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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正题，赵瑾年开始讲述搞垮“老实哥”的计划。
　　“我们一直在修复bug，你有想过制造出来几个bug吗？”
　　玩过游戏的一般都遇到过游戏出bug，小bug还算不痛不痒，如果是大点的bug，轻则毁坏声誉，重则足以搞垮一个公司。
　　而这快穿系统理应更加严格。
　　白朝摸摸下巴：“你别说我还真的想过，只是之前苦于技术不足，但如今有了周岩的加入。。。。。。”
　　说到周岩，他毕竟只是一个虚拟NPC。。。。。。他和系统是一体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说实话，认识这么久，其实白朝早已经将他们当成了朋友。
　　赵瑾年也想到了这一点，虽然极度嫉妒他能和自己媳妇儿一起工作，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他已经把他当成了真实的人物。
　　如果这个bug控制不好，对人物数据造成损坏，甚至说将整个快穿系统彻底毁灭，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有点残忍。
　　“看来，我们不止要制造bug，还要做个我们能控制能修补的bug，并且要确保只有我们能修补。”
　　“还要能对他们公司造成极大的经济威胁。”白朝接道，“我需要和周岩好好商量一下。”
　　一不小心就把别人粉身碎骨的事儿，人家能不能答应都不一定。
　　当白朝将这件事讲给周岩听，周岩犹豫了。
　　本来一起挣钱的伙伴想的却是毁灭整个世界，有点可怕。
　　不过周岩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
　　“我能得到什么？”周岩问的很直接，合作便有利益牵扯，这些还是提前说清的好。
　　“实不相瞒，我们打算自己做一个快穿系统。”
　　“你们？”周岩的意思是仅凭白朝和赵瑾年两个人？
　　白朝笑笑，对周岩坦诚了所有。
　　从他们创业，到破产，从被坑，到反抗。
　　“反抗你就知道了。”白朝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给了我最开始反抗的助力。所以，如果事成，我希望能继续和你们合作，不是雇佣，是合作伙伴。我可以把所有的原始数据和你共享。”
　　周岩狭长的目光盯着白朝，凭他的能力拥有一个自己的快穿系统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十分的清楚明白，自己就是一团数据，即使他把各种代码背的再输，他也只是别人动动键盘就能操控的提线木偶，而现在有人说，想和他合作，平等的合作。
　　或许是这条件过于诱惑，周岩再次犹豫了，他敲敲手中的键盘道：“你的想法很好，如今的系统确实存在很多弊端，但是修复只是时间问题，要想找到威胁系统安慰的存在，只能自己造，但你也知道，虽然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对于如此庞大的系统来说，要让一个小的蚁穴摧毁需要的是大量的时间。”
　　“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出一个见效快还难治愈的bug。”白朝又道，“当然这也不是说想到就能想到，我们不急，先把钱挣了再说。”
　　两人算是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赵瑾年在编码程序方面是门外汉，得知这件事确实是有一定难度，便也不急了。
　　“本来还想着留着小皇帝的程序交换一些对你们有帮助的东西，不过再拖下去小皇帝就等不了了。”奸商赵瑾年对替身程序没有发挥出其潜在价值深表遗憾。
　　白朝就知道他留着早就做好的程序不给人家是想坏事儿，对于生意，他总是这样，好牌一定要藏着掖着不出手，非要等到一个满意的时机才拿出来，让别人输的血本无归，又精又坏。
　　不过他喜欢。
　　但他面上还是不太赞扬，开口道：“别欺负人小朋友了，他也没少帮忙，赶紧把人家救出来让他脱离苦海，顺带送几个小程序助他闯荡江湖。。”
　　做生意还是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和谐发展才能长久。
　　媳妇儿发话赵瑾年也不敢有什么异议，接收完替身数据便去找小皇帝。
　　小皇帝借着白朝的几个小程序日子已经改善了太多，再见他总算不苦着脸了，似乎还吃胖了不少。
　　“做完了？竟然这么快，白哥太棒了！您一定帮我好好谢谢他。哦，还有，我马上把尾款给你们打过去。”
　　赵瑾年听着笑笑，早知道就再拖几天，嘴上道：“不急，你什么时候走，我来教你用它。”
