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朝玉阶-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时的赵芳如何等春风得意!
    她还记得皇帝来看她们母子时,抱起鸾晁,那时他第一次对自己笑了,那双眼睛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的身影!
    那时她自觉自己终于宠冠六宫了,皇帝不但给儿子取了响亮的名字,还时常来看望他们母子。太后还几次三番劝着皇帝立后。
    可是,后来呢?
    皇子渐渐多了起来,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一个个地出世了。
    太后总算劝服了皇帝把鸾晁立为太子,只是她却始终坐不上皇后的宝座,虽被封德妃,风光无限却仿佛离皇后的宝座越发远了。
    直至那一次,太后卧病,皇帝侍奉榻前亲口说他永不立后,霜露君就是他的皇后,他们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不要旁人碍眼。
    他终究不肯原谅太后,他的母亲。
    哪怕她死了。
    又何况她,一个卑微的,仰仗帝王鼻息而活的嫔妾?
    她的鸾晁也渐渐长大了,她却一日日老了,被这深宫寂寞消磨地仿佛是一个经年的幽魂。
    也许在皇帝的心中无人会超越霜露君的存在,她这样确信了。
    渐渐的,连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变了,不再是他终年冷漠的丈夫,而是在她看来玉树凌风、堪担重任的儿子。
    儿子!这已是她生命的根本!赵美人忽然抬起了头,问宫人道:“太子如何?”
    那宫人惶恐地摇摇头,一味道:“奴婢不知。奴婢也出不去啊!”
    赵美人顿时心头一痛,惶恐更甚。
    生母既已失了势,那太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不由暗恨,只恨自己太焦急,只恨自己没有阻拦太子。如果再耐心点就好了。
    然而,这世上又哪儿来的如果?
    一只燕子飞过宫墙,渐渐地远去,而冷宫里的人只怕只得陪着宫墙一齐朽坏吧!
    
    第57章 第 57 章
    
    行宫之中风景独好。
    泠山行宫是今上每年必来消夏的所在,虽比不得皇宫巍峨大气,却别有一番意趣生机。
    皇帝正坐在流风亭边饮酒,身边只内监曹至一个侍候着。
    亭边赫然是一泓清泉,汩汩地涌出许多清流,淌在石上蜿蜒而下发出泠泠淙淙的声响,让人听了身心舒畅,便连空气都觉着格外的沁人心脾。
    这一处风景不同别处,花草木植都带着几分野趣,乃是今上最喜欢的所在。
    旁人不知,曹至却是宫中老人,先前霜君还在时,他便在了。要说这地界好,乃是霜君最喜欢的所在了。如今陛下每年必来,虽嘴上不说,想来除了消暑不过就是怀着思念故人的心思了。
    他身为内监总管,行事素来比旁人多了分玲珑心窍。因晓得这份前因,是以虽在一侧侍奉,却悄无声息,断不会上前凑趣,扰了皇帝的相思。
    今上可说是个沉默的人,他的话很少,但只要开口,大多掷地有声。皇帝年轻的时候嘴角总是噙着笑,眼波有神。霜君仙逝后,那笑意也消失无踪了,连着眼神也变得冷然。
    哀莫大于心死,便不过如此罢。
    转眼那人已去了三十年。
    三十年何其漫长?能叫黄口孺子立于朝堂,能叫弱冠青年垂老江湖。
    三十年又何其短暂?
    不经意间竟岁月匆匆流逝,一如眼前这清泉流水,只是这水也许还能千年百年地继续下去,而你却会不会在奈何桥上驻足等候呢?
    皇帝默默想着,不由自嘲地笑起来。
    他有负凝枫,凝枫又为何要等他?正如一直以来,连梦里都不曾梦见他一回,不正是凝枫不乐见他的缘故么?
    可是他却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眼前一株枫树正是绿荫如盖,等到了秋日枫叶落下来,红叶坠在泉水中,落叶流水别有情趣,那会天亮了凝枫总要亲手煮青梅酒喝,那酒香混着青梅的滋味喝在嘴里却是比蜜还要甜。可是如今呢?皇帝喝着手中的酒只觉越发苦涩。
    再不久你的忌日又该到了。
    凝画的死,并没人放在心上。
    人们关注的目光永远在皇帝身上,抑或只是来源于对皇权的仰望。
    于他来说,这戏子纵使真长得同聂凝枫有几分相似亦不会使他沉迷其中,毕竟他所爱的并不只是聂凝枫的脸而已。
    殷沛隆毕生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旁人借着聂凝枫来打自己的主意,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殷鸾晁虽得了太子的位子,却没有继任大位的胸襟,更没那份智慧。
    他被养坏了。
    长于妇人之手,还是光有野心没有脑子的妇人。
    赵氏的兴起源于母后。可是不管是赵芳如还是母后,她们不过只是囚于宫殿之中的金丝雀,竟忘了一切的荣华不过都倚仗着殷氏皇族。
    把玩权术的游戏并不适合她们。
    他那时太年轻,总以为宫闱之中也能有亲情,譬如他的亲姐佳安公主。他以为与他同甘共苦的母后会懂他,会容下凝枫。然而他的轻信,却让凝枫丢了性命。
    隔了这么多年后,当他知道凝枫之死乃是母后授意所为。
    对于赵氏的最后一丝情谊亦随之消散。
    他的霜露君原不会早逝!
    年迈苍老的殷沛隆如是想着。
    当看到凝画私入凌霜阁,动了他的旧物,甚至于将凝枫的旧衣披在身上时,他瞬间情绪就失控了。
    那是他的凝枫!人生中的至宝!如若当初他不曾劝他陪自己回京,也许他尚且还能在屏岭隐居度日,过那闲云野鹤一般潇洒的日子。
    他生生被自己拖入了宫禁的泥潭。
    却还要在死后受人调侃、污蔑、利用!
    连这死后的清静都吝于给他,为了一己私欲,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他在世间留下的最后的念想亦不放过,让这卑贱的戏子来模仿他,这难道不是痛打在殷沛隆脸上的耳光?!
    皇帝的雷霆之举犹若地震般惊得前朝后廷一片惶恐,人们只知帝王之怒,去哪里有人知道殷沛隆之痛!
    悼亡的哀曲于有些人来说是文辞的点缀,但相思至深,心有所悔,却是再也不敢念那个名字,连想一想都觉得悔不当初。
    
