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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升棺发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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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良纨十分庆幸自己方才已经吐过了,赶忙回过头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就瞧见金文玲伸手解开了马尾,放下一头长发,任由海风吹拂。玉良纨正要找点儿什么由头分散注意力,抬头瞧见心上人负手迎风的姿态,立马就完成了食色性也的转变,来到他身边紧紧挨着,倒也没敢动手,就涎着脸自来熟,与他一起看风景。
大明星倒也不躲,反而回过头去看着玉良纨,眉目之间有些不解的神色:“你想捧我?”纨贝勒表白似的乱挥着双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认识你……哎嘿,我不是给你说过,我在大学里头跟几个哥们儿创业呢嘛,就是那个小兔工作室(向小兔老师致敬),我在上面负责小说连载的,其实每一章都有@你,不过你肯定没内个闲功夫儿理我就是了。”
金文玲不耐烦摆弄微博,都是小金子帮忙打理的,还成天借口什么APP更新,从肾一换到了肾六,金文玲也懒得和他较真儿,倒是往日里常听小金子提到过这个工作室,夺嫡故事写的相当精彩,说是如果筹拍的话,倒是非常适合金文玲的。
自己也因为好奇看过几章,目测原作出身钟鸣鼎食、世代簪缨,人情世故上面通透得很,若不是在古代常识上面有许多硬伤,一看就是半拉文盲,还真有点儿和自己出身相似的意思。可没想到这样老到的文风是出自一个孩子的手笔……
“金陵玉氏,名不虚传……”
玉良纨还有些稚气的脸上难得显出了执着的神色,一步一步走近了金文玲,这眼神熟悉得让他难以直视,随着对方逼近的脚步,难以自主地向着窗棂的方向后退,转眼间就靠在了雕花的窗框上面。
谁知那木制的船舱早已腐朽,如今承受着金文玲的压迫,忽然吱呀一声,应声断裂,金文玲没了依靠,霎时间半个身子已经掉出了船体之外!
“小心!”纨贝勒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捉住了金文玲的手腕,往怀中一带,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然而金文玲却不领情,缓缓地推开他,反而又往窗边探出头去,让海风吹拂着一头长发,片刻之后回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玉良纨:“风向不对……”
第10章 水鬼
玉良纨伸手往窗外试了试风向,还是一脸傻白甜地瞧着金文玲,金文玲把玩着发尾,在他眼前晃了晃:“东风,我们却在往北走……”
玉良纨低头瞧了瞧自个儿手腕子上的iWatch,打开了指南针APP,眯缝着眼睛努力地辨认起来。
金文玲叹了口气,指着海面上一颗璀璨的星斗:“紫薇,在极北之处,我们就是往那儿走。”
玉良纨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去,但见海平面上一个冉冉升起的北极星,周围拱卫着北斗七星,十分璀璨夺目。纨贝勒恍惚间想起什么课上听说过北极星古称紫微,是帝王的象征,自己的蜜蜜不会是演宫廷戏太多了吧?怎么这么入戏……
正想着,忽然看见一颗非常闪烁活泼的小星直冲着紫微而去,稚气未脱挥舞着手臂指指点点:“哈雷彗星!”
