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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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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仁居住的房间结构复杂,与一般大宅院的正房不同,倒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样子。不仅有前门后门,更有大大小小数个套间,只是受时代所限,没有专门的浴房,少爷与奶奶洗澡的地方,便在卧室的最里间,那里有一个大大的木桶,并各种洗浴的家伙一应俱全。
  当秦淮走到前门时,那边后门处,雀儿已经带着几名仆从开始给卧室里的木桶添加热水了。
  出乎他的意料,钟仁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而是坐在沙发上,一边吸着鼻烟,一边悠闲地翻看着什么东西。
  看见他进了房来,手指勾了勾,“你回来得正好,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秦淮心里打鼓般跳了起来,却强装镇定,轻轻走过钟仁身后去,双手有些紧张地落在对方瘦削的肩上。
  “太太听说大爷身上不大舒服,担心得什么似的,急忙让我赶回来伺候大爷,如今看着,倒像是好了。”
  钟仁感受着他略有些笨拙的揉捏,翻过一只手掌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指,有些贪婪地抚摸起来。
  “我早就好了,可你这按摩的手艺,倒像是不大好了呢?我记得第一次在菊花胡同见你那会儿,你除了吹拉弹唱的本事,给我这身上捏得才叫一个舒服,今个儿感觉起来,怎么好像竟不如老七了。”
  秦淮右手的手指被他抓在手里,只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说不出的厌烦。
  他假装用左手擦了擦额头,“想是方才走得急了,出了一身的汗,手上油滑,力气都使不匀了。大爷且歇一歇,等我去换了衣裳再来。”
  钟仁却不放开他的手,相反,手掌用力,竟将他箍到身前,令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便将方才看的画册取过来翻开。
  “身上有汗,得洗个澡才好,光换衣裳哪行。你且不用着忙,先看看这画上人的姿态,妙是不妙?”
  秦淮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扫将过去,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钟仁翻看的画册,竟然是一本手绘的春宫。
  而在那画面之上,赫然是三个男人,其中两个人正赤身在床榻上嬉戏欢娱,另外一人却躲在窗外,隔着纱帘偷窥。
  虽说在现实的网络世界里,秦淮出于好奇,也曾经看过类似的东西。可是说来也怪,穿书之后的他,在第一眼看到这样的画面之时,竟不自禁地红了脸。
  他雪白的面庞渗出一丝红晕,就像白玉上涂抹了胭脂,有一种说不出的俊秀。钟仁看在眼里,心底已升腾起一股骚痒。
  他今日自得了那印度人的神药,便已经急不可耐,满心里只想试上一试药效如何。
  在秦淮回来之前,他将那神药服了下去,并找出催情的画册,以助其效。
  谁知心急火燎地等了好久,早已过了印度人说的起效时间,自己那要命之处,却依旧风平浪静,全无声息。
  这番尝试实是与从前试过的各种药物大同小异,钟仁心里泄了气,知道便是这传说中的印度神药,也救不了自己。
  他心中懊恼非常,可是体内的那股邪火,却偏又被那药力牵引了出来,满身乱窜,如火焚身。一双眼睛只管在那三人嬉戏的画面上来回游荡,心里却忽然一动,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一边让雀儿安排准备洗澡的热水,一边又喊来小厮菊生,叫他速去把钟信找来。
  看着菊生离去的身影,钟仁的目光又看向了手中的春宫图,并落在那窗外偷窥的人像之上,久久未动。


第11章 
  秦淮把目光从那香艳的画册上移开,故作娇羞地朝钟仁一笑,“这姿势倒妙得很,可是人家行此私密之事,那人却在窗外偷看,也未免太无耻了些罢!”
  他知道秦怀出身烟花,行止风骚,私下在钟仁面前亦颇为放浪。自己若太拘谨了,难免不遭至钟仁疑心,故而努力装出一副又骚又娇的模样。
  反正这男人是个银样蜡枪头,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还危及不到自己的要害。
  钟仁眼睛里满是欲火,伸手便去解他长衫的纽扣。
  “你方才不是说出汗了么,我已经让人弄好了热水,你现下就去里面洗一洗罢。我的心肝,你怎说那偷看的人无耻,那样一场好戏,若有得看,这世上的男人又哪有不看的道理!”
