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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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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头吓得赶快坐下了,汪氏说道:“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长辈在这里,你得先问一声,能不能起来,得了允许后才能起身!这些年你真是被耽误了!现在开始要注意了!”
  小石头在学中的确被夫子这么教的,可是与叔叔在一起,从小来来去去都是随意。不要说他,连洪鹰都是说来就跑来与他玩,说走起身就跑了。叔叔早年还和他们一起玩,下跳棋,搭积木什么的。就是叔叔要睡午觉了,也说他们可以接着玩,叔叔不在意。小石头记得和洪鹰坐在床边小声地说话,嬉笑,叔叔在床上躺着,自己觉得特别安心。后来,叔叔病重,行走不便,都是自己跑进跑出地拿东西,叔叔说他是“风一样的孩子”,何曾要求他每次离开时先问一声?叔叔的确没让他按照学里的礼仪行事,这是耽误了他吗?……我怎么又想起叔叔了?!不能想他!……
  小石头发呆地看着母亲,颤着声音问:“我……我想去……躺……”
  汪氏否决:“你正当年华,怎么能白日卧床?老年人都不能这么颓废!你是忠至伯!有爵位在身,怎能不谨言慎行?现在正是上午,你吃完了就去书房,让管家对你讲一下府中的事,然后写几篇字来给我看看!”
  小石头看着母亲,觉得这个妇人是这么陌生——本来也是,他才见了她不过一个日夜。他压下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逃避之情,像对岳夫子那样点头说:“是。”
  汪氏脸上舒展了些,点头庄重地说:“你可以去了。”
  小石头站起来刚要走,汪氏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要行礼!”
  小石头想起他从来不必在离开叔叔的时候行礼,可是这不是叔叔……他行了礼。
  汪氏点头说:“记住,你随时不可乱了礼数!你是卫家唯一后人,要活出卫家人的样子!不能让人看不起!”
  小石头不知道卫家人该是什么样,他看了看汪氏,觉得方才已经行了礼,该就可以走了,就又说了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按说,孩子行了礼,汪氏该高兴,可汪氏就是觉得不对!这个孩子一脸乡土气,没事就半张着嘴!眼睛发直!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举止随便,姿态一点都不优雅文秀!汪氏真的很郁闷!
  当初这个儿子被自己教养得多听话懂事!如果他一直在自己身边,肯定不会这么糟糕!那该天杀的许家!汪氏不觉得自己严格,玉不琢不成器!她从小长大,就是这样被母亲责骂指教的。假如卫家没有灭门,她亲自督促儿子,也会是这样一点一滴地指出儿子的不足,将他培养成守规矩有风仪的贵族公子!
  汪氏听说婆婆已经亡故,日后卫府中按照辈分,她就是一府主母了。汪氏再次感到肩上担负着卫家的兴亡:她的儿子要拿得出手去!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别说这个儿子不是卫家的骄傲,还会让人说卫家灭门后,剩下的一个孩子变成了个乡巴佬!儿子已经比同龄的豪门孩子差太多了!她得给他好好补课,让他迅速脱胎换骨!
  小石头到了书房,一会儿,管家来了,虽然恭敬,可是脸上冷冷的,生硬地说到:“夫人让我来详细汇报一下府中的用度。哦,我是孔侍中府上的,现在夫人来了,我就可以回孔府了。这是账本,伯爷好好查查!有什么不解之处,麻烦问一句,在下会解释清楚!但是最好今日就提出来,我日落前离府。”说完,他交给了小石头一本账,指点了些数字。
  小石头现在哪有心思看这些?木然地接了账本,谢了管家,从窗户里见管家在院子里一甩袖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走了。
  他想起母亲的吩咐,就铺开了纸,开始写字,写着写着,他发现自己写的是“夜深忽梦少年事”,他忙停了笔。他才十四岁,是实打实的少年人,可却觉得这句话直插到了他的心腹,他像是已经不再少年般地伤心,眼泪模糊了视线。他不敢让母亲看这张纸,忙把写的纸细细地撕了,他甚至不敢扔掉,攥在了手里许久,最后塞在嘴里吃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
  但他吃下后,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些,又强迫自己凝聚心神,写了《逍遥游》的开头。
  到了午饭时分,有婆子进门行礼:“伯爷,夫人在等着,请伯爷过去。”
  小石头拿了账本,又拿了自己写的一张纸,跟着婆子去见母亲。
  离正厅越近,小石头心中越紧张,他突然不想去见母亲,可又觉得这么想真是太不应该了!这是他的母亲!他怎么能不想去见呢?!
