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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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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作甚么?”
    自己确实不占理,但虞聆雪死得蹊跷,所谓的夫家贺府中人又有些古怪,酆如归着实放心不下。
    少时,那锐州知州已被一壮汉请来了。
    他扫过红衣女子与一道士,双目定在他们身后的尸身上,掩了掩口鼻,才道:“这虞聆雪乃是贺府新妇,如今身死,理该由贺府带回安葬,尔等勿要闹事。”
    酆如归与这新嫁娘无亲无故,确是并无能将其尸身留下的正当理由,不得不妥协道:“知州大人,这虞姑娘死得凄惨,望大人你能还她一个公道。”
    锐州知州颔首道:“这是自然。”
    酆如归得到了锐州知州的承诺,侧过身去,眼睁睁地瞧着壮汉将新嫁娘的尸身抬了出去。
    新嫁娘的双手垂下,心口的残血便顺着双手十指坠落而下,“滴答滴答……”着,于地面上晕出一个个的放射状圆晕。
    那把金剪子尚躺于一旁的桌案上,极是锋利,在浓稠的猩红的包裹之下,仍是透出了一点刺眼的雪亮。
    片刻后,有一壮汉折回了医馆来,问那大夫:“那金剪子在何处?”
    大夫指了指金剪子之所在,那壮汉便向大夫要了些用作包扎伤口的细布,小心翼翼地将金剪子包于其中,才双手捧着离开了。
    为何那壮汉对于一把凶金剪子会这般的慎重?好似那不是夺了新嫁娘性命的不详凶器,而是一件至高无上的稀世珍宝。
    酆如归满腹疑窦,侧过首去,望着大夫问道:“大夫,你为何会认为这金剪子十之八九是被新嫁娘的父母插进她心口的?”
    大夫答道:“这乃是我锐州的风俗,若是及冠男子身故之时,尚未娶妻,须得择一未出阁便已过世的少女与之婚配,不然必将家宅不安,鸡犬不宁,影响家中男子的前程以及女子的婚嫁,严重之时,阖家上下将逐一无端惨死。未曾出阁便过世的少女不算少,但未曾出阁,且颇有颜色的少女却是凤毛麟角,因此若是男方家中富贵,会由男方父母亲自挑选美貌少女,好让其子在地府亦能享用美色,风流快活,以免祸害活人。挑选好美貌少女之后,便是三媒六聘,如同活人之间成亲一般,只新嫁娘出阁之前,男方父母会命人将她杀了,以便进行冥婚仪式。”
    大夫神色淡然,语调冷静,似已司空见惯了。
    这般的恶习是如何令人司空见惯的?
    女方父母又怎能舍得活生生的女儿无辜被杀?更遑论是亲自动手了。
    且这大夫瞧来年纪不过三旬出头,何以会有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目?
    第124章:无间地狱·其三
    酆如归眉间微蹙:“女方父母如是做是为了彩礼么?”
    “自然是为了彩礼。”大夫方才说罢,却又闻得酆如归问道:“若是为了彩礼,何不如为女儿择一活生生的女婿,竟是要冥婚?”
    大夫半眯着双眼道:“你们可知在这锐州,死去的新嫁娘较活着的新嫁娘要值钱许多?毕竟死去的新嫁娘更为稀缺一些。因而,倘若未出阁的女子因天灾、人祸或者疾病意外身故,女子的父母首先会做的,并非是为女儿出葬,而是寻一夫家,好得些彩礼,若是迟迟没有夫家要这女儿的尸身,女儿才会被草草下葬。”
    他呷了一口铁观音,润了润喉,续道:“大多时候,寻不到女儿夫家的父母,会一直等到女儿的尸身几近化作白骨,实在无人问津了,方才将其下葬。这集市上偶尔有叫卖女儿尸身的,你们多去集市上转转,兴许能碰到。”
    他面上的表情很是冷淡,放下茶盏,又道:“一具新死的女尸,要由其容貌来核定彩礼多少,多则上百两,少则几两;一具已腐烂得瞧不清面目的女尸,约莫是两三百文;一具尸骸,约莫是一百文。若是容貌相当,一具新死的女尸较活生生的女子,可多要三成至五成的彩礼。”
    为人父母,生育一女儿,不应该好生爱护,视若珍宝么?为何会将女儿当做货品一般待价而沽?非但连尸身都不放过,还任由女儿被人杀害,以便与人冥婚,甚至亲自动手杀女?当真是丧尽天良。
    酆如归直觉得头昏脑涨,浑身生寒,不可站立,如同抓着救命浮木似的,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
    那大夫的嗓音却又直直地窜入他耳畔:“传闻为亲生父母亲手所杀的女子会更温顺些,能更好在地府伺候夫君,是以,要是女方亲生父母同意亲手杀女,彩礼又可多上一成。”
    酆如归凝了凝神,问道:“女方父母便不怕女儿变作恶鬼,向他们索要性命么?”
