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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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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如归行至墙面细看,紧接着,又唤出了数簇鬼火来。
    浅蓝色的鬼火将一室的晦暗驱散了去,但血手印本就可怖,被鬼火一照,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第47章:望乡台·其六
    酆如归以指尖蹭了蹭血手印,那血手印竟是化作一只只血淋淋的利爪,从墙面骤然钻出,向着酆如归飞扑了过去。
    酆如归猝不及防,面颊不慎被划出一道血痕,其中一只利爪更是没入了他的咽喉。
    霎时,鲜血奔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脖颈,而后又湿润了他的衣衫。
    他唇角紧抿,徒手斩断了一只利爪,却不知是谁推搡了一下他的背脊,他足下趔趄,竟是直直地往长满了利爪的墙面撞了过去。
    在距那利爪不过毫厘之时,他的腰身却是被人勾住了,他旋即被带得连连后退,直至退至床榻前,方才止住。
    未待他回过首去,身后那人伸手按在了尚在他咽喉处的利爪,那利爪当即变作齑粉,随后消失于半空中。
    他本能地吸了一口气,因咽喉处被洞穿了一个窟窿的缘故,吐息钝滞。
    “你无事罢?”他听得身后那人的关切,遂回首笑道:“姜无岐,我无事,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性命,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罢。”
    他每一字都是从喉咙底推挤出来的,艰难至极,且含着浓郁的血腥气,直教听见之人疼得厉害。
    幸而他乃是修行千年的恶鬼,倘若是一介凡人,他早已就地毙命。
    他说罢,猛然推开姜无岐,方要催动内息,浮于墙边的数簇鬼火竟是弹指间一一灭了干净。
    下一瞬,鬼气大盛,耳边尽是凄厉的鬼泣,他与姜无岐恍若身在十八层地狱。
    一人一鬼目力上佳,但而今居然半点都瞧不见。
    “姜无岐……”他焦急地唤了一声,却不得回应。
    半晌后,才有一副宽厚的背脊靠了过来,柔声道:“贫道在此处。”
    俩人背脊相依,酆如归十指引来鬼火,但那鬼火不多时便又灭去了。
    不可视物,便会被轻易地攻击,他只得拼命地引来鬼火,借着转瞬即逝的光亮斩断愈来愈多的利爪。
    房门并未被堵死,仅数只利爪守着,但他们假若出了这房门去,定然会连累无辜的性命。
    是以,这些利爪须得在这房间内了结。
    眼见其中一只利爪要拨开房门,酆如归不得不布开结界,将所有利爪困死于这房间当中。
    在他布结界之时,竟是有数百只利爪趁机冲着他的心口抓了过去,他不及闪避,幸有一片衣袂为他挡住了利爪。
    这片衣袂刹那间碎得不成样子,流淌出来的丝缕或长或短,飘飘荡荡的,丝缕之下,原本藏于内里的手臂血肉模糊,已被划出了无数条血痕。
    酆如归盯住了那血色弥漫的手臂,登时目眦欲裂。
    他面色肃然,口中念了一句口诀,眨眼间,他一身红衣衣袂纷飞,一头不曾束起的墨发凌乱地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
    未多时,他指尖一动,腕间的银镯子震动,倏然间周遭数不清的利爪已然消失殆尽。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口中一甜,紧接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受了伤,又过分催动内息,这副身体已然受不住了,但能护住姜无岐便是好的。
    鲜血宛若最为艳丽的唇脂涂抹在他的唇瓣上,逼得他的面色苍白若纸,但又将他的一双眉眼衬得冶艳万般,不能直视。
    他以手背擦去唇瓣上的血液,回过首去,展颜一笑,未料想,映入眼帘的姜无岐竟全身上下无一寸完好,每一寸俱被利爪洞穿。
    他面上的笑意一僵,未及敛去,便有泪水从眼眶滑落。
    姜无岐向他伸出一只手去,那手上由于伤口深刻且密集,森森白骨裹着细碎皮肉与猩红从其中泄露了出来,扎眼至极。
    他怔怔地握住了姜无岐的手,姜无岐一施力,他便落入了姜无岐怀中。
    姜无岐一手扣住了他的腰身,一手覆上了他的面颊,温言软语道:“酆如归,你无事罢?”
    姜无岐会受这样重的伤定是为了保护他之故,他将后背交托于姜无岐,直觉得安心而妥帖,却全然未曾注意身后的姜无岐是何情状。
    思及此,他拼命地用手压住姜无岐身上的伤口,但汨汨的鲜血却是源源不断地自他指间流窜出来,不肯停歇。
    见他不答,姜无岐复又问道:“你无事罢?”
