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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禁阅·熹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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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后怕,他还是太没计划了。
  最后在禁书的建议下,阮绵绵以退为进,向白霄提出了“作一对最普通的父子”的条件,先将白霄的蠢蠢欲动平息了。
  这是最符合白展机性格的要求,白霄为了心中那点见不得光的想法也会有所顾忌。两人做了那些超越父子关系的事情,不管事后如何掩盖也一定露出了端倪,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让父子情回归到正常轨道,'白展机'自然会选择逃避。
  从这方面的考量来说是最好的办法,而阮绵绵还有更深层次的计划。
  这种逃避有一个学名,叫做“欲擒故纵”。
  当逃避事件多了,白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隐忍,按耐不住地将铺开的网越收越紧,直到抓到想要的。
  哑仆拉了拉阮绵绵的手臂,指了指楼上,是说白霄在自己的房间里。
  但她又指向楼梯口的火灾报警器,上面的闸门关了,也就是某一个房间烟雾超标。
  阮绵绵快步上了楼,来到白霄门前没有敲门就开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烟雾呛得他捂着嘴。


第40章 法则38:破菊阵
  烟雾消散开,白霄从一堆文件中抬头,那双黑眸宛若浓的化不开的浓雾,透过雾气浑浊的看不清。
  看这个情形,白霄不会一直在等他吧!阮绵绵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这话冷的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将阮绵绵所有的心神牢牢捆住,令人像是被扼住喉咙似得难以呼吸。
  本想回来质问杨柳的事,也因这一打岔给懵了。
  现在也才刚过12点吧,按照白展机以前的标准,这才是夜晚的开始,现在他当乖儿子早早回家竟然还被莫名其妙的训诫,。
  还没反应过来,白霄又是一连串的炮轰。
  “我以为你总算知道收敛了,还道想将白家好好交给你手上!把脑子用在正途上,不要再每天醉生梦死的活着,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是觉得白家有足够的时间给你吃喝玩乐;白家的产业要放在你手上迟早一点点败光!败家子!”白霄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面上染上了一层火气,将手上的烟摁灭了,几个火星在烟灰缸里跳跃后隐匿。
  阮绵绵不知道他只是稍微晚了点回家,就成了败家子了!这还牵扯到白家的产业,两者有什么关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罪大恶极。
  “刚刚从医院出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奔外面,是恨不得下一刻再进去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听着白霄的的长篇大论,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了。
  而在阮绵绵吸收的记忆中,白霄这么情绪外露的模样屈指可数。
  愣是让他听完了教训后,白霄才总算缓了缓脸色,看着还站在远处的儿子,“站那么远做什么,我不该教训你?”
  “……该,”阮绵绵乖儿子似地低应道,走近了几步,就算烟雾散去了,但空中的那股味道还依然呛鼻。
  见他一番劈头盖脸的质问将儿子骂的抬不起头来,才道:“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出去,好好学着做起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那父亲,我可以走了吗?”阮绵绵继续乖乖的做他的乖儿子形象。
  “去吧……咳”白霄神情略微一动,用手掩饰着出口的咳嗽。
  阮绵绵忙走到白霄身后,将窗帘分两侧“刷”的一下拉开,把移动窗挪开,空气从月光下钻了进来,冲淡了屋子里压抑的气息。
  “我让管家叫医生过来!”
  “我还没老到这点小事看医生!”白霄面上浮上薄怒。
  现在的白霄有些精神敏感,他是答应了阮绵绵,两人做最普通的父子,但这心就像是腐烂的脓包再次用纱布裹了起来,只有表面上是完好的,内里却夹杂着所有恐慌、疯狂甚至绝望。
  他和白展机的问题也摆在了台面上,他是3个孩子的父亲了,已经进入中年的男人,哪里比的上年轻女孩儿对儿子的影响力大;就算对儿子有威慑力那也只因为父亲这个身份。
  要说之前白展机对白言郞很上心,他还一度以为儿子的性向转变了,甚至担心真来一出悖论兄弟恋,但从现在来看,白展机做的都是假象。
  “我根本就没觉得你……老!”
