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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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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衙役都是从兵转过去的,刚刚得知自己要成为衙役的时候,他们高兴的差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毕竟当兵朝不保夕,可当衙役,那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好活计。
  或许陈柏松不知道怎么当衙役,也不知道怎么管百姓,可他会管兵啊,下头的衙役不懂事,他得知以后就会去查,查出来问题,那被举报的衙役就倒霉了。
  现在陈柏松也有了点人望,下头的人也都服他。
  林渊靠在太师椅上,端着一杯茶,老神在在的说:“你在担心什么?”
  陈柏松皱眉说:“少爷为何不直接称王?”
  林渊睁开眼睛看着陈柏松:“谁叫你来问这话的?”
  他可不觉得陈柏松自己能想到,陈柏松有一颗属于战争的脑子,却没有点亮别的天赋。
  陈柏松也没隐瞒:“外头都这么说。”
  林渊笑了笑:“不必去管他们。”
  那些想让林渊称王的人,其实都是投机者,他们自觉自己了解林渊,所以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来拍林渊的马屁。
  毕竟在他们眼里,上面的人肯定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野心的,怎么也要装一装。
  比如赵匡胤,难道不想当皇帝吗?还不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黄袍披到身上都要哭一哭,一副你们逼我当皇帝我很委屈的样子。
  心里肯定已经乐开花了,说不定还在想“算你们识相。”
  他们觉得林渊也是这样,之所以没有称王,就是因为还没有给人给他递梯子。
  只要呼声高了,林渊自然会称王,到时候他们也算有功之人。
  林渊看着陈柏松,问道:“高邮新来了多少人?”
  毕竟城门还是开着的,只要没有敌袭就不会关,附近很多村镇上的百姓会来高邮,有些是看着高邮的日子好过,有些是逃难的时候过来的,来多少人林渊都收了下来。
  人是永远不会嫌多的,年轻力壮的男人可以当兵,老弱病残当后勤,女人们则是可以种地织布。
  当然,农忙的时候兵们也要挽起裤腿下地。
  不然人手不够。
  粮仓地窖也新修了不少。
  不用再给朝廷送粮以后,高邮和泰州的存粮分量差点把林渊都惊呆了。
  泰州毕竟盐碱地多,粮食产量不高也在意料之中,所以看到报给他的这个产量,林渊还是吃惊的,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
  至于鱼米之乡的高邮,就更不必说了。
  这里的农户们可是侍弄了一辈子的庄稼。
  在林渊手上五成税以后,农户们手里留下的粮食也够他们吃上一年多的时间,还不用勒紧肚皮。
  粮食越多,林渊也就越有安全感。
  不过城里也新来了不少魑魅魍魉,这些人不少都是外地口音,冒充商人,或是冒充附近的百姓,他们不一定是朝廷派来的,或许还来自于其他的势力。
  关于林渊称王的谣言,估计也有他们的推波助澜。
  林渊对陈柏松说:“你觉得我称王有好处吗?”
  陈柏松用着土著的思维说:“自然,那样就能名正言顺了。”
  林渊笑着说:“然后呢?”
  陈柏松不明白:“什么然后?”
  林渊说:“我称王以后,朝廷必然不会放过我,而我拥有的,也依旧是台州和高邮,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称王?”
  陈柏松一愣,似乎刚刚发现这一点。
  林渊叹了口气。
  陈柏松有忠心,并且是个天生的战争生物,但除此以外,他就显得有些蠢萌了。
  林渊对他说:“外面人的话,你不必全听,外头的流言穿到你耳朵里,你问我之前先想一想,说这些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想靠着这些话做什么,煽动谁?让谁相信。”
  陈柏松坐到一边,他的坐姿很随意,双腿岔开,大马金戈的坐着,他说:“我全听少爷的。”
  林渊无奈。
  陈柏松又说:“那些人,需要我去处理吗?”
  林渊摇头:“不用,现在动手打草惊蛇,等一段时日,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总不可能只是过来看热闹的?
