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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到你声音的第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恋爱了，我是女的，我愿意娶你。”
　　“怎么会有人类能发出这样美妙的声音，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这首流行歌曲这么好听过。”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主播会叫海的女儿了，不只是长得像，声音也和传说中有着最美妙的歌喉的人鱼一样纯净，比心心。”
　　……
　　这时屏幕上炸开一片绿色，系统提示同时亮起。
　　“‘是人鱼还是鲛人’为主播‘海灵’种下一片森林。”
　　韩杰的公司大部分股份被梁安笙接手之后，他就征求了梁安笙的意见，把公司改成了宇森科技，原本的直播平台也更名为森林直播。
　　直播平台中打赏主播的奖励有一棵小草，相当于华币一元钱，一朵小花十元钱，一束小花一百元，一棵小树一千元，一棵大树一万元，最高的打赏金额是十万，被称为一片森林。
　　猝不及防土豪这么快就出手了，原本还算和谐的弹幕区顿时炸开了锅。
　　这个id瞬间引起了梁安笙的注意，剧情中女主的直播里并没有这个id给她打赏，从它明显是问句的名字来看，显然这人极有可能知道海灵的身份。
　　梁安笙几乎是同时想到了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的男主，他之前从他紧追不舍的状态大概猜测过他有可能知道一些女主的身份，但因为可供参考的数据太少，他并没有贸然下结论。
　　现在梁安笙的电脑不在身边，无法亲自去查，他在心底叫道：“小九九，顺着这个id查，看ip地址落在哪里。”
　　099说：“好的宿主。”几秒种后，099汇报，“宿主，已经查到了，ip地址在鹤城第一中心医院。”
　　“封了它。”
　　“是。”
　　这时海灵的歌已经快唱完了，她唱歌的时候没有看屏幕，想到接下来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直播时间，按照她的心理素质，要是发现了那个id，肯定会当场露馅。
　　如果对方真的是男主，海灵很可能不用过多久，就会被抓走养到鱼缸里去了。
　　对这个真心依赖他的小姑娘，梁安笙还算是有些好感，在她这首歌结束之前，冲了一些钱进去，把前面的那个打赏公告刷了下去。
　　由于公告最多显示五条打赏信息，梁安笙直接砸了五个。
　　“‘顾小姐千岁’为主播‘海灵’种下一片森林。”
　　“‘顾小姐千岁’为主播‘海灵’种下一片森林。”
　　“‘顾小姐千岁’为主播‘海灵’种下一片森林。”
　　“‘顾小姐千岁’为主播‘海灵’种下一片森林。”
　　“‘顾小姐千岁’为主播‘海灵’种下一片森林。”
　　这一波打赏下来，刚才还热闹的弹幕顿时安静下来，一时间干干净净谁也没说话，过了几秒钟，第一条弹幕被小心翼翼的发了出来。
　　“我没看花眼吧？是不是系统抽了？把一个打赏抽成了五个？”
　　紧接着其他弹幕跟着冒了出来。
　　“应该没有，森林直播平台技术条件过硬，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所以那个叫顾小姐千岁的土豪，你还缺大腿挂件吗？会吃饭的那种。”
　　打赏森林会有全系统公告，此时有很多直播观众跟着点了进来，直播间的人数瞬间从刚才的不到五万飙升到了十万。
　　“强势围观土豪！”
　　“主播居然是女孩子，顾小姐看起来也是女孩子，现在流行搞姬了吗？”
　　……
　　海灵唱完歌下意识看向梁安笙的方向，梁安笙朝她比了个手势，让她继续。随后梁安笙给邹之南发了个短信，让他把刚才那个账号封了，并在海灵的直播间将鲛人两个字屏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梁安笙才再次将注意力转向了海灵的直播。
　　接下来两个小时海灵大多时候都在唱歌，她的粉丝涨的尤其快，将近结束的时候已经涨到了十万，乐得在一旁看直播的韩杰合不拢嘴。
　　就在接近十点钟，海灵准备唱完最后一首歌就结束直播的时候，那个id再次给她打赏了。
　　“‘是人鱼还是鲛。人’为主播‘海灵’种下一片森林。”
　　海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措的看向梁安笙。


第82章　
　　在看到那个id打赏的同时一瞬间；　梁安笙就已经站起来朝海灵走去；　这时候正好停在了海灵的身边；　只要他再往前跨一步；　就能进入镜头。