    “我无事,我无事,我好得很……”酆如归咽喉处的伤口远未复原,加之语调哽咽,实在难以听清。
    姜无岐倾耳去听,待酆如归又道了一遍“我无事”,才眉眼舒展地笑道:“你无事便好。”
    我无事便好,那我见你这般该如何是好?
    酆如归急得吐出了一口血来,手足无措地拥住了姜无岐:“姜无岐,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那口血跌落在了姜无岐伤痕密布的脸上,姜无岐阖了阖眼,捉过酆如归的一只手探到自己的腰腹,这腰腹被洞穿之处竟然有碗口大小,内里的脏器不翼而飞,酆如归的指尖颤抖不住,这颤抖瞬间蔓遍全身,他每一寸皮、肉、骨都不得幸免,似乎只需一霎,他一身的骨架便会散落于地。
    姜无岐见状,仍是据实道:“救不了,你救不了贫道。”
    姜无岐修道百年,纵然修为精进甚为迅速,但到底仍是肉体凡胎,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与酆如归言语,已是穷尽了气力。
    酆如归闻言,埋首于姜无岐怀中放声痛哭,哭了须臾,他又抬起首来,将自己身上的红衣撕作碎布条,一点一点地去包扎姜无岐的伤口。
    那伤口却完全包扎不得,碎布条不久便被鲜血浸透了,又有血珠子从边缘处蜿蜒而下。
    “滴答,滴答,滴答……”
    这可恨的声响充斥着酆如归的耳蜗,他望着自己沾满了姜无岐鲜血的十指,猝然生出了要将这一双耳、这两只手都卸去的冲动。
    卸去这双耳,便不会再有刺耳的滴血声折磨耳蜗,进而切割脑髓;卸去这两只手,手上便再也沾不得姜无岐的血液。
    是了,应当再挖去这双眼,他便见不得姜无岐垂死的模样,自然也不会见到姜无岐断气,变作一具不能言不能动的尸身,再由这具不能言不能动的尸身腐烂至惨白的骸骨,更瞧不见骸骨经过时间凶狠的磨砺,一分分消去,末了,化为虚无,好似这天地间从未有过姜无岐。
    “你勿要哭了。”姜无岐抬手去擦酆如归面上的泪痕,可惜非但无法将那泪痕擦拭干净,指尖的血液反而使得酆如归的眉眼染上了血污。
    姜无岐收回手,叹了一口气:“你勿要哭了,你哭得贫道连死都不安宁。”
    酆如归扣住了姜无岐的手,将其压在自己面颊上,厉声道:“那你便不要死,你若要死,我定哭得你走不完黄泉路,咽不下孟婆汤,过不得奈何桥,进不了轮回台,教你死了仍要惦记着我。”
    姜无岐苦笑着道:“你又何必如此。”
    他愈发虚弱了,最尾一个音节直如被阳光直射的春雪,再无生机,只得不甘不愿地融成雪水,蒸发而去。
    酆如归心知姜无岐已是弥留之际,不管不顾地道:“姜无岐,我心……”
    我心悦于你。
    然而还未待他将话说罢,姜无岐却是勉力直起身来,覆上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轻轻一触,姜无岐便退了开去。
    “抱歉,冒犯了。”姜无岐望着酆如归,染血的耳根灼热滚烫,双目中盛满了眷恋,“贫道亦不愿离你而去,酆如归,贫道心悦于你,望能与你长相厮守,永不离分,然,如今瞧来,竟是不能如愿了。”
    酆如归稍稍一怔,便又吻了上去,唇齿相接,十指交握,肌肤贴合,魂魄战栗难止,这即是两人间的地老天荒。
    不知过了多久,姜无岐附在酆如归腰身上的手颓然松开了去,跌坠在地。
    酆如归受了惊,双目圆睁,面露惊恐,双手生了自主意识般将姜无岐抱得死紧。
    顷刻,他耳侧炸开了骨骼碎裂之声,低首一瞧,他发现自己怀中遽然挤满了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碎骨以及一点碎肉、内脏、血液,而原本该在他怀中的姜无岐居然自腰身处断作了两截。
    ——竟是他生生地将姜无岐抱断了去。
    何以会如此?
