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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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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捉蛐蛐呢?”
    “不曾。”
    “蹴鞠?”
    “不曾。”
    “逃课?”
    “不曾。”
    ……
    “若是我早些到你身边,便可……”酆如归刻意将话说了一半,姜无岐还道他是要带着年幼时的自己去堆雪人,放纸鸢,捉弄先生之类的,未料想,酆如归却在稍后可惜地道:“我便可早些欺负你了。”
    姜无岐失笑:“你现下亦可欺负于贫道。”
    “那……”酆如归思索着道,“那你现下去外头堆一雪人来与我罢。”
    “好罢。”姜无岐正要起身,却被酆如归制住了,酆如归趴在姜无岐身上,道:“眼下天寒地冻,你还是留在床榻之上当我的火炉,为我取暖罢。”
    酆如归又别扭地掩饰道:“我不是怕你冷,我是怕自己冷。”
    姜无岐颔首:“你是怕自己冷,贫道知晓了。”
    姜无岐当真是不解风情,酆如归气结,咬了姜无岐的左肩一口,咬出了一圈齿痕来:“我是怕自己冷,也怕你冷。”
    姜无岐又颔首道:“贫道知晓了。”
    酆如归对于姜无岐的反应,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挑明了道:“你应当说‘贫道会好好为你取暖的’。”
    姜无岐从善如流地道:“贫道会好好为你取暖的。”
    酆如归双目灼灼道:“既然如此,你且先将你自己的衣衫脱了罢。”
    姜无岐抬手将自己身上的亵衣、亵裤褪了去,少时,身无寸缕。
    酆如归将姜无岐扑倒,并缠紧了,从裸露的、温热的皮肉之上汲取着所需的温暖。
    姜无岐乃是纯阳之躯,委实适合来取暖。
    起初,酆如归对于这副身体甚为不满,由于这副身体喜食精气,嗜血啖肉,又颇为惧寒。
    然而,在能够肆意地从姜无岐处取暖时起,他却迷恋上了一身惧寒的皮肉被姜无岐焐热的滋味。
    由外到内,由内到外,俱是姜无岐的体温在流转。
    且他可光明正大地要求姜无岐为他取暖,因为他惧寒。
    在姜无岐体温的包围中,酆如归慢慢地沉入了梦乡,梦乡里的姜无岐已还了俗,正自渎与他看。
    他看得面红耳赤,偏过了首去。
    第146章:鬼界堡·其二
    次日一早,俩人洗漱完毕,用过早膳,正欲往姜无岐的师门去,甫出了客栈,却见得昨夜见过的那缕鬼气缩在墙角的阴影处。
    那缕鬼气一瞧见酆如归与姜无岐,便低声道:“昨日对不住了,我走之后,卿西可有现身?”
    酆如归停驻了脚步,摇首道:“我们不曾见过卿西。”
    “我死之后,兴许卿西已经将我忘记了罢。”那缕鬼气摇摇晃晃的,应是伤心不已。
    酆如归上前一步,将那缕鬼气拢于自己的身影下,低声问道:“你过世几日了?”
    那缕鬼气苦思许久:“我昨夜方才从地府折返阳间,全然不知自我死后,阳间过去几日了。”
    酆如归指点道:“地府一日约莫相当阳间八日,你换算一下便是了。”
    那缕鬼气顿时泄气地道:“我在地府待了近五年,才获得恩准,得以返回阳间,倘若换作阳间的时日,那不是过去近四十年了么?我与卿西私奔之时,卿西年二十又五,而今卿西应已六十又五了,他不知还在不在这阳间,若是还在,不知还记不记得我?”
    酆如归安慰道:“卿西既愿与你私奔,必然对你情根深种,想来即便你过世已久,他仍会记得你。”
    “多谢你。”那缕鬼气似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待天色暗了,我便上京去寻他。”
    “望你一切顺遂。”酆如归说罢,便牵着姜无岐的手,向前走去。
    他走出几步,回首一望,那缕鬼气安静地蜷缩着,几欲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忍不住又走了回去,问道:“你为何不进屋躲避?”
    那缕鬼气理所当然地道:“我已是鬼了,阴气太重,进屋躲避,一则容易污染凡人的屋子,使得体弱者、年幼者患病;二则如若一不小心惊吓到凡人便不好了。要不是为了寻卿西,昨日我必定不会踏足那客栈房间。”
    酆如归问道:“随着日头西斜,你所在的这一处,会被日光直射,到时你要如何?”
