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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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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菜菜则飞跑着回家,向父母赔礼道歉去了。

    杨泽把慕容稀古等人安排在县衙里住下,又让严诚厚去准备汤药,今晚他就打算给慕容稀古喝药了,忙乎了一通,便去拜见李晏,他故意不马上去见,免得李晏夫妇对菜菜发脾气,说不定还要打几个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他在旁边看着不好。

    就在镇西县大家都忙的前几天,也就是在杨泽还在草原上时,有一匹快马正往求州奔去,马上是一名从长安来的骑士,是长公主派出来的,为的就是要去见求州刺史公羊留。

    独孤女皇打发杨泽出京去镇西当县令,长公主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的反应也不慢,立即就找了宫里的宦官问情况,可宦官们却不知道什么,啥也说不出来。长公主又气又急,要是杨泽被打发到别的地方当县令,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她也不会把杨泽多当一回事,这样的官员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她欣赏杨泽,可也不会着急打听的。

    但问题是杨泽去的地方是镇西,那里可住着整个大方帝国最著名的囚犯,前皇帝李晏,也就是她大哥,长公主能不急么,独孤女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记起这个大儿子来了?那她还有没有可能当女太子了?

    长公主在京城里一通大搞秘密串联,买通一切她能买通的人,想知道独孤女皇的心思,可谁也不知道独孤女皇是怎么想的,但几乎她问过的所有的人都认为李晏是没有可能再回长安的了,就算是独孤女皇年纪大了,也不会让一个当过皇帝的儿子,再回来继承皇位了。

    众口一致,长公主也就消停了,认为自己多心了,也就没有立即派人去镇西,可过了段时间,她却又起疑了,觉得还是一切稳妥为上,所以派了一名心腹侍卫出来,打算秘密去见公羊留,让公羊留注意镇西那边的动静,她告诉侍卫,到了求州可以多待几天,她会去求女皇,给公羊留封个爵位,等爵位讨下来了,朝廷便会有钦差去宣旨,侍卫可以和钦差一起回来,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侍卫一路急赶,终于赶到了求州地界,这侍卫名叫许高阳,长相英俊,是长公主最信任的心腹,同时也是长公主的情夫之一,很受宠爱,长公主有什么秘密的事,多数都让他去办。

    许高阳勒住了座骑,看着路边的一块界石,长长呼了口气,终于到了,进了求州之后,可得好好歇息一下,估计着过不了几天,钦差就会到来,他和钦差一起回去便是。

    求州,有很多特产,其中最有名的一种特产叫强盗,许高阳从太平的长安来,本人又是生活在富贵当中,他可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强盗的,可偏偏,不远处就有一个凶悍的强盗,盯上了他!

第238章 出了大案子() 
许高阳下了座骑,从马上取出水囊喝了点儿水,坐到了界石上,打算休息一会儿,连日来赶路,他是辛苦得紧了,现在总算是到了地头,一直紧绷的神经便自然而然地松弛了下来。

    他左右张望,见到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斧子,腰里缠着绳子,看样子是个樵夫,至少和长安的樵夫样子差不多。

    许高阳冲那樵夫招了招手,大声道:“这位老兄,打听一下路,从这里到求州城,还要走多远啊?”

    那樵夫红脸膛,满脸的横肉,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从长相上来讲,那是绝对够凶悍的,他一直盯着许高阳,见许高阳下马,他有心躲开,不想和许高阳照面儿,可还没等他走远些,就听许高阳喊他,向他问路,这樵夫便是一愣,感觉挺意外的,还有人向他问路,这倒是少见。

    这樵夫可不是真正的樵夫,而是个杀人越货的强盗,他当然不靠砍柴为生,姓冯,小时候父母也没给起大名,就一个小名三儿,年轻时别人都管他叫冯三儿,可年纪大了之后,因为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也就是当了强盗,擅长用斧头砍人,所以同行们便给他起了个绰号,名叫冯三斧,一来他行三,二来他砍人从来不会超过三斧头,这也算是恭维他了。

    冯三斧笑了,他在路口这里等肥羊,等得脖子都长了,好不容易等来一只,这肥羊见着自己竟然不怕,还敢冲着自己打招呼,看来今天运气不错,要大发一笔啊!

