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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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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鹤那边却轻呼一声。他立刻回过神来:“怎么了?”
  “那张‘死神’牌和星币4之间,还夹着一张牌。我刚刚没注意,数了之后发现少了一张才发现。”
  他小心地揭开两张牌:“是‘魔术师’。牌面上红色的部分有血迹,应该是沾血之后和其他牌混在一起沾上的吧。”
  郁谨沉吟:“你知道这张卡牌是什么意思吗?”
  丁鹤和他对这方面都没什么涉猎,正在通话中也不能切出界面,只能转变思路:“这张牌长什么样?”
  丁鹤照着画面描述了主要内容,又道:“画面的边缘有一些花,原本的好像被刮掉了,现在的是郁金香和蔷薇花,就是蔷薇花上沾有血。魔术师的头顶悬着一个纽带一样的东西,扭成一个代表无穷大的符号。”
  他这么一说,郁谨就更确定镜子上的是蔷薇花了。
  郁谨揉了揉太阳穴:“这和这边的诗有什么关系吗?”
  魔术师和情诗的关系就更远了。郁谨在水汽未消的墙壁上画着塔罗牌的大致图样。
  他的手指突然顿在那个无穷大符号上。
  他歪了一下头,又在旁边的墙壁上划了一笔:“‘∞’横过来就是数字‘8’吧。发散一下,无穷大就是永恒,也就是‘永生不灭’和‘永无止境’。同时这个图形很像莫比乌斯环,也就是‘轮回’。”
  丁鹤道:“你还是觉得,这个字母密码是从数字密码转换过来的吗?”
  郁谨无奈道:“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了。‘死’可以是‘4’的谐音,‘一心一意’就是指数字‘1’,无限又可以当做‘8’来出现。”
  丁鹤却笑起来,郁谨一怔,狐疑道:“你笑什么?”
  “对不起,我可能是开心吧。”丁鹤语中带笑,“你好像比我还认真。我不是说你不好,我是说,我很久没遇到这么在意我的事的人了。”
  郁谨问:“那你现在还希望我们没有关系吗?”
  “不希望。”丁鹤低下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完后半句,“可我害怕之后希望没有关系的人是你。”
  他后面声音太低,郁谨实在听不清,想让他重复,却被他打哈哈糊弄过去:“那我现在试试4188。”
  郁谨问:“为什么不是4118?”
  虽说和无限有关的词语出现了两次,但“一”也出现了两次。
  丁鹤却很理所当然地道:“因为被拉进无尽的轮回里的有两个人,而一心一意的却只有一个。”
  郁谨抿抿唇:“一心一意的只有一个吗?”
  丁鹤的声音不徐不缓,像是微风拂过耳畔:“你看,直到对方死亡,这个人才开始怀念,而且怀念的是想象中的对方。这只是……失去之后的一种不甘吧。”
  他略带讽意地笑笑:“可惜这应该就是大多数人,总是会为了已经丢失的东西痛哭流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没有说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一点不像前面说漏了嘴想弥补过错。他说话的时候一向谨慎,怕给别人留下不好的观感,现在对着郁谨,总算是能说出一些带有感情色彩的语句。
  听他前几句话,郁谨不可避免地怀疑他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听到补丁后却悄悄扬起嘴角:“为什么?”
  “大概是你看起来就和他们不一样。或者是……我希望这样。”丁鹤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去,清了下嗓子,话题一转,“我都试一下吧,对应过来的字母就是‘dahh’或者‘daah’。”
  四个字母根本不成单词,他们试之前就觉得可能性不大。果然两个密码都不对。
  郁谨迟疑道:“可是好像没有其他的解谜方法了。”
  丁鹤却道:“不一定是解谜的时候出了问题,也有可能是转换的时候。”
  他看着墙壁上的字,手指无意识地在墙壁上划动着:“我一直奇怪上面的‘monster’为什么用的是英文。最开始,我以为这是一个专属名词,但现在我觉得,它单纯指的是英文状态。”
  “这句话的主干其实是‘189xxxxxxxx’变成‘monster’。也就是从数字变成字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经历四个小时,我倾向于是指原本的数字每位加四才能得到正确密码。”
  “这样兑换过来就是‘8’‘5’‘12’‘12’,也就是‘h’‘e’‘l’‘l’。”
  Hell,地狱。确实是包含着极深的恶意了。
  如果他们的思维没有被诗的主题带跑,应该很容易想到这个词。但诗的最后其实也是暗示,有罪的人死去后去往的地方,就是地狱。
  丁鹤最后试了一下密码,密码锁打开的清脆响声让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丁鹤收拾好书包,手放在锁上,迟疑道:“我真的走了?”
