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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开始之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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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轻不重的一声,源于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入口。殷无端微微偏转视线,然后就看着入口处的门凭空消失了。
  然后意料之中的,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是个身形非常高大的男人,黑衬衣黑西装黑皮鞋,进来的时候身高甚至给人一种将要突破门框的感觉。他的身影在外面同样黑暗的走廊里落下一道更深的影,然后被拖曳着进入房间,瞬间就盯住了靠坐在地上的青年。
  殷无端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他会找到自己。
  持续十天的Marker还有几个小时的作用,这独一无二的维系让物怪能够在无数空间里找到属于他的厄娃。甚至于他失血到那种程度却苟延残喘至今,也是因为物怪的力量,牵引着这孱弱肉体最后的一丝生命力。
  “你在这里。”这个男人看着他,语气有种近乎于漫不经心的轻浮,“我还以为,你会逃得更远一点?”
  殷无端抬头望着他,半晌轻轻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
  男人原本尚且称得上平静的情绪,被这几个字瞬间打破。
  或者那层漫不经心只是最浅而最表面的伪装而已,下面压抑着的、翻涌着的东西,在殷无端说出那个“要”字时,就已经汹涌的翻滚到表层。坐在地上的青年只感到领口处传来一阵巨力,整个人已经被拔地拎起!
  上衣的布料顽强的支撑住了没有撕裂,下一秒他却感觉到锁骨上方一阵激痛。非常熟悉的痛感里掺着酥麻,无形的力量随着体嚳液流入他的身体,很快从濒死的虚脱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殷无端本能的挣动了一下,然后被更加紧密的制住了。
  ——他又一次,标记了他。
  “你怎么、怎么敢……‘没必要’?”男人一边蹂嚳躏着他的颈侧,一边反复说,“你怎么敢这么说……”
  殷无端的指尖颤了下,再没有别的动作。
  他本来应该说,我利用你达成目的,但你也不是毫无获益——异维动物的排斥与厄娃的解脱,让物怪们外注的情感回归,也拥有了真正的人格与思考能力,彻底自由了。既然这样,我们已经互不相欠。
  或者是,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觉得不公平?还是被我继续利用?
  但第一个音节在喉口徘徊片刻,终究是彻底咽了回去。
  但对方却仿佛知悉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之后,一个反身将他直接压制在地板上。
  “上邪!”
  殷无端终于低呼出声,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几乎是按着他俯身下来,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
  “两清了?你真的这么觉得?”
  殷无端控制不住的喘气,因为这一系列挣扎的动作,以及对方刚刚毫不客气的咬噬带来的疼痛。他想伸手去摸锁骨上方的伤口,却被一把攥住了手指,然后一同落在他侧脸上。
  “说‘两清’的时候,你有没有忘记你的这张脸,嗯?”交扣的十指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在他的一侧脸颊划过。于是那张被习惯性伪装成温文模样的脸逐渐变化,当这个动作从额头抵达下巴,整张脸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这才是你的模样,记得吗?”上邪卡着殷无端的下巴,让自己的瞳孔中清晰的映出那个苍白的人影,“两清?你这能力是我的东西浇灌出来的,你的模样是因为我的意愿长成现在的样子的。你从诞生起就是我的一部分,就像Marker的印记被抹掉了,但这能力却永远流在你的血液里。一根肋骨把自己拆下来说和身体两清了,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
  “……”
  “乖乖和我回去吧,我的小厄娃。”他盯着身下褪去了伪装的人,那美丽到不祥的面容怔忪地望着他,说不清是迷恋或者憎恨的,低头咬住了对方的唇:
  “……又或者,我在这里把你上了,然后再锁起来带回去。”
  是吗?
  你会吗?
  殷无端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到几乎充满侵略感的男人。
  他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脱掉物怪这层冰冷的壳子之后,那个身为人类的上邪——当然他不叫上邪——会是什么模样。
  那是与他完全无关的过去,无论是身为厄娃的商徵,还是反厄娃组织一员的殷无端。他或许有正常的家庭,或许有成功的人生。同时他长的这么好,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也或许会有相爱的恋人,甚至是妻子吧?