  时间在白霄身上最大的体现就是日益累积的权势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阮绵绵刚舒的一口气就被哽住了,好好的一句关心的话怎么就被曲解了。
  他当然不知道白霄经过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只是依稀记得在白展机死前,白霄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往了,按照这时间来推算,白霄肺部可能已经有肿瘤了。
  见阮绵绵还想说什么,白霄目光再次回到文件上。
  紧绷的嘴角吐了几个字:“回自己房间去。”
  泼洒开来的浓眉蹙起,阮绵绵犹豫了会,才迈步离开。
  白霄的喜怒越来越难以捉摸,心里却无法避免的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也许是怜悯。
  看着紧闭的门扉,一个身影无声息的靠近半蹲。
  “主,需要我去收集大少今天的行踪报告吗?”
  “我要的是你们保护他,不是监视。我只是父亲……”像是累急了,桌边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被他端了起来。
  白霄很看不上这种速食饮料,不论怎么包金包银都是没底蕴的,怎么能和悠久历史的茶相比。
  白霄更常用的是毛尖,碧螺春。
  但此刻,他却是统统灌入,苦涩带着冰凉味道的咖啡冲进胃中,皱起苦涩的涟漪。
  '你竟然是在可怜白霄?'禁书惊悚的问向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的阮绵绵。
  '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那你刚才叹什么气?'
  '禁书,这攻略的人物是按照什么来划分的?'明明选白廉桦、易品郭就算是白言郞也比白霄容易的多,为什么偏偏选作为父亲的白霄。
  '前世的遗憾。'沉默许久,禁书回道。
  '你的意思说,前世的白展机和白霄就是一对?'
  良久也等不到禁书回答,阮绵绵几乎要睡过去,但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有人接近,快速关掉床案上的台灯。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白霄进来干吗?'阮绵绵警铃拉起,他可没忘了在医院里被差点迷jian的模糊印象,要是白霄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干,他就算撕破脸皮也会和他鱼死网破。
  '先看看吧,白霄既然答应了你,应该就还顾及着你们的情谊,你别紧张。'禁书像是忘了之前的沉默,安抚着阮绵绵。
  阮绵绵也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个攻略100世还有更深的因果。
  没一会儿两簇燃烧着焰火的视线像是要在阮绵绵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男人静静的望着床上安睡的儿子,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
  阮绵绵压抑着紧张的心跳声,不能表现分毫让白霄察觉,黑暗中他能感受到那目光像是滚烫的火,让人窒息。
  被子摩擦衣物的窸窣声,将儿子身上的杯子拉过了肩膀,再看了会才轻叹了气离开。
  阮绵绵睁开了眼,白霄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给他盖被子?
  门外,靠在墙上的白霄凝视着黑暗的走廊墙面,一动不动到第二天天明。
  木玉叶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静静的走在清晨的小道上。
  细小的尘埃在初阳的曦光下犹如钻石般闪闪发光,沐在微暖的光芒中,几日来紧张的心情他也松了下来。
  昏迷多天的白廉桦总算醒了;他总算把二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人只要活着就有指望不是?
  早上泼水,吆喝的声音远远近近的传来,贫民区这里大部分房子都是平方,有些连个洗浴室也没有,一个刚准备出去刷牙的妇人见到红光满面的木玉叶,喊道:“嗌,我说小叶,难得见你出去买早饭啊!”
  “嗯。”木玉叶放下了笑脸,淡淡点了点头,加快了走路步伐。
  虽然平日里有见过几面,这些邻居也知道木玉叶此人,但有时候半夜看到他和男人搂搂抱抱的,也知道木玉叶可能私生活很乱。
  也许是习惯了木玉叶的沉默,妇女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房间里藏了什么人啊,我怎么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木玉叶的身影僵了僵,“怎么可能,最近收养了一只猫,它太调皮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那到没……”妇人将信将疑。
  平民区也是会定期发食物和登记户口的,但由于这里的治安混乱,经常有不少地头蛇通过各种渠道收取保护费,如果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口子,那些地头蛇可是会上门弄的鸡飞狗跳的。
  现在二少才刚好了些,他可不能让那些人上门。
  快速进了屋子,将门关上,木玉叶才算松了一口气,看到白廉桦坐在一张木椅上,周身洋溢着静逸安详的气息,身上还绑着一圈圈的绷带,他双腿搁着一块木板,在上面写写画画,脚边有无数个纸团儿。
  这样一个人坐在这有些破烂散发着霉味的房子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还是奢望着,白廉桦能多待几个日子。
  “先别画了,先来吃点早餐吧!”木玉叶温柔的叫道,只是还带着一丝沙哑,那天的喊叫令他伤了喉咙。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白廉桦有动作,无奈下木玉叶只有走过去,就在靠近二少的1米开外,突然白廉桦抬起头,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尽是鄙夷,如同看着最肮脏的垃圾,“别靠近我!”
