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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oss同归于尽[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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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一脸错愕,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一个呻/吟着转醒的伤者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其实罗城也是赌一把。
赌一把,轮回司前司长,上神司尘的思维。
司尘教过他,最显眼的所谓真相,不是事实,而是障眼法。
雪原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种颜色,铺天盖地的雪在阳光下足以对一个没有戴护目镜的人造成雪盲症。
司尘对光的敏感度和人类差不多,他在雪地里逃不了多久。
罗城深一脚浅一脚,吃力地在及膝深的雪地里跋涉。
科研宅男的身体素质就是个战五渣,再加上发着烧,这几百米的距离对现在的他来讲,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天上开始飘雪,罗城加快了脚步。
雪再大一些,就很可能会覆盖司尘之前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雪地里有北极狐、驯鹿、雪兔留下的痕迹,罗城甚至发现了两行北极熊的脚印,在靠近针叶林的边缘地带,他终于在杂乱的野生动物脚印间发现了不一样的痕迹。
人的脚印。
罗城还以为是自己烧到头昏看错了,把腿伸过去比了比,确实是人类留下的痕迹没错。
那么……是有人把司尘带走了?
罗城暗骂一声,从口袋里拿出电击/枪,握紧。
风雪渐渐大了,呼啸的西北风中,四周像是只有他一个活物,脚踩在干燥的积雪里,“嘎吱嘎吱”的响声分外明显。
顶着风雪在针叶林里走了十几分钟,对讲机里传来杰克断断续续的喊声:“林,救援队来了!风雪变大了,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罗城绝做不到就这么放弃,如果司尘是自己逃走的,现在不找到他,让他回归大自然,再抓到他的机会就渺茫了。
如果司尘是被人带走的,那就更不能放弃,雪天里跑不远,一定还在附近。
这绝对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或许再想两分钟他就会后悔,或许再过十分钟他就会冻死在雪地里,而直到来年五月,林柘的同事们才能在针叶林里挖出他冻僵的尸体。
但罗城的脑子已经快被高烧烧糊了,身体和所剩无几的理智,都下意识地跟着直觉走。
罗城冲对讲机另一头吼回去:“你们先走,我必须找到他!”
杰克急了:“你在开什么狗屎玩笑?林,快回来,你会死在雪地里的!”
雪刮得愈发大了,罗城心里发焦,抹了抹护目镜上的雪,摁住对讲机吼道:“你——们——先——走!把车留给我!”
说完,他直接关了对讲机。
罗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读秒。
1;2;3;4;5;6……
顶风冒雪艰难地跋涉了九百秒后,他终于在一块挡风的巨石后头,发现了一抹在雪地里显得分外扎眼的颜色。
罗城恶狠狠:“操——”
又花了三百一十八秒才挪到那块大石头后面,果然在那里发现了司尘。
他靠坐在大石背面,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腰部以下则完全被雪埋住了,双眼紧闭,嘴唇和皮肤白成了一个色号,雪地都快成了他的掩护色。
他的左肩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表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坚硬的透明薄膜,阻止了血液流失,半边身体都是已经干涸的深蓝色血迹。
他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知觉,对一个大活人的靠近都毫无反应。
这个脑子有坑的傻子,是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
罗城气喘吁吁地蹲下,拍了拍司尘的脸,毫无反应。
扒开眼皮,拿小手电对瞳孔照了照。成吧,对光反射还没消失,没深度昏迷也没瞎。
罗城松了一口气,烧得糊里糊涂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自动自发地开始挖掘司尘埋在雪里的下半/身了。
他挖呀挖,挖呀挖,挖了半天,没看到那条美得炫目的鱼尾,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修长、笔直、苍白的腿。
人类的双腿。
罗城目瞪口呆。
他连忙抓起司尘落在雪地里的手。
莹润饱满的指甲因为低温而颜色发紫,雪白的手指骨节分明却不突兀,长得俊秀好看。
他没看错,这分明是一双属于人类男性的手。
罗城匪夷所思地低头,看着那张昏迷不醒、血色尽失的脸:“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正想看看那一口凶残的尖牙是不是也已经变成人类的模样了,他的手就在即将碰到司尘的嘴唇时被抓住。
罗城抬头,对上一双空茫没有焦距的眼睛。
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按住他的肩膀,根本容不得他挣扎,司尘像捕食猎物的野兽一样扑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罗城心里模糊掠过一句话:
真他娘的风水轮流转啊……
…
罗城自疼痛中醒来。
脖子痛,头痛,浑身肌肉都在痛。
他躺在硬实的地面上,周围的气味很难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动物骚臭味,但环境却并不冷。
眼前有光线微微跳动,他转了转眼睛,看到不远处一个哔啵作响的火堆,一条瘦长的人影靠在火堆旁。
罗城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这是哪里?”