  会有人寻找他吗?会有人……因为他的消失,而痛不欲生吗?
  殷无端最初进入正常人世界的时候,有过一段漫长的适应期。那时看过许多心理医生,有不少鼓励他走出来,建议他遗忘那段过去,还有人说他对记忆中那只物怪的依恋,类似于另类的斯德哥尔摩或者D/S。
  于是殷无端努力走出来,努力去遗忘。他做的很好,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成功的脱离了那种不健康的观念与状态,包括白天的、工作时的他自己。
  只有在每一个整理计划构思未来之余的静谧时刻,名为殷无端的男人才会想起他作为物怪时的人生。在梦中,在意识恍惚的时刻,在发呆放空的间隙。
  以及那苍白无色的短暂人生中,自己之外唯一能够回想的物怪。
  殷无端知道,自己早已从骨子里被改变了。
  无论成为厄娃之前的他是怎么样的,无论他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就像眼前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的……物怪。
  是你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没人知道是好或者糟糕的模样。
  就像你拼死去做的那些事。
  那又是谁……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青年的眼神渐渐变的有些茫然,在对方的掌控中微微挣动了几下,却被毫不留情的全然镇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渴望,极度压抑克制下几乎冲破樊笼的热度,只用最后一丝理智去控制,控制自己不至于破坏吞噬掉眼前这极度美丽、又极度脆弱的人。
  即使什么都变了,但只有这个感觉……是早已烙进灵魂中的温暖与灼热。
  殷无端忽然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爱我吗?”
  上邪的动作,蓦然一僵。

  ☆、快穿开始之前(五)

  “你爱我吗?”
  殷无端从没想过自己会问出这句话,但当它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却觉得非常坦然。
  上邪喜欢商徵吗?
  他想起那些往往寿命介于几个月到两年之间的厄娃,即使是同为S级物怪厄娃的时灰,他记忆中生存时间最长的时灰,也死在第四年中的时候。
  而那时殷无端却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就好像他还能活很多年一样。
  后来他逃出了厄娃基地,也许是因为这个前车之鉴,基地里对厄娃的看管加强了许多。十年间再也没有第二个出逃的厄娃,连寥寥几个有过短暂清醒的个例,也在行动之前就被发现,然后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
  而在殷无端接触过的厄娃里,没有第二个和他一样,在物怪长久的“灌注”之中,获得了他一小部分力量。
  他是唯一逃出来的那个,是唯一长久存活下来的那个,甚至是唯一有了特异能力的那个。
  而那名为上邪的物怪,也是唯一在丢失厄娃之后,没有接受复制体或新个体,独自长达十年并且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个例。
  一两个唯一是巧合,这么多呢?
  后来当殷无端再次想起时灰对李配的评价,想起当时懵懂无知的自己,就知道有些东西或许他能够隐瞒并且欺骗一辈子,也永远没法去反驳。
  上邪死死的盯着怀里的青年,看到他甚至带着微笑的表情,有一瞬间产生了自己在做梦的荒谬感。他甚至没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就感觉被自己摁着的青年手腕微动,然后轻轻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个姿势看起来,从单方面的控制和占有,变成了带着柔软温情的迎合。
  然后他听到殷无端说:“我爱你。”
  你爱我吗?