  见到在椅子上端坐的汪氏,小石头行礼,明明知道自己该像对叔叔那般问一句安好什么的,可是他的嘴像是被封住了,什么话都不想说。他将管家的账本和自己写的纸放在了母亲手边的桌子上。
  汪氏看儿子这种蔫呼呼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有个伯爷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她拿起账本翻了一下:“他说了什么?”
  小石头眨了下眼——管家说了什么?他当时没听进去……小石头摇了下头。
  这副蠢样子!汪氏面部歪曲,咬了下牙,将账本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扔,又拿起小石头写的纸看了一眼,说道:“写庄子作甚?你懂吗?什么大鹏什么逍遥?你想那些干嘛?!现在别读这些没用的!”
  小石头想起叔叔说他最喜欢庄子的《逍遥游》,小石头知道是因为叔叔出不去门,看不到外面,无法逍遥,所以小石头喜欢写庄子的句子……
  汪氏对着小石头抖动纸张:“你要好好抄写《孝经》!也能学些该如何礼敬长辈!百善孝为先!你别学那些不孝之人,日后不会有好下场!”
  叔叔说过不喜欢《孝经》,他说不必对他讲什么孝顺,他活得不长,和他在一起自己愉快就行了,因为叔叔能感到小石头的心情,叔叔说见到小石头高兴,他也就高兴了……这是教导自己不孝吗?!叔叔是存的什么心?
  汪氏用手指点着字:“你的字也就是个端正,没有任何格局!你要从临碑开始,明天开始,先学秦碑小篆,能明白些字的由来……”
  他上学才一年,叔叔就说:“小石头的字比叔叔好得太多了!这让叔叔多不好意思……”他那时是如何?他得意地笑着,歪了头,踢着腿写字……叔叔骗了自己!自己的字根本不好!他为何骗我?!……
  小石头忍下又要涌出的眼泪,低声说:“是。”
  母子两个人用了午餐,菜肴比早饭还丰盛,可小石头依然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碗饭,几口青菜就放下了筷子。
  汪氏很恼怒,觉得这个儿子一点都不感激自己的对他的照顾!她说道:“你没见你的母亲还没有放箸吗?你是怎么长大的?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知道?!”
  小石头忙又拿起了筷子——他与叔叔吃饭时,如果叔叔吃得少,先放下筷子,自己会念叨,让叔叔多吃些。如果叔叔吃得慢,自己也会慢慢吃,怕自己吃得快,一放了筷子,叔叔也不想吃了……自己的确是知道规矩的!只是没有了叔叔,自己就不在意了……这不对!
  小石头低声说:“我忘了。”
  汪氏不满道:“这也能忘了?吃饭不得天天吃?这早该成了习惯!你这孩子怎么不学好?!”看到儿子脸色沮丧,汪氏叹气:“我也不想这么总说你,但是你这样实在不行!你日后到皇宫、到别人家吃饭,也这么没规矩吗?人家会笑话你——粗鄙无礼;也会笑话我——有母不教;还会笑话卫家——后继无人!”汪氏越说越激动,放下筷子,说道:“你午睡后去书房,我给你好好讲讲餐桌上的礼仪!”
  小石头其实不想听!但这是他的母亲,他不能说“不”,他放下了筷子,行了一礼,赶快离开了。
  汪氏生气: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再走啊!她皱着眉头看着卫启的背影,忍耐了半天才没有出口把儿子再叫回来继续训斥:就先让他睡会儿,那样他精神足些,自己再教他,他也许能学得快些。
  小石头回到卧室,明明精神不济,躺下却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叔叔……仇人……骗子……叔叔……
  他迷迷糊糊,有婆子来说:“伯爷,夫人请你过去。”
  小石头真不想去!什么规矩礼仪之类的都不是让他心烦意乱的事,而困扰他的,却一点都无法和母亲透露!母亲对许家深恶痛绝,他可以想象,他只要提一下叔叔,母亲会多么暴跳如雷。就是他心中同意了岳夫子说的叔叔本来是去杀他,他自己也总在心里说叔叔骗了自己,可他还是不想听到母亲辱骂叔叔……
  他慢腾腾地起来,拖拉着脚步去了书房。但现实比他想的好——不仅母亲在书房,岳夫子也在座。
  岳夫子一身官服,看着是刚下了朝。他见到卫启,马上说道:“孔侍中已经请下了圣意,你随军前往西北固原城,捉拿许家四房嫡子许远,以明你为卫家报仇之心,明日就出发。”
  小石头的第一个反应是狂喜——他就要回西北了!他日思夜想地盼着回去!他要见到叔叔了!可接着,就是深深的恐惧——我是去抓他的……
  他刚想说他不去,汪氏激愤地说:“好!你去抓了他回来,也算是为了卫家亲手除了一个仇人!讨还了一点血债!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和叔伯兄弟们!”
