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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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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能听见声音,他也收不到任何消息。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形。
  每日都这么昏昏沉沉地过日子。
  最开始的时候他很愤怒,他不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废人。
  后来,他依旧愤怒,但是他无法宣泄,久而久之,他风疾越来越严重。
  宫女太监们也不愿接近他。
  他能听见宫女给他擦身的时候小声说:“可真臭啊。”
  杀了她!
  来人!拖出去斩了!
  杖毙!
  做成人彘!
  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能听着那个宫女继续说:“早伺候的是个屎尿不知的废人,我就不进宫了。”
  屎尿不知的废人……
  孙德崖这一刻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为什么不在犯病的那时就死了呢?还要活着受这样的屈辱。
  风疾啊,哪怕扁鹊在世也不一定能治好的绝症。
  他想死。
  但想到自己的江山,又不想死了。
  说不定能治好呢?
  天下那么多能人异士,只要能找到有修为的道士,说不定一颗丹药下肚,他就能生龙活虎?
  但他想得越美,就越急切,越难受。
  因为他没法对任何人说出这些话。
  慢慢的,孙德崖停止了思考。
  他每天睁眼看见的就是床帐,然后宫女会给他喂饭,他只能喝稀的,干的咽不下去。
  刚开始还有各式肉粥,还会放糖或别的,后来没肉了,也没糖了,只剩下白粥。
  他的皇后和妃子们最开始还会来看他。
  后来也不来了,她们忙着拉拢朝臣,推自己的儿子去当皇帝。
  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哪怕他还躺在这里。
  宫女太监们有时候会躲到他的寝宫里,假借伺候他的理由不去干活。
  然后他们甚至会当着他的面苟且。
  他记得以前宫里抓住宫女太监厮混,他还嘲讽过,说没根的东西还想玩女人。
  而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那个听见他嘲讽的太监正抱着曾经被他临幸过的宫女胡天胡地。
  他们甚至就躺在他的身边!
  太监还说:“来,爱妃,叫声陛下。”
  宫女娇笑着说:“陛下。”
  孙德崖紧紧闭着眼睛。
  男女之音近在耳侧。
  就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巨大的震动和惊天的响声。
  宫女和太监慌忙下床穿戴,太监打开寝宫的窗户,朝远处望去,城墙处有火光!
  有人攻城!
  他对宫女说:“快!咱们走!”
  宫女吓得魂不附体:“走去哪儿?”
  太监说:“我们逃出去,去安全的地方。”
  宫女想问哪里是安全的地方。
  但是看着太监那双坚定的眼眸,她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临走之前,她转头看了躺在床上的孙德崖最后一眼。
  这个曾经临幸过她的男人。
  曾经让她恐惧和恶心的男人。
  “呸!”
  宫女扭头跑了。
  孙德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不是之前每一天都会看到的床帐,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地上,粗糙的地面就在他身下。
  然后一张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是一张女人的脸。
  马氏也在看孙德崖。
  但奇异的事,她在看到孙德崖的那一刻,仇恨就慢慢退去了。
  她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孙德崖的场景。
  那是孙德崖来求见义父,自己偶然间跟他相遇。
  那时候她不知道,她和这个看起来憨厚的汉子会成为仇家。
  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样仇恨一个人。
  而她看着孙德崖的眼睛,知道孙德崖已经忍不住她了。
  是啊,他们总共也只见过两面。
  或许在孙德崖心中,她没有任何值得他去记住的价值。
  “我姓马,是郭子兴的义女。”马氏拿着一把朱元璋送她的匕首,深深地插进了孙德崖的胸膛,她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孙德崖,没有丝毫躲闪。
  “下辈子投胎转世,若要报仇,就来寻我。”
  孙德崖到死,都没记起这个女人是谁。
