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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不是巴巴地凑上来抱大腿？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冷待。
　　然而转念一想那个少年的真实身份，封茗心里的烦躁和恼怒又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压制住了，尽管知道那种猜想无异于天方夜谭，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期待，甚至下腹隐隐有了些许火热的感觉。
　　小落墨被封无渊牵着推开门，躲在男人身后偷偷探头看封茗，就对上了对方没来得及平息下去的兴奋眼神，当即蹙着眉不满地藏回封无渊背后，挨着男人的背小声说：“真讨厌。”
　　虽然碍于系统给的任务他对封茗的好感度不能变成负数，但只是嘴上骂一下，系统也没法随便判定。他心里对好感度可是一直把控着的，不会给系统任何翻盘的机会。
　　少年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两个男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封无渊安抚地捏了捏小落墨的手，封茗脸上的笑却扭曲了。
　　“大哥，我听说你养了个小家伙，就是这个吧。”封茗笑着道，“叫什么名字？看着还挺纯真可爱的。不过，那天你走的时候怎么没把猫带走，保安们也说没找到，倒是这孩子跟凭空冒出来似的，真新奇。”
　　封无渊神色不动，淡淡道：“猫猫在家，那串铃铛你拿了？”
　　封茗见套不出话，只装傻道：“什么铃铛？我来找你要明天下午会议的资料，怎么你突然跟我扯这个？”
　　那串铃铛明显是少年非常在乎的东西，要是还给封无渊，他还怎么拐人出来？
　　封无渊眼神极冷，他盯着封茗的笑脸，“落墨说看到你拿了猫猫的铃铛，如果你整天只会耍这种低级的手段装傻充愣，不如早点回去当你的影帝，你不适合当商人。”
　　他说着就转身弯腰把身后偷听的小落墨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
　　封茗脸色青白交加地看着关上的门，一时间竟愤怒得说不出话，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来得极为猛烈，然而此刻他在公司顶层，安秘书和其他高层就在附近的其他办公室，不是他可以随意发作的地方。
　　想到少年刚刚那声软软糯糯的“真讨厌”和清清亮亮的蓝眼睛，心中的怒火总算是平息了一些，他摸着口袋里的铃铛，垂头想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而办公室里，小落墨难过地窝在封无渊怀里，伸出胳膊抱着男人的脖子生闷气，乐谱不想看，蛋糕也不想吃。
　　封无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拿着笔填表格，下巴抵着少年柔软的发顶，温声哄他。
　　“我让人重新给你做了一串，明天就能送过来。之前那个找机会我给你要回来就是。”
　　“不要。”小落墨蹙眉摇头，“他摸过了我就不要了。”
　　封无渊感觉到脖颈处的湿润的触感，填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放下笔，把人抱高一点，抬手摸了摸小猫露在外面的半边脸，低声道：“哭包。”
　　对着他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一难过就哭，要亲要抱。偏偏在别人面前又坚强得很。
　　昨天安秘书急着拿文件给他签名，不小心撞到男孩，额头都磕红了，傻猫还反过来安慰安秘书自己没事，眼圈都没红一下。谁知道安秘书人一走，那娇气猫就捂着脑袋哭得稀里哗啦，窝在他怀里哭到抹了药才消停。
　　若是别的男孩，恐怕还有故意做戏的嫌疑，猫猫却是实打实地哭，有时候哭得厉害了还打嗝。封无渊简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啧啧！你这毛病也就封无渊受得了你。”系统憋不住出声嘲笑。
　　小落墨不理它，小屁/股在封无渊腿上挪了挪，换成跨坐的姿势，他继续伸着小胳膊跟封无渊拥抱，让男人给他拍背。
　　“封茗刚刚那个表现，很有可能是知道你身份了，你后面任务打算怎么做？”系统闲得无聊，又开始聊起封茗，可以说这是它目前最关心的事了。