司尘微微动了动,但最终没有离开坐着的地方,声音凉得像外头的冰粒:“熊洞。”
罗城:“……它的原主人呢?”
司尘似乎笑了一下:“尸体在外面。”
罗城:“……”
成吧。
他摸了摸脖子,已经用简易急救包里的绷带包好了,包扎得居然还不错,身体除了眩晕和脱力并没有别的问题。
司尘拿走了他的冲锋衣,整个人蜷在大了一号的外套里,凉幽幽地盯着他,眼神绝对称不上善意。
似乎从鱼变成人之后,这家伙的脑子也稍微恢复正常了。
司尘问:“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号?”
罗城:“20XX年5月4日。”
司尘神色一顿,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20XX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对上罗城的眼神,他很快地敛了表情,继续问:“你是谁?”
“林柘,M国北极科考站成员,生物与环境学博士,”罗城撑着地面坐起来,上下打量他,“轮到我问你了吧,你是谁?你这到底……什么情况?”
司尘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古怪,似乎罗城说了什么让他感到愤怒又无奈的事情,同时还有些荒谬——好像他在明知故问,问了个他应该知道答案的蠢问题。
罗城立刻追问:“怎么,你认识我?”
司尘立刻摇头说:“不认识。”
他明显在撒谎。
司尘没给罗城继续问的机会,他往外看了一眼,“雪停了,我要走了。”
接着他便站起来,踉跄了一下,用力裹紧罗城的冲锋衣。
罗城连忙尔康手挽留:“等等!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司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你想杀我,我为什么要管你。”
罗城反驳道:“我可救了你的命,要不是我,你还在去DC实验室的路上。退一万步讲,要不是我来找你,要不是我的血,你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
“哦,”司尘点点头,微笑,“那又怎么样?”
说完,他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低头钻出熊洞,身影在雪地里一晃就不见了。
罗城:“……”
水形物语(六)
罗城挣扎着爬起来,呼吸间的灼热几乎要把自己烫伤,使劲搓了把脸,跌跌撞撞地向外头追去。
风停雪霁,冰冷的太阳半死不活地挂在空中,皑皑白雪间,只有他们俩艰难地跋涉着。
两人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司尘在前头走得摇摇晃晃,罗城在后头追得踉踉跄跄。
司尘拿走了他的指南针,看方向,他们正背对太阳,一路往南走。
幸好现在是夏天,罗城衣服穿得也不少,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虽然冷,但还不至于冻得无法行走,就是体外冰冷体内高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
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高烧到一定程度,是连咳嗽都咳不出来的。
再这么走下去,他的重感冒很可能会转为肺炎。
“喂——”罗城扯着破锣嗓子冲前头喊,“往南会碰上人类村庄,往北才是大海,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向南走,但照现在这样走下去,你很快会被人发现,抓起来的!”
司尘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眼神冷厉。
还愿意听人话就有的聊,罗城松了一口气,拄着膝盖呼哧带喘:“而且,继续在雪里走下去,你会得雪盲症,到时候你能走去哪儿?合作吧,嗯?合作怎么样?”
