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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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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岐……”他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下一瞬,却是隔着衣衫,咬住了姜无岐小腹上的一块肌肉。
    姜无岐一怔,又拼命地放松了下来,由着酆如归作弄。
    酆如归的下颌若有似无地蹭到了那物,从自己这角度瞧来,一如酆如归在为自己以口侍弄一般。
    姜无岐不觉因此乱了心神,须得默念凝神定心诀,以抵挡遐思。
    酆如归迟疑再三,终是撩开姜无岐的层层衣衫,将那物含入了口中。
    他又思及了柳柔,他眼下无法与姜无岐行云雨之事,但此事却是能做得的。
    且进且退间,马车又颠簸了起来,他的喉咙疼得厉害,直欲作呕,片刻后,已是泪盈于睫。
    他觉察到姜无岐的手轻抚着他的后颈以及背脊,不含半分绮念,手势轻柔无比,登时有些泄气。
    他此前曾行过此事,然而都是强硬地逼迫了姜无岐,而今他们已心意相通,算不得逼迫了罢?
    他胆小如鼠,不敢太过分,原是不敢行此事的,但姜无岐之前却是当着他的赞许柳柔“容貌出众,剑术亦是不差”,所以其实姜无岐对柳柔早已心生好感了罢?不过是由于姜无岐对感情迟钝,才未发现?
    不行,不行,姜无岐已是他的了,他绝对不会将姜无岐让予柳柔。
    姜无岐早已向他表白,许诺要为他还俗,与他成亲了。
    可姜无岐为何却甚少会为了他失了方寸?眉眼间的禁欲更是从未褪去过?
    他忍耐着种种不适,使出浑身解数,但他到底生涩,技巧不佳,想来姜无岐应当不会为此所动罢?
    半晌,口腔内壁麻痹起来,下颌发酸,可姜无岐却无半点异动。
    算了罢。
    酆如归方要放弃,口腔却是登时被塞满了,他下意识地抬起眼去,与姜无岐四目相接。
    姜无岐伸手抚着他的眉眼,强忍住快意,柔声道:“不舒服罢?你不若吐出来罢?”
    “不要。”酆如归含含糊糊地一口拒绝,又吞吐起来,良久之后,他终是如愿闻得了姜无岐一声闷哼,仰首一望,姜无岐眉眼间的禁欲已然不复存在了。
    眼前的姜无岐不再是神祗似的,全然不可亵渎,而是染上了烟火气,一如世俗间的男子一般,他已触手可及,他心间随之生出了他已拥有了姜无岐的真切感。
    姜无岐原本是要推开酆如归的,但他生怕惹得酆如归不安更甚,且酆如归先前曾以自残威胁过他,因而他不得不随酆如归去了。
    “如归,吐出来罢。”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轻轻地抚着酆如归的面颊。
    酆如归趴伏于姜无岐身上,故意直起身来,撩拨似的,让姜无岐将他蠕动的咽喉看个仔细。
    “好浓。”他心满意足地抱住姜无岐,又问道,“滋味如何?”
    姜无岐搜肠刮肚,答道:“如登仙境,不知己身是否尚在人世间。”
    说罢,他又道:“你为何要咽下去?”
    酆如归比照着姜无岐之前所言道:“既是出自你体内,半点不肮脏,为何不能咽下去?”
    姜无岐心中大动,垂下首来,吻上了酆如归。
    酆如归一时间意乱情迷,哪里还有余力去想甚么柳柔。
    外头忽而有鸟鸣声响起,清脆、透亮,似乎霎时生了盎然春意,日光透过卷起的帘子,将俩人拢得结结实实,俩人被日光照出的影子交缠在一处,不分彼此。
    鸟鸣声、车轮声以及马蹄声遮掩了俩人的响动,外头的马车夫赶着马车,时而吃上一颗冬枣,又不住夸道:“这冬枣当真是不错。”
    陇先城乃是一偏远小城,愈往陇先城去,道路愈加崎岖。
    前路不平,马车难免颠簸,马车夫无暇再吃冬枣了,驱使着骏马走得平稳些。
    又经过一段低洼,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马车夫瞧见那道长掀开帘子来,道:“倘若经过水源,你且停上一停。”
    马车夫回声时,不慎瞧见那红衣美人伏于那道长怀中,阖着眼,身上掩着棉被,发丝凌乱,羽睫微颤,面色似有些不寻常的嫣红,连吐息都恍若蕴着勾人的低吟。
    马车夫已是中年,若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见得此等美景,怕是不免意动神摇。
    那道长莫不是与那红衣美人……
    但自己拿钱办事,他们之间是否有染,与自己有何干系?还是勿要管太多为好。
    第151章:鬼界堡·其七
    由于适才的一番亲热,酆如归疲倦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口腔内里尚未恢复知觉,下颌酸疼,异物感久久不退。
    他任由姜无岐将他擦拭干净,又将他拥入了怀中。
    他昏昏沉沉的,无力言语,待缓过来,才仰起身来,凝视着姜无岐道:“无岐,你可知你适才的模样不同于寻常?”