  林渊甚至觉得,过来的人里头应该方国珍和刘福通的人。
  他们的目的如今还不得而知,不过到了该冒头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贾福清送出去的信都被红袖看过了。”陈柏松说,“信里写的是他马上就要说服你了。”
  林渊点头:“你告诉红袖,还要继续拖下去。”
  陈柏松忽然说:“换个人去找她。”
  每次他见到红袖,红袖就会贴上来。
  虽然知道红袖并不是想跟他做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跟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可陈柏松却觉得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林渊点头:“行,我叫二哥去找她。”
  杨子安跟妓女们的关系不错,她们都挺喜欢他的。
  林渊为了不让杨子安犯错误,才总是不叫他们接触。
  现在想想,男女情爱从来不是要管就能管住的。
  本来还有通奸罪,结果该通奸的还是通奸去了,只要跟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沾上关系,从来就没有好管控的。
  现代打黄扫非那么多年,也没能杜绝。
  再者说了,如果杨子安真的跟其中的一个妓女发生了什么,站在他的立场也没有办法去说。
  毕竟又不是杨子安强迫的人家。
  林渊叹了口气。
  幸好受欢迎的是杨子安。
  如果是姜桂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嫂子交代。
  真是一堆糟心事。


第55章 055
  也不知道是贾福清太蠢; 还是红袖太有手段,贾福清传给朝廷消息以后; 朝廷那边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一点动作; 不过林渊也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如果不能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地盘; 手里握住更大的底盘; 和朝廷的博弈就会变得更困难。
  除非有只出头鸟,出的风头比他们还要大才行。
  不过就现在看来; 他林渊暂时会是出风头最大的人。
  方国珍投了元朝以后不会再反了; 他是个标准的投机小人; 风往哪吹往哪倒,他心中也没有什么大义; 没有百姓; 只有利益。
  还是个两面派,历史上他接受了朱元璋的招降; 同时又接受了元朝朝廷给的官职。
  他不会去得罪某一方; 会想办法在势力角逐下保全自己,他的野心还不够大,谨小慎微; 所以他活到了最后,虽然是病死的,但他死在洪武七年,虽然没有实权; 但大小也还是个官。
  林渊有时候都觉得方国珍不适合当起义领袖,他要是当个商人,说不定能比沈万三更加成功。
  不过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投机者,比如现在混在高邮人群中的老鼠们。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被下人们把住双臂拖进来的男人一脸不忿地喊道,“就算要对我动刑也得给我一个罪名!不是说南菩萨是菩萨心肠吗?!难道只是做给世人看的?”
  “你说的对。”林渊从里屋走出来,脸上带着笑,下人们用绳子把男人绑在椅子上,这才离开房间。
  男人盯着林渊,他大概已经猜出林渊是谁了,眼珠子一转,决定不跟林渊绕弯子,说道:“你就是南菩萨?”
  林渊坐到男人对面的椅子上,两人面对面,只是一个衣冠整齐,另一个一身凌乱还被五花大绑。
  “我能问一句,南菩萨为什么把我这种小人物带到这里吗?”男人一脸愤慨。
  林渊脸上还带着笑:“安老四,真名叫什么?”
  男人冷哼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安老四,不管你怎么问我,我都只有这一个名字。”
  林渊点头:“好,安老四,请你过来的原因是你和你的朋友们近段时间太引人注目了,原本你们在城里,无论打听点什么,我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互相行个方便,对?”
  安老四盯着林渊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换个说法。”林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让我猜猜谁派你来的。”
  “方国珍?”
  “刘福通?”
  林渊看着他的脸色:“没想到方治中还有这份闲心,听说他现在过得不错,朝廷很看重他,可惜了,朝廷给我开的价码是万户,比治中的位子高不少?”
  安老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林渊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治中治南治北?”
  林渊问他:“你渴吗?”