  他杀了太多人,多得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是谁的妻子?谁的女儿?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临死的那一刻,孙德崖的脑子一片空白。
  当匕首刺进他的血肉,他才有种“原来我活着”的感觉。
  还感觉得到疼痛。
  早该死了……


第171章 171
  雪消冰融; 大地回春,绿芽重新马上了枝头。
  高邮城里的盐工早就醒了; 他们从家或是宿舍出来; 成群结队的去食堂打饭吃; 不管高邮的物价再怎么涨; 在食堂吃烦两个铜板就能吃饱; 这是盐工才有的待遇。
  吃过早饭之后; 他们就去上工了。
  高邮原本就富裕,但高邮富裕的不是盐工; 也不是百姓; 而是小头目和官员; 还有一个官商勾结的大户。
  可如今不同,盐工们努力干活就能挣到钱; 谁干得多; 谁拿的就多。
  以前当盐民是个苦活,那都是活不下去了才来当盐民; 干着最苦的活; 拿着最少的钱,拼死拼活都填不饱肚子。
  谁能想到在高邮,竟然还有盐民曾经活活饿死。
  那个被饿死的盐民; 就是孙四的爹。
  孙四,顾名思义,他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
  也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
  兄弟姐妹们要么因疾病夭折,要么冻死饿死; 竟然只有他活到了现在。
  而他如今一个人干活,就能养活一家人,养活老娘和妻儿。
  南菩萨来了以后,高邮百姓的日子就变好了,他娶了媳妇,媳妇已经生了三个娃,两儿一女,工友们都说他有福气。
  他老娘和媳妇处的也好,他每次回家,都觉得这样的日子像是在做梦。
  有时候他想起以前的日子,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爹没能撑到南菩萨,如今的陛下来高邮。
  他娘养了这些年,身子骨倒是硬朗了许多,如今闲来无事还会跟以前的老姐妹一起山上摘野菜或野果,做成小菜或果酱送到酒楼去,也能挣一笔小钱。
  现在家里还离不开人,媳妇和老娘分着带孩子。
  孙四干活的时候工友说:“孙四,你大娃有六岁了吧?”
  孙四放下手里的家伙,笑着说:“是,长得壮实。”
  “那你送你娃去学府不?”问话的人有些踌躇。
  孙四奇怪道:“自然要送的,听说学得好还有奖学金呢!我也不求他给我考个状元回来,就学几个字,以后不跟我一样当个睁眼瞎就行。”
  工友叹了口气:“我大娃十岁了,换在以前,那都可以跟我一起干活了。”
  他是舍不得这个劳动力。
  还是孙四劝他:“你想想,现在你叫你儿子来当盐工?上头也不准的,你没听组长说,以后必须要过十四岁才能上工,不然就算童工,主管的人还要罚钱。”
  “去念书,虽说不能给家里干活,但要是能学好些,毕业的时候成绩过得去,还怕找不到好活干?说不得一个月挣得更比当盐工半年挣得都多。”
  工友很纠结。
  他家没多少人,大儿好不容易无病无灾长到现在,能干活挣钱了。
  送去读书……
  至少也要读三年。
  他那大儿也不像是读个书还能给家里挣钱的。
  孙四看他迟迟下不了决心,又说:“以后都念了书,识字了,你大儿还是个睁眼瞎,如今女娃本来就少,你就不怕他娶不到媳妇,断了你家的根?”
  工友这才瞪大眼睛说:“那还是要送去府学的。”
  府学开学那天,孙四牵着自己的大儿去报道,府学门口已经人满为患了。
  因为今年有新教材,听说这一届开始学简化字。
  老百姓不懂简化字是什么,只听说更好学,也更好懂。
  前几届的学得还是以前的字,不过简化字和以前的字出于同源,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孙四先带大儿去登记,报了父母名字,又报了家庭地址,还有他的工作,这才去找大儿的班级,大儿分在小一五班。
  老师跟他说了,总共有六个年级,小一小二小三年级,和大四大五大六年级。
  一般读完三年就可以毕业了,如果家里愿意的话还可以往上读。
  读完大六,以后想考科举的,还能去上大学。
  孙四看着新学校,看着漂亮的小楼,学校里还修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孩子们可以在上面玩,他感激涕零地跟老师道谢,然后送儿子进教室。
  离开的时候他嘱咐儿子:“要好好听话,好好念书,以后学出来了比你老子有本事。”
  大儿虽然年幼,但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家里的长子,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责任,对孙四说:“我知道,爹,我肯定好好念书。”
  “我回去还能教弟弟和妹妹。”
  孙四急匆匆地走了,他请了半天假,要早点回去上工。
  他一个月能挣二两银子,因为他足够拼命,干得比别的盐工好。
  这二两银子,家里吃穿用一个月只用花一两,还有一两存下来,他准备存两年,就把自己的屋子重新修缮一遍,给房管局交钱之后就能在自家屋子的地上增建了。
  孩子长得快,小的总不能一直跟他和妻子一间屋子。
  等新建了,就让他们搬过去。
  大儿自从念书以后,回来就跟弟弟妹妹讲自己在府学的事,他们不叫府学,叫学校。
  “我老师说了,要是学得好,以后课本费都不收的。”大儿高兴地说,“老师昨天还夸我记性好!今天下午选班长,同学都选我当!”
