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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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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宫女走回来,小心地说:“殿下说,等十天再告诉洪府……”
洪大公子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十天?!这之前如果真出了事,我家就会一无所知!白痴!”
小木:是十七殿下,洪大公子好大的胆子……
老宫女劝慰地说:“也许殿下是不想连累洪府吧?”
洪大公子无视这种无关痛痒的好话,他看小木:“这些天有谁来过?”
小木摇头:“没人来。殿下临走时骂走了御医和一个太监,太子殿下又说让殿下静养……”
洪大公子打断:“你们是怎么糊弄到现在的?”
小木说:“我们对大家说殿下疼,把嗓子都喊哑了,使劲发脾气,不愿意别人近前,只有我能服侍他。”
洪大公子怀疑的小眼神儿,小木有些发窘:“殿下临走喊说只要我……”
洪大公子鄙夷地打量小木:“你?!”
小木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殿下为何选了我……”
洪大公子断然道:“我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小木:……我其实并不懂您的意思。
洪大公子皱眉思索片刻,对小木和老宫女说道:“你们多加小心……”他刚想说有事赶快去告诉洪府,可是想到这事干系太大!他怎么能给父母惹这个大麻烦?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往屋外走。
小木和老宫女对他行礼,洪大公子也不理,径自离开了。
老宫女将床铺重新安排了,两个人关了寝室的门,到了厅中。两个人虚惊一场,老宫女低声问:“你哥呢?”
小木说:“他说要在府里多走走,防着有外人溜进来。”说话间,外面有脚步声,小木忙去站到了门边,从门缝看,松口气,等人到面前,一下开了门。他的哥哥向东提着一叠饭盒进了门,说道:“我从厨房那边过,厨上的人托我带过来的,看来你被打的传言把大家吓住了。”
前一日傍晚,见管家带着几个宫人往这边走,小木就跑入了房中。片刻后,老宫女用竹篾子将坐垫打得啪啪响,小木配合着鬼哭狼嚎,还往地上砸了几个碗。向东在门外站着,口口声声地求情:“殿下!息怒!他不是故意的……”摔东西的响声,外加小木的哀叫,嘶哑的低声隐约传出来:“滚……死……”
管家见这种动静,心中一动,领着人在院子门处停了停就离开了。他虽然不与小木和向东这种底层仆人交厚,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洪府的人,那两个人被十七皇子这么欺负,早就该求到他头上让他说个情,但这三个洪府出来的人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这事情不大对劲儿,该向洪府递个信儿……
宫人们早就知道十七皇子不识世故,又无财小气,除了洪家,没什么人与他有往来。现在洪家的仆人走了大半,留下的宫人们觉得前途暗淡,想另投山头,可是十七皇子太废柴了,编什么借口都不会有人信,弄不好会让人以背主之名打死。又一想,十七皇子瘫了,说不准过不了几年就死了,大家也许能回宫去……但皇宫也不是好地方,动不动就有人被打死,相比之下,如果不用去承受十七皇子的脾气,在这里混日子也不错。于是宫人们也不过来了,乐得让小木和老宫女独掌了十七皇子的日常。
小木在哥哥面前放下了伪装,含泪对哥哥说:“可是……我……我还是……挺怕的……”
老宫女叹气:“谁不怕啊。”
向东摸摸怀里的身契:虽然十七殿下算是恩人,可看看他干的这事!真是挺混的!
向东不知道,他的想法与一路心跳得过速的洪大公子如出一辙。
洪大公子在此日之前,基本上算是个死读书、读死书、一门心思想着凭学识出名、好再次振兴洪家的正常青年。
可是自从知道表弟的床上是被子枕头后,他的世界就坍塌了。
他一出十七皇子的府门,就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面部该是什么表情?
表情忧虑?表示他为自己表弟的伤势发愁?可如果哪天这事被发现了,那么他现在的愁容就是隐瞒不报、协助十七皇子的证据了!洪家就成了共犯!他的父母,甚至远在老家的洪氏一族,都无法免祸!
表情木然?表示无动于衷?那会不会有人怀疑十七皇子的病没有那么严重?毕竟,与十七皇子最接近的就是洪府,两者的具体的联络人,就是自己。如果自己探病之后看着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就把“十七皇子摔得动不了”这一骗局给戳穿了吗?!他难道想让十七皇子尽早暴露?那洪家不就大祸临头了吗?!
