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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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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玄弘拿起药,想了想,脱光了衣服,缓缓地坐在了床上,给自己上药。药香清淡,触及之处只觉清凉,该是上好的伤药……他是不是不该接受小匪首的这些馈赠?这些是不是有代价?可自己也想赶快治好伤,日后要逃要打,才能自如。但小匪首如果是真的对自己好,怎么还会锁着自己?
  将能够着的地方都上了药,夏玄弘把药瓶藏在了自己的枕下,以免那个小匪首真的拿了来给自己涂背部!他看着高鹏胡乱铺的褥子很难忍受!伸手扯平了几处——高鹏给了自己袜子和药,帮他整一下被褥该是可以吧?但怕高鹏发现,就没动高鹏堆放着的被子。
  他觉得穿了衣服手脚活动的范围更小,索性没再穿上脱下的衣服,将衣服都折好放在床脚,进了被中,把被子拉到脖子处盖了,闭上了眼睛,他白天睡到了正午过后,现在虽然疲惫,一时也睡不着,只是养神。
  秦惟提了茶壶,正想着也许出去一趟,看看院子里的情形,听见门响,是多生回来了,秦惟张嘴就说:“给我再弄壶茶来……”能懒就懒。
  多生双手端着个大筐进来,一弯腰将竹筐放地上,喘着气说道:“寨主!您得等会儿……”
  秦惟忙抱歉地说:“对不起!你先忙别的吧。”
  多生吓一跳——寨寨竟然说对不起?!她赶紧过来拿了茶壶,“那我现在就去给寨寨……主倒茶去。”一口气跑出去了。
  秦惟挺不好意思的,走去看大筐里是什么,发现都是些扎紧的布包。秦惟捏捏,有的该是面粉,有的该是米类,下面还有个砂锅,秦惟心里踏实了——所谓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看夜深了,他去净房洗漱,发现夏玄弘从架子上拿下了一套干净的巾子,整齐地叠放在一把柳枝牙刷旁。秦惟头皮发麻,有种两人同居的既视感——他前世从来没与人同居过,可现在觉得两人生活在一起也不过如此了:睡在双人床上,穿对方的衣服袜子,共用一个洗手间,各人的一套洗漱用品放在一起……
  秦惟叹息:可惜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啊!不然的话,就冲夏玄弘将巾子折得这么整齐,自己是不会有异议的!


第80章 第五世 (16)
  秦惟从净室出来,多生已经送来了重新装满的茶壶,秦惟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多生回答:“一进的人都到二进的厢房了,院子外面有人喊叫,可是院子前门有人守着,还没人打进院子来。”
  秦惟说:“你们都去我的卧室,那里的门结实。”
  寨寨多好!多生回答说:“谢谢寨主!我去告诉她们……”她刚要走,赶快又问了下:“你还有别的事吗?”
  秦惟摇头:“你去忙吧,我准备睡了。”
  多生见到门边放着两个食盒,手提了出去,心中再次感叹——碗碟餐具都收到食盒中了,寨寨怎么能如此勤快!
  秦惟将茶壶和自己的茶杯放在茶盘里,吹熄了外屋的蜡烛,端着茶盘进了浴室。见夏玄弘闭目而卧,也不知道是否真睡着了,还是不想看到自己。秦惟把茶盘放在长椅边的茶几上,关紧浴室的门,上了门闩,然后在长椅上坐下了,长长地出了口气,但是马上扭头看,见躺着夏玄弘依然闭着眼睛。
  秦惟给自己又倒满了杯茶,靠在了长椅一端的椅背上,闭了眼睛,一点点地呡着还是有些烫的茶水。又一天过去了!他得松弛一下!他多么怀念可以坦荡做人的时候。他庆幸他的灵魂已经从金山银山上的土匪头子进化到了个为人解除病患的医生。他绝对不能后退了,他一定要继续向上走。只是从恶如崩,从善如登,他混迹在群匪之中,怎么说自己做的事是好事?就是目的是向善,手段也是恶的,他到底沾染了黑暗……
  但秦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明白两害相较取其轻的道理,他身处在鹰岭寨主的位置,难道要袖手旁观,听任鹰岭寨为害一方?对温三春茅二那些人剖开孕妇的肚子取出婴儿无动于衷?容鹰岭寨的匪徒随时下山打家劫舍?他不作为才是不负责任的伪善!高鹏无人可用,秦惟必须挑起内斗再借外力来达到目的,无论自己的成败,只愿夏玄弘理解他的苦心……还是别理解了!鹰岭寨真有灭亡的一天,夏玄弘最好认为这是高鹏作死的结果……
  夏玄弘微睁开眼,看到高鹏半躺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显得孤独又感伤……不对!自己肯定看错了!他完全睁开了眼睛,仔细看,高鹏乱眉依旧,豆眼闭上更小了,可就是显得落落寡欢,一副可怜样!
