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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听说你挺渣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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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吐了吐舌头,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看他们了,看了也不顶用,这次只去跟小七告别。”
  ……
  小七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阻止春桃跟着他北上,只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叮嘱她注意安全,别苦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段延年就带着春桃去了驿站,因为春桃不会骑马,他又体弱,两人只能雇辆马车一路换乘。马车只能走大道,没法抄近路,速度也比不上骑马,这样一来,本来半个月能解决的路程硬生生被拖到一个月。
  越往北上天气就越冷,段延年受不得冻,每到夜晚,从骨缝里透出的凉意都冻的他瑟瑟发抖。
  风餐露宿地坐了半个月的马车,总算是见到了临闾关的大门。
  漠北的风沙像刀子一样吹得人脸颊发疼,两人打扮的与周围的流民并无一二,这是为了防止流匪抢劫。
  他们随着人流排队进了城。
  临闾关是抵御匈奴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靠近匈奴的城市。有军队常年驻守于此,隔着一片沙漠,与匈奴遥遥相望。
  进城之后,两人先去找了家酒馆稍作休整,顺便打探消息。
  临闾是没有客栈的。这里环境差,农作物很难养活;经济水平又低下;还有一群沙盗专打过路人的主意,里面的人恨不得是走得越远越好,外面的,除了行军打仗的士兵,几乎没有人愿意来。这座城每天接纳的都是从更靠近前线的地方跑出来的流民,贫穷与落后是这里最真实的写照。
  酒馆里平时接待的都是军队里的人。边疆严寒,烈酒是最好的驱寒物,是以清闲的时候,总有士兵跑过来买酒,或者在这酒馆里坐上一坐。
  这里有刀子一样的风沙,也有一种名叫烧刀子的烈酒,据说这种酒辛辣似火,烧口无比。
  段延年学着旁边士兵的样子豪饮下一大口烈酒,被辣得忍不住一阵咳嗽。
  几个士兵瞧见他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并没有什么恶意。
  虽然被呛了个半死,但这烈酒确实管用,喝下一口之后,浑身上下都暖洋洋了起来。
  他看着剩了一大半的酒,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以他的酒量,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几位军爷可是所属奔雷营?”段延年与几名士兵搭话。
  其中一人笑道:“你这年轻人,说起话来咬文嚼字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奔雷营百夫长王浩是也。”
  “原来是王统领,失敬失敬。”
  王浩笑骂道:“什么失不失敬不敬的,老子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书生的说法。看你也不是本地人,上这苦地方做什么?”
  段延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朝廷命官,为了岑远将军战死一事而来的。”
  一提到岑将军,王浩的脸立刻就黑了,他生气的一拍桌子,张嘴怒骂道:“要不是中了胡人那帮孙子埋伏,岑将军又怎么会中毒身亡?!这群孙子明面打不过咱们,就暗地里玩阴的,先是派人混进来下毒,又撤退三里地逼咱们进入他们的埋伏圈。将军一时大意,被这些孙子暗算,没能救回来毒发身亡了……艹他们娘的,真是越想老子越气,兄弟们,走走走,杀几个胡人祭奠将军的在天之灵去!”
  说走就走,王浩当即就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走了。
  不过从他话里已经可以得到很多信息了,岑远死于中毒,普通士兵应该对岑远是否叛国并不知情,罗副将并没有将消息外露。
  脚也歇了,酒也喝了,消息也了解了。两人准备出城去营地。
  跟本地的老乡稍微打听了一下大营的具体位置,老乡心肠不错,特意提醒他们——像春桃这样标致的女孩子在这里很危险。
  于是段延年从地上抓了把灰,转身就抹在了春桃的脸上。
  春桃委屈极了,问他:“我看啊,不仅我这样标致的小姑娘危险,您这种五官俊美、腰细腿长的小白脸儿也很危险,您怎么不给自己也抹点?”
