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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升棺发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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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失灵了,两个人轻而易举地闯了空门。
    纨贝勒拉着金文玲的手,引导着他来到了那一架古老的拔步床前面。伸手一指道:“你看,苏杭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金文玲看见这张床,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受,他觉得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却又觉得莫名的熟悉,这张床与他之间应该有着一些关联,只是那一段过往恍如隔世,应该是在他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偶然烙下的印记。
    他移开了护栏,想要往床上去坐坐,却被纨贝勒拉住了说道:“小心,这样很危险!”
    金文玲摇了摇头,以他的命格,寻常地仙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不用说是这些不入流的魑魅魍魉了。
    纨贝勒还是不放心,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床铺。他们并肩坐在一起,过了几分钟,并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
    “蜜蜜,是不是你八字太重,把那股子邪气都给压下去啦?”纨贝勒没遇到对手,有点儿泄气,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一面伸手摆弄着床头放置的一些当年器具的仿制品。
    他这个动作倒是提醒了金文玲,拔步床的规格他是知道的,除了内间的床铺之外,外面雕梁画栋的地方还会隐藏着梳妆台和净桶。
    他仔细看了看放着胭脂膏子的桌子后面,走过去伸手一推,果然原先只是木质的隔板翻转了过来,另外一头是一面镜子!
    纨贝勒又惊又喜地看着他,看来带个古代人在身边就是方便,对这样的老物件儿全都门儿清。他伸手随便触摸了一下,那面铜镜就渐渐的现出了光彩,开始的时候映照着的还是自己的脸,慢慢的就回溯到了事发当天的晚上。
    这一回苏杭的影像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因为他很明显是睡在一套非常名贵的香衾软枕之中……
    纨贝勒和金文玲对视了一眼,继续看下去,就看见苏杭刚开始好像是百无聊赖的样子,他拿出了手机摆弄起来,是和纨贝勒一样的肾六,他做着刷围脖的动作,时不时的还会轻笑两声,可是过了一会儿,面部表情又僵硬了起来。
    他应该是想起了张学文,害怕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回国之后不知道会面临怎样严厉的处罚。他按下了home键,脸上的光泽暗淡了下来,应该是锁屏了,过了好一会儿,苏杭都是在黑暗之中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手机屏幕。
    直到纨贝勒都没有什么耐心,心里默默吐槽为什么镜妖不能快进的时候,他忽然动了,又点开了手机,不知道是什么界面,他的眼睛盯着屏幕,眼珠在不停地转动,显示着这个人隐藏在内心深处激烈的思想斗争。
    纨贝勒忽然对苏杭好奇起来,不知道他这种小花瓶原来也有这么纠结的时候,他聚精会神地盯住了铜镜,那个画面就在他的注视下不断地扩大,到了最后 ,整个儿镜面上扩大到了只有苏杭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折射出的是电话本的应用,上面标注着一串电话号码,备注里写着——“家”。
    纨贝勒回头看了看金文玲,他没有什么表情,与他视线交汇了一下,就继续看着铜镜上的画面。
    他除了对待纨贝勒之外,对其他一切人、事、物基本上都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对那个很可能已经往生的男孩子对于故乡的思念之情置若罔闻。
    可是玉良纨却有点儿后悔自己当时对苏杭那么决绝了,如果把他塞到工作人员的大宿舍,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后续。这个男孩子和其他的北漂一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有家归不得、难以言说的苦衷。
    就在纨贝勒有点儿伤感的时候,金文玲忽然推了推他:“快看!”
    
    第68章 皮囊
    
    纨贝勒回头一瞧,就看见铜镜里的画面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黑暗之中只有手机屏幕闪烁着熹微的光芒,映照着苏杭的脸,阴气森森的。好像是哪里不对,可是又有点儿看不出来。
    金文玲坐在床边离他很近的地方,伸手指了指苏杭的脖子。
    “你看这里。”
    纨贝勒的夜视能力不像金文玲那么强,他眯起了眼睛,努力地看着金文玲手指的地方。
    那是苏杭的头发,竟然越来越长!