    大夫答道:“几无可能,这锐州的父母从女儿出生起便教导她要顺从,顺从父母,顺从兄弟,顺从夫君,且大环境便是如此,锐州的女儿们不是认为此事理所应当,便是已然认命了,我从未听闻过有哪一家的女儿变作女鬼,向生身父母索要性命的。其中顺利出嫁,成为母亲的女子们,亦是这么要求她们的女儿们的。如此恶性循环之下,新嫁娘被杀,以便冥婚之事早已屡见不鲜了,更遑论是售卖女尸了。”
    “官府对此事竟是不闻不问么?”酆如归被姜无岐轻拍着背脊,稍稍冷静了些,“这不是一桩桩的人命官司么?”
    “适才那刘知州,他在这锐州做知州十余年,他的长子过世之时,他便向当时名满锐州的唐家二小姐下了聘礼,唐家是书香门第,对女儿的教育不同于锐州其他人家,宁死不从,刘知州为了成事,将唐家一干人等下了大狱,独留唐家二小姐一人,以致于唐家二小姐逼不得已,上吊身亡。”大夫面无表情地道,“刘知州哪里会管这一桩桩的人命官司。”
    方才酆如归、姜无岐与壮汉打斗之时,大夫的药柜受到波及,不少的草药倒于地面。
    他说罢,便蹲下身去收拾草药,后又仰起首来,望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你们二人乃是外乡人,我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贺府乃是当前锐州最为富贵的高门,你们适才得罪了贺府,照贺府当家睚眦必报的性子,你们怕是不会好过。”
    贺府,贺,贺预。
    酆如归脑中灵光一现:“那贺府之中,可有唤作贺预的?”
    大夫听酆如归提及贺预,回道:“贺预乃是贺府的二少爷……”
    酆如归忍不住打断道:“莫非此番要与虞姑娘冥婚的便是那贺预?”
    大夫摇首道:“并非贺预,此番过世的乃是贺府的三少爷贺颐。”
    说话间,有一妇人步入医馆,她怀中抱着一牙牙学语的女婴,女婴面色烧得通红,应是发热了。
    她急急地朝着大夫道:“薛大夫,劳你赶紧瞧一瞧我家阿囡罢。”
    ——这大夫姓薛,唤作薛涉,在这锐州有些名声。
    薛涉见状,不再理会酆如归与姜无岐二人,急匆匆地向着那怀抱女婴的妇人走了过去。
    他仔细地为女婴诊治,然后,便为女婴开了几服药,嘱咐妇人按时让女婴煎服。
    待妇人提着包好的中药,抱着女婴走出医馆之后,酆如归才又问薛涉:“薛大夫,那贺府如何走?那虞府又在何处?”
    薛涉犹豫了半晌,才作答,而后,他又提醒道:“你们许有些本事,但还是勿要惹祸上身为好。”
    酆如归不置可否地笑笑,谢过薛涉,便牵着姜无岐的手,出了医馆去。
    他们疾步而行,经过那之前抱着女婴就诊的妇人之时,居然听得那妇人喃喃自语地道:“阿囡,吃下这几服药,你便该痊愈了罢?你假若无法长大成人,你弟弟的彩礼可如何是好?”
    酆如归心中恶寒,那妇人满面焦急地来向薛涉求诊,竟全然是为了拿这女婴换取其弟弟娶妻的彩礼么?
    忽而,他又见一男子向着妇人迎面而去,并破口大骂道:“你这贱蹄子,连一奶娃子都养不好,还得老子浪费药钱,你难道不知老子赚钱不易?”