    “熬过去。”那缕鬼气坚定地道,“只希望待会儿的日光勿要太烈,不过太烈也无妨,至多疼一些罢了,为了卿西,我定然能熬过去的,不会轻易魂飞魄散。”
    酆如归那原身罪孽深重,本就该积德行善,以抵消罪孽,更何况,听得那缕鬼气此言,他已是心生不忍,遂抬首去瞧姜无岐。
    姜无岐会意,唤出拂尘来,向着那缕鬼气道:“你且附身到这拂尘里头罢,它能保你不受日光侵害。”
    那缕鬼气矢口拒绝道:“多谢好意,我不便耽搁两位,两位毋庸理会于我。”
    酆如归为说服那缕鬼气,笑吟吟地道:“我与我夫君亦是往京城去,仅仅是顺路罢了,带上你,并不会耽搁我们的功夫,且我们皆不是凡人,不惧你的鬼气。”
    ——姜无岐的师门地处探云山,距此地大约五十里,但京城距探云山却是千里之遥。
    那缕鬼气一听酆如归唤姜无岐为夫君,当即道:“两位瞧来很是般配,直教我心生羡慕。”
    片晌后,他又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你们昨日睡于一张床榻之上,我当时一心寻卿西,一时没回过味来。”
    被点破自己与姜无岐同床共枕,酆如归登时羞怯起来,一掩面,径直向前走去,口中道:“走罢。”
    那缕鬼气致过谢,便依姜无岐所言,附身于那拂尘里头了。
    姜无岐执着拂尘,回首一瞧,却见酆如归竟是朝着丰衣乡的方向去了,便唤住了酆如归:“如归,向东去,才是京城。”
    酆如归乖巧地回到姜无岐身边,讪讪地笑道:“我一时弄错了。”
    姜无岐拢住了酆如归的手,柔声道:“由贫道在,定不会教你迷路了去。”
    酆如归的心脏重重地一窜,分明是不含暧昧的字句,他却直觉得自己被姜无岐撩拨了去。
    被撩拨了,自是该撩拨回来。
    他即刻踮起脚尖来,含住了姜无岐的耳廓,稍稍以舌尖轻蹭了下,才吐着热气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自渎与我看的日子要耽搁了,实在可惜。”
    姜无岐的耳根应声而红,酆如归却故意不轻不重地以唇瓣碰触了一下那耳根,便退去了。
    而后,酆如归竟是一脸无辜地道:“无岐,你的耳根怎地红得这样厉害,莫不是发热了罢?”
    他说着,又踮起脚尖来,以自己的额头抵上姜无岐的额头,紧接着,将全数的吐息施施然地洒落于姜无岐的面上。
    姜无岐不知该拿酆如归如何是好,三分无奈,七分甜蜜地唤了一声“如归”,便吐不出字句来了。
    “似乎并未发热,那你这耳根为何会如此?”酆如归却不肯见好就收,而是伸手将姜无岐的左侧衣襟扯开了些,露出了一段锁骨来,又惊声道,“无岐,你已不是稚子,何以连得罗都穿不好?”
    姜无岐无奈更甚,不得不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勿要欺负于贫道了罢。”
    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但要不是左右无人,且那缕鬼气待于拂尘中,见不得外头的情形,酆如归才舍不得去扯姜无岐的衣襟与旁人瞧。
    闻言,酆如归勾唇笑道:“不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便能任由我欺负了么?”
    他忽而纠正道:“并非是欺负,我是在撩拨于你。”
    姜无岐纵容地颔首道:“无论是欺负,亦或是撩拨,只消是由你所施加的,贫道都甘然受之。”
    由这一席话听来,自己显然与一登徒子无异。
    “你还是如此不解风情。”酆如归便做出了一副登徒子做派,甚至变出了一把恶俗的镶有金边的折扇来,挑起了姜无岐的下颌,“今夜你可别想逃了去。”
    其实自己是在被当街轻薄罢?
