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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泽玉得了第一剑，第一剑既有剑祖的功德，又有六千年镇压万魔血窟的功德，前者的功德是第一剑本身的，后者本该归还给众剑修，可是“阴差阳错”，第一剑认楚泽玉为主，后边的功德全归楚泽玉了……
　　功德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因为楚泽玉的功德越来越壮大，所以天道也奈何不了他。
　　顾辞久跟系统签约之前，就问得明明白白。气运之子的机缘是夺不走的，顾辞久要是跑去蛮干，那结果就是被万魔血窟吞噬，被张丛澜或者第一剑击杀。
　　顾辞久也没想要这些东西，他想的是这功德是楚泽玉的，可归根到底是由剑修而生的，不夺，但是能不能从楚泽玉那边“借用”一下呢？
　　不过，那都是两百多年之后的事情了，此时记下，到时候再说吧……
　　两小只真正的修真生活，从他们第二天才正式开始。
　　一改昨天的睡到自然醒，天还不亮，顾辞久就被纸人傀儡拉起来了。别说吃喝，连洗漱都没给他时间，随随便便套上衣裳，就给他扔到外头去了。
　　李滨程在水潭边上等他，他是知道顾辞久只练过《养心功》的，这时候扔地上一个蒲团，让他打坐，一指点在顾辞久的头顶心：“记下这个行功路线，与吐纳节奏，自己练吧。”
　　这不是什么已有的功法，这是李滨程根据顾辞久的灵根、体质，亲自给他新创出的功法。对一个至尊来说，这可不要太容易了。
　　顾辞久就自顾吐纳起来，不过片刻，他已经入定。
　　再睁眼已经是黄昏了，不过顾辞久不是自然出定——他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了带着段少泊的李滨程。
　　“才炼气三层？”李滨程看着徒弟，一脸不满，“快点到筑基，你就能自己去磨剑石了！”
　　“师父，你不是要通过养徒弟感悟吗？你这么快就要把我扔出去，能感悟什么？”
　　“没事，我还有你师弟呢。”李滨程一脸有（二）徒万事足的表情。
　　“……”说好的我才是你徒弟，其他人都是蝼蚁呢？！
　　“师、师父。大师兄半天就升了两阶，算得上是奇才了。”段少泊自然也在场，他并不喜多言，只是以为师父这是真的的嫌弃了顾辞久，有点着急，才出言帮着顾辞久辩解。
　　顾辞久看着他：“师弟，你昨天睡着了，师父给的辟谷丹我放你桌上了。”
　　“是，多谢师兄。我醒过来的时候，纸片叔叔跟我说了，昨天麻烦师兄了。”
　　“师弟，你脸上怎么多了个红痣？我也有吗？”顾辞久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就让李滨程在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哎哟！”
　　“你没有，你师弟修习的功法与你不同，到底怎么不同……等你们俩要一块下山的时候，我再跟你们说。行了，去舔口辟谷丹，洗个澡，去睡觉吧。”
　　“哦……”顾辞久摸着脑袋站了起来，“师父，我衣服变短了。”
　　“是你个头变高了，修真无岁月，既指修真岁月漫长，一次闭关动辄百八十年，也指修真之中，少年快速长为青年，青年则除非散功、寿尽，否则容颜不老。”
　　顾辞久看着李滨程，继续看着李滨程，依旧看着李滨程。


第12章　（改错字_（：з」∠）_）
　　“……为师是故意的。”被看了半天的李滨程终于还是说话了。
　　“为什么？”
　　“哪这么多为什么？！为师就喜欢这样！没有为什么！去睡觉！”
　　“哦。”
　　回到房里，宗门给顾辞久的资源，已经先一步让傀儡人给他在桌上摆好了。一边比较少，是刚入门的弟子的，另外一边则很丰盛，是给李滨程这个砥锋剑尊的大弟子的，另外还有一堆，这是其余知道他是李滨程大弟子的人，送来的贺礼。
　　【剑宗……好穷。】→_→系统觉得自己忍耐到现在才说，已经是意志力强大了。掌门的师弟的亲传大弟子，这送礼怎么说也得按照灵脉送吧？然鹅，木有。别说灵脉，上品灵石都没多少，撑死了就是几百块中品灵石，剩下都是下品灵石……这还是一流宗门吗？