  秦淮借坡下驴,轻轻从钟仁身上挣脱下来,故意瞪了他一眼。
  “我先去洗澡了,大爷既说偷看无碍,那我可要提防着些,锁好门窗,万一有坏人偷看我洗澡,大爷却不理会,我岂不是要丢了大房的脸面!”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似在与钟仁逗趣,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打算在洗澡时,将卧室的门从里面锁起来,以防钟仁真的厚颜无耻,进来骚扰自己。
  钟仁见他要往内室走,便扔下手中的画册,嘿嘿淫笑了两声。
  “你这小浪蹄子,我说偷看无碍,那是说大爷去偷看别人。你是大爷我的人,只管放心洗澡便是,若真有人吃了熊心豹胆敢偷看你,瞧我不剜了他的眼睛!不过你急个什么,身上那东西还未打开,便要去洗了么?”
  秦淮心中一惊,登时便明白钟仁说的是守贞锁。看来之前秦怀洗澡之际,这守贞锁,是要脱下来的。
  他一时紧张,不知这守贞锁该如何打开,便假意停在内室门口,慢慢去解长衫的纽扣。
  钟仁哪知他的心思,见他有一下无一下的脱着长衫,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曼妙,便起了身,伸手在内怀的某处掏了片刻,果真摸出一把黄铜钥匙出来。
  秦淮偷看在眼里,心下紧张,却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将长衫脱下,露出里面雪白的真丝小褂。
  钟仁蜡黄的脸上泛着红潮,眯着眼睛,死盯着秦淮小褂下面若隐若现的光洁身体。
  他舔了舔嘴唇,却忽然伸出手去,在秦淮的惊呼声中,将那簇新的丝褂撕裂开来。
  “大爷…您这是做什么?”
  秦淮下意识拉扯着已经撕开的衣襟,虽然心跳加速,却还装作羞嗔的样子,“这好好的衣裳撕坏了,该多可惜!”
  钟仁的鼻翼翕动着,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只要大爷我觉得快活,撕上个把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若是喜欢,大爷一天给你做八套新衣裳让你换!”
  钟仁嘴上说着,拿着钥匙的手晃了晃,“把锁头露出来!”
  秦淮脸上一热,咬紧了牙关,快步走到紫檀木的大床边,俯在床边,双眼一闭。
  虽然摆出这样的姿势让他感觉有些羞耻,但是按照守贞锁锁孔的位置,这样的角度,对开锁人来说,是最方便的。
  钟仁不自禁地眯起眼睛,快步走到秦淮的身后,弯下腰去。
  黄澄澄的锁头反射着金属的光泽,锁孔里黑幽幽的,像是封闭着一条神秘的通道。
  看着那小小的锁孔和手里的钥匙,钟仁的眼睛里却陡然生出一股没来由的闷气。
  因为这铜锁封得再牢,只要有配它的钥匙,自然可以打开。怕就怕有的钥匙,年久变形,像有些人的器官一样,已经不中用了。
  这闷气让他的手指有些哆嗦,试了两次,才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地一声,锁开了。
  不知是不是铜锁开启的声音彻底刺激到了钟仁,他的目光忽然透出一丝异样的凶狠,看着秦淮那诱人之极的姿势,却猛地直起身来,将手中的锁头用力砸在床上。
  “都他妈给你打开了,还撅在那里干嘛?快点把那东西脱下来交给我,洗你的澡去,贱货!”
  秦淮被这忽如其来的叫骂声惊到了。
  虽不知书中的秦怀此时会作何想,但对秦淮来说,他是真的在钟仁的骂声中,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耻辱。
  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已顾不上忌讳什么,用颤抖的手脱下了那层柔软却极其坚韧的东西,递给钟仁,看着他将那物事抓在手里,眼睛眯缝着,竟似在细细端详一般。
  他这会儿才算真正领略了小说作者对钟仁的描述:
  冷酷暴虐,阴晴不定,翻脸无情!
  明明前一秒还是一个浪荡的丈夫,后一秒钟,就变成了一个凶暴的恶魔。
  只是,秦淮还是有些不懂,这恶魔干嘛要认真端详守贞锁,那穿在自己私密处的东西,难道他也感兴趣吗?
  变态!
  秦淮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手上拎着撕坏的小褂,挡着身上的羞处,快步走进卧室最里面的套间。
  进到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房门上的锁。
  然而让他失望又心悸的是,这里间卧室的门,根本就没有安装门锁。
  秦淮有些气恼地靠在门板上。
  阿弥陀佛,现在只希望那个变态能消停一会儿,千万不要动什么邪念,也不要提出和自己洗什么鸳鸯浴才好!