    第58章 第 58 章
    
    温酌在泠山别院消暑,日子过得相当自在,然而却苦了上官九。
    上官九这阵子没心情游乐,一天到晚只想着法子要与温酌多亲近亲近,培养培养感情。奈何温酌已不复从前,秦楼楚馆里早见不着他了,偏他自得了差事便常伴在洛王身边,上官九只得休沐日去寻他。
    上官九寻温酌而不得,才知道他去了洛王的别院做客去了,只得悻悻而归,不过几日功夫倒似害了相思病一般。
    曹三与他交好,见他如此烦恼便邀他出来喝酒作乐,不过想开解开解对方,待这挚友说出心声,一口酒正含在嘴里险些喷出来。
    曹鹏家中行三,虽是庶出,母亲却特别得宠。只可惜他身为庶子继承不得家业,每日便斗鸡走狗,与京中权贵子弟交好,闲度消遣兼做些买卖罢了。
    这上官九乃是他的竹马挚交,如今乍然听见上官九亲口说自个儿瞧上了温酌,只当这老兄得了失心疯。
    “你小子这是疯了吧?酌哥儿是个什么人物?那可是襄阳侯世子!”曹三道,“常言道低娶高嫁,你爹虽是卫尉寺少卿,比之襄阳侯可差远了,别说你看上的是酌哥儿,就算是温酬,那也悬!”
    上官九比他还难受,捂着脸怅然道:“我自然明白。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曹三默然,心道无怪世人总道情情爱爱的误人前程,这上官九何等伶俐的人,如今为的一个温酌竟变成这么个德行,足令曹三唏嘘不已。
    曹三又叹了一声,道:“你便是这么着儿也不是个办法,况且酌哥儿也不知道你这心思。再说,要是知道你存了这个心思也不知他作何想。自上回咱们在酒楼见过一回之后我压根就没见过他,人家如今可早不是同咱们一路人啦。”
    上官九听了心里亦是惆怅,想起上回泛舟采莲,温酌坐在小船上一派少年天真的神情,更添愁肠。
    曹三见他这幅神色,也是伤感,虽也拿些“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话来劝他,只是上官九压根听不进去。两个痛饮了一回,又听了许多愁情惨淡酸倒牙的曲子,齐齐醉在潇湘阁里。
    这潇湘阁乃是个像姑馆子,曹三同上官九两个算是这里的熟客,老鸨见人都醉了,便遣了两个小子将两人送进客房歇息。
    那俩小子惯会伺候,自然柔情蜜意地把两位公子哥扶进屋子宽衣解带自不必提。上官九虽喝地多了,到底也不算醉的太厉害,脑子也不糊涂,见这小倌脱了外衫要过来连忙阻了,道:“今日不用你伺候。”
    那小倌向时也伺候过上官九哪儿见过他如此正经,只当他故意如此,嬉笑道:“我的爷,您可长远不来了。怜儿心里可惦记您了!莫不是嫌怜儿服侍的不好么?”说着便只管过来坐下去揽他的肩要撒娇。
    这小倌惯会撒娇,若是以前上官九倒也吃他这一套,偏他今个儿心里堵得慌,喝了酒没撒出心中的憋闷,见他这幅柔弱无骨似男非女的模样,没来由地起了无名火,骂道:“滚!”
    孙怜儿心里颇喜欢这英武潇洒的上官九,却见他忽的就变了脸,顿时有些怕了,只当他要撒酒疯,连忙站起身认了错,便出去了。
    上官九吼了这一声,火气上来顶了嗓子,连头也疼了,可惜唯一能使唤的人到让他吓出去了,只得摇摇晃晃地起身倒了杯茶水喝了,才睡下。
    隔日起来早已日上三竿,曹三来唤他时,他早醒了,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只管瞪着帐顶子发呆。他也没心情吃饭,便与曹三道别回了府。
    这会卫尉寺少卿早下了朝回来了,见了大儿子这时才从外头回来,劈头盖脸又是一通责骂。上官九倒也不回嘴,难得不声不响地站着听了训,等他爹停下歇一口气,忽然道:“爹,孩儿想考武科举。”
    这没头没脑的,饶是上官尧亦被儿子的话弄得有些愣神,狐疑道:“你说什么?”
    上官九又道:“孩儿想考武科举。”
    卫尉寺少卿不料逆子忽然有了这么个念头,很是跟不上思路,很是仔细地打量了他一回,见他神情郁郁,双目充血,心里更摸不着谱了,咳了两声,问:“怎么就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上官九道:“终日庸庸碌碌的,孩儿也已腻了。孩儿虽无甚才学,倒也能舞得几手枪棒,不若谋个官身也好为父亲分忧。”
    卫尉寺少卿听他这话只当自己在发梦,心道怎么这逆子一宿未归忽然就转了性子又是这等模样,心下反而有些着了慌,只当这逆子是遇着什么事了。嘴上便敷衍了几句,待儿子下去,转身便着人寻问这上官思昨日都做了什么。
    