　　【对剑修来说，那些都不重要。】顾辞久倒是想得开，况且除了辟谷丹，别管是宗门给的，还是其他人送的，顾辞久都还用不了。幸好还有个储物玉佩，把这些东西统统装起来，挂在身上，
　　顾辞久到炼气六层只用了三天，到炼气大圆满，用了半个月，冲破炼气大圆满而到筑基，用了另外半个月。这时候他也从一个五岁的孩童，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给了他五天巩固，李滨程又教了他一套剑宗的《入门剑法》——对，就叫《入门剑法》
　　这是剑宗所有人必学的，可其实又非常简单，因为这套剑法就如其名，完全是用剑基础姿势的综合：刺、劈、撩、挂、点、托、抹、扫、戳、推、扎、化、截，十三式。
　　早晨教，其实都不是教，就是让纸人比了比这十三式，比完了给了顾辞久一个小锦囊；“这里头是十二瓶辟谷丹，是你今后一年的吃食，有十二瓶小还丹，三百张导气符，五百枚小剑胚。用完了也别回来，去南边找齐物阁，用小剑胚换你自己要用的。什么时候筑基中期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顾辞久刚接下小锦囊，问都没来得及问什么，眼前的景物已经来了个大变换！
　　“啊！”还没等顾辞久回过味来，不过眨眼，他身上就突然多了七八道的又细又长的伤口，他匆忙运起真元抵挡，可筑基初期的那点微薄的真元，只是让他伤口更浅薄一点，该伤还是要伤。他屁滚尿流的跑出大概两里地去，总算身上才停止了增加伤口。
　　他现在这位置，乃是磨剑石外围的、外围的、外围的外围。那割伤他的甚至不算是剑气，而是被剑气感染到的灵气。
　　“嘶……”小还丹捏碎涂抹在伤口上，眼看着伤口愈合，可下一瞬伤口从里头爆开了！
　　顾辞久调动体内真元在伤口附近感觉了一下，才发现伤口里还是一道暴戾的灵气环绕不去。
　　“导气符……原来就是干这个用的？”激发导气符，帖在伤口上，其中的灵气果然飞了出去，幸亏一张导气符把他身上的大小伤口都驱散好了却效用还在，应该是还能用一次，否则这三百导气符看着多，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至于小剑胚是干什么用的，这个顾辞久倒是知道。因为他的礼物就有不少成品。小剑胚是能炼成小飞剑的，是一种对真元吸收不高，杀伤力又不错的消耗性法宝。再怎么看不起剑修，大多数修士也会买上几把跟自己修为匹配的小飞剑防身，毕竟小飞剑比同品阶的攻击符篆杀伤力大，又比正儿八经的法宝便宜太多。
　　顾辞久才筑基，他自己祭炼不出小飞剑，但却能依靠这磨剑石的外力祭炼。当然，前提是他的小还丹和导气符能支撑到祭炼出一把小飞剑……
　　【宿、宿主加油……无论是什么世界，要享受美好，都至少要有自己养家糊口的能力！】
　　系统：→_→我才不会告诉宿主，刚才他那屁股尿流的样子已经让我存影留念了呢。
　　在整整一个月的切断联系之后，系统总算是意识到，对顾辞久这种动不动就切断啊切断的熊孩子，他只能顺毛摸。
　　【其实挺好玩的。】谁知道，面对这情景，顾辞久非但没不快，反而活动活动手脚，笑了，【比每天打坐吐纳好玩，我还没这么玩过呢。】
　　体会世间的美好，体会新奇的事物也是美好的一种，否则，顾辞久直接在他的本源世界里扑腾就好了，何必一发现了系统，就愿意绑定呢？无数风格各异的世界，那就是无数的可能，无数的新奇，和无数的美好。
　　顾辞久调整好了自己的身体，用真元护住体表，踏入了暴躁的灵气之中，一步、两步、三……
　　_（：з」∠）_第三步，他就滚回来了。
　　顾辞久原地打坐，一边疗伤一边思考。他不是怕受伤，而是这样下去，不过是无意义的受伤。筑基初期的真元质和量都差得很，消耗得极快。打坐积累真元？那就是道修的路了，剑修为什么不会被这里的剑气所伤，那是因为剑修的肉身强悍，且剑修以身为剑，被这些剑气认为乃是一体。
　　剑修到这里来，是来锤炼身体，体会自身所追求的的剑之道路的。
　　难道真的就剩下被砍成血葫芦一条路？
　　【宿主，→_→如果你当初进了澜波……】系统不是婆妈，他是希望自家宿主能够吸取教训，毕竟他们俩还要搭档很久呢。
　　【两个月？】