  吐出一口闷气后,秦淮靠在门板上打量着整个房间。
  虽然只是用来洗澡的地方,可是整个房间依旧精心装饰过。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硕大之极的木桶,别说是鸳鸯浴,便是三人、四人浴,也完全装得下。
  木桶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皆是些其时最流行的洗浴梳化用品。有一些显然是舶来品,瓶子上的图案都是金发碧眼的西洋美女。而另有几样造型古朴的国货,其中有一个图案是穿旗袍的美人,竟然在现代的商场里都还有售,想是流传了百年的名品。
  秦淮看到这些,忽然想起书里面钟家作为香料世家,有一款称霸市场的祖传香水,叫做“钟桂花”。书里面说它芳香馥郁,有一种似桂非桂、夺人魂魄的奇异香味,自打问世便成为市面上最受女士欢迎的香水,已经畅销了数十载。
  可以说,钟家香料王国的发迹,便是依托在这瓶“钟桂花”之上,而这款香水的秘方,自然是钟家最大的财富。在钟老爷临死之际,已经传给了嫡长子钟仁。
  这也是钟仁虽然不学无术、却依然在钟家霸气蛮横的关键所在。
  木桶中热水正在不断向上蒸腾着水汽,使得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触感,秦淮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整个人忽然有一种紧张后的松散。
  这豪门少奶奶的狗血生活,还有身上那折磨人的守贞锁,让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他将衣物放在一边的架子上,用手指试了试水温后,赤身抬腿,跨进了木桶。
  温热的水流迅速包裹了他的身体,他慢慢坐下去,后背靠在桶壁上,任热水浸泡着净白的肌肤。
  这一刻,他在心里不断宽慰着自己。
  没事儿,没事儿的!
  即便是钟仁真的动了邪念,也不用担心。虽然那家伙看起来双眼喷火,一副兽性大发的样子,可毕竟外强中干,是个不中用的家伙,自己终究也损失不了什么。
  室内安静,水温适宜,放松下来的秦淮,慢慢阖上了双眼。
  门慢慢被人从外面推开,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门外似乎有男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空气中隐约可闻。
  未几,门缝中挤进来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身影,在略略迟疑中,一步步走向散发着水雾的大木桶。


第12章 
  当钟仁的小厮菊生找到钟信,告诉他大爷让他马上回去的时候,大小姐钟毓正在一桌桌的给亲眷们敬酒,并刚好来到了他所在的最后一席。
  这个席面上坐的是钟氏家族里小字辈的男宾,多是些纨绔子弟,此刻借着酒劲儿,正谈得热火朝天。
  他们这些人又能有什么正经事,所谈的,不外乎玩窑姐泡相公、或是捧戏子追女明星之类的话题,一个个兴致勃勃,并没人将窝在一角的钟信放在眼里。
  甚至于有两个后生喝起了兴,见他方才为大家端茶倒水,便干脆拿他当作伺候人的小厮,呼喝着让钟信帮他们斟酒布菜。
  当钟毓和邱墨林带着两个丫头走过来敬酒时,菊生正拉着钟信的袖子,催着他早点回去,以防大爷因他迟了而大动肝火。
  钟毓从早上听说钟信生母和自己撞了生辰,就头痛发作,生了一肚子的闲气。
  她在品箫堂后的隔间吃药休息,却让贴身丫头凤儿留在外面。
  故而,二嫂于汀兰故意生事、男嫂子秦怀演奏西洋乐器出了风头,以及大少爷未来赴宴,大少奶奶又和三弟一起提前离了席,如此种种,都通报到了钟毓这里,让本就不痛快的她心火更盛。
  她是嫡出的长女,从小受尽宠爱,是钟家第一刁蛮任性之人。
  自打听说自己的生日撞了个丧门,竟果真败兴之至。不仅二房嫂子借机生事,连一母同胞的两个兄长也不给自己脸面,真是气了个倒仰。
  所以在出场应酬之际,一张俏脸时阴时晴,憋了好大一股子的火气。在于汀兰那一席上敬酒时,钟毓本想找个由头发作,好好敲打敲打她。偏生三房的老六钟智借着酒劲儿,一直在边上胡混,倒没有寻到与于汀兰较量的机会。
  此时见菊生在席上拉扯着钟信,耳朵里又听得什么“快快回去,不然大爷要生气了”云云,钟毓心头火起,用手指着钟信和菊生,张嘴便骂:
  “你们俩拉拉扯扯做什么?姑奶奶我过来敬酒,你们不说主动伺候,反倒忙着要退席,你们眼睛里还有没有主子?还懂不懂规矩?你们大房的主子奶奶,素日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我真是搞不明白,他又不是什么妇道人家,也不会像娘们儿一样怀胎备孕,借着有了身子就装腔作势,拈轻怕重,怎么倒连个下人的规矩都管不好,难道竟是个废人不成!”
