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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虐我的八个反派都爱上我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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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木屐就不怕湿了鞋子了。
  李乾坤站在原地,眼眸还是低垂,再次幽幽地重复:“穿鞋。”
  掌星河迷茫了一瞬。
  抬起脚板,平平无奇的宽大脚板沾了泥土,脚掌湿透,怎么看,都不是穿鞋的好时机。
  那边,李乾坤终于抬眼,眼神幽幽地直刺过来,第四次重复:“穿鞋。”
  刚刚还是粉粉的耳尖,现在已经红透。
  掌星河:“……”
  掌星河艰难地懂了。
  在这乱七八糟的世界里,男人的脚,竟然也是不能被看到的。
  掌星河快步走回河边,在河边用脚板搓了搓脚板,迅速洗了自己那平平无奇的宽大的脚,背对着李乾坤随便甩了甩水,套上袜子,穿上鞋子。
  幽幽地盯着掌星河甩脚板的李乾坤:“……”
  这混账男人,真是毫不检点。
  但是——
  李乾坤把怀中藏着的、之前给掌星河擦汗的手帕掏了出来,放在鼻子下,迅速吸了一下。趁着掌星河穿鞋的当口,又面无表情地把手帕塞了回去。
  面无表情得,仿佛连他的暗卫们都没有看到似的。
  除了耳尖泄露了一瞬秘密,李乾坤看起来和寻常别无二致。
  在掌星河看来,也和寻常别无二致。
  李乾坤中毒颇深,连白天也毒得深。
  掌星河微微叹气,王大夫来,指导李乾坤穿他的衣服吃药,都不怎么管用。
  还有四十多天。
  他要连续放血四十多天。
  掌星河穿好鞋子,面容肃穆。
  希望放血管用。
  不然——
  一边是快活完就要凌迟他的李乾坤。
  一边是等着试验他是不是真的不行的谢无涯。
  太难了。
  掌星河抬眼,向着刚刚谢无涯蹲坐着自闭的屋顶瞟了一眼。
  屋顶上,日光洒落,刚刚还蹲坐着吸收着灿烂日光的黑鳞战袍,此刻竟然空空如也。
  掌星河微微一愣。
  谢无涯呢?
  依他看来,谢无涯伏藏三年练武,三年后来上门来提退婚的事,不会是善罢甘休的性子。
  难道是进房里休息了?
  李乾坤顺着掌星河的目光望了过去,没有说话。
  掌星河提着虾蒌,把虾蒌送到厨房,吩咐分出一份来好好养着,派人去问一问谢无涯,到时候吃鲜的。双儿农夫们见到那么多肥美的鲜虾,喜上眉梢,让掌星河和李乾坤都不要出门,他们则趁着午休,纷纷下水抓虾。
  中午。
  午膳时间,谢无涯的屋里没人。
  晚上。
  晚膳时间,谢无涯的屋里,还是没人。
  夜寝时分,星辰在夜空悬挂,被无边的月色衬得略显黯淡。
  掌星河坐在床榻边,迷茫地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可置信。
  熟悉的蜜气传入鼻尖,从尾椎到颈椎,仿佛被什么东西,用羽毛轻撩。迅猛的电流从尾椎蹿上颅内,掌星河转身——
  熟悉的声线在同一瞬间里传入耳内,带着柔和的笑意:“他不会来了。”
  笑意重复:“我劝了他,让他别再给你难堪,他不会来了。”
  无边的月色之下,来人笑得内敛,眯起凤眼却是猖狂,肌肤透着白莹莹的玉泽润光。


第45章 忍不了了
  与李乾坤的肌肤一同散发着莹莹玉光的; 是李乾坤身上那件白银龙袍的龙纹。
  一条条腾飞盘旋的银龙,就像是盘在李乾坤的衣袍上一样; 栩栩如生。银白色的鳞片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 利爪的寒光在黑夜中尖锐无比,一如李乾坤脸上那隐秘的猖狂笑意。
  蔓延的蜜气,亦以极其缓慢却不可阻挡的势头,向掌星河的鼻腔侵‘占着。
  掌星河把脑袋扭了回去; 呼吸着房间里未被蜜气侵占的残存空气; 没提谢无涯的事,直接问道:“李公子,你来干什么。”
  李乾坤在他背后笑得猖狂:“我来找你睡。”
  掌星河:“……”
  醒醒; 李公子你是个双儿啊!
  男儿和双儿睡在一起; 和就蹭蹭不进去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王大夫这么没用,这才几天,李乾坤又忍不住夜闯了。
  掌星河试图劝退:“不行,你热; 我得抱着冰鉴睡。”
  身后的声音语速飞快; 仿佛是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我可以当那冰鉴。”
  掌星河:“!”