  “好好好,我不靠近,那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木玉叶笑容一滞,马上又堆上了柔和的笑意。
  白廉桦转头看向桌子上的油条烧饼,蹙了蹙眉,就算在白家不被重视,但物质上也从没亏待过他,看到这有些粗糙的食物,白廉桦几乎没有吃下去的食欲。
  “你要是不吃的话,就不能尽快恢复元气,那还怎么去找你要找的人?”木玉叶也看出了白廉桦的不愿意,但这已经是他跑了好远才买到的,此刻他自己还饿着。
  身上的钱都被那群人拿走了,又辞了工作,而白言郞答应的钱一直没打来,他就靠着一点补助在过日子。
  也许是被说动了,白廉桦放下画板,走向桌子。
  到底躺了很多天,一直喝淡如水的稀粥,一下子碰到民间小吃,白廉桦就算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快速吃了下去。
  也许归功于良好的家教,就算饿级了,白廉桦也是细嚼慢咽的。
  看到他终于肯吃了,木玉叶走到画板边,蹲身回头看了下二少,发现白廉桦没反对,他才将一个个纸团捡了起来收拾,刚巧瞄到一张撕了一半的画纸,虽然只有半边,虽然画工不好,虽然看出大概的炭笔轮廓,但拜他不错的记忆力,那画上的绝对是白家大少,白展机没错!


第41章 法则39:破菊阵
  哑仆不叫哑仆,但她喜欢别人这么喊她,她来白家应征管家的时候就被马上录取了,作为一个残疾人就算要找份体面的工作也不易,更何况是白家管家这样的香饽饽。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原因无他,她曾是白家前主母的贴身佣人,一纸终身合约让她注定一辈子要陪着白母。
  只是世事难料。
  当年,她因误打误撞,看到了白家母子在床上的情景,这样的家族丑闻被别人看到了,定然是没活路了,而她很幸运,只是再也不能说话而已。
  她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展机已经出生了,还是她一手管到一岁牙牙学语的,她这辈子都没孩子,回来白家也只是想圆个回忆,看看那个小小软软的孩子长的如何了。
  虽然早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但在哑仆心里,不论是白霄还是白展机都像她的孩子。
  兴许是对她还有点印象,白霄想也不想让她做了新的管家。
  自从回到白家,她每天惯例早起,这还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漆黑的走廊上只有微弱的光线隐隐绰绰的钻了进来,黑暗似乎总隐藏着机关危险,但熟知白家的她并不恐慌。
  在看到白展机门外的黑影的时候,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黑影靠在墙上,像是雕塑般动也不动,仿若被抽干了的枯井,他维持这样的动作也不知多久了。
  那身影很熟悉,但正因为熟悉才让人不敢相信。
  白霄最让人信服的并不是他有多大的权势,而是任何时候都泰然自若,了然于胸的气度,这气度从容内敛,让人不由自主的诚服。
  她不敢多看,忙敛下眉。
  在白家,少说少看多做,正要离开却听到白霄幽幽的声音,她慌忙回头。
  晨光从暗紫镶金的窗帘缝隙中透入,在白霄的脸上形成一曾淡淡的蓝光,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色。
  “准备早餐。”白霄的声音干涩沙哑。
  !
  白家的餐厅是摆设,这里没有聚餐,更不用说最容易联络感情的早餐时间。
  也许是接收到哑仆的疑惑,白霄又加了一句话:“我和展机的。”
  哑仆满脸兴奋的点头,这才像真正的父子啊,哪里有一家人不一起吃饭的道理!?