  我爱你。
  仿佛是一对恋人互相告白的七个字,却从一个人的口中说了出来。上邪看着怀里青年那双美丽的眼睛,心里突然生出无数负面的预感与庞大的恐惧——
  殷无端的身体骤然一软,整个人彻底倒进了他怀里。全身体温以皮肤可以感知到的速度下跌,刚刚有了几分血色的皮肤转瞬苍白,几秒后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就好像,之前的所做所说,只是回光返照之时,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
  商徵是从噩梦里惊醒的。
  或许梦境太过恐怖而真实,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诈尸一样直挺挺的L型僵在被子外面。僵了十几秒后,他才终于出了一口气,结果不小心被空气呛到,瞬间咳了个撕心裂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肺部破风箱一样的震动着,整个床都因为他的动作抖了起来。这种动静就算死人也能惊醒了,偏偏旁边躺着个睡下去比死人还踏实的家伙,在商徵有规律的咳嗽声里,悠闲地掺入几声长鼾。
  ……别说,听起来还挺有节奏感。
  然而交响乐的演奏者之一并不这么响,等到商徵终于安抚好他那作怪的宝贝肺叶,忍不住一肘子捣向身边的睡神:“商邪你给我醒醒,估计哪天我半夜被暗杀了,你第二天早上才会对着我的头说hi吧?”
  也不知是那动作雷声大雨点小,还是某人太过皮糙肉厚。被活活捣醒的某人睁眼看了看头顶,呆了几秒才迷迷糊糊的搂住身边的人:“干啥啊,睡的好好的……又做什么梦了?”
  那声音带着每个人初醒时的鼻音,低沉沙哑的让性别男爱好男的某人几乎瞬间有了反应。然而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后面依然在抗议的某个部位,立刻觉得肉嚳欲什么的太肤浅了精神恋爱才是值得推崇的。
  就在这出神的片刻,商徵已经被商邪半拖半拽的按倒搂在了怀里。眼看着某人又要睡过去,商徵忍不住挣了挣:
  “放开睡啊你不热吗?我的噩梦就是被你压出来的……唔。”
  被吵的心烦的商邪干脆利落的低头,几乎本能的堵住了某人的发声器官。
  亲着亲着商邪彻底清醒了,商徵刚刚平息的那啥卷土重来了。眼看着前者自然的要往下伸手,商徵绷紧身体开始拼死抵抗:
  “商、商邪,你禽……!@#%%^&!”
  ……
  ……
  第二天早上,商徵瘫着一张冰山脸靠在床上,看着商邪忙前忙后打扫房间,然后把煮好的粥端过来要喂他。
  他拒绝了对方的投喂,并接过来自己喝。
  所谓那啥一时爽,隔天客房躺。满脸郁闷的商邪不敢表示异议,看着商徵喝粥更不想离开,干脆厚着脸皮坐下来找话题:
  “阿徵,你昨晚又做噩梦了?”
  这话其实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商邪了解自家恋人。对于商徵来说,把壶提前提开,绝对比放着沸过头要好。
  果然商徵的脸一黑,大概是想起昨晚“噩梦之后”的事。但黑完还是点点头,又喝了口粥。
  商邪松了口气,继续找话题:“梦到什么了?”
  这本该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商徵却怔了怔,一勺粥悬在半空摇摇欲坠,几秒后他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好像是我死了?嘶——你干什么?!”
  他皱着眉看向商邪,又看着自己拿勺子的手腕。原来对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而且用力实在有点过头。
  “啊,我看着粥要洒了,想提醒你先吃……”商邪卡着殷无端手腕的五指瞬间一松,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接过半松脱的勺子塞进碗里,端过碗就搁在了床头。这一串动作堪称行云流水,甚至碗底和床头柜接触发出“噔”地一声轻响时,商徵才反应过来。
  然而除了一串“……”,他也没啥可说的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直到粥碗上的白气都要散了,商徵才清了清嗓子:“咳,对不起。”
  商邪:“……”
  “对不起,我不该拿‘死’字开玩笑,是我错了。”商徵非常坦诚的说,认真的让商邪莫名不敢与他对视,“我不记得我们曾经是怎么相处的,我昏迷的那一年里你有多么难过。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开玩笑,就像我承诺的那样,以后的几十年,我们都会在一起。”
  “还有,”他想了想,带着一点笑容的认真说,“我爱你。”
  商邪盯着他看了几秒,就在商徵怀疑他几乎要吻下来的时候,突然站起身后退了半步。然后他一把抄起桌上的碗,转身就往外冲:
  “我、我去给你换碗热粥……”
  商徵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和脖子,以及那高大却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想了想,又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喂,那我们今晚出门去逛逛好不好?我觉得我差不多可以下地了。窗帘也不能开灯都要少照,再过几天我要白化病了。”
  外面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商邪的声音:
  “之前医生说,你最好休养一个月再见光……后天吧,后天出去怎么样?”