    姜无岐甚是不自在地道:“贫道适才动情了,自是不同于寻常,且适才乃是贫道初次泄出那物。”
    酆如归心生甜意:“我喜欢你那副模样,直教我觉得我于你而言很是紧要。”较柳柔紧要许多。
    姜无岐问道:“于贫道而言,你原就很是紧要,你何以出此言?”
    “是么?”酆如归大着胆量道,“其实,我一直害怕你会喜欢上旁人,譬如柳姑娘。”
    姜无岐心生疑惑:“你为甚么几次三番提及柳姑娘?”
    柳柔其人,闻名于天下,一则是因为她之容貌,二则是因为她之家世。
    但柳柔却独独钟情于姜无岐,纵然姜无岐修为深厚,在同辈当中,实乃是佼佼者,但因其不善交际,为人低调,故而名声不显,直至同柳柔的恋情曝光于天下,天下方才知晓姜无岐之名。
    然而,不久,俩人却接连传出了死讯,杀人者乃是那千年恶鬼酆如归,柳柔死得凄惨,为以各种毒药折磨致死之后,又惨遭分成碎尸,而后被丢于繁华街市,据闻有她的爱慕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夺得她的一块碎肉。而姜无岐更是为酆如归所辱,被迫行了断袖之事,末了,竟然被那酆如归炼作了一颗丹药。
    酆如归自是不能将这些说与姜无岐听,他收起思绪,试探着道:“你曾道柳姑娘容貌出众,剑术亦是不差……”
    姜无岐脑中灵光一现:“如归,你莫不是呷醋了罢?”
    酆如归被姜无岐戳破了心思,本能地反驳道:“我呷你与柳姑娘的醋作甚么?”
    “你……”姜无岐猝然紧张起来,“你莫不是对柳姑娘怀有心思罢?”
    酆如归不由失笑,反问道:“我若是对柳姑娘怀有心思,你会如何?”
    姜无岐严肃地道:“你已与贫道有婚约了,贫道定不会将你让予柳姑娘。”
    酆如归收敛起笑意,面无表情地道:“当真不让?”
    姜无岐提声道:“当真不让。”
    “那便好。”酆如归吻上姜无岐的唇瓣,以吻封缄。
    片刻之后,酆如归松开了姜无岐,施施然地以舌尖磨蹭着姜无岐的唇瓣道:“既然如此,无论发生何事,你定不要将我让予任何人,定要牢牢地将我锁于你怀中,教我哪里都去不得。”
    姜无岐满足地承诺道:“贫道应下了。”
    酆如归得了姜无岐的承诺,才似嗔似喜地道:“无岐,你那物太过雄伟了些,撑得我好生难受。”
    听得这一句淫言秽语,姜无岐的耳根登时又红又烫,旋即被酆如归轻咬了一口。
    酆如归的面颊已红得几乎能掐出血来,但他仍是探出舌尖来,扫着姜无岐的耳孔,紧接着,稍稍钻入了些,语调却是一派天真烂漫:“不知换一处含入会如何?恐怕会很疼罢?”
    换一处?换何处?
    姜无岐困惑不已,望着酆如归道:“一处究竟是哪一处?”
    酆如归合身贴上姜无岐,一双手圈住了姜无岐的腰身,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明日应当便能抵达陇先城了罢?”
    姜无岐答道:“确实如此。”
    话音堪堪落地,他复又问道:“一处究竟是哪一处?”
    酆如归却是怅然道:“过一会儿便要入夜,明夜只余下四日的辰光了。”
    既然酆如归不愿作答,姜无岐并不再追问,而是道:“望他能有勇气现身于陈卿西面前,同陈卿西说上话罢。”
    酆如归担忧地道:“他的鬼气日渐孱弱,他恐怕将要无法现形了,我须得助他一臂之力才行。”
    姜无岐默然不言,酆如归助明夜一臂之力的法子,无非是用己身的血液喂食于明夜。
    但他却不知该如何阻止,亦无从阻止。
    他深感自己之无能,仅能将酆如归抱紧些。
    酆如归一指余下的冬枣,道:“要我喂你么?”