  安老四两天前被抓,先在大牢里关了两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嘴唇已经起了皮,肤色蜡黄,一有一双眼睛冒着精光。
  这人真不错,林渊有些可惜,这要是自己手里的人该有多好。
  胆子大,又忠心。
  只要稍微聪明一点,就能有大用处。
  “我改主意了。”林渊忽然说。
  安老四不明所以,盯着林渊看。
  林渊笑道:“我不想让你死了。”
  安老四奇怪的看着林渊,他以为自己一旦被林渊发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他打探的可是兵器库,只要跟兵器库扯上关系,无论是谁,都会要了他的命。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你做的事足够让我砍你上百次的脑袋了。”林渊脸上带笑,看起来真有点怜悯众生的模样,叫人看上一眼就觉得他是一个诚实可信,又有那么一点聪明的人,
  安老四咽了口唾沫:“你想干什么?”
  “来人。”林渊冲门外喊道。
  门外的下人们走进来。
  林渊:“把安公子带下去,好生伺候。”
  下人们把安老四又拖了下去。
  里屋的宋石昭这时候才走出来,他坐到林渊旁边的椅子上,那是林渊右手边的第一个座位,宋石昭问道:“东家觉得这人还有用?”
  林渊:“每个人都有用。”
  宋石昭摸了摸胡子:“不过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油盐不进。”
  林渊笑了:“这世上的人都喜欢三样东西,钱,权,美人,他总有喜欢的。”
  “方国珍能给他多少,我能给的更多。”林渊微笑着说,“你给他一笔钱,一车粮食,再派人把他送回方国珍手里。”
  宋石昭一愣:“这不是送他去死吗?”
  林渊:“他要是能活着逃过来,我就能用他了。”
  ——
  安老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他就已经从冰冷潮湿又黑暗的大牢搬到了如今的屋子里,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夜里还有貌美女子自荐枕席,他一边警惕着,一边又不由产生了——这样的日子如果能更长一点那能有多好。
  日子过得越长,他就越安心,他相信这个南菩萨肯定有需要他的地方,说不定想打探治中的事,只要他忍耐住,就能得到更大的好处,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治中叫自己打听的事。
  到时候回了徽州路,他就能得到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荣华富贵。
  他是当年和方国珍一起反的数千人之一,愿意跟着方国珍,也是因为过够了辛苦日子。
  钱和权,还有美人,他都想要。
  他很警醒,无论床榻上的美人多么温柔小意,吃的东西多么美味,他都知道这肯定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阴谋。
  在高邮享受了接近两个月,安老四在一天清晨被人从床上挖起来,他的臂弯里还躺着一个丰满的美人,美人的藕臂还搂着他的脖子,天气已经冷了下来,人们早就已经换上了棉衣,安老四从被窝里被挖出来,冷得直打哆嗦。
  “安公子,南菩萨吩咐了,怕您在高邮住的不舒心,特叫我们送你回徽州。”送安老四回去的人是李大,如今的李大手底下也管了上千人,他不怎么聪明,可是对林渊忠心耿耿,也真心实意的认为林渊就是神仙下凡。
  李大看着安老四错愕的表情,温声说:“想来安公子也想令堂令尊了?不知嫂夫人如何了?”
  安老四:“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真要把他送回徽州?他们图什么?自己在这里好吃好喝这么久,难道他们只是想给治中卖个好吗?
  被架上马车以后,安老四才确定,这不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们是真的要把他送回徽州。
  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安老四的女人叫添香,是个非常丰满,凹凸有致的美人,她坐在林渊身侧,手指细白如葱,嘴角含笑,斟茶的动作优雅至极,声音如黄莺般清脆:“他聪明着呢,奴家照您的吩咐都问了,他什么也没说,连纳奴家为妾这种话都没说过,可见是个负心汉。”
  添香捂嘴笑:“红袖姐好歹还落了个妾当当,奴家这心啊,跟被鹰琢了一样,可疼了。”
  林渊喝了一口添香奉的茶,拍了拍她的手:“委屈你了。”
  添香笑着钻进林渊的怀里,娇笑道:“不委屈,他在床上可厉害了,奴家也得了趣。”
  林渊:“那就当你白嫖了个男人。”
  添香笑的眼角弯弯:“您之前说要给我的……”
  林渊轻点她的鼻尖:“记着呢,去找你红袖姐要,行省夫人的那套行头,是你的了。”
  添香:“您对我都这么大方,可许了红袖姐什么东西?”