  弟弟妹妹一脸崇拜地看着哥哥,只觉得哥哥去上学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大儿还对孙四说:“爹,等我毕业了,我就挣钱养家,养你和娘还有奶奶,弟弟妹妹们!”
  孙四笑他:“你爹我还没老呢!用不着你养!你弟弟妹妹以后也要去读书,说不定能比你还有出息,也用不着你养!”
  “等你爹我和你娘干不动活了,你再养吧。”
  小孩子愁眉苦脸:“哎!那你们什么时候才干不动活啊!”
  孙四哭笑不得:“个小兔崽子,这不会说话的嘴到底是随了谁?”
  他媳妇在灶台上忙活,喊道:“随你。”
  他老娘也凑热闹:“你爹跟你都这样!”
  孙四争不过,自己出去劈柴,虽说现在担柴卖得多,也便宜,但穷日子过久了,总是觉得能省一点是一点,只有秋天快结束了他们才会花钱去买柴买碳。
  碳在屋里烧,暖和,不过要开窗,组长年年都会跟他们说,不开窗的会被熏死。
  柴就做饭的时候烧。
  “吃饭了!”媳妇把菜端到正厅,一家子围坐在木桌旁。
  小娃娃伸手去抓馒头,高兴地说:“娘!今天怎么有馒头!”
  这可是白面呢!如今日子好过了,但白面还是贵,寻常人家买的起也舍不得买。
  媳妇笑道:“你们爹昨日发工钱了。”
  每回发了工钱,第二天就能吃一顿好的,这是孙家不成文的规矩。
  等媳妇又端出一盆菜来,一家人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肥肉!”女娃娃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肥腻腻的猪肉,难得的很,肉摊上肥肉是最快被抢光的。
  鸡鸭鱼肉全是瘦的,人们还是更爱肥猪肉。
  媳妇得意道:“我今早天不亮就去市场等着了,要不然才买不到这么好的肥肉。”
  她手艺一般,但一家人都吃得极为香甜。
  孙四咬了口馒头,看着自家的小崽子抢着吃肥肉,眼底全是笑意。
  他孙四没叫自己的娃饿肚子,没叫自己的女人和老娘吃不饱饭。
  虽说不是什么大成就,可他自己已经心满意足了。
  “对了,街头开了家托儿所。”媳妇睡前跟孙四说。
  孙四也知道托儿所是什么,现在许多家都是男女一起上工挣钱,小孩子没人带,就有了托儿所。
  父母上工之前把孩子送去,那里有妇人看着,管饭,有时候还有小零嘴。
  父母下工再把孩子接回家。
  这种托儿所管的很严,白天大门是紧闭的,还请了保安——这也是个新职业,工钱还不低呢!
  那些有力气,身材健壮的都愿意去。
  商人们想的很周到,别说人贩子,就是一只飞虫都难飞进去。
  不过也不便宜,一个孩子一个月就要一钱银子,两个就要两钱。
  孙四翻身看着媳妇:“你想去上工?”
  媳妇点头:“三丫也不用吃奶了,那边不是还有针织厂招人吗?离家近,我每天都能回来,一个月听说只要能达标就有一两银子,达标以后多做的都有提成,一件就能提四十文!”
  她目光很亮:“外头一件都是提二十文的,这个四十文。”
  孙四奇怪道:“为啥四十文?”