    姜无岐先前不是在喂食于酆如归,便是在同酆如归亲热,并未吃几颗冬枣,闻言,当即道:“便劳烦你喂食于贫道罢。”
    “无岐你这样客气作甚么?我与你已这样亲密,连对方泄出之物都咽下过了。”酆如归狭促地笑着,与此同时,用指尖刮着姜无岐的小腹。
    姜无岐一时语塞,直觉得全身上下的知觉俱是集中于小腹了。
    酆如归不再戏弄姜无岐,端端正正地取了冬枣来,送至姜无岐唇边。
    姜无岐张口一咬,汁水即刻在口中漫延开去。
    余下的冬枣仅有八颗,酆如归再无轻薄之举,直至第八颗冬枣,他顺势破开姜无岐的唇齿,将指尖没入其中,不紧不缓地搅弄着。
    搅弄了须臾,他抽出手指来,以舌尖将指上的津液以及冬枣的汁水舔舐了干净。
    姿态之煽情,竟是仿若在舔舐自己那物一般。
    姜无岐慌忙定了定神,偏过首去。
    酆如归却是不允许,抬手掐住了姜无岐的下颌,强令姜无岐回过首来。
    “如归……”姜无岐又是无奈,又是甜蜜,低低地唤了一声,他对于酆如归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凭酆如归要如何便如何。
    酆如归出乎意料地松开了手去,而后正色道:“无岐,已是日暮了。”
    今日外头并无成片成片的火烧云,日暮一至,又过几个弹指,夜幕便利落地降下了。
    姜无岐一点置于一旁的拂尘,明夜便悠悠地从拂尘当中飘了出来,依旧呈烟雾状,但却浅淡得几近透明。
    ——这鬼气实在太过孱弱了。
    明夜见得矮几上的枣核,怀念地道:“我已有许久不曾吃过冬枣了,当年,丞相府中便植有一株冬枣树,我时常躲在卿西房中,与卿西一道吃……卿西……我死之后,不知卿西还吃不吃冬枣……”
    那烟雾一颤,想来思及了甚么不愿面对之事,但他仍是续道:“即便卿西还吃冬枣亦是同他妻子一道吃罢,或者是同他的孩子一道吃,他哪里会记得曾同他一道吃冬枣的我?”
    酆如归不予明夜颓丧的功夫,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仅有四日的辰光了,若是有空暇在我与我夫君面前叹惜往昔,为何不去陪伴你的卿西?”
    “我……”明夜歉然道,“多谢指点。”
    言罢,他即刻去陪伴他的卿西了。
    陈卿西合衣躺于马车内,身上盖着棉被,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尖尽蹙。
    明夜浮于陈卿西的面上,不敢太近,生怕自己的阴气祸害了陈卿西;不舍得太远,生怕自己瞧不清陈卿西的眉眼。
    他贪婪地望着陈卿西,直如望着他毕生的信仰之物般虔诚。
    他望得出了神,一动不动,脑中尽是他与陈卿西一同渡过的时光。
    年幼之时,陈卿西将他带回了丞相府,让他有了一遮风避雨之所,并将他取名为明夜。
    明夜,意为夜犹未明,乃是陈卿西的“卿”字拆字所得,“卿”字可拆为“卯”以及“艮”。
    卯为卯时,卯时初天将明;艮为丑时下半,寅时上半,夜色深沉。
    是以,他之名为“明夜。”
    “明”对应卯“卯”,“夜”对应“艮”。
    年少之时,他率先对陈卿西动了情,不要脸面地跪于陈卿西面前,只求与其享一夜之欢,当时陈卿西面上的神情复杂而难懂,他心知陈卿西定然对他甚是失望。
    但陈卿西仍是按着他所言,温柔地抱了他,他流了些血,血染红了陈卿西的床榻,他又跪在那些血上,卑微地冲着陈卿西磕头,感谢陈卿西了却了他的心愿,可陈卿西竟是将他揽入了怀中,并且出去买了伤药,轻柔地为他上药。
    这之后,他们的关系便微妙了起来,往日的亲昵荡然无存,他躲着陈卿西,陈卿西亦躲着他,俩人同居于丞相府,却一月难得见上一面。
    有一回,陈卿西醉酒,失了素日的风度,嚷嚷着要他服侍,竟是借着酒劲将他压于身下,又行了那羞耻之事。
    他精疲力竭,昏死了过去,最后的意识是那处被不断顶弄着。
    他再转醒时,陈卿西却将他拥入了怀中道:“我们私奔罢。”
    作为丞相公子要养一娈童自然无妨,纵然是养上十数娈童亦无妨,不过得个性喜男色的风流名声,只消如寻常男子一般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便可。但若是强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定要离开丞相府了。