  钟毓这几句话不仅尖酸刻薄,而且毫不顾忌、夹枪带棒。不仅将钟信贬骂为同菊生一样的下人,更把大房奶奶和二房怀有身孕的于汀兰,都狠狠挖苦嘲讽了一番。
  一时间席上所有人众皆敛住了声息。
  没想到钟家难得办一次阖族的家宴,竟然会接二连三地出现状况。不是二房儿媳妇指桑骂槐,便是嫡出的大小姐怒发冲冠,还真是好戏连台。
  钟毓在看见钟信那刻,便想起了他的疯婆子生母,那生了一上午的闲气,立时勾了个满怀,不顾一旁邱墨林轻轻拉她,瞬间又开了口。
  “话说回来,大房奶奶毕竟是进门不久,又是个男人,便是对下人疏于管教些,倒也罢了。我只是不明白,大哥怎么也会被糊涂油蒙了心,失了分寸,竟然什么人都胡乱用起来。连我过生辰这样的日子,也不分个贵贱尊卑,管他什么出身的下流货色,都让他来入席,真真是倒足了姑奶奶的胃口,我呸!”
  她骂到兴起,对着钟信面前的空地啐了一口,粉脸上写满了鄙夷与轻蔑。
  钟信被她啐了一口,不敢露一丝羞恼反驳之意,反倒更加谦恭地躬下身去,连一声也不言语。
  何意如虽然对这个宝贝女儿娇宠之极,也知她今天心中不爽,此时是在拿钟信撒泼出气。
  但一来族中亲眷众多,钟毓如此发作,未免失了分寸。二来钟毓责骂钟信倒也罢了,可是话语中明显又针对了二少奶奶,一旁的莫婉贞已经皱起眉头,一副要反击的架势。故而何意如急忙站起身,说道:
  “毓儿你头痛未消,刚服了药下去,这会子大概是药力初上,最易动了肝火。墨林,你快带毓儿到娘这边来,别再跟不相干的人去生那闲气!老七你也赶紧回去,你大哥既然派人寻你,自是有用你的地方,他身上不舒服,倒别误了事,马上回吧!”
  钟信忙低声应允,弯腰躬背,在旁人鄙夷的目光中出了品箫堂。
  菊生跟在他一边,怯生生地看着钟信的脸,却见他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看不出悲喜。
  走了好半天,品箫堂已不见踪影,钟信才开口道:
  “大哥这么急着找我,菊生你可知所为何事么?”
  菊生见他声音平静,竟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不禁摇摇头道:
  “大爷并未具体交待什么,家里面也安静得很,不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出来那光景,也就是几个丫头忙着在给大爷和奶奶备洗澡水罢了。”
  奇怪,那急着找自己回来,又为何事呢。
  钟信带着疑虑来到钟仁的房外。
  钟仁正坐在沙发上,翻着那本三人行的春宫。而秦淮的守贞锁,这会儿已经被他压在了枕头下面。
  见雀儿带钟信进来,钟仁便挥了挥手,示意雀儿出去。
  雀儿用一种有些古怪的眼神斜了眼钟信,将长辫一甩,出了房门,很快,又听到她将房门合拢的声音。
  “老七,你过来,看看这玩艺儿可好看!”
  钟仁朝钟信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看自己手上的东西。
  钟信走过去,不敢站直在钟仁面前,而是屈着膝盖,半蹲半跪,将目光向那画册投去。
  待到看见那画页上的内容,他的嘴角动了动,脸颊一下子涨红了。
  原来那画页上描绘的,竟是一个青年男子在赤身沐浴,而另有两个男子,却色迷迷地趴在门板上,正在从门缝中向内偷窥。
  整个画面不仅香艳诱人,画工也是一流,将画中人的神态描摹得活灵活现。
  尤其是那赤身沐浴的男子,身处浴盆之中,双眸半睁半闭,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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