  段延年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先震惊于她的厚脸皮,还是无语于她对自己的形容词。
  ……
  两人沿着小路走了一段距离,已经可以看到奔雷营的营旗,离奔雷营越近,他就越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就是岑远呆了三年的地方……
  岑远呼吸过这里的空气;踩踏过他脚下的土地;这里的风亲吻过他的脸颊;这里的沙丘见证着他的成长……
  他终于亲眼见到了岑远所生活的环境,可惜的是……如今这里,早就没有岑远这个人了……
  他大口喘息了两下,想平复自己的情绪。春桃替他顺了顺后背,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安慰道:“公子……岑将军还等着您为他洗清冤屈呢。”
  对……他拖着这副病躯还在苟延残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岑远能够死得清清白白;让后世之人一提到他的名字就夸赞一声“岑远?大陈国当之无愧的战神”吗?
  他带着春桃来到营地前,被看守的士兵拦了下来:“什么人!”
  段延年拿出皇帝下的任命文书,交予其中一人:“下官是皇上派来调查岑将军死亡一事的官员,在此求见罗平罗副将。”
  “什么罗平?我们根本没有这个人!”


第7章 他山之石7
  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砸在了段延年和春桃二人的头上。
  他先是震惊不已,随后又喜上心头——根本就不存在罗平这个人,那这封所谓罗平送来的密信,就是毫无意义的。
  这趟边境之行也总算是不虚此行。
  士兵将他们带到了新上任的将军——卫将军的营帐里。
  卫将军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满面虬髯,雄壮挺拔,正在营帐里观看沙盘。
  “将军,这人说自己是朝廷命官,想要见一位姓罗的副将。”士兵道。
  卫将军点头,示意他先退下。
  待他出去后,卫将军向段延年行了个武将礼:“末将是朝廷委任的从三品归德将军卫勇全,参加段大人。”
  “卫将军不必多礼。”
  卫勇全引他上座,然后又道:“边疆遥远,消息传递不便,末将也是刚收到皇城传来的圣旨没多久。”
  “依卫将军所见,岑远可否有叛国之嫌?”
  “绝不可能!”卫勇全这话说得是斩钉截铁,“若是岑将军当真叛国,我们这些部下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将军他又怎么会死在胡人的阴谋诡计之下!况且,奔雷营与其他四营中,绝无一个叫罗平的副官。将军生前身边也并未出现这么一个人!仅凭这一封不知道是哪个奸诈小人败坏将军名声的信,凭什么断言将军叛国!”
  段延年舒了口气,本以为调查这事还要多费几番周折,没想到刚到边疆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
  罗平这个人根本就有问题,他冒充岑远的亲信将这么一封信上交于皇帝到底有何居心,而这一切背后的黑手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皇帝为了治岑远的罪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他也不管这背后又有多少弯弯绕绕,查都不查一下,将这种不知是大是小的事就这么草率地撂下……他这个皇帝,怕是不想当了。
  “那这消息……”
  “段大人放心,消息目前只有末将和几名可信任的军官知道。将军是我们大陈的战神,是整个军队的信仰,吾等绝不会让这腌臜事污了将军的名声!”
