早日相见。”
  安老四虽然知道这是场面话,但内心不是没有触动的。
  他在徽州时,方国珍派他到高邮来,都只是叫身边的亲卫,何曾当面说过这样的话。
  方国珍并没能完全收服他,不然他也不可能妻子一说就离开徽州。
  林渊叫下人们把安老四送出门,顺便给了他两个班的兵力,挑的还都是看起来瘦弱的兵,叫他伪装成商队,还给了不少行动资金,几车粮食,和几车金银器。
  到时候安老四还可以凭借这些东西,用钱砸开常熟官吏们的大门。
  官吏们贪习惯了,怎么可能放过一头肥羊,在利益面前,他们甚至能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
  再说了,这些地方官员几乎是一辈子在常熟,相当于常熟的土皇帝。
  只要砸开了他们的门,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至于安老四的口技……嗯,林渊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夸夸他。
  安老四回家,整个人兴奋的不行。
  南菩萨竟然给了他那么多东西,还有那么多人,虽然知道那些人也是去监视他的,可是保护他也是实在的,他活下去的平安回来的几率也会更大。
  方国珍在他走之前,也只是让人给了他一些钱而已,那些钱甚至都不够他花太久。
  这让安老四产生了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也让他开心鼓舞,好像他在林渊面前是个有能力,有尊严,值得拉拢的人才。
  安妻看他一直不睡觉,问道:“这是怎么了?往常不见你精神这么好。”
  安老四小声对妻子说:“妙娘,我要发达了。”
  安妻无奈的叹了口气:“快睡。”
  安老四还想说点什么,跟妻子分享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可是一转头就发现妻子已经睡着了。
  他的激动无人分享,他的心情也没人理解,又不敢去跟别人说,只能悠悠的长叹一声,翻身睡觉。
  安老四捏紧拳头。
  他要去做一番大事。
  他谋夺的,将是整个常熟。


第58章 058
  整个冬天泰州和高邮都很忙碌; 许多百姓都觉得他们似乎和外头是两个世界,外头许多贫民食不饱腹; 衣不蔽体; 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冬天只能靠树皮和地底的草根维生; 许多人根本撑不到来年春天。
  很多外头的百姓知道泰州和高邮能让他们填饱肚子以后; 就纷纷踏上了流浪之旅; 靠自己的双腿双脚长途跋涉,他们甚至不知道泰州和高邮的具体情况; 只是觉得有活命的希望而已。
  “乖; 吃。”面黄肌瘦的女人把树皮递给矮小的瘦弱的儿子; 她想对自己的孩子笑一笑,可是已经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跟着同乡一起出来; 想找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们一路流浪; 她是个寡妇; 孩子是遗腹子,公公婆婆在离开老家不到一个月就都走了,他们干了一辈子活; 陈年旧疾加上风餐露宿,很快就要了他们的命。
  女人没有办法,只能和村里的光棍在一起,才能保住自己和儿子。
  可她觉得; 自己已经熬不住了,她或许会死在这儿,然后去见自己早死的丈夫,还有公婆,但是孩子怎么办?
  她干瘦如柴的手抚摸着正在吃树皮的儿子的头,心里想着,她不能把儿子独自留在这个世上,她要走的时候,得先把儿子送走,他们一家都能在下头团圆。
  同乡的光棍走到她旁边,他们青梅竹马长大,但光棍太穷了,娶不起媳妇,等出逃以后,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他对寡妇很好,不然也不会愿意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还要照顾他们母子。
  “很快就能到了。”光棍虚弱的说。
  寡妇点点头,他们从几个月前就一直安慰自己很快就能到了。
  可这个“很快”实在是太遥远了,就好像永远都走不到目的地。
  寡妇伸出手,光棍握住了她的手,两人静静的坐着,看着男孩饥饿的吃着树皮,好像那是什么山珍海味。
  光棍又说:“很快。”
  寡妇挤出一个笑容来。
  太阳升起来,他们又要继续赶路了,男孩拉着母亲的手,他们行走在雪地里,深一步浅一步,他们没有被冻死,也没有被饿死,一起出来的几百人,现在只剩下十几人了。
  走了一截以后,男孩走不动了,他的鼻尖通红,再冻下去就会乌紫,然后就将面临死亡。
  光棍把男孩背起来,背后用动物毛皮遮住,这样能够保证男孩活下去的几率更大一些。
  没人说话,他们沉默,安静的走着。
  沉默会让人情绪低落,慢慢绝望。
  可他们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就在他们停下来吃雪的时候,忽然有人喊道:“城墙!我看到城墙了!老天爷啊!我看到城墙了!我们到了!”