    “这是什么鬼,自带duang技能?”纨贝勒惊悚之余还不忘记吐个槽。
    “那不是他的头发,是从铺盖里冒出来的……”金文玲语气非常沉着,却还是让纨贝勒浑身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看了看金文玲坐着的空荡荡的床板……
    铜镜的画面里,苏杭的头发越来越长,可是他却好像浑然不觉,也没有什么异物感,很舒服地翻了个身。
    就在他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纨贝勒吓得差点儿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掉了下去,“噫”了一声,往后蹿了两步,和金文玲紧紧地挨在一起。
    只见苏杭的后身上面,好像双面人似的长出了一个女人的轮廓,她的头发原本是被一条粗麻绳高高的挽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前面的几缕长发已经松散下来,将她雪白的脸遮住了大半部分,身上穿着最低等的麻布做成的衣衫,腰间还系着一条麻绳。
    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虽然衣裳的用料十分廉价,做工却是相当考究的,灰暗的麻裙上面如果细看,四角垂坠着香囊,飞金边走金线,描龙绣凤的织造出许多暗影花纹。
    “斩衰……”金文玲若有所思地说道。
    “斩什么?”纨贝勒显然吓得够呛,没听清楚金文玲说的话。
    “为自己的父亲、嫡母或是生母服的丧。”金文玲对他解释道。
    “而且只怕,这女人是在为自己的嫡长子服丧。”
    纨贝勒虽然不是很精通古代礼法,可是总跟着金文玲跑剧组,多少还是知道点儿的,歪着头不解其意地问道:“怎么父母还能为子女服丧呢?”
    金文玲眯着桃花眼,瞧着那女人丧服之上精致的刺绣。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这句话其实是互文见义的。现在因为价值观念的不同,这些都被认为解释成了单方面的顺从和妥协,是封建糟粕,必须扬弃。可是在真正的古代,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纨贝勒点点头表示同意这话,他在大院儿里长起来的,平时听惯了虚头巴脑的口号,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所谓的三纲五常,跟现在的人际关系并不冲突,所谓将心比心,其实这些关系的付出与维护都是相互的,大家只知道父母死了,子女要服丧,可是却有很少人知道父母也有义务为家族的嫡长子服丧,因为他也是家族的继承人,与父辈一样需要为了整个家族奉献自己的一生,你看……”
    金文玲指了指女人裙角上面的装饰。
    “有所不同的是,父母为子女服丧的时候,身上的丧服需要略带装饰,用以彰显两者之间的区别罢了。”
    纨贝勒一副涨姿势了的表情,一面搂着金文玲继续围观。
    只见那女人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背对着苏杭,她的胳膊向后挽住对方的双臂,细长的双腿也从裙子里伸了出来,绞住了苏杭的腿。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女人好像浑身筋骨尽断一样,修长的四肢像煮的很烂的面条,一圈一圈地缠绕着苏杭,让纨贝勒想到了一个词:柔若无骨。
    然而这绝对不是褒义词,那女人的皮肤惨白而褶皱,浑身黏嗒嗒的,好像蛇蜕一样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苏杭不知道为什么,又翻了个身,趴着睡在了床上,这样一来,女人的整个儿身体就仰面朝上呈现在了金文玲和纨贝勒的眼前。
    女人的头狠命地向后梗着,把苏杭的头紧紧地压在了高枕里面,他的身体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是显然抵不过女尸的力气,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那女人抬高了腰线,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保持着平衡,有点儿想夏天水面上的水黾,所不同的是,她的身体是以一种镜面反转的方式支撑在床上的,身体依然是仰面朝上,四肢和腰身却向后弓了起来,看上去非常的不舒服。
    僵持了一会儿,女人觉得苏杭也许是已经闷死了,正放松了身体准备躺下,没想到他的身体忽然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竟然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把这个女人从自己的身上掀下去一样。
    那女人明显被苏杭这样的举动给激怒了,她的手脚软绵而坚实地搀住了他的四肢,把他紧紧地按在身下,紧接着从女子的裙底忽然涌出了大量殷红色的液体,应该不会是血液,一个人的身上是不足以容纳那么多血液的。
    那些液体非常奇怪,从女人的身体里面流淌出来之后,竟然随着苏杭的身形不断地在三态之间来回转换着,进而逐渐地凝固成为一层暗红色略微透明的薄膜,把苏杭的身体渐渐地完全覆盖了起来。