  事情终于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段延年这几天来紧紧提着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松了口气,道:“多谢卫将军了……”
  “应该是我们多谢段大人,听说一直都是您在为将军的事左右奔波,末将还等着您还将军一个清白呢!”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还没呆上一天就要往回赶了。
  不过段延年心中没有丝毫怨言。
  两人准备直接原路回京,却被卫将军拦了下来:“天色已晚,沙匪也开始活动了,两位若是这个时候上路,怕是很难全首全尾地回京,末将命人腾出了个帐篷,大人您还是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
  段延年衡量了下自己和春桃的小身板,十分赞同他的说法。
  ……
  说是天色已晚,其实也才到傍晚。
  沙漠的傍晚很壮丽,一轮浑圆的落日紧贴着大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沙海一直铺到天边,每一粒沙子都折射着落日的余晖。
  段延年撇下了春桃,抱着一坛酒登上了最高的一处沙丘。
  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景象,包括远处临闾关破旧的城墙;风沙下楼兰古城的断壁残垣;以及五个大营随风飘展的营旗。
  他站在丘顶,却被大风吹的有些站不稳,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在边疆的风沙里喝下了第一口酒,酒水中还掺杂着风卷起的尘土,浑浊的像是这片被黄沙掩埋的天地。
  大漠是什么?是羌笛?是战刀?是雕弓?还是这飞舞千里的黄沙?大漠是夜光杯里斟满的酒;是丝绸之路上拂动的红柳;是他梦里摇曳的清愁。大漠在诗里;在词里;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脚下。
  太阳一点点落下,天边的云彩被染的血红,他又想起了卫勇全的话——
  “岑将军毒发前让我们将他的遗体火化,将他的骨头与旧物都埋在最高的沙丘下,将烧出来的灰烬直接撒在风里。虽然将军没说原因,不过末将想,他是想用这种方式继续守护这陈国的河山吧?”
  现在呀,大漠是一座荒冢,是一颗沉寂的心,是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故人,是一场还未做完就破碎的大梦。
  于是他又在落日的余晖里喝下第二口酒,这酒像烧红的刀子进入了他的喉咙,深入他的肺腑,痛彻心扉。
  岑远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会不会与他坐在同一个地方,喝下同一种酒呢?那时的他,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平日几杯就醉的他这个时候却清醒极了,世人都说酒能消愁,可他这十几年的苦苦追求,尘埃落定的茫然若失为什么依然在他脑海中清晰可见?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夜色降临,远处的营地燃起了火把。万籁俱静,只能听到西风吹过空旷天地的呜咽声,一轮浑圆的明月高挂在天空上,月华如练。
  最后他又在凄凉的月光下饮下第三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最后落到沙地上。他将剩下的酒全都迎风泼出,先是轻笑了两声,随后又低声说道:“我做过无数次与你共同饮酒的梦,没想到在今天实现了。这一坛酒,就当是我敬给你的,希望你能看在这好酒的面子,在黄泉路上等我几步,你步子太大,我怕我追不上……”
  他躺在沙丘上,任一层黄沙覆盖住他身体。岑远的骨灰撒在了这里,这儿的每一颗黄沙,每一粒灰尘都有可能是他……置身于沙尘中,就像置身于他冰冷的怀抱。
  他闭上眼睛,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夜宴,那个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岑远身旁的地上,和他呼吸着同一块空气,看着同一片星空。
  “公子,夜里太凉了,该回去了。”
  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她将一件披风劈头盖脸的扔在了他的身上。
  段延年爬起来,揉揉自己不太清楚的脑袋,含糊着道:“等……等我一下……”
  他摇晃着往下走,一个没站稳直接滚下了沙丘。
  “公子!”春桃惊声尖叫,飞奔下来扶他。
  “没……没事……”他喘了两口气,直起身,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开始在沙子里乱挖了起来。
  “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岑远……岑远还有他的东西都埋在这呢……我……我得找找……让我看一眼……让我再亲自看他一眼……”
  春桃眼眶一热,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抹去眼泪,蹲下身道:“我帮您找。”
  他摇头:“不用不用……要是让你在我前面找到了,我该有多难堪啊……”
  于是春桃就蹲在沙地上,抹着眼泪,看着他在这片一模一样的黄沙上挖来挖去。
  他的指甲里夹满了沙砾,膈得手指生疼,可他却没有减慢速度,沙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挖了一会儿,换了几个地方,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便在那里拼命地挖了起来,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布包。
  他动作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似的一层一层打开了布包,他的手一开始很平稳,现在却抖动得几乎拿不住这个小小的包裹。最后一片布揭开的时候,几块被烧的漆黑的碎骨和一些岑远的遗物映入了眼帘。