    何以姜无岐会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尸身不全,几无生前的模样。
    ——是他!是他害死了姜无岐。
    若是他不与姜无岐出那鬼山,姜无岐便不会死。
    姜无岐会与柳姑娘相遇相知相守,过上几年,便是儿女绕膝。
    他痛楚难当,呕吐不止,细瘦的背脊蜷着,直要将一身的血液以及胸腹中的脏器全数逼出。
    良久,他忍住呕吐,低下身去,唇瓣抵上了姜无岐的唇瓣,细细地亲吻,直至姜无岐的尸身冷却,他都舍不得与姜无岐稍离。
    突地,却有甚么液体溅到了他面上,他抬眼去看,竟又有一只利爪陡现,这利爪刺入了姜无岐的眉心,慢条斯理地搅弄着其下的脑浆与脑子,溅到他面上的便是黏糊糊的脑浆。
    他容不得姜无岐再被伤分毫,伸手用力地将那利爪从姜无岐眉心拔了出来。
    那利爪倒也顺从,无半点挣扎,只微微地抖动着。
    它一抖动,上头的细碎脑浆与脑子便簌簌地往下坠,不停击打着姜无岐的面部。
    酆如归顿时生了要将这利爪生吞活剥的心思,那利爪却不好相与,一爪子向着酆如归的眉心抓去,直欲钻进酆如归的眉心,也搅弄上一番。
    酆如归偏首躲过,然后接连从这利爪上扯下尾指、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掷于地面。
    他又用力地踩了上去,直到将五指以及掌心踩成肉泥才作罢。
    但即便如此,他的姜无岐也回不来了。
    他下意识地以指尖磨蹭着自己的唇瓣,其后合身覆在了姜无岐的尸身上,静静地阖上了眼去。
    待他再次睁开眼来,身下并无姜无岐,他坐书案前,一抬首便见他的父亲一派威严地行至他面前,道:“你为何不好好念书?先生道你好生顽皮,还与他顶嘴。”
    “父亲,我知错了。”他口中认了错,神志却还恍惚着。
    父亲摸了摸他的发顶,慈祥地道:“我儿知错了便好,为父原就舍不得罚你。”
    他又与父亲交谈了几句,便有侍从禀报有贵客造访。
    父亲走后,他手忙脚乱地寻了一面铜镜,铜镜映出的他年不过十岁,容貌稚嫩,全无酆如归惑人的风姿,五官与酆如归亦截然不同。
    他不是酆如归,他不曾是酆如归,他从未是酆如归,与姜无岐相遇不过是他的一场幻梦。
    忽地,头颅疼得几欲炸裂,他伏倒于地,低低地喘着气,严寒从地面上侵入他的四肢百骸,片晌,他身上即结出了厚厚的冰霜,他抬手欲要拍开冰霜,却乍然见得自己手上抓了一册话本,话本不厚不薄,半新不旧。
    他信手翻开一页,上头写的是:酆如归其人,乃是一千年恶鬼,生性残暴,作恶多端,喜嗜血啖肉,惯常着一身红衣,做女子打扮,行走间环佩叮当,他足下是累累白骨,但因其容貌甚美,且善蛊惑人心,加之手段阴险,前去除他的正道中人大抵成了他腹中之物,能逃出升天者少之又少。
    他心中一震,又听得一侍女惊呼道:“二公子,你跪在地上作甚么,地上凉,奴婢扶你起来罢。”
    他被侍女扶了起来,在椅上坐了,又接过热腾腾的红豆桂花圆子汤饮着,扑鼻的桂花香却驱不散他满心的疑惑:我莫不是发了个梦不成?我尚未及冠,不曾因断袖之癖被父亲逼入湖中,不曾入得那话本成为酆如归,更不曾爱上那姜无岐。
    他这般想着,天色夜了,沐浴过后,便回卧房睡了,却是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白驹过隙,岁月偷换,已是他及冠的日子,他身着冠服,行过礼,由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为他表字。
    表字还未入耳,却有一把他极为熟悉,又极为陌生的声音道:“酆如归,你快醒醒。”
    他被这声音催得侧首望去,四周的人、事、物陡然间半点不剩,他又回到了那鬼气森森的房间中,眼前是满面忧虑的姜无岐,周身则被血淋淋的利爪团团围着。
    他身在姜无岐的左臂臂弯当中,姜无岐的右手执着拂尘,略略一扫,数只利爪便跌落了下去。
    “我……”究竟何处是真,何处为假?他究竟是二公子,亦或是酆如归?他迷惑不解地望住了姜无岐,发着怔。
    但只消姜无岐安然在他身侧便好,纵然此处是假,他也甘愿沉沦其中。
    “你适才突然昏死了过去,难不成又发了噩梦?”姜无岐见酆如归双目涣散,难以聚焦,不由发问。
    我是发梦了么?我怎地会屡屡发梦,此处难不成除却鬼气浓重,还有旁的古怪?