    妇人赶忙致歉道:“相公息怒。”
    她一手抱着女婴,腾出一只手来,晃了晃中药包,赔笑道:“那薛大夫同贱妾保证了只消服下这几服药,阿囡便能痊愈。”
    男子没好气地道:“要是有个万一,我拿你是问。”
    妇人谄媚地道:“相公放心,定然不会有甚么万一。”
    姜无岐紧了紧酆如归气得微微打颤的手,柔声道:“走罢,我们先去那贺府一探究竟。”
    “嗯。”酆如归颔首,“无岐,走罢。”
    那贺府离医馆算不得远,假若俩人使出身法来,不过须臾便能抵达,但由于从医馆去往贺府的路上行人众多,使不得身法,俩人不得不步行而往。
    耗费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俩人才行至贺府大门。
    这贺府大门敞开,里头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大红,处处是“囍”字,甚至如同活人成婚一般,摆了酒席,邀了宾客。
    门口招待宾客的小厮见得酆如归、姜无岐俩人,还道他们乃是三少爷冥婚所邀请的宾客,并未阻拦,而是笑脸迎人地道:“今日府中大喜,两位贵客快些请进罢。”
    府中大喜,这沾了血腥味的婚事,喜从何来?
    酆如归不觉冷笑,一面往里走,一面思及了那常承安,常承安亦是想杀了他,让他与常思远冥婚的。
    他当时认为常承安以及那提出冥婚之事的陈茜娘穷凶极恶,世间罕见。
    但他却未料想,在这锐州,谋杀新嫁娘,再行冥婚仪式一事,竟然已是习以为常。
    他不由叹息了一声,又低声朝姜无岐道:“无岐,生为女子,便须得受此大罪么?生为男子,便较女子高贵么?有哪一个男子不是由女子千辛万苦,怀胎十月所产下?且女子生产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一遭,因此丧命者不计其数,世间为何不善待女子?”
    姜无岐眉眼慈悯,万般无奈地道:“这世间待女子苛刻,女子不得从政,女子不得出海,女子不得抛头露面……诸如此类,皆是对于女子的压迫,但如今的上位者俱是男子,他们已是既得利益者,哪里会予女子任何权利,动摇了他们的利益?别处较锐州略好些,女子生于锐州,当真是生于无间地狱。”
    酆如归直觉得自己太过弱小,无法为受难的锐州女子做些甚么,为排解苦闷,他将五指插入了姜无岐的指缝之中,以寻求安慰。
    少时,俩人便到了喜堂。
    喜堂布置得一团喜气,诸多贺府奴仆来来去去,忙忙碌碌着。
    他们挤在观客当中,这些观客尽数与人说说笑笑着,神态轻松,其中竟有不少的妇人。
    这些妇人皆是一身的花枝招展,显然为了这场冥婚细心装扮过。
    “据闻那虞家小姐二八年华,如花似玉,与贺府三少爷实在般配,佳偶天成便是如此了。”
    “不过那贺府三少爷都二十又五了,怎地还未娶妻?”
    “贺府三少爷娶妻是还未娶妻,但通房倒是不缺,听说连孩子都有三四个了。”
    “应当是眼界高,寻常的女子得不了他的青眼罢。”
    “不知这虞家小姐,他可能瞧得上?”
    “眼下这门婚事木已成舟,他倘使瞧不上,便只能托梦于贺老爷,贺夫人,劳他们再为他操办一回婚事了。”
    “要操办婚事倒是容易,但新娘子却是不容易找,虞家小姐的容貌目前在这锐州怕是无人能及。”
    说这话的乃是一年逾七旬的老妪,话音堪堪落地,她眼角的余光偏巧落于酆如归身上。
    她双目一亮,指着酆如归道:“不知这位姑娘的容貌可及得上虞家小姐?”
    她周围的宾客循着她所指望去,一瞧清酆如归的容貌,均是一副惊艳模样。
    姜无岐见状,将酆如归往后一挡,温润的眉眼陡然生了寒霜。
    却有不识相的宾客凑上前来,舔着脸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哪家的姑娘,可有婚配?”
    酆如归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探出首来,他心中气急,面上却是笑吟吟地道:“我已有婚配,这便是我夫君。”
    那宾客不屑地笑道:“姑娘,你这夫君瞧来穷酸,你不若改嫁罢?”
    “改嫁?”酆如归踮起脚尖来,吻了吻姜无岐的侧颊,勾唇笑道,“我瞧你命不久矣,你不若赶紧去死可好?”
    第125章:无间地狱·其四
    见那宾客登时一脸暴怒,酆如归火上浇油地道:“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你面色蜡黄,两眼无神,面颊凹陷,双唇泛白,身形佝偻,定然体虚多病,不若早些去死罢?免得多费药钱,更免得耽误了你投胎的好时辰。”
    那宾客气得吐不出一个字来,倒是那先前指着酆如归的老妪劝道:“你这姑娘真是不懂事,王公子是为了你好,生怕你跟着这穷酸道士吃苦受累,才劝你改嫁,亏你生得一副好相貌,怎地如此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
    锐州冥婚的恶习显然少不了这老妪的推波助澜,她明明不是男子,却是非不分地以男子为天,实在是令人发指。
    酆如归唇角含笑,一双柳叶眼却因愠怒而熠熠生辉,眼波流转之处,竟是恍若生出了灼灼桃花来,艳色无边。
    他盯住了那老妪,傲慢地道:“我纵然跟着我夫君吃苦受累,与你有何干系?我的相貌如何,又与你有何干系?你对我如有不满,不若我送你与王公子一道去死罢?”