他深低下头,只看着脚尖前面的地,可就是他不露出脸来,他的步履也是问题!他应该脚步匆匆吗?那样,人们会不会觉得他心慌意乱?那表示什么——十七皇子病重?那日后被抓住他不又是成了帮凶?或者,人们会看出来他心慌?于是升起好奇心,有人会来看看十七皇子怎么样了,那不就麻烦了吗?!他应该脚步慢些,像正常人那样走?可是人们会不会觉得他看着像来时一样,那么十七皇子该是装病……这不入掉入了车轱辘里面了吗?!
洪大公子的脚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心神恍惚地回到了洪府。
说是洪府,其实如今只剩了个两进的院子。父母住里院的正房,洪大公子住了外面小院的正房,两院偏房住着几个婆子和十几个家丁。当初洪府占地一片、家人几十、仆从几百的年景早就过去了。尤其十七皇子出宫建府,要走了仆从中最年轻的人,洪府再次萎缩,现在满府只有洪大公子一个年轻人,从主到仆全是中老年人。
洪大公子心头一阵发紧——这要是出了事,洪府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他那个不知深浅的表弟!他直接去了后院,正是午饭时间,洪大公子想让父母吃个好饭,准备忍着先不说。
洪大公子的父亲洪锐,洪老将军的长子,曾经是父帅的副将,在战场上与父亲并肩作战。十五年前那场大战中,箭雨刀光之下,他自己中了三箭,可还是抱着死去的父亲冲出了包围。
洪家四个兄弟,他失去了右臂,左脚也因坏疽而被截去。二弟三弟战死,四弟伤了肺部,落下了咳嗽的痼疾,必须去暖和的地方生活。他的母亲年内病逝,洪家垮了,妇孺老幼回了老家。如果不是因为妹妹在宫中留下了一个孩子,母亲临死前叮嘱他不能弃了妹妹的骨肉不顾,洪锐也不会住在京城。
人们都说十七皇子是个没用的,可洪锐已经心灰意冷,倒是觉得十七皇子老老实实地当个废物比什么都强。他给了十七皇子仆从去保护他的安全,还时常让人带信告诉十七皇子什么都别干。他甚至不希望十七皇子封王,这么拖着,等新君上台,再给无所事事的兄弟一个王位,让十七皇子安闲终老是最好的。
听说十七皇子摔着了,洪锐心中惦记,让洪大公子去探望,洪大公子一回来,洪锐不顾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忙问:“十七殿下如何了?”
洪大公子见父亲如此关注,真觉得憋屈,含糊地说:“还……好……父亲母亲先用饭吧。”
洪锐的夫人苗氏却觉得儿子没听出来丈夫的急迫感,笑着对洪大公子说:“儿啊,你父今早对我念叨几次了,你对你父讲讲十七殿下伤势是不是像人说的那么重?”
苗氏本是朝中从三品文臣御史大夫的次女。当初成婚时,即使两家官衔上洪家高些,可苗氏书香出身,洪家是武行之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后来洪家败落,苗家就与洪家疏远,甚至曾托人给苗氏带话,让她和离。
苗氏年轻,与洪锐感情深,生的哥儿大的七岁小的四岁,看丈夫身残,怎么也不愿离开,就执意留下,与娘家断了往来。
后来洪家人离开,苗氏知道丈夫要留在京城,就让小儿子随着没有孩子的四弟回乡,自己和大儿子陪着丈夫。
洪锐卧床养伤,洪大公子原来的启蒙老师离开了,苗氏将大儿子送入私塾,每日亲自督查儿子的作业,详细询问在学中的事情,既不让他落下功课,也不让他被人欺负。
洪家后面的日子越来越艰难,苗氏少女时习诗书,喜丹青,学些府中事物也就是看看账,安排下仆从,在洪家却要亲做针黹,细定菜肴来节省开支。见洪锐为伤痛所苦,不能一次次地请郎中,就自己读医书,拿绣花针给洪锐扎针……
这些年来,洪家家常生活的顶梁柱其实是苗氏,洪大公子对母亲一向敬重,听母亲都开口相问,脸色为难。
洪锐曾在战场上厮杀,就是身体残疾了,心智还保持了一丝敏捷,见了儿子的神色,就对周边的几个婆子仆人说:“你们先都出去吧。”
人们退出去,洪锐看向洪大公子,洪大公子对着桌子上的饭菜:“父亲母亲还是先用饭。”
苗氏微笑:“儿啊,你这么说,你爹哪里还吃得下去?先讲了,我们定了心,再用饭。”
讲了你们还能定心?可是为人子,怎么也不能对父母执拗不从,洪大公子终于叹气:“十七殿下不在京中……”
苗氏倒抽口冷气,洪锐的目光突然凝聚:“为何?!”