    酆如归猛然张口咬住了自己的左手虎口,他神志上虽不会觉得疼痛,但身体却告诉他被他这一口咬得疼了。
    ——显然眼下便是真实。
    第48章:望乡台·其七
    酆如归伸手划过自己的面颊,指尖陡然湿润,而后又去抚那咽喉处,指尖突地陷了下去,触到了中间已生出的一块薄薄的嫩肉,他收回指尖,低首瞧了眼其上沾染的猩红,暗道:我是从何时起发梦的?
    他从姜无岐左臂臂弯下来,足尖点地,其后一手劈开逼近的数只利爪,一手捉住了姜无岐的右手手腕子,后又急迫地将那片衣袂往上一扯。
    布帛撕裂之声乍然而起,他就着从窗棂流泻进来的惨淡月光,入眼的那条手臂血肉模糊,又有鲜血簌簌而下。
    那真实与噩梦的相接点难不成便是他催动内息,除去眼前的利爪,回首向姜无岐展颜之时?
    ——对了,当时室内晦暗不明,他分明未及引出鬼火,怎地能清晰地看见姜无岐全身上下无一寸完好,每一寸俱被利爪洞穿?
    姜无岐见他神色不定,将右掌的拂尘换到左手,施力一抽,一片利爪旋即化作齑粉,再不可见。
    然后,他附到酆如归耳侧道:“你勿要分心,现下最为紧要的是除去眼前的这许多利爪。”
    他的视线跌落在酆如归咽喉处的那个窟窿上,心疼不已:“你切勿再受伤了。”
    酆如归细细地端详着姜无岐的眉眼,捉住了姜无岐右腕的手指紧了紧,空暇的手指稍动,烧去欺上来的利爪,后又失笑道:“我不过是一时不慎,至多再一盏茶的功夫,这血便能彻底止住,却是你血流得这样急促,可不要死在我前头才好。”
    话一出口,他当即后悔了,他明明是在关心姜无岐,为何却说得如同在讽刺姜无岐肉体凡胎,一时间止不住血?若不是为了救他,姜无岐的手臂如何会伤得这般厉害?他是黑了心肠,恩将仇报么?且言及死亡,着实是不吉利。
    他被自己所思逼得双目一片水光潋滟,适才亲眼见得姜无岐断气的痛楚又趁机侵袭至脑髓,他仿若被施加了一身的刑罚,挣脱不得,无处可逃。
    酆如归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姜无岐眼中一分一分地发白,姜无岐语塞,心脏生疼,他拦腰抱去酆如归,飞身至利爪最为稀少的窗口,才道:“酆如归,贫道定然不会死在你前头……”
    话音落地,他又急急地补充道:“贫道并非是要咒你死在贫道前头,贫道望你能长命百岁,百岁无忧。”
    “可是我已过百岁许久了。”酆如归的魂魄堪堪及冠,但这副肉身早已过了千岁阴寿,此言倒也算不得作假。
    姜无岐不及细思,下意识地按着凡人的习惯,希冀酆如归长命无忧,却浑然不记得酆如归乃是一只千年恶鬼。
    “贫道……贫道……”姜无岐急得面色发红,口舌钝滞,几不能言。
    酆如归却是步步紧逼:“我早已是鬼,你说得原也并无差错,你确实定然不会死在我前头。”
    姜无岐霎时不知该如何言语,索性默然不言,只拿明澈的双眼歉然地望着酆如归。
    这姜无岐明明被自己欺负了,为何还觉得对不住自己?
    酆如归的心脏顿时软作一汪春水,他面上却委委屈屈地道:“我修出肉身尚无百年,你望我长命百岁,百岁无忧,实乃对我的贺语,我不怪你。”
    这副肉身究竟是何时修得的,因那话本中不曾点明,其实酆如归全然不知,他一席言语是有意为之。
    酆如归口舌灵便,无论如何,他都能占着理,加之鼻尖微红,双目盈水的委屈神色,姜无岐愈加认为是自己措辞不当,令酆如归受屈了,遂赶忙致歉道:“是贫道的不是,是贫道胡言乱语,你莫要挂在心上。”
    姜无岐面上混合着歉然、后悔以及心疼,酆如归直觉得姜无岐可爱得紧,倘若不是身在鬼气森森,鬼泣刺耳,利爪遍布的房间内,他定然要将姜无岐再好生逗弄一番,然而,眼下却是不得暇,实在可惜。
    “道长既然诚意致歉,我也不为难道长,此事便就此揭过罢。”酆如归勉力一笑,又低下首去衔住了姜无岐右臂上的一点皮肉,紧接着以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其上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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