  郁谨在浴室白站了半天,腿都疼了,伸伸懒腰要回床上躺着:“走吧。我要回下房间,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说话。”
  丁鹤道:“可是他们会不会……”
  “你还在担心吗?”郁谨虽然嘴上叫他不要担心,但一直有人惦记着还是有点开心,“那就不要挂电话,说不定你不怕,我怕了呢。”
  他这么说,气氛突然就有些暧昧了。丁鹤也不再说什么,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准备出厕所。
  一盆冷水突然浇到他身上。
  郁谨那边只能听到手机落地的巨大响声和男性嚣张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某个小可怜被淋了个落汤鸡。
  他追问了几声,丁鹤都没有回答,只是他似乎听到了更多尖酸刻薄的言语和扭打的声音。
  而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镜子上的字渐渐化开,像是血液一般向下流淌。在镜子的中央,他的身后,倒映出一个模糊的长头发的黑色影子。
  郁谨猛地回头,身后的墙壁光滑无瑕。
  而镜子中的影子却伸出手臂,似乎是揽住了镜中他的肩膀。
  郁谨感到肩膀一沉,像一具无形的躯体趴在背上。
  黑影的手臂已经伸出了镜面,她的手很小巧,指甲却比手指更长,泛着钝钝的光泽,几乎要触到他的胸口。
  郁谨的胸口冒出一簇火焰,黑影立刻缩了回去,但还是钳制着镜中的他,警惕地和他对峙着。
  郁谨的攻击方向则转到肩上无形的影子,黑影痛苦哀嚎着,松开了手臂,却还是站在镜中冷冷看着他。
  郁谨和镜中的灰影对视着。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陌生的男性嚣张笑道:“叫你待在这里你不听,非要出来?秦哥,这小子还真不给你面子。”
  旁边的人复合着:“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另一个人冷笑道:“可不是么,几天不打,是不是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郁谨一道火焰袭向镜面,灰影不闪不避地站在中央,似乎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郁谨也只是烤焦了镜框而已。似乎只要她躲在镜中,就不会真正受到伤害。
  镜中的人并没有五官,但郁谨隐约能从中看出怨恨。
  她的肩膀很窄,手指也很纤细,应该是个女性。郁谨甚至开始怀疑,他一开始看到的那个影子,就是镜中的黑影。
  她不敢靠近郁谨,郁谨也无法成功伤害到她。
  但是他必须要迅速解决她,因为丁鹤那边可能又遭遇了意料外的状况。
  他唤出那把障刀,直接刺向镜面。
  镜子从中央裂成几半,黑色的影子也变得支离破碎。红色的颜料似乎被刀所吸收,在刀刃上聚成一小截血痕。
  郁谨拨开碎裂的镜面,面前出现的是一道漩涡般的黑影。他的手指刚触到黑影,就被吸纳进去。
  这个漩涡好像是一扇通道。
  郁谨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从中钻了进去。
  镜子的那面好像是公共卫生间,他腿一伸出去就踏到了洗手台。
  洗手台旁靠坐着一个人,镜子的碎片散在他身边。他的头低垂着,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了昏迷,对面还有个人拎着他的衣领在摇晃他的身体。
  原本正在嘲讽人的不良少年们突然停止动作,惊讶地看着洗手台上突然出现的人。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白色的微笑假面,身上穿着红色的校服。
  郁谨忽略掉他们的样貌带来的不适感,跳下洗手台,拎着正抓人衣领的不良少年的衣服后领,冷声道:“放手。”
  细微的火苗从他指尖蹿入不良少年的领口,他嗷嗷叫着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用手扑打。
  高高矮矮站在一起的不良少年们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郁谨不与他们废话,敲敲手中的刀,嘴角挽起浅浅的弧度:“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
  他把在一旁扑火的人抓到身边,抬手在那人颈边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马上消失。”
  不良少年虽然常欺负人,却还没见过一上来就抹脖子的,看到血渗出来,腿都有些软了。
  为首的那个反而有些不屑。但他看身边的人都有些畏惧,恨铁不成钢地一拍身边人的后脑勺,挑衅道:“怕什么?谁该消失还不一定呢,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给我上。”
  被要挟的人急得要哭出来:“秦哥,我的命还在他手上呢。”
  秦哥却漫不经心道:“刘申,你当初跟我的时候说什么了?为了大哥可以赴汤蹈火,今天你就先受累,我们会记得你的。”
  刘申瑟瑟发抖,一边像郁谨求饶,一边还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
  一群不良少年在秦哥的命令下不情不愿地冲向郁谨,偏偏还要喊出气势。
  郁谨却收起了刀,身上燃起火焰,微笑道:“你们真的要让我消失?”