  掌星河继续劝退:“不行,你那么热。”
  正这么说着,掌星河的两边脸颊,都忽然被贴上了冰凉。
  是李乾坤的手指。
  凉丝丝的手指贴着脸颊; 甚至带来了冰一般的感觉; 与第一夜的大热人截然不同。掌星河想用手把李乾坤的手指拿下去; 却又忽然顿住了; 免得碰到李乾坤的手。
  掌星河问道:“怎么这么凉?”
  身后,是李乾坤放软了的、透露出几分可怜兮兮的声音:“王大夫用了药,帮我留住阳气,减缓阳气逸散,所以手指凉。可这很不够,我自身阳气不足,你昨夜给我的衣服上的阳气也早就不剩了——”
  掌星河抿着唇,有些自责地“嗯”了一声,说道:“衣服的事,你白天说过,我应该白天就把衣服换下来给你的。”
  李乾坤的音量忽然变小,刚闯入房间时一鼓作气的猖狂全然消失,声线里只剩下微弱与羞耻:“没事,我不是帮你抹汗了吗。”
  掌星河:“……”
  穿着他的衣服、睡他睡过的床榻,这些事情,掌星河都可以四舍五入的代入在以往一起住宿舍的舍友身上,只要没有给贴身衣物,就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李乾坤说的帮他抹汗——
  说起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李乾坤是怎么吸手帕汗液上的阳气的?
  掌星河的脑海里,忽然就浮起来这样的画面:
  李乾坤被毒所支配,替他抹汗不用手帕,把那张好看的脸凑了过来,伸出了小巧的舌尖,卷走了他颈后的汗液。
  李乾坤那带着蜜气呼吸,忽然打在掌星河颈后,让掌星河不禁紧绷了起来,把那可怕的画面赶出脑子。
  李乾坤那诱惑的声音,此刻贴着耳畔传来,声量依旧轻微:“白天可以帮你抹汗,但是,夜里,不行……星河,我想和你一起睡。”
  那浓郁的蜜气,已经从身后绕到身前,掌星河即使背对着李乾坤,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掌星河忍住不吸气,继续拒绝:“不行——你身体冰冷,既然王大夫的办法到昨夜就不管用,那我们更应该早点去找王大夫!”
  掌星河说罢,正要继续劝李乾坤找王大夫。岂料,他的背脊,忽然贴上一阵冰凉,脖颈也被冰冰凉凉的手臂圈住。
  白生生的手臂,在月色之下散发着玉白色的光芒,重重地缠上了他的脖子,犹如两条玉白的、冰冷的蛇,盘得掌星河一时窒息。
  掌星河是故意窒息的。
  脖颈被那两条手臂攀上,更加浓郁的蜜气争先恐后闯进鼻尖,如果不故意窒息,掌星河感觉自己就要中毒了!
  显然,李乾坤中毒更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掌星河伸手握住李乾坤的两只手腕,猛地转身,把李乾坤两臂交叉的结实地摁在了榻上。
  李乾坤的后背猛然撞榻,不禁发出一声闷哼。散落的丝滑黑发凌乱地一同倒在榻上,更显得他整个人都凌乱不堪。
  掌星河也不再背对着他,正正直视着李乾坤的一双凤眼。
  尽管李乾坤被掌星河握住手腕结实地摁住,可明明懂得武功的他,竟然一丝反抗都没有。
  连他本来盛气凌人、矜贵温和的双眼,此刻仿佛化作一滩软水,正秋水盈盈地凝视着他,波光潋滟。
  仿佛透着几分期待。
  掌星河:“……”
  醒醒,李乾坤故意穿了代表半君的四爪银龙龙袍,不惜暴‘露身份,能期待什么。
  期待他不能举么。
  即使李乾坤现在眼神透出几分惊人的期待,可是,李乾坤的心底最深处,肯定是不愿意的。
  白天的时候,不,甚至更早,就在昨晚,当衣服上的阳气被吸完,李乾坤就知道了,他的中毒越来越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白天,李乾坤才特意换上了四爪银龙龙袍。
  这样,就算他掌星河的不举突然治好,也能达到吓唬的目的,让他掌星河知道自己承担不起沾染了皇族子弟的后果,忍住自己。
  但是,掌星河忍不了。
  李乾坤也没忍住。
  手臂被压制,李乾坤倒下得突然,双腿还没摆放好,此刻他的双腿,就该死的动了动,碰到了——
  掌星河:“……”
  李乾坤仿佛烧起来了,耳尖红透,他眼眸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和惊喜。
  李乾坤迷茫且惊喜地问道:“你——不是,那什么,吗?”