    老妪身份尊贵,乃是这锐州知州的生母,素日无人胆敢顶撞于她。
    她面上纵横着的皱纹齐齐发颤,目露精光,似要将酆如归拆骨剥皮了。
    酆如归见此情状,嗓音甜到发腻:“老夫人,我方才说错话了……”
    老妪的火气下去了些,和颜悦色起来,故作大度地道:“你这小姑娘知错了便好。”
    下一刻,她却听得酆如归笑道:“你本就没几日可活了,何必脏了我的手。”
    她以为酆如归已觉察到了她的身份地位,再不敢造次,未曾想,这酆如归竟是诅咒她早死。
    “你……”她指着酆如归,手指因愤怒而不稳,而后她冲着一旁自己从府衙带出来的侍卫怒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么?还不快些将这以下犯上的恶徒拿下!”
    恰是这时,有人朗声道:“吉时到。”
    老妪不便扰乱了贺颐的冥婚仪式,不甘心地朝着侍卫们摆了摆手。
    酆如归的注意力亦已被“吉时到”三字吸引过去了,无暇再理会于老妪。
    不多时,由八人分别将两副棺材抬上了喜堂来,这两副棺材皆上了红漆,与周遭喜庆的大红相映衬着,更显得那棺材红得扎眼。
    在场宾客的面上亦是一团喜气,只酆如归与姜无岐俩人顿觉惊悚万分。
    那两副棺材尚未盖上棺盖,酆如归轻易地便能瞧见两位“新人”的容貌。
    那贺颐身着喜服,一副酒色过度的遗容,又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尸斑来,教人望之生厌,而那虞聆雪却是只较生前肤色惨白了些,容色脱尘绝俗,加之一身的凤冠霞帔,宛若未死。
    虞聆雪死得并不安详,神情痛楚,但这全然无损于她的容貌,反是令人心生怜惜。
    少时,两个小厮扶着一扮作新郎官的纸人上得喜堂,立于贺颐棺前,与此同时,两个侍女亦扶着一扮作新嫁娘的纸人上得喜堂,立于虞聆雪棺前,又有一侍女端着一案,立于一旁,这案上躺着一块红布,而红布之上,竟然放着那染有虞聆雪心口血的金剪子。
    这金剪子便是这对新人的所谓“定亲信物”了。
    这两只纸人充作贺颐以及虞聆雪,在“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的唱声中,结成了夫妻。
    其后,两只纸人便被当堂烧毁,纸灰撒入了各自的棺材中。
    坐于高堂的贺老爷、贺夫人一身华服,那贺夫人满面欣慰地道:“小两口从今往后可得和和美美的。”
    一旁的宾客异口同声地道:“恭喜三少爷与虞四小姐喜结连理,恭喜贺老爷、贺夫人得此良媳,望两位新人白首偕老,早生贵子。”
    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酆如归环顾左右,直觉得光怪陆离,荒谬绝伦,此地似乎并非人间,而是无间地狱,不然怎会有这许多助纣为虐的恶人?
    出神间,那贺夫人的声音又刺入了他的耳蜗:“诸位贵客,走近些罢。”
    宾客们便依言围了上去,几乎将两副棺材围得水泄不通。
    酆如归瞧着那些宾客面上的笑意,又听得他们夸赞贺颐以及虞聆雪这对夫妇,心中愤懑。
    这一场害了虞聆雪性命的冥婚,为何由活人瞧来竟是一场值得庆贺的喜事?
    他仰起首来,凝望着姜无岐:“无岐,此处可是人间?”
    姜无岐叹息道:“此处较之无间地狱,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无岐这话音方才落地,那贺夫人喜盈盈地道:“孩子们,还不快些来见过你们的嫡母。”
    闻声,那原本候在一旁的贺颐的一子三女便向着两副棺材走了过去,而宾客们则退至两边,让出路来。
    贺颐这一子三女最大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不过三岁,但无一人惧怕棺材与死尸,全数毫不犹豫地到了棺材前,“噗通”跪下,恭恭敬敬地道:“见过母亲。”
    这锐州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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