  他真想过去对高鹏说,别难受,我在陪着你……夏玄弘忙紧闭了眼睛——自己怎么会想去和他说话?!开什么玩笑!主动去搭讪就是讨好!他可不会这么干!……但他忍不住要听高鹏的动静——这个小匪首下面会干什么?
  秦惟觉得困了,睁眼坐起,将茶杯放下,把外衣脱在了长椅上,只余白色内衣长衫。温泉热气弥漫,一点都不冷。秦惟走到门口吹熄了两根烛火,刚想吹掉最后一支,忽然想起夏玄弘会睡在自己身边,昨天晚上他发着烧,自己没太防备,今天他看着大好了,万一夜里起来掐自己的脖子……吓得自己睡不好觉是小事,掐死了自己可怎么办?而且,昨天他该知道了武器暗盒的地方,夜里悄悄起床去拿个刀剑……
  秦惟去墙边,拉开暗盒,在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用的。他冥思苦想……怎么才能不让夏玄弘掐自己的脖子或者下床去找武器呢?他推回暗盒,走到门旁的架子前,拿起条巾子,刺啦!撕成了两片。
  提着两条布,秦惟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夏玄弘。屋里只剩下了附近壁上的一只大蜡烛,摇曳的火苗把夏玄弘的脸照得一明一暗地交替。
  秦惟咽了下吐沫,轻轻掀开被子,抓了夏玄弘的一只手腕,把巾子穿过去,然后拉着手铐,用巾子把绑在了绷床头的低栏上。
  夏玄弘闭着眼,在是否反抗的矛盾中挣扎——他该不该一巴掌把高鹏打水里去?!高鹏这是要干什么,把自己双手绑了,欲行不轨?!可是您绑也该拿个铁链子之类的吧?一条布算什么?就是两手不能互解,我可以伸头用牙齿咬开布结,你蠢成这样是怎么一直活到现在的?
  秦惟绑了外面,又拉了夏玄弘另一只手铐,穿了巾子要绑到床头栏杆的另一头,他怕将夏玄弘的双手绑在一起太不舒服。这样分开绑了夏玄弘的双手,他不就不会双手一合来掐自己了吗?万一夏玄弘想挣脱,肯定要有动作,该能惊醒自己,自己就会阻止他!
  高鹏的个子矮,秦惟弯腰够着另一边,身体开始还悬空,后来累了,下垂到几乎就要趴在夏玄弘的身上。秦惟专心系布条,等到系好了两个死结,他出气,手按着床要起身,低眼看见夏玄弘眼睛微睁,又充满轻蔑地看着他。秦惟一惊,一下趴实在了!眼睛正对着夏玄弘微抿的嘴唇。昏暗的烛光下,夏玄弘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双唇不似昨日干枯破皮,而是如染珠光,在秦惟的眼中盈盈欲滴。高鹏在秦惟的脑子里大喊:“去咬他!”
  秦惟像是被魔障了一般,迎着夏玄弘带着小刀子的目光,将自己的嘴唇往上凑去……夏玄弘皱着眉,露出“你怎么又来了”的厌烦表情,微微扭开脸,可是眼睛从眼角瞟着高鹏,以防这个小匪首干其他出格的事——其他?难道亲一下就不出格了?!
  就在行将接触到夏玄弘的嘴唇时,秦惟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生生地停住,在脑子里与高鹏展开了殊死交战——
  高鹏:就亲一下!不咬还不行吗?
  秦惟:不行!我要脸!
  高鹏:我不要!我要亲!
  秦惟:不行!我丢不起这个人!
  高鹏:我要丢!我要丢啊!让我亲!
  秦惟:真要亲,也得他送上来才行!我才不会用强的!
  夏玄弘的眼睛一下睁大,秦惟意识到自己方才把想法说了出来!
  夏玄弘的表情变成了:你可真能做梦!