  掌星河木着一张英俊的脸,扯谎:“你的病让我的病治好了。”
  听到掌星河这么说,李乾坤怔愣了一瞬,呆呆地望着居高临下摁住他手腕的掌星河,看着掌星河那英俊的脸、那宽大的肩膀、那结实地摁住他手腕的手臂……
  倒在熟悉的榻上,李乾坤仿佛整个人都被掌星河那熟悉的味道所笼罩着,闻着掌星河那近距离的味道,李乾坤脸上的热度阻止不住的蔓延,连王大夫给他吃的药都压制不住热度散发,此时就连脖颈都透着粉。
  李乾坤的眉梢竟然也透出了喜意,眼神更加期待了,他说道:“那,你——”
  掌星河没答话,用右手摁住李乾坤的两只不安分的手腕,空出自己的左手来,大拇指一伸。
  指腹被尖利的犬齿划破,掌星河眉头微微皱起,但也顾不上痛,食指挤压出血珠,塞进李乾坤的嘴里。
  李乾坤凤眼圆瞪:“!”
  尽管他是惊讶的,可是,身体对九春连环之毒的抵抗本能,却让他做出此刻最合适的反应来。
  两片温热却柔软的唇瓣,柔柔软软的包裹过来,带着小触点的舌掠过血珠,一滴滴,贪婪地卷走。
  李乾坤的双眼还瞪着,惊讶却又感激地望着提供给他解毒血珠的掌星河。
  浓郁的、刚好是身体最需要的阳气,顺着血珠滑入喉咙,缓解了身体所有的不适,李乾坤醉醺醺的,身体轻得要飘飘然,仿佛羽化登仙。
  蜜气开始转淡。
  李乾坤的脸看起来也没那么红了。
  掌星河收回了自己的大拇指。
  同时,他心中不禁想到,如果他刚刚伸过去的不是自己的大拇指,如果抵不住诱惑,伸过去的是他阳气最浓郁的地方。
  大拇指上,仿佛还残留着刚刚唇瓣柔软的质感。
  日。
  掌星河木着脸,拎起李乾坤的衣领,毫不留情地,迅速把人往窗外一拎——
  李乾坤:“!!???”
  掌星河把李乾坤提了起来,帮他被拎出去之后站稳,接着丧丧的抱回了自己的冰鉴,让自己凉一点儿:“我的血好像有点管用,但不知道够不够,你去找王大夫。”
  夜里凉风一吹,李乾坤骤然清醒。
  他抓住窗框,修长的手指抠得窗框下陷,李乾坤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
  掌星河强行木着脸,重复道:“你去找王大夫,别来一起睡。”
  接着,掌星河别开脸,小声道:“你知道的,我治好了,容易忍不住。”
  特别是那蜜气,犯规!不是人为可以忍耐的。
  李乾坤:“……”
  李乾坤再次涨红了脸。
  毒又被暂时压制下去了,可中毒后的种种,李乾坤还记在脑子里。
  李乾坤也没有忘记,在得知掌星河治好了之后,他心里那一刹那的惊喜。
  李乾坤仓惶飞走。
  惊喜什么,他中毒之后,不是最厌恶那物,觉得肮脏透顶的吗!更被提碰到了。
  可是、可是,李乾坤又记起了,今天掌星河下河抓虾的所有情景。
  所有。
  包括那滑过的水滴,包括那沾湿的衣衫,包括那结实的肌理,包括那宽大的、沾了泥土的脚掌……
  甚至,下河之前,掌星河额间滑过的汗珠,以及,那汗珠沾在手帕的味道——
  不,他完全不惊喜,没有惊喜,一点也没有。
  当李乾坤回到自己的厢房,李乾坤肃容而坐,背脊僵直。
  所有的举动,所有的计谋,都是出于身体急需汲取阳气的本能,和他本人无关。
  至于掌星河——
  李乾坤也是暗暗佩服的。
  依照王大夫所言,这种最恶毒的九春连环毒,在中毒之人急需阳气时,会让中毒之人散发香气,俘获方圆十里血气方刚的男人,让男人发狂。
  掌星河竟然能忍得住。
  而且,忍住了不止一次。
  李乾坤面沉如水。
  是因为掌星河定力非凡,还是因为他李乾坤明晃晃地穿了龙袍,还是掌星河为谁而守身如玉?