  媳妇:“还能有啥,招不到人了呗。”
  孙四恍然大悟,男丁都愿意去干卖力气的活,有力气就挣得多,那针织厂的活没几个男丁愿意去,费眼睛,还得手细,能去的男丁都是原本就心细手细的。
  听说之前还有个粗汉子,去针织厂上工,结果扯烂了人家两团线,钱没挣到,还赔了钱。
  从那以后,自认手不巧的男丁就不去试了,免得赔钱。
  “那就去。”孙四很赞同,“咱俩个一起挣钱,说不准今年就把建房子的钱整出来了!”
  媳妇也很高兴:“是啊,多存点,以后俩个男娃要娶媳妇,女娃要嫁妆,哪儿都要钱呢!”
  以前花钱是苦事。
  现在花钱不苦了,因为能挣。
  结果第二天,媳妇要去针织厂面试,孙四老娘也跟着去了。
  然后——媳妇没面上,手笨。
  老娘面上了。


第172章 172
  石头村; 一个只有二十多户人的小村庄,战乱的时候村里的男丁全都被征走了; 留下的都是女人; 外头又把石头村称作寡妇村; 村长家一门三寡; 当家的老太婆管着村子里的女人。
  幸好有她; 战乱的时候村里的女人才活了下来。
  男人都被征走以后; 她们就不跟外头来往了,带着孩子生活; 只有货郎偶尔会带些盐巴过来; 跟她们换点东西。
  村长家的老太婆被村里的人称为赵老太; 是个刚健的老太婆,瘦成了一把枯骨; 却有一把力气; 比年轻小伙子都大,她头发花白; 整日穿着破衣烂衫; 她还带着两个媳妇挖了地窖,在地窖里养鸡鸭。
  村里的女人都学着这么干,不然养在外头; 那些小吏说不定就全抢走了。
  女人们下地干活,孩子就全送到村长家让赵老太的大儿媳带。
  全村的女人劲都使在一处,不管是饥荒还是战乱,她们都活了下来。
  孩子们也活了下来; 全靠赵老太强硬的指挥。
  后来货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村里的盐吃光了她们也不敢出去。
  还是货郎重新出现,她们才又换到了盐,不过货郎告诉她们,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如今的皇帝是个好皇帝,种地收的税很少,女人立户也能有私产。
  “赵老太!”女人跑进村长家,她激动地对坐在院里摘菜的赵老太说,“货郎送盐来了!”
  赵老太闻言也激动地站起来,她跟着往外走:“送了多少盐?”
  女人手舞足蹈:“送了一车!还说现在盐便宜呢!官盐比私盐还便宜!”
  赵老太一愣:“官盐?”
  早八百年就没听过官盐这玩意了。
  女人点头:“他说外头已经改朝换代了!皇帝换人当了!”
  赵老太:“真换了?”
  女人傻乐:“换了,还说新朝前三年不收田税,女人也能立户呢!”
  女人都笑傻了。
  赵老太的小眼睛眯下来。
  女人收敛了表情,瞬间变得局促起来。
  赵老太警惕道:“他说你就信?”
  女人小声说:“那么多盐呢,他以前也弄不来那么多。”
  女人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他就是骗我们,能骗什么呢?”
  赵老太骂她:“说你傻还真是抬举你了!”
  “咱们村的小娃娃!”
  女人的脸色瞬间青了,她好不容易才养活了唯一一个女儿,下半辈子就指着这个女儿过日子了,如果女儿被抢走,那她也没了活劲。
  “那……那怎么办?他现在就在村口……”女人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我去拿锄头!把他打死埋了,就没人知道咱们再这儿了!”
  她的语气快又急,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以前有过路踩点的山匪,一旦被她们发现,她们就是这么做的。
  村里没有男人,全是女人,如果有人要闯进村子,女人连死都死不了。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们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还是赵老太拿着村里仅剩的那把生了锈的刀,杀鸡一样抹了那个人的脖子,放了血。
  人死以后她们才找地方把人埋了。
  后来村里的女人们就学会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了。
  各家各户门口都放着锄头,要是有什么事,她们就能拿着锄头一拥而上。
  幸好打她们主意的那些流匪人都不多,踩点的死了,他们摸不清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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