  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是一个用刀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抵得过人海战术。但火这个东西,却是普通人类都怕的。
  不良少年们顿时停住脚步,回头看秦哥。
  秦哥啐了一声,冷笑道:“最近还真是奇怪,怪物这么多。”但他虽然不服气,还是拿郁谨没办法,只能带着一群手下愤然而归。
  “等等。”郁谨知道他不会甘心,一道火苗弹到他身上,冷声提醒,“以后你们再欺负人,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秦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好啊,我记住了。”
  旁边的不良少年手忙脚乱地帮他扑火。郁谨拎着身边不良少年的衣领,把他往那边推:“只要还有一次,我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欺负一次,我就加倍欺负过来。”
  秦哥阴郁道:“那还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早没有一开始的气势。郁谨半蹲下来,查看倒在洗手池旁的人的状况。
  脸还是他熟悉的脸,只是五官要稚嫩一些。他很瘦,郁谨几乎觉得自己摸到的就是骨头。他身上,光是能看到的地方,就有不少淤青和伤痕,郁谨摸他后脑的时候似乎还摸到了鼓包。
  但是他的眼睛却很亮,几乎像是落在贫瘠土地上的两颗钻石,将消瘦的面孔都照得熠熠闪光。
  丁鹤任由他摸完自己的全身,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郁谨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他只皱了一下眉,很快又笑了起来。
  郁谨沉吟道:“好像都是皮外伤,但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特别是后脑这个,可能影响到神经系统。”
  丁鹤摇摇头:“没事。”
  “你这个时候就不要说没事了。”
  丁鹤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哦。”
  郁谨伸手拉他起来:“能起来吗?我陪你去医院吧。”
  丁鹤抓住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郁谨摇摇头,只能伸手搀着他。
  高中时候的丁鹤还没有他高,人又瘦,靠在他身上也轻飘飘的。
  丁鹤却想推脱:“我身上都是湿的。”
  郁谨不依不饶:“刚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你靠过来,我还能帮你烘干。”
  丁鹤看看他身上:“可是你……不方便吧。”
  郁谨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穿的还是浴袍,因为刚才的动作系带有些松动,白皙的胸口露了大半。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一个穿浴袍的人突然拿着刀从镜子里跳出来,可能不仅是惊悚而是怪异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看了眼丁鹤,也不勉强:“需要的话,随时可以靠过来。”
  丁鹤问:“你该不会刚刚在洗澡吧?”
  郁谨自然而然道:“是啊。”
  丁鹤的声音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尴尬的时间。”
  丁鹤这边已经入秋,夜风还有些凉。郁谨看看夜色,催促丁鹤:“快去医院吧。”
  丁鹤迈出一步,迟疑道:“现在可能出不去。”
  他艰难地道:“如果和上次一样,现在门应该关着。不仅是校门,宿舍楼和校医院也锁着,里面也没人。学校里除了我们,应该再没有第三个人。”
  郁谨一怔,迅速反应过来:“你刚刚不是说上次是门卫放你出去的吗?你在骗我?”