  白展机这一晚并没有睡好,脑子里一直想着白霄半夜潜进来的深意,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依你来看,白霄昨天进来没其他意思?'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阮绵绵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太草木皆兵了,难道他白霄就不能单纯的为你拉拉被子。'阮绵绵对白霄的在乎程度越来越高,这个苗头可不乐观。
  '别人我信,他……呵。'在阮绵绵心中,白霄就不可能当慈父。
  也许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刺激太多,他压根就没把白霄当正常人类。
  所以当阮绵绵来到楼下,看到在偌大落地窗边,那个等他一起早饭的男人将他吓的肝胆俱裂。
  男人坐在一张红木椅上闭目养神,在一旁是白氏目前的总裁右西候不疾不徐的汇报声,即使白霄看上去漫不经心,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白家自从白霄接手后,十几年来涉及不少娱乐影视行业,而白氏就是部分产业的总部。
  掀开眼帘,注意到站楼梯口踌躇不前的阮绵绵,一时间竟有些怔忡,白展机的外貌不像他,到是有几分肖似他妈妈。
  白展机的妈妈是白霄吞并下的一个帮派的独生女,生性桀骜,年轻的时候也让掌控欲极重的白霄宠了一段时间,他对那个早故女人的印象模糊了,只觉白展机那双固执清亮的眼睛正是他当年最钟情的。
  停驻的时间有些长了,才隐隐缓住有些外泄的情愫,淡淡威严的声音道:“杵在那儿做什么?吃早饭。”
  右西候这才发现身后的白家大少,传说中无法无天的纨绔子。
  早有耳闻,第一次见到真人,浅浅的打量了眼在那站着的人,外貌很普通,但这种世家子皮相到是次要的,如白霄这种不惑之年还这么妖孽的才是诡异。
  白大少衣着得体,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坚毅沉稳,右西候虽不掌握实权,但到底做了多年的总裁,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面前的青年不可能是曾以为的浮夸纨绔。
  果然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就因为它不真实。
  哑仆指挥着佣人们井然有序的在餐桌上布菜。
  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一起吃早饭。
  阮绵绵心中一跳,这不就是普通人家的父子的模样吗,白霄是在认真的做一个父亲?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白霄挥手让右西候先下去,亲自为儿子倒了一杯绿茶,蹙眉道。
  “……有点紧张。”阮绵绵随便扯谎,虽然嘴上说紧张,但那双眼闪亮亮的,似乎对父亲的器重感到受宠若惊,像是怕自己让父亲失望。
  白霄敛下眼底的深沉,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白家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两人吃早餐的时候依旧保持安静。
  正埋头吃手里那晚米粥的阮绵绵视线中突然多出一双银制筷子,上面夹着一只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小汤包。
  愣愣的抬头,只见白霄的脸色淡淡的,但表情却是不容置疑的,“年轻人的胃口不能这么小。”
  阮绵绵有一种直接就着筷子咬下那只汤包的冲动,到时候白霄会是什么表情?
  但他是个称职的'儿子',忍着演到底也要等到白霄破攻。
  礼尚往来,阮绵绵也将面前的一只精致的筒仔米糕放到白霄面前的盘子里,遂又快速低下了头喝粥。
  见儿子羞赧的耳廓都红了起来,白霄的心情微漾,唇角也牵出柔和的弧度。
  早餐就在这么看似温馨,父慈子孝(?)中过去了。
  正要踏上去白氏的路上,阮绵绵接了个来自易品郭的电话。
  易太子站在别人怎么想不通的地方,贫民区的一间出租房外,路过的男男女女看到这个光鲜亮丽的男人,频频侧目。
  “展机,你现在在白家?”
  “……”阮绵绵抿直了嘴角,“你派人跟踪我?”
  易太子有了前科,阮绵绵可不怎么信任此人。
  “你忘了,昨晚你回去的时候说过。”易品郭忙辩白,眼珠子却是死死盯着一台小型仪器,这仪器连接送给阮绵绵的那只表。
  而昨晚想看看白展机是否真的回家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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