    第59章 第 59 章
    
    上官九当然不是中邪,这一宿倒是有半宿是醒着。他这会思量着官途前程,倒也不是说他往常没想过,只是那时觉着没玩够还不急罢了。可是现下他忽地觉着已然晚了。
    原先即便与温酌身份悬殊,那也无所谓,不过是一起饮酒作乐,斗鸡走狗的纨绔罢了,且凑一块不过图个乐子,谁会拿身份拿乔?
    如今温酌已踏进了官场,除了挥一挥衣袖,啥都没留下。便如一条岔路,从此隔了一重。
    上官九虽听了曹三许多劝,却是个死心眼,唯一入耳的是他与温酌身份悬殊倒是真的。
    身份悬殊?那便挣个一个前程又如何!上官九如是想。
    上官九素来心气高,在这世上二十余载一直众星捧月、如鱼得水。他心里爱慕温酌,但好歹也是卫尉寺少卿家的少爷,岂能同小家子出身的小子似的,便是结了亲也屈居人下!他要的是温酌雌伏身下,承他宠爱。
    他想得长远,倒是没想着人家温酌答不答应他。
    不过这些于上官九而言都是小节,这世上还能有瞧不上他的么?却是眼下自个儿先挣个官身要紧,万不能让酌哥儿小觑了他!
    上官九下了决心,当下去了外衫,进屋取剑到院里操练起来。
    温酌可不知自己还能对旁人有这样的深刻影响,此时正在别院钓鱼。
    泠山别院乃是前代亲王的别居,也是殷鹤晟先时立功受得赏赐。他于亭台楼阁上没什么讲究,便留了先前的布置没动,院里照例有个池子,栽了不少荷花,此时都一一盛开,一池子的红白份绿。
    池子里的鱼是特意蓄养的锦鲤,花色不凡。
    温酌不知,正是无所事事在池子边纳凉,见池子里鱼肥,忽兴起钓鱼的念头来了,当下便唤了人要了渔具钓起了鱼来。
    殷鹤晟进来时见温酌独个儿坐在岸边手持鱼竿,不知为何嘴里还叼了片草叶子。不由莞尔,走过去时,温酌正觉着有鱼咬饵,连忙收杆,谁知鱼却已跑了,脸上自然露出失望的表情来。见殷鹤晟来了,赶紧招呼了一声。
    殷鹤晟对他点点头,眼光一扫,只见鱼篓空空如也,问:“以前钓过鱼吗?”
    温酌在城市里长大,哪里真钓过鱼,倒是钓过一种小毛鱼,红的黑的养在大水盆里,游客支一杆迷你鱼竿点一豆面团,过那钓鱼的干瘾。可惜这不过是在公园里商家招揽人气的游乐项目,野钓这种休闲娱乐方式,他是既没闲钱也没闲空,哪里钓过?
    温酌张了张嘴,又不确定的闭上了。
    殷鹤晟见他神色,才想起这到底是个失忆伤残人士,走过来收了杆子在钩子上重新上了饵食,又翻了翻下人给他准备的饵料,看似随便地抓了一小把洒在水面上,复又甩竿出去。温酌见他动作一气呵成,钓鱼跟骑马一样潇洒,心里暗暗羡慕。
    一时无话,都默默地注视着水面,过了不多时,忽地水上涟漪四起,殷鹤晟心念一动,蓦地收杆,只见钓线末端赫然一条半尺来长的红色锦鲤。他动作快的很,温酌还由自不知所措,他已将鱼从钩上取下,放进鱼篓。再看温酌,眼里分明是佩服,不禁笑起来。
    殷鹤晟惯于喜怒不形于色,这时忽地一脸笑意,温酌倒呆了。
    这树荫虽凉快,只是蚊虫不少,他身上虽佩了驱虫防蚊的香囊,脸侧还是被叮了一个包,微微泛着红,殷鹤晟眼尖看见了,忽然鬼使神差伸手抚上他脸侧。温酌只觉脸上一凉,这才回过神来,殷鹤晟却已抽手而去,面上亦恢复成了淡然的神色。
    他不觉有些恍惚,脸上那处只觉麻麻痒痒的,连背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又听殷鹤晟对他道:“此处蚊虫多,你要钓鱼,改日我带你去个地方。这池子里的鱼养得傻了,钓起来没什么意思。”
    温酌心中腹诽想着自己傻鱼都钓不着,哪儿又能去钓野的。不过能出去玩玩倒也不错,他点了头又拾起鱼篓,只见里头那锦鲤犹自还在不断挣扎。
    殷鹤晟问:“你这是想吃鱼了?”
    温酌被他识破,也有些不好意思。答他道:“我从前吃过一道水煮鱼片,鲜香麻辣,滋味极妙。”说罢又不知怎么往下说了。上京人士大多嗜甜不嗜辣,也不知殷鹤晟吃不吃。
    这不过是一桩小事,殷鹤晟见他兴致高,想到他惯会在饮食上想花样,也来了精神,便道:“想吃就吩咐厨房做吧。我也尝尝。”
    