  丁鹤低下头:“我怕你担心,没敢说。”
  郁谨皱皱眉:“那你晚上是在哪里过的?”
  其实他也猜得出来,丁鹤哪能那么容易回去,多半是在学校哪个角落睡了一夜——兴许还是睁眼熬了一夜。
  果然丁鹤吞吞吐吐道:“就……楼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
  他一直低着头,似乎是怕郁谨责怪他。
  郁谨整理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严肃冷酷,对他道:“那我先帮你把衣服烘干,小心感冒。”
  丁鹤半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似乎确定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谎言而生气,才松了口气,大胆地抬头看他。
  郁谨看着他,总有种自己捡了只流浪狗的错觉。尤其是他的眼睛,明亮还有些湿漉漉的。
  他偏开头,不去看那双明显带着好感的眼睛:“去外面找些枯枝吧。”
  丁鹤全都笑眯眯地答应。他走路的时候会牵动伤口,脚步不稳。郁谨眼疾手快地接住,强行让他靠着自己。
  丁鹤这次不再推脱,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郁谨身上,鼻尖满是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他的手会不经意地碰到郁谨的身体,但也只是一下,很快就离开,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过了一会,像是找不准落脚的地点,蜻蜓又飞回了原地,再次在水面轻点。
  蜻蜓点水的动作即使轻柔,仍在水面点开一圈水花。郁谨感觉被丁鹤不经意碰到的地方有点痒痒的。
  蜻蜓点过的水面,很快就会恢复平静,郁谨身上那种痒麻的感觉,却越演越烈。他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地面,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丁鹤偷看着他的表情,发现他没有排斥的表情,尝试着触碰得更频繁了一些。
  郁谨开始劝诫自己对方还未成年。
  他跟丁鹤找了些枯枝,堆在一起,点燃取暖。
  丁鹤不好意思脱衣服,郁谨也不敢看,只能让他坐在火边烘烤。
  郁谨挑起一根树枝:“你不觉得害怕吗?”
  丁鹤微笑着摇头,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含蓄温柔又带着些许痴迷:“有你在,不需要害怕。”
  郁谨把树枝丢入火堆中:“不,我是说,你不害怕我吗?”
  毕竟他可是拿着刀突然出现,浑身冒火凶神恶煞,吓跑一群不良少年。
  丁鹤实话实说:“我觉得还是他们可怕一些。”
  郁谨摇头笑笑:“我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会报复回来。我本来只是想用刀吓唬一下他们,没想到他们不听劝。不过这次以后,他们应该短时间内不敢惹你——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出现,继续找我,总有一天他们会服气。”
  情况特殊,他也只能以暴制暴。他之所以不用刀直接和不良少年打起来,还是怕留下伤口,他们日后好诬陷丁鹤,反而害了他。还不如用更超现实一点的能力,至少这种时候他们跟外面的人说起一个会点火的人,也没人会相信。
  看那个秦哥的样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郁谨不属于这个时空,无法用武力之外的方式解决问题,只能武力镇压,不服就再打一次,总能把他打怕。
  说起来当年他生怪病,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丁鹤低下头,眼神有些落寞:“你很厉害。如果我也能这样子……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郁谨看他一眼:“他们究竟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你?你和他们有过节?”
  丁鹤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也许是因为我好欺负吧。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很早就开始寄住在亲戚家。我家里人以前犯过事,我的身体也有些毛病,他们都挺讨厌我。我又和堂哥一直在一个学校,他把家里的事往外面说,所以我从小就被旁边的人嘲讽到大。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吧。”
  他这个“习惯”说得轻巧,却不知道背后吞了多少血泪。
  孩童的恶意是无法用成年人的逻辑来揣测的,可能因为对方分到的苹果比自己的大就能大打出手。即使是成年之后,也会有太多的人为了自我满足,而将恶意投放到别人身上。
  郁谨静静道:“你被欺负并不是原因,而是结果。真正原因只是他们想欺负人。有的人自己一事无成,就只能通过贬低别人来获得成就感。”
  “就算一个人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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