　　小皇帝顿了顿，又有些犹豫：“其实现在也挺好，出宫也不着急，而且很快就是系统升级，我等升完级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新功能再说吧。”
　　赵瑾年：“升级？是整个系统升级？”
　　小皇帝点头，有些疑惑：“对呀，个人端和系统一起升级，已经升过两次了，你没升过吗？”
　　赵瑾年更加疑惑了，他还确实没升过。
　　

　　☆、第　58　章

　　58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是第一次听到有升级一说。不过很多大型游戏还需要每周更新呢，这么大个系统更新一下也正常。
　　只是他为什么不知道呢？
　　他在宫里跑业务的时候还在纳闷，他们的个人端界面和自己的个人端怎么相差这么大，本来还以为是金钱的力量，现在看来，别人是都升级了？
　　跟小皇帝又了解了一下，赵瑾年带着这个消息去找媳妇儿。
　　“升级？”白朝先皱了一下眉头，也是有点摸不清头脑。
　　不过略微想了一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的个人端早就被我改的不成样子，”白朝有点无奈道，“我们的个人端目前就相当于一个破解版，除了能使用系统的一些功能，完全脱离了系统控制，更新之类的都自动忽略我们了。”
　　赵瑾年明白了，马上道：“那我们目前是不受系统控制的，系统更新升级的时候是不是最容易出错？”
　　白朝听了笑出来，勾着他脖子亲他脑门一口：“你脑子怎么转这么快？”
　　“因为要留更多的时间出来想你。”赵瑾年一本正经道。
　　白朝嘴角的弧度彻底压不住了：“油嘴滑舌。”
　　这么多年，赵瑾年对他说的情话不算多，他多是行动派，只是偶尔说一次的样子格外迷人。
　　赵瑾年看到白朝的眼神坐不住了，起身蹭到他跟前：“累吗？睡个午觉？”
　　白朝瞪他：“别闹。”
　　赵瑾年已经上头了：“走吧，宝贝儿。”
　　门口刚刚拿着业务单子打算进来的何元：“。。。。。。”
　　犹豫的片刻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他，揽着转身：“非礼勿视。”
　　因为考虑到员工也要有自己的夜生活，第白朝第二天才将系统升级的事告知周岩。
　　下一次升级定在月初，还有不到一周。
　　“更新公告有吗？”周岩问。
　　白朝直接投在了对面的墙上。
　　两人对着一面墙一直研究到了午饭时间。
　　半天的收获还可以，他们预设出了很多方案，也有几个能干扰一下对系统造成威胁，只是他们觉得还不够。
　　第一个问题就是技术含量太低，即使如他们所愿出了bug，程序员连夜加班赶一下就可以修复，即使多弄几个修复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他们的个人端是“破解版”，虽然不受控制，但对系统核心性的东西也干扰不了了。
　　他们打算做一个新的程序，相当于一个新的个人端，只是这个个人端承载信息量更大，一个顶十个百个，这样对系统的干扰也能达到更大更强。
　　可还是有一个问题，时间不够。
　　即使白朝自称精于精简，他也没信心一周就做出来这么大的工程。
　　周岩也是同样的担忧。
　　晚上赵瑾年回来他们四人一起开小会，听到他们的问题，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
　　白朝托腮看他：“有想法吗？”可以更损更坏一些，对着卑鄙的“老实哥”不用心慈手软。
　　赵瑾年抬头，迎上摆场希冀的目光，露出一个笑，接着开口：“有一个，但不知道可行性是多少。你们说的我明白，就是需要一个新的没被破解过的个人端是吧。”
　　白朝点头。
　　赵瑾年敲敲桌子道：“那不就得了，这里这么多个人端，你们何必费劲自己造。”
　　白朝叹口气：“我也考虑过，但毕竟他们都是过来享受生活的，说服他们摧毁系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更何况太多人也存在更多不可控因素，风险太大。”
　　赵瑾年点头，又道：“确实，不过‘可控不可控’也是可以控制的。如果我们能有一个足够诱人的条件将这些人拧在一起，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想怎么样？”
　　“最近何元策划的几次活动都很受欢迎，”赵瑾年看向一直安静的何元，“其中他们消费热情最高的是哪一类呢？”
　　何元沉思一会儿答：“因为消费者多为女性，他们的消费欲望多为观赏性、装饰性消费，其中以几项女性小游戏最受欢迎。”他顿了顿继续，“而对于活动热情，他们最热衷于充值返利及商品打折类活动，即使这个活动需要他们花更多的钱，但只要他们觉得自己赚到了，便会毫不犹豫继续充钱。”