    第60章 第 60 章
    
    这水煮鱼做来不麻烦,只是调料颇难得。别院的厨子还是王府里特地带来的,这回受温酌差遣也是受宠若惊。这时辣椒已传入大歆,只是上京地界四季分明,气候宜人,不像南地湿气深沉须得食用辛辣祛湿解毒,是以要用辣椒倒要去药铺买了。
    温酌做事细致,颇有点强迫症,捣弄吃食上亦是如此。又让人把厨下用的调味香料,拿来给他一一看过。这才教了这道菜的做法。
    殷鹤晟在一旁只是默默,见他这番折腾,心下也有些期待。
    自梁妃故去,洛王的饭桌上便冷清了许多。来到别院后,殷常夏又中了暑气,这几日也是茶饭不思。
    这餐桌上便只剩下殷鹤晟一个了。好在有温酌相陪,也不算寂寞。
    这水煮鱼做得之后,同其余菜点一块送来,让人试了毒。殷鹤晟才拿起筷子。
    温酌眼瞧着他夹了一片鱼片吃进口里,倒是细嚼慢咽,完全不像被辣到的样子。
    温酌亦夹了块品尝,滋味还算不错,只是厨子到底手生,不敢放太多辣椒,因此味道还不带劲,这当然是温酌的看法。
    能吃到水煮鱼,也算是得偿所愿。
    只是殷鹤晟没被辣到却有点遗憾了。
    食不言寝不语。奈何温酌的视线太过热烈,以至于殷鹤晟先开了口:“你盯着我作甚?”
    温酌问:“殿下不怕辣么?”
    殷鹤晟颇是无语,倒也有些耐心跟他解释:“我年少时去过南地,南人喜食酸辣。”
    温酌听罢,这才恍然。
    殷鹤晟又问:“怎么用的鲶鱼?”
    温酌道:“鲶鱼肥厚,质地细嫩,烹制鲜香,关键是刺少。锦鲤刺忒多了。”
    那条红鲤已被温酌养在了盆里。
    这顿饭温酌吃得香,只是辣味上火,转天嘴里就发了好几个燎泡。倒是殷鹤晟吃得也不算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