　　但是小落墨还是不理它，封无渊正拿着手帕给他擦脸，擦完又端过茶杯喂他喝茶，桃花眼专注又沉静地看着少年，侧脸俊美非常。
　　系统看得心烦，嗤笑道：“被宠坏的娇气猫。”
　　小落墨蹙着眉喝茶，只回了一句，“你是坏蛋，我不跟你说话。”
　　系统冷冰冰道：“我本来就是坏蛋，当了几百年了，用得着你说？”
　　“我不跟你说话。”小落墨喝完茶，握住封无渊的一根手指，捏在白嫩的手心里，靠着男人的胸膛，总算是不哭了。
　　系统跟他沟通不下去，挫败地离开了意识空间。一般封无渊和黑猫在一起的时候，系统都会选择远离。
　　封无渊摸了摸小猫的脸，问：“猫猫要不要去上学？”
　　小落墨看着并不大，虽然不知道具体年龄，但他这张脸显小，就算去读高中都没人会奇怪。
　　“不要。”小猫摇了摇头，他对人类学校的知识并不十分感兴趣。看着桌上的乐谱，突然抬头看向封无渊，眼睛亮亮的，“猫猫会弹琴，我能在家里弹钢琴么？”
　　弹钢琴？
　　封无渊愣了一下，随即也意识到小落墨平时的娱乐活动太过单调，除了看书看电视就是玩他那些猫玩具，确实委屈了。
　　“我明天让人送架钢琴到家里去，其他乐器要么？”封无渊问。
　　小落墨眨巴了一下眼睛，歪头道：“钢琴就好。”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委屈地抿了抿嘴巴，纠结半天才可怜巴巴地看着封无渊，问：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家里就认识很多人的呢？而且，要让他们都喜欢我，夸我。”


第21章　总裁的心上猫
　　“为什么这么问？”封无渊拧起眉头，收紧抱着少年的手，贴近他轻声问。
　　小落墨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凑过去脸贴着脸蹭了蹭封无渊，没有说话。
　　封无渊轻轻摸了摸他软嫩的脸蛋，耐心地问，“猫猫想交朋友了？我明天带你出去玩？”
　　小落墨似乎因为当猫太久，变成人后说话的表达方式总是跟别人不太一样，有时候甚至不愿意开口。封无渊这种原本话少的人都因为他这性子，不得不刨根问底。
　　“喵喵……不是哦。”小落墨沮丧地摇头，“变回猫猫需要很多很多能量……如果有很多人喜欢我夸我，我就很有可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信仰之力。”
　　他的幸运体质确实是生来就有，但能量却不是凭空就产生的，具体来源小落墨也不十分清楚，系统只透露了一下是来自其他人身上，至于怎么获得，系统不肯说。
　　而封无渊几乎从他们见面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能量，尽管男人自己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封无渊一直无意识地用能量“养着”他，小落墨恐怕没撑到化形就死于能量衰竭了。那次远距离为封茗祛除厄运对他伤害极大。
　　而最近小落墨就发现，他跟别人互动的时候还总能得到一点能量。比如，今天封茗看着他的时候，昨天安秘书和任萧夸他可爱的时候，甚至前天买衣服的时候导购小姐赞美他的时候，那种能量都出现了。
　　小落墨隐隐有种感觉，或许这与别人喜欢他的程度有关系，他想去证实一下。如果以后有足够的能量源补充，他没准就可以变回猫猫了。而且，以后做任务给封茗传递幸运光团，也不用再近距离接触，不会发生身体能量枯竭的事情。现在他每天都会把幸运能量给封无渊，自己就远远不够用了。照理说系统希望他完成任务就应该把能量获取方式告诉他，但是对方始终不愿意说，似乎有所顾忌，这也是小猫迫切想恢复能力的原因。他很怕有一天又像上一次那样莫名其妙就面临困境，死了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封无渊沉默了几秒，才道：“你想变回猫？”
　　“想。”小落墨老实地点头，他揪着封无渊的手指，慢吞吞道：“当人很麻烦，要上学、上班、交朋友，不能总是被你抱着，没有毛毛也很丑。”
　　就算他脑子里有很多属于人类的知识，他还是喜欢当猫猫，就像本能一样。小落墨的世界观里，“积极向上的一生”=开开心心地生活，而人类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封无渊低头跟他额头相抵，声线低沉地缓缓道：“你可以在家玩。不能一直被我抱但你可以主动拥抱我。猫猫是最好看的。”他侧头轻轻亲了一口小落墨的猫耳朵，“这样可以说服你吗？”