　　见她看过来，朝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没事，你继续，结束后我请你吃宵夜。”
　　听到梁安笙的安慰；　海灵眼睛微微一亮，立刻停下原本已经微微起身的动作，重新坐回椅子上，“时间不早了，我在场最后一首歌，今天我们就该说晚安了。”
　　观众们自然发现了海灵刚才的动作，正在纷纷猜测海灵刚才是和谁在互动；　突然听见她说直播马上结束，弹幕更是热闹非凡。
　　“小灵儿再来一百首！随便唱什么都行；　不想结束啊！”
　　“就算主播不唱歌也没关系；　坐在这里我也能看一整夜。”
　　“只有我关注刚才主播究竟是在和谁说话吗？好像是个声音超好听的小姐姐；　求联系方式！”
　　“主播下次直播在什么时候？”
　　“主播不要太可爱，想和你生猴子。”
　　在众人依依不舍的挽留中；　海灵顺利结束第一场直播；　关掉摄像头的一瞬间；　韩杰带着几个人突然冒出来；　手中的礼炮砰地一声炸响，落了海灵一身彩带，他高声感叹着，“小灵，你简直太棒了！我预感果然没错，你就是我们公司新一任的台柱子！热烈庆贺海灵粉丝超过十万！”
　　其余人也跟着使劲鼓掌，“啪啪啪！”
　　“我就说老大你眼光好，居然连小灵这样的好苗子都找得到。”
　　“真是慧眼识真，小灵唱歌太棒了，我刚才都跟着沉醉了。”
　　海灵手足无措的站在人群中央，面红耳赤的听着他们的夸奖。
　　梁安笙靠在门边，听着几人毫无边际的吹捧，眼里微微带着笑意，朝明明应该是主角，却被几个人沉迷商业互吹忘到一边的海灵招手。
　　见到梁安笙的指示，海灵立刻绕开几个人走到梁安笙身边。
　　梁安笙抬起头放在她发顶，海灵适时在他手心蹭了两蹭，眼睛笑成半月形，“姐姐，我表现得怎么样？”
　　“特别棒。”梁安笙收回手，“走，带你去吃宵夜。”
　　本来梁安笙刚才有些担心海灵看到那个id受到惊吓之下会暴露身份，已经打算必要之下自己出镜给她解决这个麻烦了，但没想到海灵要比他想象中更加冷静从容得多。
　　这时099说道：“宿主，已经查到之后那个id的由来。由于之前的id和ip地址都已经被封禁，男主应该是使用的多节点代理ip地址进入的直播间，而‘鲛人’这个词语被屏蔽，所以他在两个字中间加了个符号。”
　　真是阴魂不散的男主，躺在医院里都不安生，梁安笙摇头，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太轻了。
　　不过从今天男主的反应能看得出，他可能对女主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却并不肯定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有问她是人鱼还是鲛人这个事情来试探。
　　刚才海灵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难免被有心人发觉那片刻的异样，梁安笙看向正在努力啃羊肉串的小姑娘，不由得思考是不是应该给她找几个保镖。
　　这是一家还算干净的烧烤店，就在宇森科技楼下，海灵从来到公司后就一直很馋这家店，不过韩杰每次都以她要保护嗓子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为由驳回她的想法。
　　啃完手上的羊肉串，海灵又眼巴巴的看着在烧烤架前忙碌的老板，烤架上新的羊肉串正滋溜溜的往外冒着油，烧烤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吸气。
　　几分钟后，十串羊肉串再次被摆上桌。
　　海灵首先拿了一串递给梁安笙，“姐姐，刚烤的可香了，你快尝尝。”
　　梁安笙摇头，“我不饿，你慢慢吃，不够再继续点。”
　　海灵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去，不过很快又再次扑到了肉串上去，一串一串吃的不亦乐乎。
　　整整两个小时，海玲一直没有停过口，最后烧烤店老板送走两人的时候表情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还给免了饮料的单。
　　因为前期直播需要工作人员帮助，海灵的住处暂时被订在森宇科技附近的一间宾馆里，梁安笙送她回去后就准备离开，海灵突然说：“姐姐，你能进来一下吗？”
　　见她这幅表情，梁安笙不由想起之前第一次见面那天的经历，下意识看向海灵今天的穿着，为了直播效果，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小清新风格的宽松裙子，今天外面也没有下雨，并不存在上次一样的问题。