    听得陈卿西要同他私奔,就犹如听得陈卿西许诺终其一生都只自己一人。
    他想也不想便应下了,出了陈卿西的卧房后,整日整夜地魂不守舍,直至约定好的私奔的日子来临。
    他当时以为来临的将是他与陈卿西一生相守的甜蜜时光,哪里知晓来临的乃是他的忌日。
    他之一生始于一场蝗灾,他之一生终于一场私奔,不管如何看皆是一场悲剧。
    然而他却不曾后悔曾来这人间走过一遭。
    可惜,那个与他私奔的陈卿西已不再是他一人的了。
    ——不,有甚么可惜的。
    陈卿西而今官拜京师府尹,乃是朝廷从一品大员,又有正常的婚姻,过着令人生羡的日子。
    倘若自己成功与陈卿西私奔,固然自己过得快活,但陈卿西之一生怕是要被自己摧毁了罢。
    “死得好,死得好,死得好……”他这么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已是鬼,一身的虚无,泪水自然亦是虚无。
    虚无的泪水滴坠于陈卿西面上,消失不见了。
    见状,他又惶惶不安起来,他的泪水含有鬼气,消失于陈卿西面上并非益事罢。
    他匆匆后退至马车的角落,痴痴地凝望着陈卿西。
    他与陈卿西一别经年,他却直觉得那场私奔恍若昨日,鲜明地印在他的心上。
    ——不,他已是鬼了,哪里有甚么心。
    第152章:鬼界堡·其八
    而今他仅仅是一缕烟雾状的鬼气罢了。
    他不舍得离开,痴痴地凝望了陈卿西许久,又忍不住想要吻一吻陈卿西。
    他略略凑近了些,但陈卿西却是陡然翻了个身,惊得他猛地后退。
    倘使他现下仍是活人,心脏必定窜动得几欲爆裂罢?
    可惜,他早已不是活人了。
    陈卿西唇齿张翕,似乎在低喃些甚么,但他却甚么都听不见。
    他好想听一听陈卿西的嗓音,这几日他几乎不曾听陈卿西出过声,即便其所言于他并不愉快亦无妨。
    他再次凑近了些,低声唤道:“卿西,卿西……”
    若是鬼气充沛,他的声音自然能为活人所闻,但眼下他的鬼气太过孱弱了。
    他低叹一声,低下唇,在距陈卿西的唇瓣一寸开外之处,做出了一个亲吻的姿势。
    “卿西,我一直不曾忘记你,你可还记得我?”他在陈卿西周身悠悠荡荡着,迟迟不愿离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外头月明星稀,月光柔柔软软地从因马车前行而颤动的帘子的缝隙中流泻进来,恰好铺洒于陈卿西面上。
    陈卿西的模样其实与三十九年十月又四日前并无多大差异,不过是成熟了些,又添了岁月的风霜,反是显得愈加迷人。
    这是他的卿西……
    ——不,这曾经是他的卿西,面前的陈卿西已不是他的了,面前的陈卿西已属于其妻子了。
    他胡思乱想着,脑海中充斥着自己与陈卿西共度的过往时光,一时间,挥之不去,他一会儿笑得好似傻子,一会儿又几欲落泪。
    不管他是喜是悲,作何神情,是何姿态,瞧来都仅仅是一缕鬼气罢了。
    他猝然闻得陈卿西呻吟了一声,面露痛楚之色,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捂住了唇齿。
    然后,他看见陈卿西拼命地撑开眼帘来,按着心口的手艰难地向着衣襟内探去。
    紧接着,陈卿西拿出了一只药瓶来,欲要打开瓶塞,取出药丸,却是不得,在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中,药瓶从本就没甚么气力的手掌滚落,滚至了马车的一角。
    陈卿西挣扎着去捡药瓶,分明是一个极为容易的动作,陈卿西居然费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完成。
    但这瓶塞却是任凭陈卿西如何使劲都打不开来,细小的一个瓶塞竟是成了重若千钧之物。
    是以,陈卿西不得不出声呼救。
    现下早已是深夜,寂静一片,然而,车轮声却轻易地陈卿西微弱的呼救遮掩了干净。
    陈卿西面白若纸,除却呼救,甚么都做不到。
    陈卿西的随从自是不会在深夜打扰,自是更不会知晓他正徘徊于鬼门关。
    期间,明夜纵然明白自己是触不到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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