金文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仔细看了看那颗小星,忽然又若有所思地瞧了瞧纨贝勒。
“怎么啦,不是哈雷彗星?”对方一脸天线宝宝的神情瞧着他。
“文曲犯紫微……”金文玲盯着玉良纨脖子上带的那一块金镶玉,忍不住伸手剥开他的领口,将那一小块形状不规则的金子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纨贝勒只觉得被蜜蜜碰到的地方酥酥的,忍不住捉了金文玲的手说道:“你要是喜欢,我这就解下来送给你。”说着就要动手。
金文玲连忙按住他的手道:“这是你的命根子,千万莫要离身。”纨贝勒听了,下意识瞧了瞧自个儿的裤裆,见金文玲白了他一眼,方才回过神儿来,叹了口气说道:“我妈因为生我难产去世了,我虽然活下来,可是身子特别弱,后来爷爷特地回了族里,求来这么一个传家宝给我带上,身子才慢慢的好起来。
我爸因为我妈的事和我一点儿也不亲,我俩哥哥因为族里的传家宝落在我手上,也多有忌惮之心,爷爷倒是常说这玩意儿是我的命根子,怎么我从没跟你提过,你倒和他说的一样呢。”
金文玲听了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猜的不错,金陵玉氏的命格就在这个毛孩子身上,他的母亲身为女膣,生下他之后宿命已尽,自然不能生还了……见纨贝勒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落寞,想来他总是一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模样儿,也无非想要粉饰自个儿的悲惨身世。虽然知道会被误会,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却不等他发情就岔开了话头儿:“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
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
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
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印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就是你现在佩戴的这件东西了。”
玉良纨呕心沥血的听完了一席话,果然粉红泡沫已经消散殆尽,只剩下满眼的金星,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然而我就听懂了一句。”
金文玲懒得和他解释,指了指上面道:“这是一艘古船,肯定没有动力装置,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推着船体逆风而行。”
纨贝勒叫他家蜜蜜上了一堂古文课,正浑身不自在,听说能缓口气儿,蹦蹦哒哒地跟随着金文玲往甲板上走去。
两人来在甲板上,果然见桅杆都已经腐朽断裂,只有短小的一截儿还残留在船上,更不用说张帆了,金文玲再次抬头夜观天象,发现船体前进的方向竟然又有了一些偏差,伸手按在手腕上,掐着自己的脉搏,一面暗暗的观测这船行经的航道。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点了点头道:“这船不只是逆风而行这么简单,恐怕是在绕着一个圆形的航道打着圈子……”
两人来在船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绕到船尾去,玉良纨吭哧一乐:“不会又是谁弄的恶作剧吧,怎么船尾竟然有发动机啊?”
金文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船尾底部不断地冒着水泡,三更半夜静谧的墨色海面不断翻涌上来,说不出的苍凉诡异。
金文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才想起来那弱水寒冰镯在上次贞娘坟一役中被玉良纨身上的三昧真火融化了。纨贝勒也想看个究竟,从屁兜儿里掏出了肾六,拿在手上一瞧,叹了口气:“哎……弯了。”
一面打开了探照灯的APP,朝着那一团气泡一照,这一眼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肾六直接扔到水里去!哪里是什么发动机?分明是一只通体雪白得近似透明的大型海洋生物在推动着船体前进!肥胖光滑的庞大身躯看似十分痛苦地扭动着,才挣扎出了这么多的气泡。
“好大的白鱼……”玉良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金文玲蹙着眉头冷眼旁观着,忽然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纨贝勒的手腕:“不对,这是个人……”
玉良纨不可置信地看了金文玲一眼,就在这个当口儿,船底下那只推船前进的巨物好像是被纨贝勒手上的强光源惊动了,一面维持着推船的动作,却缓慢而奋力地抬起了脖子,似乎也想看看甲板上是什么东西。
这一抬头,也由不得玉良纨不信了,虽然被水泡得足有一般人的两三倍那么大,可是在强光的照耀下,还是可以清晰地辨认出脸上的五官,分明就是一具高度蜡化,已经呈现出巨人形态的浮尸!简直不能想象这具尸体到底在海水中浸泡了多久,竟能肿胀到了正常人好几倍的大小,然而却依然没有被海水中的微生物分解掉……
那白色巨尸见船上多了两个活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十分激动似的,倏忽停止了推船的动作,甲板上猛烈地一晃,船体就停止了运行,死气沉沉地停滞在一片墨色死海之上。
但见那巨尸挪动着笨拙的身体,将自己贴在了船体上,好像水蛭一般吸附住了船身,然后缓慢而坚定地往上爬行着,缓缓逼近了甲板上的围栏。
玉良纨虽然最近三观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自从和金文玲走得近了,基本上也都习惯穿着紧身牛仔裤,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虽然如此,却还是本能地将他家蜜蜜护在了身后,想起自个儿小时候在帝都动物园吓退过真·熊瞎子的经验,死死盯住了爬上来的巨大白尸,对着它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滚!”