洪大公子摇头:“不知道,只有个傻乎乎的仆人和一个老宫女守着房门。”
洪锐皱着眉:“那个宫女是随你姑姑进了宫的,曾帮着殿下传递过消息,他府中的仆人都是我府去的,该算可靠,只是,那些宫人呢?”
洪大公子说:“我进了他府中,没见到宫人。院子里乱乱的,表面看,倒是像主人病卧在床的样子。”
屋中寂静,苗氏焦急地看洪锐,洪锐久久不语。
洪大公子又开始纠结:不说别的,既然他今天去探望了,过几日是不是该再去看看?不去的话,人们会怎么猜测?去的话……日后……他还想什么当官兴家?有这么个殿下拖累着,他们家能活命就不错了……
终于,洪锐低声说:“该是和东宫请出了华山隐士龚昊有关……”
苗氏尚且不解,洪大公子却瞪大了眼睛,“这个事情他去掺合作甚?!”
苗氏询问地看洪锐,洪锐叹气:“这个隐士的事弄得这么大,说得好像他来了,太子之位就稳了,可是我看着,倒是像诱饵一样……”
苗氏也惊了:“哎呀,那十七殿下……可是,他为何要出京呢?”
洪大公子也疑惑道:“是啊,他没有武艺,用得着自己出去?”
这下,洪锐也不能回答了——搅到东宫的事里面,本来就是自寻死路,外加上私自出京,这是想死上加死吗?而洪家就是他垫背的……
这顿午饭果然没法吃了,饭菜冷了,三个人也没动筷子。
后面的日子洪家三口日夜忧虑,洪锐和夫人的白发可见性增长,洪大公子两眉间出了细纹,根本无法读什么经典了,总想着事败如何能逃出京。他过了三天,又去十七皇子府看了一次,发现院落比上次还冷落,小木和老宫女心惊胆战的样子,比他们家还惨。
清晨,秦惟和洪老三隐身在一片林木中,遥遥地看着京城的东南门,那里的兵士怎么看都是比平时城门口站着的多了许多。城门刚开不久,进城的人排了队,被一个个地查看。秦惟和洪老三为了避嫌,特地绕开了对着华山方向的西北面的几个城门,可今天到了东南这边,城防看着也不松。秦惟对洪老三说:“我们该分开走。”洪老三的身份没问题。
洪老三摇头:“我不放心,还是一起进城吧。”他怎么也不能让殿下一个人犯险,真出了什么事,他还能打两下,掩护殿下逃跑。
秦惟原来心里也觉得有个人作伴踏实些,只是怕连累了洪老三才那么说一句,但又一想,万一他被抓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谁能逃脱?最关键的还是保护好自己。秦惟出来的时候急匆匆的,也没感到害怕,但现在就在京城外了,也许是近乡情怯,也许想到太子该已经知道东宫派去迎接华山隐士的人都被消灭了,他猜测太子会在这里等着回京的凶手们……
反正秦惟犹豫着,有点不敢向前。“我们再等等,最好等到晚上,或者有许多人的时候。”秦惟说。
第8章 第一世 (7)
洪老三的感觉也不好,他眯着眼睛望去,城门上站满了兵士,林立的刀枪迎着朝阳,点点闪光。洪老三心里嘀咕:又没有战事,往常没这么戒备森严哪……忽然,他指着城门说:“那是洪府的马车!”