  听到汪氏语气里的狠硬,小石头本能地想赶快离开她,这才多长时间,他就已经受不了母亲的忿怨,他不敢想这么待下去,他会变成什么样。
  岳夫子原来以为卫启会表示下异议,但见卫启默认了,觉得这孩子还是知大义的,能不被许家那个逃犯所迷惑,知道该站在卫家的立场上。看来自己对他的教育没有白费!
  知道儿子要去抓人,汪氏就不挑拣他的行止了。她已接过伯爵府的日常,马上去张罗了儿子旅行所需的物品和人员随从。
  次日,岳夫子亲自陪着卫启带着仆从以及洪豹和镖师们去加入禁军的队伍。百多禁军由一名八品武官罗校尉领队,罗校尉个子不高,长得平庸,但是岳夫子想起秦惟那奄奄一息的样子,觉得这些个人绰绰有余了。为了确保不抓错人,禁军还押解了许家想戴罪立功的一个下人。
  他们日夜兼程,前往固原城。
  洪豹那天刚派了一个人回家去告诉父亲秦惟是许远的事,可次日就知道卫伯爷要带着禁军去抓人了!洪豹赶紧又让一个镖师当天就离京,务必赶在禁军之前将这消息送到家中。他建议父亲最好将秦惟事先绑起来,禁军一到就献上人犯,也表示下积极的态度!第二个镖师也知道这事情很严重——京里军士要去老大家里!老大得有个准备!他快马加鞭,因为走镖是同一路径,他竟然赶上了前一日的镖师,两个人结伴疾驰,马头追马尾地冲入了城中。
  西北的夏天是秦惟最喜欢的季节:这里的高温对他来说只是温暖,就是在夜里,也干燥舒适,他能睡一会儿。日间,蝉声高鸣,院子里的树叶沙沙响,让人觉得岁月静好,心境安详。秦惟觉得如果自己能在这样的心境下哪天一觉睡过去,不用醒来,也算是给一生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可惜,还没等到秦惟划句号的那天,从京城飞奔回来送信的镖师到了。
  秦惟当然不知道镖师何时回来的,他只是注意到来探望他的洪老大脸色不好。
  秦惟躺在床上问:“大伯,出了什么事?”
  洪老大闭着眼睛呼吸了一下。
  他方才正好要去街对面的大虎家,才出大门,就见两个镖师滚落下马,到了他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小声说了。洪老大的怒火腾地就烧着了,可是见两个镖师满身尘土,已经十分狼狈,他忍着没大骂,只让两个镖师回去休息,此事先不要外传。两个镖师见老大泰山压顶一点都不惊慌的样子,马上觉得自己那么害怕很不必要,一改方才的紧张,说笑着走了。
  洪老大转身就来找秦惟。可到了屋中坐下,见到秦惟灰暗的脸色,才想到秦惟身体这么不好,气死了怎么办?但如果不告诉秦惟,日后那些人来了怎么办?得赶快把秦惟送出去……
  洪老大使劲挤出一丝笑容,问道:“阿惟啊,你不想出去玩玩?让大虎用车载着你,到外面看看山景?你来这么多年了,也没到固原周围走走,其实,有些地方很不错的……”
  秦惟嘴角翘起——这是洪老大过去就干过的事!前世他就让洪老三和大虎带着自己出了石城!洪老大明明怒不可遏,可还用力微笑,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么勉强!秦惟叹气道:“大伯!我是不是有麻烦事了?您别担心,我的日子没多少了,东躲西藏干什么?我就在这里等着,但是我不想死在屋里,我等不到秋天了,有事就把我抬出去,死在街上,我想天气也不会太冷。”
  洪老大虽然早就知道秦惟很快会死,也与曹郎中多次说过秦惟的病,可听秦惟这么说,眼圈一下就红了。他摇头叹道:“阿惟!你是个好孩子,可有人心不好啊……”
  秦惟听这话的意思,该是与小石头有关,心也一沉,想了想说:“大伯,我求您,别让我糊里糊涂地死,真要是到了日子,告诉我一声,我想明明白白地走。”
  洪老大咬着牙点了头,不想在秦惟面前露出情绪,就让秦惟多休息,起身出了屋。