司尘嗤地一笑,满脸不屑:“我为什么要和想杀死我的人合作?”
罗城叹一口气:“分明不想我死,一直嘴硬个什么劲……”
这家伙明明可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或者在他高烧昏迷时直接把他扔在雪地里冻死,但却不嫌麻烦地把他搬到温暖的熊洞,给他包扎伤口,生了火,还默许他追出来跟在身后……都这样了还有啥好傲娇的。
怎么不同形态的性格还可以在猫和狗之间无缝切换的。
司尘神色骤冷:“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不对,”罗城无奈地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合作吧,怎么样?”
过了半分钟,司尘默默走过来,不情不愿地问:“怎么做?”
罗城差点笑出来,在感受到四溢的杀气后连忙咳嗽一声掩盖过去,讲:“从这里继续向南走,大概两到三个小时后,会到一个叫赫尔辛图的村子……你是要到人类社会去吧?”
司尘不讲话。
“那我就当你是了。”罗城点点头,继续说,“搜救队的动作没那么快,但大概一天时间,也够他们找到赫尔辛图,所以你可以在那里稍事休整,你需要衣服、食物、交通工具和身份——对了,你有名字吗?”
司尘表情认真地听着,闻言一愣,抿了抿嘴:“我是司尘。”
罗城自然而然地说:“好的,那么,司尘,你背上我,我给你指路,赫尔辛图村有一户我相熟的人家,到了那里之后,我帮你搞到你需要的东西,之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咱们就算扯平了。”
司尘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他低头闷声说:“可以。”
罗城心里偷笑,面上不显,摘下护目镜和滑雪帽:“戴上,遮一遮你的头发和眼睛。”
司尘利索地接过戴好,然后把冲锋衣外套脱下来丢给罗城。
罗城被兜头罩了满脸浓郁的冷香,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有点懵地问:“啥?”
“你不是发烧了么?”司尘把碎头发塞好,面无表情地说,“穿上,别没走到就烧死了。”
于是冰天雪地里站着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和一个赤身裸/体,只戴了护目镜和帽子的……裸/男。
这画面实在太过美丽。
幸好这儿也就他俩,罗城脑子都快烧茫了,只在趴到司尘背上时看了看指南针,说了一句“往南偏西7。5°方向走……到了叫我”,就头一歪,昏了过去。
“林?”
司尘侧过头,轻轻碰了碰罗城滚烫的侧脸,嘴角闪过一个稍纵即逝的笑。
“……林柘。”
…
靠近村庄时,司尘用力摇醒了罗城。
罗城感觉自己快烧到40℃了,脱下冲锋衣和外裤让他穿上,又爬回他背上。
“走吧,村子里第二家,黄色屋顶和红色墙壁的那栋房子。”
村庄只有唯一一条勉强称得上主道的土路,结冰的路面在脚踩过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卖纪念品的小店还开着门,招牌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门口停着一辆四个轮胎全瘪了的小餐车,褪色的花花绿绿的棚顶被厚实的积雪覆盖,对面就是整个村子里唯一一座用大石块粗糙搭砌起来的小教堂,年龄大概和这个维京村落一样久远。
街面上空荡荡的,人烟稀少得可怜,只有一个围着头巾的老奶奶坐在自家门口,安静地看着外来的两名陌生人。
罗城说的那户人家就在小教堂旁边,司尘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跑来开了门。
姑娘身材丰满,有着浅金色的头发和金棕色的大眼睛,长着浅浅雀斑的白皮肤,双颊上有两坨高纬度地区人们特有的红晕,看起来阳光又活泼。
罗城吃力地抬起头,挥了挥手:“嗨,玛莎,好久不见了。”
少女玛莎惊喜地捂着嘴跳起来:“啊!林,你来了!”