    大步向着许高阳走来,冯三斧笑道:“这位过路的老爷,你是要去求州城啊,咱们求州地界可大着呢,天又这般晚了,你要是顺着这条大路走,就算现在骑马赶路,估计得到半夜时,才能到城门口呢,再等上半宿,天亮时才能进城的。”

    冯三斧走到了许高阳的跟前,打量着他,就见许高阳穿着一般紧身胡服,衣服料子看上去很不错,而且马上还有一个大包袱,估计里面还能有值钱的玩意儿,再加上这么一匹马,这只肥羊,真是难得一见的肥硕啊!

    许高阳从出生到长这么大,一直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危险,他自然也就没有感出什么危险,还觉得眼前这个樵夫挺热心肠的。他先啊了声,有点为难地道:“求州这么大呢呀,真是没想到,那看来我今晚得找地方过夜了,明天一早再进城。请问这位老兄,你们这里可有村镇,有干净些的客栈吗?”

    冯三斧更加开心,满脸的笑容,道:“我们这里是边疆地方,哪有啥好客栈,要是老爷你不嫌弃,那就去我家对付一晚吧,我家婆娘做得一手好烤肉,家里地方也大,收拾得也干净,老爷你去我家过夜最好,反正你要投宿,住店钱给谁不是给呢!”

    许高阳听他说前半句时,大感这里民风淳朴,一个樵夫都有这般的好心肠,可听到最后面,忍不住笑了,赶情儿,原来是想赚我的住店钱啊!

    钱是小事儿,许高阳是不在乎的,他笑道:“成啊,那就去你家吧!不过,我这个人嘴可叼,你家婆娘要是做的烤肉不好吃,我可是不会给饭钱的。”

    “包老爷你满意!”冯三斧一指西面,道:“我家离这里有段路呢,正好在去求州的近路上,要是从我家走,虽然是小路,可也还顺畅,明早赶路,中午时就能赶到求州城了。”

    许高阳站起身,道:“有近路你不早说,非要给我指大路,看来你还真的挺想赚我这份店钱呢!我姓许,老兄你怎么称呼啊?”

    “小人姓冯,许老爷你叫我冯三儿就成了。听口音许老爷你是从长安来的吧?一个人赶路可是辛苦着呢!”冯三斧开始套话,想套套许高阳是几个人,后面还有没有同伴。

    许高阳不疑有它,答道:“不错,我正是从长安来的,一个人赶路可不是辛苦么,打听个道还要遇上你这个想赚钱的!”翻身上马,跟在冯三斧的身后,两人边走边聊。

    冯三斧身高体壮,跑起来竟然不慢,虽然呼哧带喘的,可还是能跟得上的,只要许高阳跑得不太快,他就不会落下。

    一口气走出了十来里,越走越是荒凉,林木渐多,可路却越走越窄。远远的,许高阳看到了炊烟,他叫道:“冯三儿,前面就到你家了吧,我看怎么只有一座院子,你家周围没有邻居啊?”

    冯三斧心想:“干我们这行的,要是周围有邻居那才不对劲吧!”他在后面紧跑几步,到了许高阳的马头处,抬头道:“这片林子都是小人家的,地太多,所以没有邻居!”

    “这片林子都是你家的,那你是大地主啊,在我们长安要是有这么大的林子,那都得是侯爵的位份了!”许高阳惊讶地道,说话间,离着那院子近了,就见一个中年妇人从门里出来,站在门口张望。

    许高阳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雇些佃户,林子这么大,出产应该不少吧?”

    “求州这里地多人少,家家都有不少的地,没谁愿意当佃户的!”冯三斧紧跑几步,冲着门口那妇人叫道:“你这懒婆娘,没看到来客人了么,还不去烤肉做饭,把咱家最好的酒拿出来,许老爷可是从长安来的,一个人赶路辛苦着呢,咱们得好好招待才行,许老爷可是大方人,答应给咱们钱的,要好好伺候!”

    这一句话,就把许高阳的底细全都说出去了,门口那中年妇人正是冯三斧的妻子,人称冯三娘,也是个贼婆子,她听到自己丈夫的话,便知是诓骗来了肥羊,一个人,长安来的,有钱!很好,肥羊上门,那就宰了他!