　　“喵喵……”耳朵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小落墨的脸和耳朵瞬间爆红，他手忙脚乱地把封无渊推远，抿紧嘴巴站起来，瞪着漂亮的猫眼凶巴巴道：“不准亲我耳朵！”
　　封无渊神色平静，把人揽回去又亲了一下，这次还舔了一口，他从容应道：“为什么不能？”
　　“喵呜！”小落墨敏感得差点从封无渊怀里跳出去，他左转右转也挣不开男人的手臂，只好委屈地坐回去，努力把脑袋藏到封无渊怀里，一边耳朵贴紧男人的胸膛，另一边用手捂起来，确定对方不可能再亲到后，才松了口气喵喵几声哭了起来。
　　封无渊看着他啪嗒啪嗒眼泪直掉的样子，无奈地叹息，拿出手帕给人擦眼泪，一边伸手给他摸背顺气。
　　小落墨身体敏/感，偏偏封无渊有时候忍得辛苦了又会亲他，一碰到敏/感点小猫就急得喵喵大哭，可怜得不行。他原本就是只猫，根本不懂得撒泼骂人，对着封无渊又全然没有防备心，被“欺负”了只能哭。
　　“对不起。”封无渊声音低哑地哄道。
　　“喵喵……”小落墨感觉不到危险了就可怜巴巴地松开捂着耳朵的手，依赖地去抱封无渊的脖子，抽泣着威胁道：“再亲我耳朵就咬你。”
　　“好。”封无渊都随他高兴，安抚地拍着他的背。等到小落墨平静下来，他才低声开口道：“要变猫可以，但是，我们商量个时间好么？”
　　“什么时间？”小落墨懵懵地问。
　　“一周七天，四天变人，三天当猫。”封无渊回答。
　　“好哦。”小落墨思考了一下，乖乖点头。“可是，要怎么在家里收集信仰之力？”他纠结道：“我不喜欢出门，也很怕见到陌生人。”
　　封无渊沉吟片刻，也知道幼猫胆小怕生，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这件事情很好解决。”
　　***
　　小落墨要“在家认识很多人”的愿望，安秘书当天就知道了。封无渊把她叫去办公室说了前因后果，省去了信仰之力的事情，问她有什么意见。
　　小落墨正捧着一颗桃子慢慢咬着，吃得非常认真。安秘书看着他的脸思索片刻，拿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然后递给封无渊看。
　　“封总，我觉得小少爷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当个网络红人……就是网红。或者也可以不这么定义，反正就是让小少爷在网上出名，他长得好，会唱歌弹钢琴写诗，如果借助公司团队的力量，完全可以迅速走红网络。”
　　封无渊眉头皱起，“弹琴写诗可以，其他就免了吧。”
　　网红这种存在封无渊是知道的，那个圈子其实一定程度上和娱乐圈挂钩，封家在京城经营的主要就是影视产业，旗下直播平台业绩也很好，他知道很多时候艺人并不如表现上看起来那么光鲜顺遂，封无渊并不愿意让他的娇气猫去经历那种考验。
　　他将这只猫带回家就是要好好养着宠着，让猫猫去当网红弹琴或者写诗已经是极限，唱歌卖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如果猫猫自己想要学，他可能还会放手，但现在小落墨怕生，他根本不放心。
　　小落墨啃着桃子听到封无渊的话，乖乖点头，“好哦，我只要他们喜欢我，其他都不做。”
　　安秘书犹豫道：“其实网红也不一定要像艺人那样，小少爷，你有没有什么事，或者什么特殊的才艺是特别想要跟别人分享的？”
　　“分享？”小落墨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封无渊。
　　“对，如果你分享的事有爆点或者戳中其他人的萌点，其实也可以的。”安秘书解释道。
　　小落墨闻言脸微微红了起来，他肤色极白，一脸红就特别明显，看起来特别讨喜。他看着封无渊沉静的眼神，认真道：“我想跟别人分享我和封无渊的事。”
　　他清澈的蓝眼睛眨了眨，补充道：“封无渊对我最好啦。”
　　安秘书惊讶地看了一眼封无渊，见他没有表示反对，便思考起这个话题的卖点来。
　　首先封无渊是封氏总裁，手上势力除了封家还有众多隐在暗处的。他年少有为才华横溢，原本在军界立下军功足以独当一面，却为了家族卸任军职，回来后力挽狂澜救回濒危的封氏，京城没人不知道他。
　　据安秘书了解，封无渊甚至有粉丝后援会，虽然他本人并不知道。很多人崇拜他，媒体也对他非常好奇，却碍于他一向极为低调的作风，这么多年无论怎么挖都挖不出关于封无渊的一点私人消息。
　　要不是谭旭主动爆出来她是封无渊的未婚妻，众人还以为以封无渊那样冷淡的性子，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然而即便证实了谭旭的未婚妻身份，封无渊也从未跟她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过。