    姜无岐思及此,耳根遂又红上了几分。
    酆如归见姜无岐默许,志得意满地道:“走罢,往京城去,待从京城回来,你便是我的人了。”
    在有人烟之处,无法施展身法,俩人这一日勉强行了五十里路,入夜,用过晚膳,暂歇于一间客栈。
    即便手头较之前吃紧些,但房资于酆如归而言算不得甚么,故而他为了好生欺负、撩拨、轻薄于姜无岐,便特意要了两间客房,其中一间是专门为了安置附于拂尘里头的那缕鬼气。
    酆如归从姜无岐手中抢过拂尘,放于床榻之上,便阖上门,扯着姜无岐的手腕子,到了相邻的房中。
    房门堪堪阖上,他便将姜无岐压于房门上亲吻,与此同时,伸手去拉扯姜无岐身上的得罗。
    姜无岐猝不及防之下被酆如归侵入了口腔当中,须臾,又被酆如归的软舌勾引着,触到了酆如归的口腔黏膜。
    酆如归口中尚且残留着那道桂花栗子羹的滋味,一尝,香甜可口。
    不知不觉间,姜无岐已从酆如归手中夺回了主动权,酆如归被吻得失神,去解姜无岐腰间系带的手不知该如何动作了,只攥紧了一点衣料,另一只手更是主动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
    一吻罢,姜无岐的衣衫尚且算得上齐整,酆如归的衣衫却已是凌乱不堪。
    酆如归哪里还有半点白日里的那副登徒子做派,一双柳叶眼微微低垂着,暴露出来的肌骨寸寸生出艳色,瞧来被姜无岐欺负得狠了。
    “抱歉。”姜无岐伸手抚了抚酆如归的后脑勺,并将酆如归拥入了怀中。
    酆如归一面剧烈地喘息着,一面捶着姜无岐的心口,又委屈又恼怒地道:“该是我欺负你才是,为何却成了你欺负我?”
    姜无岐笨嘴拙舌,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思忖良久,道:“抱歉,贫道并非故意为之。”
    酆如归已喘匀了气,趾高气扬地道:“作为补偿,你先将自己的衣衫尽数褪下,然后,为我梳发罢。”
    褪不褪衣衫与梳发有何干系?
    姜无岐满心疑惑,但仍是依言而行。
    片刻,姜无岐身无寸缕地立于酆如归面前,姜无岐除却那耳根又红又热之外,颇为坦然,酆如归却是本能地回过了身去,坐于桌案前。
    姜无岐轻手取下酆如归发髻上的数枚翠钿,随后又解开了发髻,酆如归那一头长发霎时铺洒下来,泼墨一般,衬得酆如归一身的肌肤几近透明。
    酆如归轻轻一颤,由着姜无岐以指作梳。
    他原本令姜无岐褪尽衣衫,是为了便于在姜无岐为他梳发之时,轻薄于姜无岐,但而今他却不敢如何了。
    每每见得姜无岐身无寸缕,酆如归俱会觉得羞怯,他其实远无表现出来的大胆。
    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试探着抚上了姜无岐的腰身,并从腰身而上,行至心口,又从心口抵达咽喉。
    姜无岐咽喉上的伤痕是拜他所赐,已浅淡了许多,但仍是略略有些凸起。
    酆如归站起身来,吻上了那道伤痕,姜无岐却是误会了:“如归,你那瘾莫不是又发作了罢?”
    “不是。”酆如归摇首道,“我只是想吻一吻这伤痕而已,你不必忧心。”
    姜无岐松了口气道:“你那瘾已许久不曾发作过了。”
    酆如归那瘾原先发作起来全无规律,非但定会在酆如归失血过多以及他身处浓郁的血腥,亦或是尸山之际发作外,还会毫无缘由地发作。
    酆如归上一次发作是撞见虞闻风屠贺府满门那一回,已过去近五月了。
    许渐渐地,酆如归那瘾便不会再发作了罢?
    姜无岐这般希冀着,少时,被暂时克服了羞怯之心的酆如归推倒于床榻之上,并一一吻过伤痕。
    姜无岐修为深厚,在遇见酆如归之前鲜少受伤,而今他身上的诸多伤痕皆是酆如归所为,大半是在出了重重幻境之后遭受的,那时酆如归身受重伤,为破去苦艾草妖所制造的幻境,救姜无岐一命,一时间掌控不住自己的内息以及鬼气,以致于神志尽失。
    此事过去将近八月有余,多半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了。
    酆如归将姜无岐身上残留的伤痕一一舔吻了一番,才拥着姜无岐,发誓道:“无岐,我会好好修炼,定不会再容许自己神志尽失了。”
    “你已为此道过歉了,甚至还为此离开过贫道一回,只消你不再离开贫道,贫道便心满意足了。”姜无岐亲吻着酆如归的发间,道,“且你原就是为了救贫道一命才如是做的,你那时是打算牺牲自己的罢?你生怕自己会伤了贫道,不曾想过要与贫道一起出那幻境。”
    “嗯。”酆如归以额角磨蹭着姜无岐的锁骨道,“但你却同我说‘酆如归,我们一起活下去罢’。”
    “从今往后,我们亦要一起活下去。”姜无岐的眉眼温柔似水,凝视着酆如归,令酆如归生出他乃是稀世珍宝的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于姜无岐而言,他确是稀世珍宝罢?