    冯三娘答应一声,小跑着回了院子,直接进到厨房,取出一坛子酒来,倒了一小碗出来,又从角落里找出一小包药粉,倒了一点儿药粉进碗,晃了晃,化开药粉,这才出了厨房,满脸堆笑地把酒碗捧着。

    冯三斧把许高阳迎进了院子,殷勤地扶着许高阳下了马,非常非常巴结地道:“许老爷,快请喝口酒,解解乏,我家的酒是自己酿的,味道不一般,包准许老爷你喝了叫好!”

    许高阳下了马,笑道:“哪有一进门儿就喝酒的,拿条手巾来给我擦擦脸倒是正经。”

    冯三娘低眉顺眼地道:“奴家这就给老爷拿手巾去!”她很自然地,把酒碗递给了许高阳,这个动作一点儿看不出破绽,等许高阳把酒碗接了过去,她便转身进了屋子,看样子是去拿手巾了。

    许高阳回头冲着冯三斧道:“老兄你挺有福气,看你的婆娘,长得还不错嘛,配你有点儿可惜了!”手里端着碗,他也很自然地喝了一口,感觉这酒味道是有点儿特别,有点儿发酸,还有点浑,但还可以,算不上是劣酒,他顺势就把酒给全喝了。

    见许高阳把酒全给喝了,冯三斧笑道:“许老爷,这酒可上头呢,烈着呢,你快请屋里坐,歇息歇息。”他把马牵走,在院子里的树上栓好。

    许高阳进了屋子,见屋子里的摆设挺不错的,便道:“看来你家还挺富裕的嘛,你家那片林子果然出产丰富,要不然你也过不上这般好日子。”他往一张胡凳上坐了下去,可身子忽然一晃,不由得道:“这酒还真是有劲,刚喝下去,就有点儿头晕了。”

    冯三娘这时拿了手巾进来,道:“老爷姓许?”

    许高阳嗯了声,只感头越来越晕,有种犯困的感觉,拿过手巾,擦了把脸,道:“下次拿手巾给客人,要记得用热水沾湿了,不要干着就拿来。”

    冯三斧栓好马,走进了屋子,一手提着他那把斧子,一手拿着绳子,站在冯三娘的身前,夫妻两个一起看着许高阳。

    许高阳晃了晃头,只感头晕得更加厉害了,他勉强抬起头,看着冯家夫妇,道:“你,你们为何这般,这般看我?”

    冯三斧笑道:“回许老爷的话,一般来讲,送人上路前,总要给人吃顿好的,吃完饭了再上路,免得黄泉路上饿的慌啊,可我这人性子急,就不给你吃好的了,直接送你上路吧!到了阎王爷那,你可得记住,小人夫妇姓冯,是我们两口子杀的你,你告状可莫要告错了人啊!”

    许高阳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说……”他猛地跳起身,可这么一使劲,顿感天旋地转,再也挺不住了,随即晕倒,人事不知!

    冯三斧又道:“别晕啊,还没让你选怎么个死法呢,你是想被绳子勒死,还是被斧头砍死?”

    冯三娘子不耐烦地道:“行了,少废话,勒死得了,免得血流一地,我还得洗地。你先弄死他吧,我去看看他包袱里有什么!”

    冯三斧道:“好咧!”把斧子往地上一扔,拿着绳子来到许高阳身边,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双手用力,杀死了许高阳。

    冯三娘子打开许高阳的包袱,翻了起来,一边翻一边叫道:“哎呀,有好几贯钱呢,还有块牌子,还有两身衣服,这衣服料子可真不错!”

    冯三斧把许高阳的尸体搬到一边,笑道:“还有匹马呢,那可是匹好马,要是牵到城里去卖,说不定能卖到上百贯,我看秃噜浑的马,比这匹好的都不多,还有那副鞍鞯,也能卖不少的钱,这次咱家可发了!”

第239章 钦差找郎将() 
冯三娘也是大大地高兴,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肥的肥羊了,不,确切地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肥的肥羊,这个姓许的长安人可真是太有钱了!

    冯三娘拿出那块牌子,叫道:“当家的,你过来看看,这是块什么牌子,是铜做的吧,这是干什么用的?”

    冯三斧走了过来,接过牌子看了看,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这牌子的样式,倒有些象县里捕快的腰牌,可捕快的腰牌是木头雕的,这却是块铜牌。”

    冯三娘啊地一声,小声道:“他不会也是个捕快吧,还是个捕快头儿?这种人咱们可惹不起啊!”