玛莎的父亲布利是猎户,父女俩在村子里相依为命地生活,平时就靠打猎为生。林柘曾在来科考站的第一次考察行动中,救了被海豹围攻的布利,从那以后布利一家就把他当做了救命恩人,时不时会给科考站送一些猎到的动物,还几次三番热情地邀请林柘来自己家里做客。
玛莎将他们带进房间,让司尘把罗城放到她父亲的床上,摸了摸他的额头,顿时惊叫起来:“林,你烧得好厉害!爸爸和汉克叔叔去打猎了,我得去找瓦尔德医生来!”
罗城连忙阻止她:“不用了,咳咳、咳,吃点药就好。玛莎,能麻烦你给我的朋友拿一身衣服吗?”
玛莎忧心忡忡地说:“那好吧,但如果吃了药还退不了烧,我们得去找医生哦。”
罗城只得点头。
赫尔辛图村是离科考站最近的村庄,如果被外人发现他们的到来,不过多久科考站的人就会接到消息赶来。
罗城并不希望他们来得这么快——在这半天的时间差里,他也得赶快恢复体力,争分夺秒地找机会杀了司尘啊。
玛莎帮他拿了感冒药,又给了司尘一身布利的衣服,接着便忙忙碌碌地去帮他们准备食物。
罗城吃了药,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司尘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看他呼吸平稳,表情也并不痛苦,就站起来走出屋子。
他的伤口正在缓慢地愈合,新肉生长的感觉又麻又痒。布利的毛皮大衣对他来说实在太大,将他裹成了一头笨拙的棕熊。身体裹在温暖厚实的衣服里,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太阳趴伏在村庄上空,木柴烟在瑟瑟颤抖的树篱后头垂直地升起,厨房里传出阵阵香味,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和玛莎欢快的小调声交织成了动听的音乐。
司尘贪婪地接受着这一切陌生的信息,属于村庄的气味也是陌生的,冰冷又温暖。
“嘿,先生!”身后传来玛莎充满活力的声音,司尘回头,少女端着一大盆炖肉冲他笑,“可以吃饭了,快进来吧!”
肉是熏驯鹿肉,放了洋葱、土豆和甜菜炖得喷香四溢,配上自家做的黑面包、肉丸和越橘果酱,满满摆了一桌。
玛莎羞涩又好奇地看着他,指了指头发:“您不把帽子和眼镜摘下来吗,先生?”
司尘咬着面包的动作一僵,犹豫地碰了碰笨重的护目镜,用有些磕绊的英文说:“我……生了病,长得有点奇怪。”
玛莎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您别担心,在我们家里您可以随意一些。您是林先生的朋友,就是爸爸和我的朋友。”
司尘只好摘了护目镜和帽子,一头雾蓝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天哪!”玛莎惊呼着捂住了嘴巴,金棕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惊艳,“您、您……长得可真好看呀!”
司尘的皮肤很白,一下子就透出了粉色。
他有些窘迫地说:“谢谢。”
罗城还在睡着,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一些,玛莎便没打扰他,而是留了些饭菜在桌上,接着跑到客厅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司尘被那个发光的小屏幕吸引了视线,走过去问:“这是什么?”
玛莎惊讶地看着他,咯咯笑起来:“您没有看过电视吗?”
“电视?”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词汇,“看起来很有趣,是什么?”
玛莎于是简单地给他解释了一番,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窗户外传来“咚”的一声。
司尘耳朵一动,灵活而敏捷地移动到了窗边,朝外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在门外缓慢地游移。
玛莎也跑过来看了看,笑着说:“啊,是北极熊,您别担心,它不会进来的。”
司尘还是死死盯着那头巨兽,问:“需要我杀了它吗?”
玛莎愣了愣,捂着嘴小声笑起来:“不不不……没关系,它只是太饿了,找不到食物,它很快会离开的。”
司尘认真地点了点头,正巧北极熊转头看过来,他与那庞然大物四目相对,冲它龇了龇牙。
北极熊呜咽了一声,快速逃跑了。
水形物语(七)
罗城发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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