　　跟着海灵进了房间，梁安笙没有立刻坐下，只是朝海灵说：“有什么事吗？”
　　海灵迟疑了一下，说：“姐姐，你相信这个世界有人鱼吗？”
　　半个小时后，梁安笙才离开宾馆。
　　刚才海灵把自己的事情对他和盘托出了。
　　此时已经凌晨零点半，梁安笙上车后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而是先拿出手机，给傅无征发了个短信，让他派几个好手来暗中保护海灵。
　　按照海灵所说，鲛人是海洋之王，比起娇贵的人鱼，他们拥有天生的种族优势，有着最犀利的指甲和牙齿和最坚固的鳞片，他们的声音能够迷惑世人，使航船迷途，再也上不了岸，而且每一个鲛人，他们的生命都是格外漫长，最年长的鲛人张老现在已经快两千岁了。
　　当然，以上的所有一切，都建立在那个鲛人已经成年的前提下。
　　尚未成年的鲛人身娇体弱，比起人类幼儿还要弱小，他们的歌声虽然好听，却不足以引诱人类，指甲和牙齿尚未更换，并不具有杀伤力，而最脆弱的便是鳞片，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碰掉。
　　小鲛人变成人类之后，除了眼睛是幽蓝色，另外还有一个特点是他们的尾巴，如果没有控制好，很有可能会在人前变成鱼尾。
　　海灵一直都控制得很好，除开被梁安笙看到那次，在那之前就只有一次失控，当时她才刚上岸，还没有被韩杰捡到。
　　据她回忆当时她才刚变身，还在海岸边的礁石上，那时候远处有一艘大船，不过当时她正在烦恼怎么控制鱼尾的事情，又已经是黄昏时分，并没有注意大船上是不是有什么人。
　　梁安笙猜想男主极有可能当时正在那艘船上，他或许用望远镜看到了什么，不过应该没有看得分明。
　　如果按照这个可能继续推测下去，那么原剧情中，男主对女主所谓的情根深种，也极有可能是因为知晓了她鲛人的身份，最后给她换心脏的病娇行为，应该是把她当成了新的试验品，只不过剧情中被美化了而已。
　　海灵当初是偷偷脱离种族上岸的，她在海中漂泊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来到岸上，然后被韩杰捡了回来。
　　现在她根本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时的方向，要回海里显然并不简单，更何况海灵现在对人类社会的好奇心异常强烈，根本不想回海里。
　　以男主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会对海灵暗中出手，所以梁安笙才决定给她找几个保镖。
　　发出的信息很快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梁安笙没有再回傅无征的信息，启动车子朝自己的住处开去。
　　正如梁安笙所猜测的，在见到海灵看到那个名字时的表现时，沈方驰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
　　他眼里满是炽热，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深呼吸了几口才镇定下来，“我那天果然没有看错，这女孩真的是人鱼，如果能得到她……”
　　原本被研究所覆灭所打乱的心情再次热切起来，沈方驰眯着眼盘算着一条人鱼的价值，心头一片火热。
　　接下来几天梁安笙都在家里安静写曲子，在尝试过这个身体的歌喉之后，他决定还是干脆重操旧业用乐器来吸引人，做个安静的女神。
　　以前顾青玥从来没有机会唱歌，梁安笙也没有在意，他本身以前唱歌是很好听的，不过现在这身体除了性别之外完美复制了顾青玥的属性，所以他现在成了个天生五音不全的破嗓子。
　　梁安笙也挺奇怪，明明这身体用他本来的音色唱歌还不错，怎么一换成女声就成车祸现场了？
　　尝试过很多次之后，他终于放弃用唱歌来当网红的想法。
　　事实上就凭他现在的样子，只要开直播间，就算不说话也会有一大批颜粉赶来，不过通常这样的粉丝都不固定，梁安笙盯着乐器房里傅无征托人送来的各种乐器看了一圈，最后在他比较熟悉的小提琴和钢琴之间选择了钢琴。
　　原因很简单——小提琴要站着拉，钢琴可以坐着弹。
　　知道这个理由的时候099都惊呆了。
　　虽然它一直知道这个宿主很懒，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懒。
　　决定今后发展路线之后，梁安笙就窝在家里写曲子，偶尔看看海灵的直播。
　　海灵的直播目前频率是一周两次，和一般网红来比算少的，不过她人气高，性格好，唱歌尤其好听，倒也没有出现观众不满意的状况，而且她每次直播都能将当天直播平台的总收益带动至少百分之三十。
　　当然，其中有一半的打赏都是梁安笙贡献的。