  秦惟红着脸吧唧了一下嘴,在夏玄弘的脸前说:“怎么啦?不亲小爷?!哼!那小爷也不亲你啦!”他窘迫地起身,尽量忽视方才又用小高鹏去捅夏玄弘的事实,几步去吹熄了蜡烛。
  屋里一片黑暗,秦惟摸索着往床上去,心说幸亏方才绑住了夏玄弘,不然这个时候我非吓死自己不可!他的床靠着墙,床边没有缝隙上床,他摸到了床栏杆,抬腿上床。上面一堆被子,秦惟顺着床躺下,大声出气,用手拿过被子,举起双脚在被子里面一通踹,将被子展开盖好了自己,刚要闭眼睡觉……
  突然!秦惟后知后觉地想到,方才给夏玄弘拉开了被子,可是没给人家盖上去!而且,夏玄弘没穿衣服……
  我得给他盖被子!还得摸着黑干!这太……太富于挑战性了!什么性?!这跟性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秦惟小心地侧身,伸出手触摸,果然一下就摸到了夏玄弘的上身!高鹏使劲按住秦惟的手,要他多摸会儿,秦惟想立刻抬起手来,结果他的手指像蜻蜓点水般,一触一抬,从夏玄弘的身体上掠过……
  夏玄弘刚想抬起一脚把高鹏踢到床那边去!秦惟终于摸到了被子,忙拉了起来,给夏玄弘盖到了肩膀。夏玄弘双手被绑在床沿,被子盖不上,秦惟还细心地把丝缎锦被在夏玄弘在肩颈处掖了一下。
  这下,夏玄弘还真不能踢他了。
  秦惟收回手,想到身边一个美男被绑在床上……真是热血喷张,无法睡觉!他翻来覆去,在心中把高鹏骂得狗血喷头,使劲抑制住想要去对夏玄弘上下咸猪手的欲望和施暴的冲动,极为痛苦!他已经关了浴室的门,真懒得再出去,难道他得在夏玄弘身边解决自己难忍的问题?……我还是先自杀一下吧!
  夏玄弘也不舒服!高鹏那么乱摸后,还把被子给他盖得那么严,他也燥热得很!更无力的是,高鹏能在那里自由自在地翻饼子,他被绑着,不能翻身不说,也不想动,免得高鹏发现他也不能入眠。夏玄弘在心里痛骂高鹏,同时尽力关注呼吸,渐渐地平静下来,终于又睡着了。
  秦惟折腾得满身大汗,过了午夜才睡着,可是睡着了也不安生——入睡后秦惟就无法控制高鹏的身体了,高鹏一次次地在梦里向夏玄弘伸手……
  夏玄弘这一夜又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自己孤独地躺在黑暗里,身体里都烂了,疼得无法呼吸,可是更疼的,是心里的一处遗憾——因为他没有叫住一个转身离开的少年,对他说一声谢谢……他梦见自己陷在了敌营中,冲入一个帐中,里面躺着个敌方的小王子……他怎么知道那是个小王子?不管他,可是在梦里,他怎么会想着该去救他……他梦见一个白衣仙人,站在接天的碧叶芙蕖中,美得让他窒息……
  夏玄弘从无法呼吸的沉重中醒来,发现是因为高鹏的一只胳膊横放在了他的胸部,高鹏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有东西又在杵着自己的胯部……高鹏嘴半张,几乎啃到自己的肩膀,睡得很香甜的样子……
  不知为何,夏玄弘并没觉得高鹏讨厌,反而觉得高鹏……?!不对!完全不对!夏玄弘愤怒地想:你真是不堪!你被绑在床上,他为所欲为,可你不恨他了吗?!
  但是高鹏真的很克制!夏玄弘是个挑剔的人,平时什么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但也不得不说小匪首做得不错了——高鹏一次次地对自己发情,可一次次不动真格的。两个人的唇近到气息可闻,高鹏最终还是没碰着他,这足以证明高鹏的隐忍和对他的尊重,他怎能不对高鹏另眼相看……
  高鹏哼哼了一声,像是抱枕头一样用胳膊把夏玄弘的身体往自己身前揽,腿也勾起,扒住夏玄弘的大腿把身体完全贴了上来……
  夏玄弘深吸气——不能由着高鹏这么干!可自己该怎么办?咳嗽一声?那不是等于向高鹏打招呼了吗?动一下?那不是蹭高鹏吗?把他那已经站起来的东西再刺激一下?夏玄弘僵硬着不动,更可怕的是,被高鹏八脚蜘蛛般地搂抱着,他也难受了……
  秦惟在一个美梦中——他抱着一个巨大的红烧肉肘子,可以敞开了吃!他已经不是那么喜欢吃肉了,觉得都是尸体,可是一天没吃什么,深觉大块吃肉才能解饿!他只需一口咬下,就能饱了!秦惟收拢双手,张嘴咬下……滑溜溜的,没什么味道……这是哪家餐厅做的?不行啊!差评!再也不来了!可我真饿了,要不,再咬口试试……湿乎乎的,的确不好吃!