  林渊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添香牵住林渊的手,把玩着林渊的手指,撒娇般地说:“奴家不信。”
  林渊低头,在添香耳边说:“你红袖姐说要睡我一晚。”
  添香睁大眼睛,惊讶的合不上嘴:“这可,这可真是……”
  林渊笑道:“被我给否了,可见你红袖姐对我是真心的。”
  添香急了:“奴家对您也是真心的,奴家也不要那套行头。”
  “好了好了,哄你的。”林渊,“你啊,收收性子,否则总要吃亏,难不成一辈子做这个行当?”
  添香叹了口气:“奴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天生伺候男人的命,不干这行,又能去干什么?同那些女人一般,相夫教子?还不如如今的日子好过呢,有钱在手里,不比靠着男人好?”
  林渊也明白这些女人的想法,她们几乎是从小跟男人打招呼,这世上形形色色的男人她们都见过了,知道男人们的花花肠子,所以比起男人,她们更相信钱。
  之所以想着从良,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总有年华老去的一天,在那之前,她们需要找一条后路。
  站在现代男人的角度看,这就是玩累了找个老实人。
  可是站在古代男人的角度来看,这些女子运气好的能当妾,运气不好的只能当个姬,姬和妾是可以拿去交换的。
  比如白居易,就写过“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
  意思就是我家养的家伎过不了多久就老了,婉转的歌声也没了,十年来我换了三次,换成新的美人。
  那时候的白居易已经是风烛残年。
  除了妻子以外,妾要是大人物所赠,或是有好的出身,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但大多数的妾,都是全靠买卖,她们虽然能被称做半个主子,那也得是在受宠的情况下。
  妾都可以交换赠送,更何况没有名分的姬了。
  男权社会,女性是没有发言权的,甚至绝大多数女性都不能左右的自己的命运,一生随波逐流,没有选择。
  林渊抬着添香的下巴:“随你,有我在,总能保你们顺遂。”
  添香开心了,对着林渊的脸颊就亲了一口:“还是您好,这世上的男人,都不及您的一根小指头。”
  “得了,你再哄我,我真要上天了。”林渊冲她说,“去你红袖姐那。”
  添香这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离开房间后才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等好男人,最后要便宜哪个。”
  要不是南菩萨明确的拒绝过她们,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爬上他的床的。
  添香叹了口气。
  ——
  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安老四越是临近徽州,就越是觉得心慌。
  送他回徽州的人把他放到城门口,他们便离开了,安老四只能独自进城,先回家见了自己的老父老母和妻子,至于那些钱和粮,他不舍得扔在外头,只能找脚夫拉进来,拉回了自己家。
  妻子和父母许久没见安老四,安老四回来,他们都喜形于色,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接风。
  不知道为什么,安老四没有急着去见方国珍。
  他夜里和妻子待在房中,妻子是个地主家出身的女儿,问他:“怎生这样一副愁苦模样,遇到什么事了?”
  安老四把自己在高邮被抓又被放的事告诉了妻子。
  他还问:“你说,那南菩萨是什么意思?他若是想收服我,又怎么会叫我回来?”
  妻子却一脸复杂地说:“我且问你,你要是去见了治中,治中问你为何南菩萨这般对你,你怎么说?”
  安老四:“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他脑子出了问题?”
  妻子冷笑:“你去了一趟,什么都没打听出来,那南菩萨还送了你粮食和钱,给你十张嘴,你说得清吗?还是你觉得治中会认为南菩萨好男风,看上你了?”
  安老四没说话。
  妻子:“再说了,就是真好男风,也不会叫你回来。”
  安老四本来就有点感觉,妻子这么一说,他终于清楚了。
  南菩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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