    整个画面变得非常离奇,苏杭的身体被那层薄膜裹住,不停地收缩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透过薄膜都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地被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挤压着,如果镜妖还有录音功能,这会儿一定可以听到非人的惨叫,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
    纨贝勒吞了吞口水,紧紧地捉住了金文玲的胳膊,他觉得光是看着这漫长的过程都觉得全身骨头疼得要命。
    记得大一的时候工作室刚刚成立,要到处跑外联,宿舍几个人一起挤地铁的场景,纨贝勒上大学之前没坐过地铁,进了站才知道,这哪儿是公交线路,简直就是一沙丁鱼罐头生产线啊。
    最超过的是站台上面竟然还有工作人员专门负责往里塞人……纨贝勒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结果给一票哥们儿生拉硬拽地弄进了车厢里。他个子非常高大,肩膀也很宽,为平均身高而设计的车厢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童话里七个小矮人的木屋一样,一号线比较老旧,那天空调又坏了,只剩下车顶的几盏破电扇半死不活地吹着。
    玉良纨弓着身子蜷缩在车厢里,觉得自己是个犹太人,登上了去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列车,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眼睛一翻差点儿因为缺氧而昏了过去。
    这会儿看到了苏杭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当年一段凄惨的经历,当然相比之下,自己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因为这会儿苏杭已经像一坨饺子馅儿一样,被女子分泌出来的那种令人作呕的黏膜包裹成了成年人身体体积的一半大小。
    金文玲也觉得有点儿看不下去,他自己练过软功,知道就算是有着深厚缩骨功底的人,要把自己成年男子的身体缩成原来的一半都是很难做到的,更何况这个小花瓶,这会儿应该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被压碎了。
    这个时候,镜子里的女人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腰肢,那动作有点儿像是肚皮舞,看上去十分滑稽,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她高频率的摆动,从身体下方裹着苏杭身体的皮囊里面,流出了许多东西。
    那是衣服、骨头和内脏的碎片。
    连纨贝勒这个傻大胆儿都眯缝起了眼睛,他倒不是害怕,主要是看完了这一幕,以后只怕很难再接受类似于香肠一类的食品了。
    金文玲倒是不怎么恐惧,他以前没人约束,生性有些暴虐,二十四道非刑之中倒有几个经典之作就是源于他手下的酷吏。他只是在猜测,有些不大明白这女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那些东西的不断流出,女人身下的皮囊越来越小,渐渐地从她的背部滑到了双腿之间,由于古代女人的裙摆很长,遮住了皮囊的大半部分,然而还是露出了尖尖的一角。
    远远的看过去,女人的躯干就好像一只肥大的虫子,使人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蚁后这种东西。
    那女人满足地抖了抖腰肢,伸出惨白干枯的手,怜爱地摩挲着自己的肚皮,就好像怀有身孕的女子一样,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她就这样四脚朝天地躺了一会儿,忽然梗起了脖子张大了嘴,好像是在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隔着铜镜,纨贝勒他们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画面好像是一出荒诞的哑剧,正在讲述着分娩的痛苦。
    随着女人的身体不断地摆动,从她身下的皮囊里面,滑出了一张完整的人皮,光滑的皮肤上面沾满了透明的粘液,软趴趴地滑到了香衾之上。
    那女人额头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的表情从狰狞变得轻松,就好像所有刚刚分娩成功的女性那样。
    她伸手往自己的裙摆下面掏去,摸到了那张非常完好的皮囊,好像是害怕自己涂满了蔻丹的指甲划伤了皮肤似的,非常小心翼翼地拎着人皮的头发,把一整张的皮囊凌空提了起来,正对镜子的,是苏杭那张精致却已经没有了生机的脸,他的眼球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眶,透过镜子直勾勾地盯着金文玲和玉良纨。
    
    第69章 麒儿
    
    “画皮……”
    纨贝勒很自然地联想到了这个古老而恐怖的传说。
    果然,那女人捉着苏杭的皮囊不停地抖动着,好像是在晾干上面的汁水。过了一会儿,皮囊已经很干净了,那个女鬼把它平铺在了自己的膝上,一面伸手拂去自己脸上的几缕凌乱的头发,梳好之后,好像是蝉蜕的倒叙一般,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身体,钻进了苏杭的皮囊之中。
    她的身体迅速地与那副失去了生机的皮肤融为一体,苏杭的躯壳因为这个女人的进入,显得生机勃勃,就在她快要把脸部戴上苏杭的人皮面罩的时候,忽然抬起头来,对着镜子嫣然一笑。
    “太后!”