  不对!我在吃什么?是人肉吧?!就知道不能吃肉啊!——秦惟大叫了一声,气喘着醒来,一眼发现自己眼前白花花地,失声惨叫起来:“啊——”真是人肉!眼睛往上一看,见夏玄弘不屑地掉开目光,秦惟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处境,抱着夏玄弘,嘴在人家肩膀上,看着肩头有水光——不用说,肯定是自己的口水!然后,自己的胳膊、腿儿……夏玄弘没衣服……手被绑在床头……
  秦惟觉得身体要爆炸了!尖叫着起身,从床脚滚到地上,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侧耳听听外面没动静,扯开门闩就跑了出去,一头扎入了净房,跌坐在马桶上暴汗!
  幸亏逃出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我一世……不!几世的英名……不!修为……就会毁于一旦!若是真强上了夏玄弘,他恨上了我,前面的冤仇白解了!他爱上了我,那也不行啊——我就毁了他一辈子,我得心疼死……
  高鹏在秦惟的脑海里突然大哭:我这么多年不行,怎么临死就不能顺心一次?!不能打、不能强的话,我去咬一口也好啊!
  他凄凄惨惨,秦惟也觉得自己可怜了,抱了双臂摇晃着说:“好啦好啦!咱们过了这辈子就好了。”
  高鹏叫:我会死的!
  秦惟在心里说:不会,你会活在我的存在中,虽然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可是你未来的我里面一定有你,无论你多么糟糕,你肯定留下了好的东西——哪怕是因为你,我日后知道了该不去做什么,因为我变好了……
  高鹏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想去上了夏玄弘,最好先……然后……
  秦惟暗自怒道:闭嘴!闭嘴!……
  秦惟坐到狂潮过去,洗漱完了,神清气爽,感觉良好地走回内室,到了夏玄弘的床前,尽量不看夏玄弘的脸,绕到床栏外,给夏玄弘解开了绑住手的绳结——昨天怎么没绕一下?懒惰真会害人非浅!他从长椅上拿起了自己昨天扔下的衣裤,哼着歌很自在地走出了内室,表示我可不是每时每刻都垂涎你!
  夏玄弘等到高鹏出去了,好好地伸了个懒腰!他虽然睡觉不爱动,可这么被绑着不能翻身睡一夜也很不舒服!难怪他总做那些古怪的梦!可是等等!方才高鹏唱的那个小曲调很古怪,但他怎么听着耳熟?他在哪里听过?!
  夏玄弘起身,屋里太热,他只穿了内衣,将自己的被子叠了,尽量不去看高鹏那边堆在床上的被子,皱着眉去净房,想再听听高鹏唱的调子。可是秦惟真是怕了夏玄弘了!——其实是怕高鹏一见夏玄弘去净室,又升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他在外屋穿上外衣,又去衣柜里拿了件黑色貂皮大氅,披在身上,出了澡房的门,站在房檐下,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鲜空气。
  冬日的清晨寒气冻鼻子,高鹏大声打了个喷嚏。屋中夏玄弘在走入净室前向门口看去,停了下脚步,摈弃自己想去开门,让高鹏进屋的怪异想法,走入了净室。
  大概是听见了高鹏的声音,多生从院子狭窄的小径中跑出来,到高鹏面前行礼道:“寨寨……主早安!粥已经好了,寨主现在吃早饭?”
  秦惟见多生眼睛下面有黑晕,问道:“你昨晚上没睡?”
  多生往后面看了看,头伸到秦惟耳边小声说:“早生的一个表哥前天到院子来守门了,他时不常地就过来说几句,告诉我们外面的事情。他说寨子里打得可厉害了,茅二和茅管家的人与李猛的人,在街上来回追着杀人,有的还找到家里去了,好多房子都烧了,有些人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去了。”
  难怪你能知道谁是茅二的人,秦惟点头:“你让那个什么表哥对人说,能走的赶快走吧。”
  多生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问道:“寨主不想出去看看?早生的表哥说,寨子里好些人说寨主可以肢解人身,一定是个能干的,现在这么打来打去的,大家也烦,也许有人会跟着寨主呢?”
  跟着我干嘛?打砸抢吗?
  秦惟摇头:“我懒得去管这些事,让他们闹。早餐要多弄些菜。”这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多生为难:“院门出不去,听说寨子里也没法买菜了。”
  秦惟皱眉:“那院里有什么存着的?”
  多生回答:“有好多腊肉和腌菜,一垛白菜,鸡蛋也多得是。”
  秦惟说:“那就来个荷包蛋,腊肉蒸上一叠,白菜洗了,菜叶和菜帮分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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