金文玲给他护在身后,并没有动作,倒不是他有多害怕,只是想看看玉良纨到底是不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那件东西。
果然随着玉良纨的咆哮,那巨尸身上泛起了红殷殷的火光,燎着上面一层光滑的尸油,巨尸嚎叫了起来,却不是想象中嘶哑的咆哮,反而好似在专业设备分解之下,人类可以听到的海豚叫声那般尖细刺耳,隐隐约约听得出几个字:“奸夫!奸夫!”
泡得浮肿、被挤压的好似嵌进馒头里的五官更加纠结地扭曲在一起,带着怨毒不甘心的表情撒了手,肥胖的身躯重新滑入海面,悄无声息。
金文玲这才缓缓的从纨贝勒身后走出来,面无表情盯着看似平静的海面。玉良纨上次在贞娘坟的时候,就觉得自个儿这个召唤神龙喷火的技能get√得莫名其妙,还以为那是金文玲的什么秘术,可是这次又见识了一回,实在是忍受不住好奇宝宝的心态,疑惑地看了看金文玲。
金文玲也知道他必然有此一问,点了点头道:“三昧真火是炼狱火种,烧尽天下魑魅魍魉,非正定之人、物不能得之。传国玉玺之上有丞相李斯所书八篆字:‘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乃天下至正之物,自然当仁不让。”
玉良纨半拉磕叽听了一个大概,忽然伸手指了指自个儿的云鬓花颜:“闹了半天,合着我就是传国玉玺啊!?”
作者有话要说: 玉玺,字良纨,史上最萌拟人化~
第11章 楚江王厉
金陵玉氏,自天出和氏之璧以为玉玺,历代掌印,官居一品,据春秋繁露,应文曲星君,赐姓玉氏,为王前驱。
玉良纨心里觉得有点儿委屈,怎么自个儿好端端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转眼间就成了玉玺拟人了呢……可是看方才那个排面儿,也由不得他不信。
正在惆怅中,金文玲已经转身回了船舱里,纨贝勒也只好收拾起一片微妙的心情跟了下去。金文玲脚不沾尘的往前走,穿过了方才煮着鱼汤的大厅,又来到那间一对男女古尸交媾的房间里,玉良纨虽然百般不情愿,为了他家蜜蜜的安危也只好跟了进去。
谁知一推雕花的门棂,方才诡异的景象竟然消失了,房间里依旧整整齐齐,暗香浮动,金文玲鹿伏鹤行悄无声息的来在那一架拔步床的外围,伸手轻轻的掀起帘子,就瞧见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少妇正在对镜梳妆,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风情。
好似察觉到有人来了似的,唇边噙了娇软软的笑意,啐了一声道:“怎么才来,我好容易打发那王八出去了。”
金文玲一个闪身,回头瞧了瞧玉良纨,对他打个嘘声,摇了摇头,纨贝勒脸上泛起了青筋,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地向旁边蹭了两步,勉强撩开了眼皮儿,果然瞧见自己身后有个面貌俊俏的男子从门首处进来。
只是这男子虽然俊朗,却有些轻佻的神色,看上去非但不讨喜,反而叫人觉得有些下作。虽然那雕花的门框子都快要烂没了,他竟然凭空做了一个打帘子的手势,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和荒诞。
那人也好像瞧不见他们一样,径直走到床边,自来熟一屁股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轻浮一笑:“你倒会打发人,只管叫他出去,却不知道竟是来找我的,与我盘了半日的账,还是你亲汉子机灵,因说有几本账瞧着不对,那老东西见了银子是命,这会子正打算盘呢,没一个时辰是过不来的。”
那女子听了冷笑一声道:“呸,既然那么爱银子,为什么不和银子过去?白白的把个金娘子讨回来,只管放在房里做摆设。”
轻浮男子听了吭哧一乐:“若是没有他给了本钱,只凭我一个伙计,又如何赎得出你来?等日后叫他替咱们养活便宜儿子,老东西一死,你趁着热孝改嫁,给他来个连锅儿端。”
两人说的入港,渐渐的你来我往有些风情言语,正是青春年少的岁月,彼此都把持不住,并肩叠股,解衣登床,做下那不才的勾当。
幔帐轻吹,烛影摇曳,一时满室生春,金文玲冷笑一声别过脸去,只怕禽兽之行污了眼目,那纨贝勒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往帐子里头瞧了瞧,不知怎的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泄了气不看,一回头就见金文玲似笑非笑的瞧着自个儿,登时指天发誓:“蜜蜜,我就看看肥猪跑,绝对是没有吃过猪肉的!”