　　【不不不不！！！宿主现在也挺好的，不借助外力，而凭借自身感受变强的过程，那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过程！宿主一定能从中体会到无边的幸福的！】顺毛摸！顺毛摸！顺毛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嗯，不错。】
　　_（：з」∠）_系统哭晕在自家的回（ma）收（tong）站（gai）。
　　系统不废话了，顾辞久在想，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是武器，是肢体的延伸，是用来杀戮的物件。人对剑的爱护，只是为了让它能够帮助自己杀戮更多的敌手。因人不同，用剑也会有不同的风格与方法，这也是人自身的风格。
　　至于剑……两条刃，一个尖，再怎么变化也脱离不了这些，否则那就不是剑，而是刀、枪、匕首，或者其它的什么了。
　　所以为什么是剑，偏偏不是其它呢？大概因为……剑总是和君王联系在一起？或者使用剑的时候比较好看？
　　可作为剑修，其实只在金丹之前还需要一个剑之形，金丹用剑气，元婴用剑意，化神就是凝意为实。
　　顾辞久亲眼所见的三位剑尊：李滨程、掌门、倪小槿，虽然都随身佩剑，但他们的剑都是化神之后的剑意凝实，是他们剑意的实体化。
　　至于第一剑，也并非张丛澜的佩剑，她带着第一剑进入万魔血窟，只是为了拿第一件作为镇压万魔血窟的法器。
　　顾辞久摸着下巴，所以，剑意是人的意志，只是剑修从修真之初就凝练自己的意志，到后来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剑气，是低了一层的意志体现。至于被剑气感染的灵气，其实也只是被那些意志所感染？
　　顾辞久站了起来，他看和前方，想着自己现在缺少的，并不是力量，而是意志？而他最强烈的意志是……体会世间美好？这是啥剑？美好剑？
　　【系统，我想体会世间美好，这和什么剑意最符合？】
　　【……】系统其实是有点小感动的，他家宿主可是很少询问他问题的，【大爱人间？】
　　【大爱人间指的是让别人幸福，自己幸福不幸福就不知道了，这和我不太相符吧？】
　　【宿主你可是要拯救世界的……】系统碎碎念了一下，【自己的幸福……（⊙…⊙）天下无敌？大闹天宫？百无禁忌？吃香喝辣？桃花朵朵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当我没问。】
　　【QAQ】
　　顾辞久把已经彻底变成了破布条子的衣裳脱下来，就穿着一条破了两个口子的裤子，朝后走了两步，捡起来了一根树枝子——这里已经彻底出了磨剑石的影响范围，还是长着几棵歪脖子树的。
　　顾辞久以枝为剑，重新踏进了磨剑石的范围，这一回他没用真元覆盖身体作为护盾，反而看起来傻住了一般，没有丝毫的防御。
　　手臂顷刻便被割伤，顾辞久将自己的真元迎上这团灵气，感悟它。这灵气竟让顾辞久有瞬间的清灵澄澈之感，这是……隐士？感悟不过是心思电专的事情，灵气还未曾在顾辞久身上割出第二道伤痕，他已经手腕一动，挥洒出去的真元带了与周围灵气同样的属性。竟然将这一团灵气所驱使，让它们不再攻击顾辞久，转而和一旁的灵气撞到了一起。
　　另外一团灵气被撞偏，顾辞久的树枝斜刺一击，待收回手中时树枝已经只剩下了一半，却也带回了一丝新的灵气，这回无需顾辞久自伤了。
　　诡谲飘忽，鬼魅？
　　半截树枝一挥，这团灵气也被带动了。
　　树枝右前上挑，这下就只剩下顾辞久手里握着的那一点点树枝了。
　　藏锋于内，君子？不对，还有点碾压的气概……君王？也不太像啊。


第13章　
　　并不是所有的灵气团都能让他分辨出其中的意志，毕竟这些只是剑气侵染的灵气，还有被二次侵染的，其中蕴含的剑修意志已经模糊。
　　可如今他已经安然无恙的走了十几步，说明这法子可用。
　　顾辞久直接把小剑胚拿出来了，且左右手还各一。小剑胚外观极其粗糙，就跟一根手臂长短的铁棒一般，顾辞久双手剑胚挥舞，点、拨、挑、扎……若是有“眼力”的，便能看出他周围原本泾渭分明，和平共处的灵气团，被顾辞久这外力带动得彼此碰撞倾轧，热闹了起来。
　　前进了一个时辰，顾辞久停了下来，打坐休息，他前后左右的灵气都在捉对厮杀，这里反而成了一个和平之地。