  寡妇怔住了,她一动不动的站着,像雪地里的一块冰雕,她慌乱的去抱光棍背后背着的儿子,她掀开那层薄薄的皮毛,她伸手去摸儿子的脸,去感受儿子的鼻息。
  还活着。
  寡妇张开嘴,她只能发出类似喘气的哭声,她抱着儿子蹲下去,不停的吸气,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光棍把他们娘俩抱住,已经有不少人发足狂奔,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奔向城墙。
  活下去的念头从没像现在一样清晰过。
  光棍再次背起男孩,和寡妇互相搀扶着走向城墙。
  但是还没走到城墙下,他们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在城墙外,有一座规模不算小的外城,这里有不少人在街上行走,他们穿着厚实的衣裳,因为寒冷脸蛋微红,但是都带着笑,有不少人正摆着摊卖东西。
  还有卖熟食的铺子,他们能闻到面香,有人在卖面条。
  也有人在卖黄面馍馍。
  那是食物的香味,不是树皮,也不是草根,不是没什么肉的虫子,是实实在在的粮食,能填饱肚子,让人感到幸福的食物。
  外城的地上没有积雪,他们看到人们把雪铲到木板车上,然后拉倒一边去煮成热水,很多人都去取水。
  光棍和寡妇站在同乡中间,他们害怕这些人不收他们,赶他们走,可哪怕害怕,他们也不会离开。
  “周管事!这里有逃难的过来了!”有小贩大喊道。
  坐在路边烤火的管事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搓着手走出小摊的屋子。
  流民们也是普通百姓,他们怕官,听到管事两个字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如临大敌。
  周管事先数了人数,然后用本子记下来,先写日期,再写人数,然后冲旁边的人说:“给他们热水,领到屋子里去,再去买点馍馍来。”
  旁边的人领命下去,周管事冲流民们说:“跟我来。”
  流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他们不敢说话,束手束脚的跟着周管事走。
  周管事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小屋里,里面燃着碳火,和外头的寒冷不同,里头温暖的像是春天,流民们冻得僵硬的身体得以舒展,麻木的皮肤似乎终于苏醒了。
  周管事指着屋内的长凳说:“坐。”
  这些人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坐下去。
  周管事:“一个个的报名字,还有你们是从哪儿过来的,一路上路过了哪些地方,哪里比较安全,哪里比较危险,越详细越好。”
  流民们纷纷报了自己的名字,周管事记在本子上,然后开始记他们的家乡,还有路过的地方。
  周管事记的时候,被派去买馍馍的人回来了,把馍馍和热水分发给流民。
  流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馍馍,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埋头苦吃,直到把一人分到的三个馍馍吃光,喝完了一碗热水,才重新抬起头来。
  馍馍是温热的,做的很好,很软,适合下咽,他们甚至都没有咀嚼。
  周管事又开始给他们每一个量身高,看牙齿和记录他们比较明显的特征,然后一人发了一个小木牌:“这个你们收好,以后买房和做工都需要这个,如果磨损了就过来换。”
  他详细的说了要去哪儿报名做工,报名做工后会被分配房子,不过不是不收钱的,以后得从他们的工钱里扣。
  周管事问他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有人都是一脸恍惚被带走的,管事的说了,他们先去报名,然后就能分到房子,可以休息三天再去上工,这三天会给他们提供食物和热水,上工之后也会提前预支一个月的薪水用以日常生活。
  报名登记的时候,光棍说寡妇是他妻子,男孩是他儿子。
  相处的时间久了,男孩也早就把他喊成爹了。
  他们三分到了一间小屋,一张帘子把房间和堂屋分隔开,对三口之家来说已经足够了。
  而单身一人的人只能跟别人一起挤宿舍。
  在高邮待了七天以后,他们这些人已经融入这里了,官老爷从不会要他们孝敬,没事也不会来找他们,邻居们都很友好,也没人看不起他们。
  寡妇现在每天都和邻居们一起浆洗衣服,在一个暖和的大房子里,里头全是热水不会冻手冻脚,也不会生冻疮,孩子则放在托儿所里,那里有专人看孩子,还会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识数,她们都很放心。
  “用这个洗。”旁边的人对寡妇说,“这个洗的干净。”
  她让寡妇去提草木灰,兑水以后能把衣物洗得很干净。
  寡妇冲对方感激的笑了笑。
  休息的时候,女人们会拿出针线来缝补自家的衣裳。
  寡妇轻声问:“你们都来了多久了?”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回答。
  “外城都是外来人呢,我来了半年了,以前在内城,后来南菩萨说外城要人,我跟我家的就出来了。”
  “我也是!”
  寡妇奇怪道:“内城不是更好吗?”
  女人们笑了:“内城挤呢!”
  寡妇又说:“可是内城有城墙啊……”
  外城没有城墙,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女人们又说:“每晚都有人巡逻,军营也在外头,要是真有事,当兵的马上就能出来,安全着呢!”
  寡妇终于放心了。
  女人们开始问她是怎么逃到高邮的。
  寡妇说:“我老家,村长被流匪杀死了,我们怕朝廷派人来,只能逃,家里也没有余粮了,再待下去,还是得死。”
  女人们一阵唏嘘。
  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远离家乡,长途跋涉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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