金文玲也不兜揽,指了指拔步床上面的幔帐说道:“这是鲛绡帐。是南海的鲛人在大海深处一个叫做泉室的地方织造的,所以又叫做龙纱,其价百金,做了帐子,虽然轻薄异常,从外面却难以管窥,若是用此物做成衣裳穿在身上,就可以在水中生息。”
玉良纨瞪大了眼睛,悄声说道:“这么神奇?以后潜水都不用背氧气瓶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中年汉子,生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富商的模样,依旧对金文玲两人视而不见,只冲着拔步床里的狗男女骂道:“好银妇!做的好事!如今将你二人浸了猪笼,扔进海里喂鱼,本夫捉奸,打死无由!”
说着,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就往帐子里头冲过去,一时间女人哭男人骂,拔步床吱呀呀地响动起来,闹了一个鸡飞狗跳,玉良纨如今见鬼见多了,眼界开阔,便不肯放在眼里,只当做周一见的肥皂剧看看热闹,一面和金文玲插科打诨:“我赌一个正版公仔,这货就是外面推船的那个大白。”
两人正并头说着小话儿,就见那鲛绡帐忽然打开了,先是滚出了一具肥胖的男尸,紧接着方才偷情的俊俏男子也是一脸的惊惶下了牙床,幔帐已开,恍惚可以瞧见里面的女子衣衫不整缩在角落里头,唬得花容失色不敢乱动。
那男子瞧了瞧地上的尸体,皱了眉头道:“谁想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不过摔打几下就交货了,这个怎么好,若是叫人撞见了,你我可都是千刀万剐浸猪笼的勾当……”
那女子原本没甚主意,听了这话扯开了嗓子干嚎起来,刚嚎了一声又好似怕人听见似的掩住了绣口。那男子想了一回道:“趁着这会子没人,给他来个石沉大海,天亮了只说满船里找遍了没人,想是给龙女娘娘迷住了,跳了海做了龙王爷的女婿的未可知,回去就发丧,满了服咱们依旧做对夫妻,谁又管这档子闲事?”
那女子原本花容惨淡,听见奸夫说的有板有眼,心里但是安定了大半,止住了啼哭,手脚麻利下得床来,朝那死鬼的尸身啐了一口道:“要怨也只怨你自己,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一对狗男女一边儿一个,薅住了那富商的胳膊就往窗棂边上挪动。
由于尸身太沉,一时抬不起来,只好驷马倒攒蹄儿捆在一个绣墩子上头,两人合力把尸身从雕花的窗棂里头投入了茫茫大海,面上除了惊魂未定之外,竟没有一点儿愧色,挽手并肩说着来日恩情,又往帷幔之处苟合。
这一回却忘了拉下帐子,但见两人亲嘴儿咂舌调弄情窦,面目却渐渐的枯萎老去,朱颜之上转瞬之间爬满了深刻的皱纹,青丝云鬓也染上了暮雪,不出片刻,看上去竟是一对耄耋老人在调情说爱,丑陋的脸上写满了不堪的欲望,再没有一丝美感,只叫人觉得恶心。
两人的皮肤上面渐渐地长出了尸斑,尸体在微生物发酵的催化之下不断膨胀起来,脆弱的皮肤包裹不住里面的血肉,身上不断地绽开了一个一个的血洞,从里面流出脓血和尸液。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是玉良纨刚刚穿越到鬼船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画面。
金文玲瞧着面前不堪入目的画面,若有所思,忽然“咦”了一声,回头瞧着玉良纨震惊的表情:“这是无间道……”
纨贝勒还没反应过来:“无间道?华仔那版的?”金文玲摆了摆手:“身在无间不老不死,寿长乃是命中大劫……这两人犯了淫行,非但不知悔改,还要杀人灭口,死后重入轮回,却只在这几个场景之中才能生存,瞧他们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这是无间地狱,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正说着,忽然听见床上那两具纠缠的腐尸哀叫了起来,却因为声带早已腐烂,只能发出嘶哑的悲鸣,顺着声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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