    冯三斧一哆嗦,他是做贼的,最怕的就是捕快,莫说求州城里的捕快,就算是这里的里正来找他,他都害怕,当贼的最怕见官啊!

    可他想了想,却道:“也不一定,这上面的字咱俩都不认得,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啥呀,万一不是捕快,是个别的啥呢,比如说长命锁啥的,那咱们害怕个啥劲儿。”

    冯三娘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道:“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你叫他老爷,他也应了,没准真是个当官的呢,咱们要是杀了当官的,那可真就没命了,要不然咱们先去镇西躲一躲吧,要是没人追究,那咱们再回家。”

    冯三斧想了好半天,犹豫道:“似乎用不着这样吧,就算这个人是官府的,又能怎么样呢,他一个人来咱们求州,我在骗他来咱家时,半路又没有人看到,谁能怀疑到咱家呢,这里劫道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就算不只你一个,可也不多,咱们这里终究不是镇西,要是官府决定查的话,没准就会查到咱家!”冯三娘越想越害怕,她想的比丈夫多,胆子也小得多。

    冯三斧点了点头,这里确实和镇西不一样,镇西那里离着秃噜浑近,遍地都是强盗,连当官的都时常去草原上以收税为名打打劫什么的,何况普通老百姓了,他在这里犯了案子,要避风头的话,去镇西是最好的,又不远,又安全。

    冯三斧道:“反正也得了这许多的财货,够咱们花上好一阵子了,先停下生意,去镇西躲躲很是应该,我去找人拉线儿,把马给卖了吧,你去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吧!”

    冯三娘答应了声,可她又看向许高阳的尸体,道:“还是不要埋了吧,万一被野狗刨出来被人看见,可是大麻烦,不如烧了,一了百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追查不出,你去做这个,我在家里收拾东西!”

    夫妻两个分头行事,冯三斧扛着许高阳的尸体出了屋子,院子里的马看见冯三斧扛着主人出来,嘶鸣了几声,冯三斧恶狠狠地道:“再敢叫,就把你给炖了!”背着尸体,出了院子,往林子那边走去。

    处理好了许高阳,冯三斧出去了一趟,去找了专门销赃的人,一切事情都做好了,夫妻双人一马连夜跑去了镇西,在他们的心中,镇西就是强盗的天堂,只要犯了事儿,往这里躲是准没错的。

    镇西城中。

    杨泽见过了李晏夫妇,这夫妇两个的表现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激动,王妃责备了菜菜一顿,怪她不该不和父母商量,就一个人跑到草原上去,多危险啊,李晏却只是说了一句,以后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么多人去找你一个,你也好意思么!菜菜低头听着,并没顶嘴,也没不服气的表情。

    夫妇两个见杨泽来了,先是一通感谢,态度热情的让杨泽差点以为是在做梦,再怎么说这两口子也是当过皇帝皇后的,使唤别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么,干嘛要这么个谢法,让他都感到不自在了。

    杨泽笑道:“王爷,娘娘,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只要小公主没事就好,下官辛苦些没什么的!”

    王妃却道:“幸亏有你,要不然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怎么样,这些日子在外面,菜菜可听你的话么?”那表情就象是看女婿似的,而且是越看越喜欢的那种。

    李晏也笑眯眯地道:“她要是不听话,你教训她就是,你们两个年岁差不多,说话能说到一块去。”

    杨泽大感这两口子态度暧昧,看了眼菜菜,见菜菜冲他撇了撇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客气几句,便告辞出来了。

    慕容稀古等在县衙里,见杨泽回来,便问他补药的事,杨泽便又叫严诚厚去煎药,陪着慕容稀古说了会儿话,又赶去后面检查还有多少酒的存货,慕容稀古亲自来一趟,可就是为了酒来的,这第一笔生意一定要做好。

    这一通忙活,把杨泽忙得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弄好了,这才又回去陪慕容稀古,开设酒宴,款待慕容部的贵族们。

    晚上,慕容稀古服了药,他住不惯床铺,便在院子里面搭起了他的小号金帐,就在金帐里睡觉。杨泽看着金帐,心想他可不要半夜还起来方便啊,要是还在帐后方便,那岂不是就等于在我的县衙里撒尿了,这个可太有味儿了。

    也不知是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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