  他心情恶劣地去了街对面洪虎的家,告诉了洪虎,洪虎连声骂了几句,气鼓鼓地出去,召集了镖师们,在通往京城方向的三条路上走出了几十里,住在村落中,日夜观望大路,等着京城来人。
  灵芝用完了,秦惟又没了精神,浑身无力。他本来希望速死,可是现在却想等等,看让洪老大愤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有关小石头的,那秦惟更想探个究竟。原来他不想死在小石头面前是怕小石头伤心,可若洪老大说心不好的人是小石头,那秦惟还偏不能一死了之,那样反而显得自己胆怯不是?秦惟心底有个小傲娇。
  洪老大对崔氏和洪鹰说了情况,崔氏哭了一场,洪鹰握了双拳,深恨自己没有习武。在这种情况下,读的那些书都没用了,只有打一场才能解气。但是两个人也同样不敢在秦惟面前说什么,洪鹰夜中醒来,听见秦惟的喘息声,罕见地流了泪。
  七月的一天,院落外马蹄声停下,秦惟在浅眠中闭眼听着,没什么动静。洪老大的院子里经常马来马往,秦惟早对马蹄声免疫了,可他就是觉得这马蹄声不寻常。也许是因身体渐渐枯萎,肉体对灵魂的束缚减弱,秦惟的直觉变得很敏锐。
  果然,骑马的正是洪虎,他放轻脚步走入了正厅,洪老大和崔氏刚吃了午饭,洪老大看着是在生闷气,崔氏也情绪不高。洪虎对父母行礼,到父亲的耳边小声说:“他们来了,明天该进城了。我的人已经都回来了。”
  崔氏一听,又抹眼泪。洪老大说道:“你去让大家明早就到这里来,我倒是要看看,人心能黑成什么样!”
  洪虎嗯了一声,走了出去。崔氏担忧地说:“这……这会不会出事啊……”
  洪老大说:“出就出!怕什么?!我去找曹郎中!”
  洪老大怒气冲冲地到了曹郎中的院落。此时没有病人,曹郎中的妻子张氏坐在屋檐下捣药,见洪老大脸色铁青,问道:“大伯呀,什么事?”她与曹郎中不同,一向快言快语,敢问敢说,敢要钱敢讲价,是曹郎中的公关。
  洪老大没好气地低声说:“坏事!”进了屋。张氏好奇,耳朵支起,头往屋里侧。
  曹郎中正在翻看医书,见洪老大匆匆进来,忙站起来问:“是阿惟……”
  洪老大一摆手,坐下说:“小石头带着禁军来抓阿惟了,明天就到了。”
  曹郎中惊讶:“为何?”
  洪老大阴沉地说:“说阿惟是许家四房嫡子。”
  曹郎中松开了手中的书:“真的?!”
  洪老大冷笑:“真假有何区别?!”
  曹郎中眨了下眼,劝道:“大伯,您先别生气,这些年我们是看着小石头长起来的,他对阿惟那么亲,怎么会带人来抓他?”竟然接受了洪老大的看法!
  洪老大狠狠地说:“他认为阿惟是他的仇人!”
  曹郎中叹气:“阿惟那时受了内伤,差点没了命,不是为了救小石头,怎么会到那个地步?这些年,阿惟过得多难,躺着就喘不上气来,不能娶妻生子,一辈子都完了……我可以作证。明天您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解释一下,小石头知道了就不会动手了吧?”
  洪老大烦躁地说:“解释个屁!他这十年的日子过狗肚子里去了?阿惟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阿惟怎么对他的,他都忘啦?!他的心被猪油子蒙了?别人说啥就是啥?!他自己的脑子干什么用的?!我明天叫了人来,让大家都瞅瞅,这个小白眼狼要干什么!”他这么生气其实也有对自己二儿子的失望,无法说出来,只能骂小石头。
  曹郎中忙问:“阿惟知道吗?”
  洪老大气焰灭了许多,不看曹郎中道:“我想让你去说……”
  曹郎中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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