　　看到海灵的成绩，韩杰对梁安笙更是有盼头，这段时间每天都要打电话来问候他一次，拐弯抹角的问他什么时候才开始直播，直播间已经给他建好很久，就等他入驻了。
　　这天韩杰又来电话，梁安笙不待他说话，先说道：“把给我开的直播间号发给我，我今晚要用。”
　　“真的？你确定是今晚？！”
　　“嗯，有问题吗？”


第83章　
　　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的韩杰都乐傻了；　猛地椅子上跳起来；　腿撞在面前的电脑桌上；　疼得他直咧牙；　“没没没，完全没有问题！我马上发给你，准备什么时候开播？我给你留个推荐位。”
　　“晚上九点到十点。”
　　“好的！保证给你留最好的位置。顾小姐，你是想在自己家里直播还是到公司来呢？公司的话，我给你留一间直播室。”
　　“我在家就好。”
　　“好的！”
　　五个小时后；　梁安笙提前五分钟打开了直播间，此时直播间里粉丝数量是1，唯一的观众是韩杰的小号，见到他出现，那小号立刻发出了几十个感叹号，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
　　梁安笙微微点头算是给他打了招呼，转身坐到琴凳上；　把每一个琴键按了一遍，听了听音色；　随后他加快速度；　一连串跳动的音符从他指间倾泻而出。
　　因为没有既定的人设设定；　梁安笙的钢琴曲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写的，甚至在弹奏的期间他都会随着心情而变更曲调；　风格相当的随意；　但却没有人可以说他弹得不好听。
　　电脑那头的韩杰如痴如醉；　他觉得自己简直再幸运不过；　不但捡了海灵这么个天生的歌者，顾小姐竟然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虽然他不懂钢琴，但在他观念中，只要能够让人觉得好听的音乐，就是好音乐，更何况他们是做直播的，只要当时给观众一种美的享受，粉丝就留住了，要求并没有唱片那么严格。
　　韩杰心头火热，他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肯定，梁安笙肯定能红！
　　而且他一定能把公司带上一个新高度！
　　方小城上了一天课，将近九点才终于到家，习惯性拿出手机看直播。
　　他是最近听同学推荐有一个主播唱歌特别好听才下载的森林直播，不过看了之后，他就沉迷海灵不能自拔了，每天都要看看她直播没有，可惜海灵的直播场次太少了，也不知道是太忙还是因为不缺钱。
　　不过尽管海灵直播少，他现在也是习惯性每天上平台逛一逛，今天他一打开森林直播，就不由得怔了怔。
　　平常一个星期换一次的首页推荐栏竟然换人了，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主播。
　　方小城皱了皱眉，随后又想到上次朋友和他说过，海灵最开始直播当晚，似乎也是突然出现在推荐位上的。
　　心神一动，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好看再退出来就行，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方小城手指抬起，点了进去。
　　过于缓慢的网速还没来得及显示出画面，方小城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钢琴声。
　　他本人就是学钢琴的，从小到大，虽不敢说所有音乐都听过，但大部分世界名家的作品他都有一定了解，可他从来没有听过像这样表现形式的曲目。
　　当今世界上音乐大多数是讲究循序渐进，通常由平缓开场，然后一点一点层次递增，到最后尾声时达到高。潮，以求让人回味无穷。
　　但这首曲子就和他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明显它现在并不是高。潮部分，但轻快的旋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耳朵。
　　方小城此时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主播的样子，但手机网络却卡了，急的他差点抓狂，想退出去又舍不得还没听完的曲子，只能就这黑色的屏幕听着。
　　直到曲子结束，方小城才迅速退出直播室，又进了一次，这次再没有出问题，一进去就眼前一亮，正巧对上主播笑吟吟的眸子。
　　——他好像恋爱了。
　　九点整，凡是上森林直播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