  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从接到死讯的那一刻到亲手挖出岑远骸骨的前一秒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岑远就在这里,就在他的面前。他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他的岑远;他从年少时期的梦;包括他的整颗心,都在他手上的小包裹里。
  岑远真的死了。
  就好像一瞬间,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先是无声的落泪,渐渐转变成低声呜咽,到最后演变成了号啕大哭。
  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声嘶力竭,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东西,就像抱紧了那些容易破碎的奢望。
  此刻的酩酊大醉让他不再束缚自己,将积累在他心口上的痛苦与绝望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春桃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背过身去,不去看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段延年。她知道,这是段延年迟来的情感爆发。他一定不想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哭吧哭吧,将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总比一直憋在心里要好。她愿意在这里陪着他,告诉他他不是孤身一人。
  段延年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渐渐的他也没那么想哭了,只是心里还堵得喘不上气。他颤抖着手将包裹又整整齐齐地叠好,不成调的句子从他嘴中吐露了出来:“我想……把他带回去……他会不会怪我……毕竟他想要留在这里……”
  像是在问春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也没等着春桃回答,他又继续说到:“不打紧的……他怨我也好……也好过……”说到这,他捂住嘴,强行止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哽咽,发出了一声抽气声,“也好过……现在这般……我倒是宁愿他怨我………”
  第二天,两个人谁都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一切。
  而从今以后,他会把岑远这个名字烂在自己的心里,将这个人变成内心深处一到永远也好不了的疤,虽然一碰就疼,但是他会一直保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即使他心底千疮百孔。


第8章 他山之石8
  在临闾关驿站雇了辆马车,两人这就开始往回赶。
  又是风尘仆仆的几天,前半程相安无事,眼看就要到长安了,谁曾想却在官路上出了意外。
  赶路的时间很枯燥,段延年去的时候带了两本书准备路上看,但在马车里低头看书晃得他直恶心,所以就没看下去。
  再者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话和春桃说,索性两人就一人坐在马车一边,这么干瞪眼一路。
  而就在两个人这么干瞪眼的时候,一支羽箭突然穿过马车的纸窗,擦着春桃的脸颊钉死在车厢上。
  一道鲜红的痕迹出现在她的脸上,春桃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马受到了惊吓,希律律的叫了一声,开始慌不择路的四下逃窜,马车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吁——!吁——!”车夫拽紧缰绳,却依然没使马车停下来。
  “小心!”又是一道破空声传来,段延年飞扑过去将春桃扑倒在座位上,然后抱住她顺着马车的晃动滚到座位底下。
  “刷刷刷”又是几支箭破空而来,“咚咚咚”的钉在了车厢上。
  马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随后马车在一阵剧烈的震荡后停了下来。
  段延年捂住春桃的嘴,在心中祈祷不出声音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竟是直接在官路上动手了。
  外面已经传来了几个人对话的声音。
  “大哥,这怎么多了一辆马车?”难道是有无辜的路人受了他的连累?
  “管他呢,抢一辆是抢,抢十辆也是抢,兄弟们,搜车!”
  原来只是些附近的劫匪……既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就好办多了。
  眼下这群人肯定要搜这辆车,段延年想了想,从鞋底扣了块泥,在春桃瞪得要脱框的眼睛下避开伤口抹在了她的脸上。
  段延年疯狂向她使眼色,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小幅度点了点头。
  趁着强盗还没搜完他们前面的马车,春桃悄悄地将身上的重要文书和银票贴身存放,把身上的碎银子全都放在他们的行李最上层,然后将行李放在靠近车门的地方,让人不用上车就能拿到。
  而非礼勿视的段延年用力拔下了两支插的不深的箭,分给了春桃一只。
  两人对视一眼,假装成中箭倒地的样子,春桃用胳膊夹着箭躺在稍微靠里一点的地方,面朝里;而段延年仰坐在座位上,头靠着窗子,箭则是插在腋下。
  听着这伙强盗的对话,好像是他们提前知道了一位富商回家探亲要走这条路线,便选了个前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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