    金文玲不可置信地失声说道。
    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就感觉到腰身一紧,扭头一瞧,背后是苏杭阴恻恻的脸!
    他反应极快,捉住了纨贝勒的胳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出了床帐之外。
    玉良纨还没回过神儿来,他被金文玲推了出去,跌坐在了地上,再一回身就瞧见原本空荡荡的拔步床上忽然垂坠下了几层幔帐,虽然有好几层,却非常轻薄通透,依然可以看到内部的情况。
    他正要伸手去扯开那些帐子,触手之际,周身好像遭到雷亟一般,一下子被整个拔步床所发出的强大气流震出去老远。
    纨贝勒就地一滚,单手撑地,很勉强地支撑着身体,“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他是鬼玺,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鬼怪可以对他这般耀武扬威。
    他艰难地站起身子,扶住了旁边的展品,抬眼一瞧,透过重重帘幕,他看见金文玲被苏杭抱在怀里……不,不是苏杭,是穿着苏杭皮肤的那个女人,他的脸看起来比本体更为阴柔,此时此刻非常怜爱地搂着金文玲,就好像一位母亲在哺育自己的孩儿。
    她完全不理会帘幕外面的纨贝勒,就好像他是个完全没有威胁,可有可无的摆设一般,她的手摸着金文玲的脸颊,发出了凄然的一声轻叹:“皇儿。”
    金文玲给她制住,不知道为什么,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那个女人抱在怀中,让他想起了遥远的时空,失去了生母的孤苦无依,外忧内患,虚伪的家庭,亲密和睦的表象之下,即将发生的腥风血雨。
    纨贝勒这回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这个女人,也许就是金文玲与他提到过的庶母,那个想要弑君,却因为玉太傅的手段,最终亲手毒死了自己孩儿的可悲可叹的女人……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床帏冲了过去,在碰到帘幕的一瞬间,又被一股类似高压电流的东西反弹了出去,这一次纨贝勒觉得自己的五脏好像已经破碎了,他吐出一口颜色很浓的血水,按住了自己的胸骨,那里应该已经碎了,灼烧般的疼痛。
    “玉家的孽种?”
    那女人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吞噬天地的恨意,她缓缓地举起了一只手。
    “母后!”
    金文玲捉住她的胳膊,他已经没了力气,艰难地转过脸来面对着她。
    “你放他走,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给麟儿偿命!”
    那女人忽然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眼中带着玩味的意思看着金文玲俊俏的脸,她伸手抚上他精致的脸蛋儿,装腔作势地笑了起来。
    “一个臣子家的孽种,值得你这样吗?哦……哀家的麒儿长大了。”
    这个小皇帝从来不曾叫过她一声母后,无论她怎么伪装成一副温柔娴淑一视同仁的模样,就算是自己亲生的孩儿受到皇帝的宠爱和重视,就算先皇在世的时候因为此事屡次责罚东宫,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哪怕是表面上的虚与委蛇,他也不愿意向自己这个取代了他生母的女人低头。
    然而现在,为了玉家的子孙,他第一次遂了她的心愿,叫了一声母后,他们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而外面的那个小奴才很显然也愿意为了小皇帝献出自己的性命,真是意外之喜。
    女人看了看金文玲,又看了看帐子外面的玉良纨,忽然发出了凄厉的狞笑。她看着纨贝勒一手捂着胸口,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似乎还想要近前来救出金文玲,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何必呢?玉良纨,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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