　　赵瑾年点点头：“这就能看出来，只要能让他们觉得赚到了就能充分调动他们的热情。”说着他指向了墙上的投影，上面第三条重要更新是系统推出了新的充值活动。
　　只是这活动和白朝他们最近做的那些一比就很逊色了，充值现金便能获得一定的积分，而这积分可以在新出的“商店”模块中换得一些常用“金手指”。本来这些“金手指”在初入系统都会根据个人意愿赠送一个，公司显然也考虑到了一个根本不够用，才推出这个活动。
　　而因为是第一次举办类似活动，所有充值金额都会享受八折优惠。
　　白朝：“在这上面做手脚也只会让他们损失一点金钱，程序员动动手指分分钟就可以修好。”
　　赵瑾年：“修，就让他修。”
　　“？？？”其余三人都搞不清他这是什么操作。
　　赵瑾年接着道：“因为我们人多，购买力强，几分钟就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赵瑾年的自信让白朝觉得他在说梦话，他怀疑地看着他：“可以吗？”
　　赵瑾年笑笑，盯着他拉他的手：“相信我，只要你们能把bug做的足够诱人，我就有信心把宫外的任务者都调动起来。”
　　白朝瞪大了眼，宫外的任务者数量可是宫内的几十倍，但是他们的购买力。。。。。。所以一定要足够“诱人”。
　　一旁的周岩咳嗽一声打破两人周围的爱情结界，然后道：“你们如果决定了，我会全力配合。睡了。”说着起身，冲何元伸手。
　　何元握住他手跟着起身，跟白朝他们说晚安。
　　两人来到门外，夜里微凉的风吹过，周岩往何元身边靠了靠。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吧。”周岩开口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主要是副cp

　　☆、第　59　章

　　59
　　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又怎么样呢，何元想，他现在每天都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他已经接受了太多魔幻的事情，已经不会为一般事情大惊小怪。
　　说好的一个世界，没想到最后会被自己的不舍打败，相爱了一辈子，也吵吵闹闹了一辈子，他以为自己会厌倦，真的到了离别，他只有不舍。
　　怎么舍得放手呢，放他走了要去哪里再找一个“他”。
　　能跟周岩来到这个新的世界，他已经很满足，就算现在跟他说，他现在就将被删除格式化，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会更加珍惜和周岩的剩余时光。
　　何元伸手握住身边人的手：“大概知道，也不想知道太多，你知道就可以。”
　　所有的一切，你都替我安排好吧，天堂地狱都无所谓，只要有你。
　　周岩伸手抱他，揉揉他脑袋：“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会吗？”
　　“不太会。”
　　“那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简单的几个字，足以抚慰周岩所有的担忧。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二个世界。
　　第一个世界里，他们在一起了。
　　整个过程比周岩想要的要快，或许是因为何元保留着上个世界的记忆，他们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在新的陌生世界，他不再是一个人独享回忆。
　　刚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里，周岩几乎天天睡不着觉，他怕，他怕又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醒过来，旁边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他。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属于他们的世界，他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必再担心其他人的纷扰。
　　直到他们顺顺利利相恋、结婚，有了自己的家，他才有种“终于”的感悟，终于，他们真正在一起。
　　之后的生活就是简单的柴米油盐，两个人生活和一个人差太多，他们会为了一个被单颜色争吵，会因为做出一种新的菜而傻笑不停，他们都不再是一个人，他们从个体变成了整体。
　　但时间不等人，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晃眼几十年就没了。