  之前几次,他的身份分明还是隐瞒着的。
  李乾坤没继续想下去。
  “召王太医来。”李乾坤此时又变成了往日的自己,语气平淡非常。
  暗卫俯首:“是!”
  这夜,月辉洒下,王太医匆匆而来,太子厢房的隔壁,掌星河呼呼大睡。
  暗卫们也是佩服的。
  他们太子都穿上四爪银龙服,相当于公开了身份,这位掌少爷不但不跪拜,把他们太子给丢出来,而且,在这之后,掌少爷竟然还能呼呼大睡!
  掌少爷虽然管的是神农庙的祭田,是个闲职,但好歹也是个官啊!总不能对太子身上的四爪银龙袍无视得彻彻底底吧?
  但,他就是无视得彻彻底底!
  白天下河时让他们太子自告奋勇的拎着衣服就不说了,晚上还把他们太子给丢出窗外,冷酷无情,仿佛用完就丢!
  要不是暗卫们耳力好,听到厢房里其实没发生什么,暗卫们都要怀疑,他们太子干了啥坏事,才被丢出来都不生气,不报复,就这么回厢房了。
  ……
  第二天一早,掌星河的生物钟让他早起。
  都没睁眼,掌星河就发现自己很不对。
  举得非常严峻。
  日了,如此严重,不愧是八倍的炮灰重叠的体魄。
  万一谢无涯忽然回来看到了——
  要凉!


第46章 点赞连击
  掌星河还想起了昨夜。
  他把太子李乾坤毫不留情地直接拎出去窗外的一幕。
  掌星河:“……”
  他昨晚竟然把李乾坤直接丢出去!
  他的'河蟹'; 还被李乾坤碰到了!甚至他还直言过自己那啥的毛病被李乾坤的病治好,言辞中充满了调戏的暗示!
  天,太冒犯了。
  掌星河还深深地记得,在原文里; 李乾坤是如何不动声色地记仇; 到利用完炮灰的一刻,才把炮灰一片片切掉; 凌迟处死。
  而他做的让李乾坤记仇的事,还远远不止这些,他曾经在田里把李乾坤拎得远远的,指导李乾坤几次种田; 让李乾坤承包两片红薯田。
  掌星河:“……”
  他凉透了。
  可是,在心里; 又不禁浮现出一个记仇。jpg的表情包; 把李乾坤的脸代入进去; 让掌星河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还有点想笑。
  不,别笑了,当务之急,是先刷一刷李乾坤的好感度——
  不对; 是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
  好感度绝对不能刷!
  他昨晚也举得很严重,还让李乾坤不慎碰到,如果他去刷李乾坤的好感度; 岂不是要被误会他对李乾坤有意; 想更进一步地冒犯李乾坤了?
  等那啥平复了; 掌星河穿好衣裳,在魔教教众殷勤的拉黑车之下,奔往神农庙画卯,接着指导魔教教众照顾红薯苗苗,然后回到田庄,例行巡田。
  见魔教教众非常殷勤听话,开心种田,掌星河就向他们又问了谢无涯的去向问题。
  被问及的魔教教众,很是惊恐地缩了缩脖子。
  掌星河:“?”
  刚刚负责拉黑车的魔教车夫很是瑟缩的说道:“护法大人已经回来了。因为昨日有神秘蒙面人入侵田庄,行踪诡秘,只有护法大人发现了,我们都没发现。护法大人很生气,要敲打我们苦苦练武。”
  掌星河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些魔教教众们,回道:“的确要好好练武。”
  他这个太上教主,是狐假虎威做的,种田的事和谢无涯有契约,他可以管。至于练武的事,术业有专攻,当然是谢无涯自己管比较好。
  所以,谢无涯昨天忽然失踪,是去追击蒙面人了?
  李乾坤昨夜说的赶跑了谢无涯,是诓他的?
  掌星河继续问道:“那他在哪儿,可有受伤?”
  魔教教众们依旧十分瑟缩,惨兮兮地说道:“护法很厉害的,昨天半夜把我们很揍了一顿,应该没有受伤。”
  掌星河:“!”
  原来谢无涯昨晚半夜就回来了!
  还好谢无涯没有亲眼见到他举得很严重,不然,谎言不攻自破,他就凉了。
  以后一定要盖好被子,侧着睡,不能让谢无涯发现不对。
  巡田过后,掌星河又去到制造水车的地方,勤勤恳恳地兼职木匠,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水车的制造当中。
  他的左手大拇指只破损了一些,压着木板的时候用指节就好,不影响干活,今天的制造工作还算顺利。
  而木匠们见金主亲自加入,也都工作得更加卖力了,没有一点偷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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