    酆如归情不自禁地表白道:“我心悦于你。”
    姜无岐回应道:“贫道亦心悦于你。”
    话音落地,不知是谁先吻上了谁,俩人拥吻着,不久,满室旖旎。
    ******
    注:
    阴间与阳间的时间换算有多种说法,这里的阴间一日,阳间八日的说法出自《夷坚三志》
    第147章:鬼界堡·其三
    又花费了约莫五日的功夫,酆如归与姜无岐才抵达京城。
    京城端的是一副繁荣景象,城楼雄伟壮丽,城楼的守卫目光如炬,精神抖擞,城楼上旗帜飞扬,一进入城门,来往的行人皆是衣衫端正,不少人的衣料瞧来便价值不菲,不像别处,多得是衣衫褴褛的穷人,乞儿亦是随处可见,纵然是富庶如鱼米之乡的江南,都少不得乞儿,但这京城一眼望去,却是一个乞儿也无。
    酆如归尚是二公子之时,久居于京城,眼前的京城较自己所居的京城更为繁荣些。
    他一手与姜无岐十指相扣,一手取出铜钱来,向路边的摊贩要了一袋子糖炒栗子。
    由于牵着姜无岐的手,无法去剥栗子,他一指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道:“我们去饮茶罢。”
    “倦了么?”姜无岐侧过首去,望住了酆如归,关切地问着。
    俩人为了尽快赶到京城,这五日来夙兴夜寐,不曾睡足过,姜无岐倒是无妨,但酆如归素来嗜睡。
    “倦了。”酆如归其实并不如何困倦,但仍是撒娇地蹭了蹭姜无岐的手臂。
    姜无岐提议道:“那便不要去茶楼了,直接去打尖罢。”
    酆如归一口应下:“好罢。”
    俩人就近寻了一间客栈,照例要了两间房间。
    姜无岐将拂尘放置于另一间房间,才回到自己与酆如归的房间当中。
    为了睡得舒服些,酆如归唤人送了沐浴用的热水来,姜无岐回来时,热水堪堪送来,酆如归正抬手去解衣衫。
    见姜无岐君子地当即偏过首去,酆如归故意行至姜无岐面前,一点一点地去解衣衫。
    眉眼妩媚,肌骨姣好,身姿柔软,顾盼生辉,传闻中擅长媚术的狐妖便是这般模样罢?
    酆如归褪尽衣衫,并散开长发,而后便捉过姜无岐的手来,覆于自己的面颊上,又乖巧又诱惑地以面颊磨蹭着姜无岐的的掌心。
    姜无岐微微有些失神,低声唤道:“如归……”
    “嗯?”酆如归已含住了姜无岐的尾指,听得姜无岐唤他,便以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向着姜无岐望了过去。
    姜无岐却是心疼地道:“如归,你不冷么?”
    酆如归不着片缕,赤足,时至大寒,乃是一年当中最为寒冷的时候,得了姜无岐的提醒,他才意识到寒气正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冷。”酆如归紧紧地缠住了姜无岐,“我很冷,无岐,你若是害怕我冷,何不来温暖我?”
    “贫道……”姜无岐手足无措地道,“贫道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酆如归勾唇笑道:“你先抱我去沐浴罢。”
    姜无岐依言将酆如归抱入了浴桶,酆如归的长发随即铺洒于水面上,与水晕混在了一处。
    如此便瞧不见水面底下的情状了,姜无岐稍稍松了口气,却见酆如归抬起一足,足尖、足面、足弓、足踝无一处不美。
    酆如归恶劣地用足尖不轻不重地踩了下姜无岐那物,便傲慢地命令道:“舔一舔。”
    姜无岐低下身来,将足尖收进口中,酆如归则顺势抬手从姜无岐的后襟探入。
    姜无岐的唇齿灼热,那灼热从足尖蔓延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直教酆如归舒适得喟叹了一声。
    但紧接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绮念,姜无岐正舔舐着他的左足,倘若他们已是夫夫,之后,他们定会行云雨之事,然而,眼下姜无岐尚未还俗,实在是可惜了。
    姜无岐君子端方,秉节持重,酆如归即便欲要一尝同姜无岐云雨的滋味,但却不愿毁了姜无岐为人的准则,因而他的引诱从来都不敢太过分,譬如,在心意相通之后,他再也不曾含过姜无岐那物。
    可现下,他却想过分一回。
    不,不行。
    他镇定着紊乱的思绪,先是将手从姜无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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