秦惟使劲看,果然见城门处慢慢地驶出一架带篷的马车,车顶一端挑着个写着黑色“洪”字的红色绢纱灯笼,应是晚上用的,像是车夫忘记摘掉了。车后面跟着两个婆子四个男仆。秦惟心中一暖,他本身的记忆对洪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反而因洪家不够强大而心多抱怨,但是秦惟此时却知道这是洪家得了信儿,来接应他了。
洪老三忙牵了马,对秦惟说:“我过去先说一声,殿下在后面跟着。”秦惟嗯声,洪老三翻身上了马,缓慢地出了林子,往大路上走。他接近了洪家的马车,像是同方向走动般,先是在后面跟着,见前后无人,就骑马上前,并排与仆从们行走了会儿,然后骑向前方,超过了洪家的马车。
秦惟离着半里路跟着洪老三,直到洪老三离开官道,骑入了路边的林木中,秦惟才放马骑了过去。
一进树林,洪老三在等着他,等他到面前,低声说:“洪家夫人要去灵音寺中为十七殿下祈福,石有田跟着车,他才回来了两天,就如公子叮嘱的,直接回了洪家。我对他说了,我们也往那边去。”
秦惟也高兴:“这是来接我的!”看来大舅根据石有田的叙述和行程,估算出了他回城的日子。
洪老三点头:“确是如此。”
两人周围骑了会儿马,确定没人跟着,才往灵音寺去了。灵音寺在一个小山的半坡上,两个人到了小山脚下就下了马。洪老三牵了两匹马,向远处继续走,秦惟一个人像是个过路的,往山坡上走。寺门外已经停了洪府的马车,两个婆子陪着夫人进了寺院,几个仆人和车夫在马车旁等待着,其中一个人正是石有田。他看了秦惟一眼,又看了下马车,没出声。
秦惟一身十七皇子府仆人的衣服已经沾满尘土,显得很落魄。他低头掸了掸两袖,顺势看看身后没人,就走了过去。
仆从们微微让开,好像没看见秦惟这个人,石有田跟在秦惟身后,挡住了秦惟的身影。秦惟走到马车与院墙之间,石有田过来撩起了车帘,秦惟钻进了车厢,石有田放下了帘子,走入了寺内。
不多时,寺院门口传来了人声,有女子的说话声,然后车帘再次掀起,苗夫人被人扶着一只胳膊,进了车厢,抬头看了秦惟一眼,扶着车板坐在了秦惟身边的车座上。
秦惟一见苗氏,只觉喉头被箭射中了一般,瞬间热泪盈眶——这是他前世的母亲!虽然苗氏长得与他的母亲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他的母亲是圆脸杏眼,苗氏是容长脸,连眼神也带着责怪,与前世母亲对他一向温和欣赏的目光完全不同……可秦惟还是感觉到了,这就是他的妈!对他从小溺爱,百依百顺,他长大成人后,依然无止境地支持着他学医从医的老妈!
秦惟的眼泪滚下灰尘扑扑的面颊,哽咽着说:“母……舅母……”
苗氏原来怀着一肚子的气!这个十七殿下真是太不懂事了!十七八岁虽然不算成年,可是在这个年纪,自己已经出嫁理家,丈夫当年已在军中了,就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年岁也早知道了家中的艰难,可这个殿下,却敢去惹天大的麻烦!没娘教养的确不行啊!
可她一见十七皇子哭了,心立刻就软了!这孩子多不容易!生下来就没了娘,在宫里怎么活?听那个带消息出来的宫女说,他的乳娘是当着他的面被打死的,他哭着下跪乞求都不行,这孩子的心大概被伤透了,难怪要铤而走险地去坏太子的事。虽然糊涂,但情有可原……
苗氏叹了口气,低声说:“回来就好。你大舅算着,你这些天该回来了,城里的巡查近日紧了,你大舅就往四边的城门外都派了人,他们见着你就会让你来找我。我昨天去了道家的回云观,若是今天你不回来,我明日会再去土地庙。”
原身那个小屁孩觉得洪家这么做,也是自救,可秦惟真的很感动,他抽着鼻子对苗氏说:“谢谢……舅父,舅母。”舅父会不会是自己的父亲呢?
苗氏过去在过年时见过十七皇子两三次,每次十七皇子都是一副阴郁的表情,没一句好话,真不让人喜欢。可现在看这个流泪的少年,真是心疼,苗氏忍不住安慰他:“别担心,你大舅会帮着你的。”
秦惟低声说:“舅母,我决定离开京城了,去西北那边。”
苗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离开京城?你能让你父皇封王?”
秦惟摇头:“我不要那些了,死遁吧。”
洪家在战场上惨败,又在朝堂上饱受攻击,苗氏也算是从政治斗争里走过了一次,经历了那些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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