　　调息之后，顾辞久开始朝外边掏小剑胚，却不是两枚，而是摆了十五枚，且其中已经有两枚小剑胚从半臂的粗糙铁棒变成了只有一掌长的小剑，只是灵光明灭并不规律，依旧只是半成品。
　　原来顾辞久刚才看似从头到尾只持两枚小剑胚，其实他在不断的从储物袋中替换，小剑胚每次接触的都是相同属性的灵气团，所以若是细看，这些小剑胚上的灵光也是彼此不同的。
　　顾辞久摸着这些小剑胚，也是重复品尝着这些小剑所代表的不同属性。
　　从开始到现在，即便是鬼魅、杀戮之类的感悟，也并不带阴晦之感，剑宗这里积累的感悟都很“正”，这些剑修们看似走了不同的道，却没有一条是歪门邪道，他挺喜欢这些感悟的，它们带给他的感觉都很美好。
　　不舍得卖……第一柄就都留着吧，祭炼出类似的第二柄再卖。
　　收好小剑胚，顾辞久站了起来，他斗志昂扬，收了收集更多的小剑胚而努力！
　　三个半月之后，筑基中期的顾辞久骑着倪小槿送他的木头麒麟在一个大早晨回来了！
　　“师弟！先别打坐！”还没落地，他就朝着要在湖边打坐的段少泊挥舞着手臂。
　　段少泊如今是练气三层，如同十一二岁的少年人，而从麒麟上跳下来的顾辞久，已经是个十八几岁的大小伙子了。段少泊有点羡慕，但更多的是喜悦，他对着顾辞久笑了起来：“恭喜师兄！”
　　感悟那些灵气多了，顾辞久对人的心情变化也敏感了许多，尤其段少泊的喜悦还是为了他，顾辞久很舒服，他满意的摸了摸师弟的脑袋瓜——要不然师父喜欢摸他呢，手感真的不错。
　　“师弟乖，我给你带来了糖葫芦！”从储物袋里头，顾辞久拿出了红红亮亮的冰糖葫芦！
　　“哎？”段少泊这次就是惊喜了。他是个老成的孩子，可还是个孩子，天天舔一下辟谷丹，那可是真的难受死了，能吃点零食就太好了。但是，他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师父不是说……”
　　“放心，看起来是糖葫芦，其实是灵果与从灵果中提取的仙人糖做的，你可以吃，还对你修行好。”
　　“谢谢师兄！”小孩高兴了，可举着糖葫芦刚要吃，就发现顾辞久不错眼珠的盯着他，“师兄……你也要吃吗？”
　　段少泊想着：师兄一去三个多月，师父也总念叨说没给师兄性子太执拗，虽然一开始让他走的时候，说了没到筑基中期别回来，但……确实没给师兄带多少傍身的东西，这万一饿死在外边怎么办？
　　如今师兄回来了，还给他带了吃食，师兄在外头积攒的灵珠拍都买这小东西了吧？
　　系统要是知道段少泊想的什么，一定会说一句；孩子，你想多了。
　　“哎？你要送还给我？你不喜欢吃吗？”
　　“不是。”段少泊果断否认，继而正色道，“我自然是喜欢吃的。正因为喜欢，才要与师兄分享。”
　　“……好！”这是第一次有人要跟他分享，还有点小兴奋呢。
　　“师兄，吃！”段少泊举着糖葫芦，顾辞久低下头，把最上头的一个咬下来，吃掉了。
　　【宿主，什么感觉？开心不？分享也是人生的一种美好啊o（*￣▽￣*）o】
　　【都吃腻了的能有什么感觉？没感觉……】他现在是既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开心，刚才的那点小兴奋更是已经烟消云散。
　　段少泊看顾辞久吃了，很开心的对他笑了一下，这才低头吃起了糖葫芦。他还是来剑宗的路上吃糖葫芦的那种方式，一手捏着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偶尔啃两下挂在签子上的糖或者果肉。偶尔回台头，对着顾辞久笑一下。
　　当时让人看着是可爱又懂事，现在他是少年了，抽条了不少，可爱、懂事里边又加了秀气。
　　顾辞久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个感觉对了，很舒服，很美好……】
　　【→_→】
　　【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宿主不能切断我。】
　　【好。】
　　【宿主，你知道的，人都有些癖好，你……是不是有恋童的癖好啊？】如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