　　年轻时看人生，比马拉松还要长，年老时再看，不过是眨眼一瞬。
　　他不是没活够，是没爱够。
　　他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就像是鱼离开了水，他想一下就感觉无法呼吸。
　　绑定程序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做好，如今他已白了华发，只能看着那份程序怔怔发愣。
　　说好的一个世界，他不想强迫他一点，直到自己躺上病床，他还满面微笑哄着哽咽的人，和他说再见，说爱他。
　　而此时的人终于愿意松口。
　　“我不要和你分开，带我走，我们一起走。”
　　准备几十年的程序终于没有白费，周岩这历经一百多个世界的真心终于找到了归属，得以放下。
　　他们这个整体，再也不会分开。
　　可如今，这个整体的重点全都压在了周岩身上。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十分清楚，他甚至比白朝更清楚。
　　他了解系统，他经历的这一百多个世界里，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它”的研究。
　　它的厉害不只在于它的庞大，更在于它的精密。
　　是，他现在已经拥有改变它的力量，这改变能改变多少却是他不可控的。
　　他只是一团数据，他知道的只有这里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据说是和这里的一样，可正因为这样，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赵瑾年很有自信，他佩服他的自信，无论什么都好像胜券在握，他也想这样，只是不知道赵瑾年内心是否和自己一样，自信地同时也会顾虑到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可是他现在最在乎的人在说相信他，是啊，他对自己有这个信心，所以他相信自己。他又在畏手畏脚什么。
　　借着朦胧的月色，周岩弯腰在何元脸上印下一个吻。
　　亲完直起腰拉着何元的手，像之前无数次那般，小心翼翼又慢慢腾腾。
　　何元忍不住笑出来：“我已经不是老爷爷了，你是不是也可以早点从你的角色中出来？”
　　说来也是好笑，他们在上个世界舍不得分离，可舍不得也不说，谁都不说，就憋着，就这样一直憋啊憋，憋到他们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也不说。
　　所以他们是真实的经历了从年轻到年幕，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腿脚不利索了，牙也快掉光了，他们最爱的事不再是在床上度过一个甜美的周末，而是一起你牵我我扶你的去楼下散步。
　　他们虽然走不快，但很享受这种慢悠悠的时光，两个老人相互扶持的爱情，似乎格外甜。
　　而这项活动似乎进行地太久，久到他们留下了后遗症，现在他们只要并肩走着就忍不住放慢步伐，互相扶持着，像两个未老先衰的小年轻。
　　周岩被何元说的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谁让你太笨了，走路都不利索，不扶着你我不放心。”
　　何元呵呵一笑，拉着周岩迈开了步子：“去睡觉吧，大爷。”
　　“别叫大爷，喜欢你叫我哥哥。”周岩道。
　　何元：“羞不羞。”还搞小年轻那一套。
　　不过看着白朝两人每天恨不得分分秒秒腻在一起的模样，他还真有点羡慕。
　　他们虽然也腻过，但也就几年，很快就成了唠家常过日子的现状，真怀念那时候。
　　他们现在是年轻的，可这种感觉就像心态老了，心理上已经接受了他们老了的状态，总感觉不习惯小年轻那一套了。
　　周岩显然也是有点这种感觉，但他即使心态老了也和年轻时没两样，主要体现在依旧热爱床上运动。
　　周岩别看日常生活中很无趣，话很少甚至冷冰冰，但每当夜幕降临，都是他原形毕露的时候。
　　这点何元十分不喜欢，因为他总是受累的一方。
　　但今晚的周岩格外温柔，或许他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留给自己了吧，何元抱着他想。
　　“相信我，我要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在那里，我们不再受束缚，在那里，我们生而平等，永不分开。
　　何元闷哼一声抱紧他，伸长脖子给他一个吻。
　　“我只要你。”
　　

　　☆、第　60　章

　　60
　　事关金钱的事，程序员总会额外谨慎，无论是公司吃亏还是玩家吃亏，最终利益受损的都是公司，到头来他们这些打工的更难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