　　但是现在出现了例外，封无渊有了在乎的人。如果小落墨把他们相处的一些细节发到微博或者拍摄成视频，甚至在封氏旗下直播平台开直播……要火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谭旭那样忧郁仙气的外貌还有人批评她配不上封无渊，但是换成小落墨呢？
　　安秘书再一次打量坐在封无渊腿上啃桃子的少年。
　　黑发蓝瞳，皮肤极白，透着些许健康的红润，嘴角天生微微上翘，即便不笑看着也讨喜，神情天生便带着普通人没有的懵懂和天真，仿佛不知世事，总能让人不由自主跟着他平静下来，加上习惯性软绵绵的说话腔调……
　　恐怕封无渊不喜欢他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安秘书在心里下了结论，点头道：
　　“小少爷的想法我认为非常可行。如果封总同意，借助您的知名度加上小少爷跟您相处这件事的话题性，他想红是很容易的。我认为，既然小少爷只是想体验一下被很多人喜欢的感觉，那么用这个方法出名是最简单的途径。但是，在网络言论这方面，可能会有人指责他……‘蹭知名度’之类的，这个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哦。”小落墨慢慢回答，“我只要他们喜欢我，其他无所谓。”
　　“嗯，其实，小少爷只是为了体验，不像其他网红是为了利益才抱大腿，真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有人乱嚼舌根，后面他们迟早会被事实打脸，小少爷不需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何况，封总是真心喜欢你。”
　　“是哦。”小落墨闻言甜甜地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封无渊，得意道：“封无渊最喜欢我了。”
　　封无渊看着小猫高兴的样子，心想这时候如果还是猫的形态，恐怕尾巴都翘起来了。他抬手捏了捏小落墨软软的脸蛋，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低声哄道：“最喜欢你。”
　　安秘书等两人说完话，便开口道：“那么封总先给小少爷配部手机？然后给他注册个微博帐号？我今天就去联系公司宣传部的公关团队和直播平台，让他们尽快给出营销方案，小少爷和封总只要负责配合他们拍些照片或者很短的小视频就行，必要的时候开开直播。当然，如果小少爷不感兴趣，微博可以交给他们团队专门负责的人打理。”
　　小落墨开心地点头，“没关系，我想自己玩玩。”他还没上过网呢。


第22章　总裁的心上猫
　　第二天黎明时分，小落墨揉着眼睛醒来，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接着慢吞吞地从封无渊怀里爬起来，伸出手拍对方的腹肌，含糊道：
　　“封无渊陪我上厕所……”
　　天还没完全亮，卧室里床头灯依旧开着，发出柔和的暖黄色光芒。
　　封无渊在他动的时候眼睛就睁开了，他睡眠一向很浅，以前在部队养成了夜里也保持警惕的习惯，两年了还是没改回来。听到猫猫软绵绵的声音，男人抬手握住胡乱拍自己腹肌的那只手，起身下床给小落墨套了拖鞋，弯腰面对面托着屁/股把人抱了起来，转身往浴室走。
　　“越来越娇气了。”封无渊低声开口，小心地把人放到地上，帮忙扶着站稳，一只大手还贴着小落墨的腹部，温暖的掌心护着肚子。
　　小落墨显然还没完全睡醒，呆呆地站着揉眼睛，等到封无渊从背后弯腰给他脱了睡裤才反应过来开始放水，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巴，认真道：
　　“以前我当猫猫你也抱着我的。我是娇气了些，但是我也有优点呀。”
　　封无渊闻言，黝黑的桃花眼里染上笑意，他弯腰帮小落墨把裤子穿好，一边抱着人去洗手一边问：“有什么优点？”
　　“这个……”小落墨蹙眉想了想，然后眼睛弯弯地笑起来，胸有成竹地回答：“我长得好看，带出去给你长脸。毛毛软绵绵的，摸起来舒服。吃得少还会撒娇，你每次单手抱我都不费力气……我还是一只吉祥猫，你养着我别人都欺负不了你。”
　　封无渊给他擦干手，抱他回去睡觉，闻言点头表示认同，“有理有据。但是，”他轻轻捏了捏小落墨柔软白皙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