  商徵想了想,爽快的妥协了:“行,就后天。”
  后天吗?
  距离卧室不远的厨房里,商邪往锅里盛着热粥,脸上的神情有些莫测。
  此时的时间显示为早上十点,整个房间都严丝合缝的拉着窗帘。窗帘只有在晚上才能打开,因为商邪昏迷了一年后刚刚醒来的恋人商徵,这一个月内需要隔离日光。
  今天是第二十八天,后天就是“解禁”的日子。
  但真的是这样吗?
  商邪盛满一整晚热粥,盖上锅盖封住里面残余的热气。厨房并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敞开的。因此可以看到外面一片黑暗的世界,黑蓝色的天空与影影绰绰的建筑,却没有除了这里之外的一点灯光。
  就像一座已经死亡的城市,他们是唯二的活物。
  那些影像投射在商邪的瞳孔中,映出一片暗沉的金色。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那深茶色的瞳色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显然不属于人类的金色销蚀了虚假的色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此时的他看起来与其说是人类,更像是其他什么形似的异种。
  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把原来的勺子放进机器,再拿出一个新的勺子放进碗里。然后小心地捧着那个碗,慢慢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不会有所谓“后天”的,商邪知道。
  “好了我自己吃,你别抽风就行……”
  他可以让这座城市中伪装出灯火,却无法让头顶的深渊呈现出晴空的模样。
  “下次那啥,等咱们放完风之后怎么样?”
  就像他能够用Marker留住他的精神与灵魂,却只能看着他的肉身彻底干枯死亡。
  “……你掉什么脸色啊,难道你觉得这两天我还能做吗?”
  基地消失之后,失去厄娃的物怪们获得了自由与灵魂,却也像是永远失去了灵魂的一部分。
  “那说好了啊,今晚再动手动脚,你就去睡书房。”
  他们会本能的在空间里游走,寻觅自己离开了的、逃走了的、失去了的厄娃。
  “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可能是睡了一年多吧,这几天特别想出去看看。”
  世界依然存在,之前的裂缝却同样保存了下来,并不那么稳固。
  “后天是晴天吗?”
  于是他聚集起所有的物怪,以自己的身体为媒,让他们去修补世界的裂缝,同时寻找只属于自己的厄娃。
  “这个枣子挺甜,哪家买的?”
  然后在这座倒悬的伊甸园中,将他与他厄娃的灵魂一同宿养,编织出一个个没有阳光的温暖故事。
  “下次一起去啊。”
  只有故事的开头是不变的:
  ——你是谁?
  ——我是你的恋人。
  ——我是谁?
  ——你是商徵,我叫商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解释清楚攻君做的一切。

  ☆、快穿开始之前(完)

  兰斯睁开眼睛,三秒之后又闭上了。
  又过了三秒,他以异常僵硬却利落的动作直直坐起,因为身体过于良好的柔韧度动作过头,从0到90刹不住直达180,最终左脸PIA叽撞在了大腿上。
  “……”
  之所以是左脸,因为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是朝着右侧看的。
  这是一张陌生的双人床,床单的颜色偏暗,由于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上,整个房间尤其是这张床的色调,就显得更暗了。然而双人床仅仅一米八的宽度,让他在昏暗中也能轻松的看到,躺在旁边的另一个人。
  不,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他斜斜的歪倒在床中到床尾的方向,下半个身体挂在床边,脖颈处离兰斯的右手只有十几公分。此时由于兰斯有些怪异的姿势,正好能将对方的脸尽收眼底——
  那是张年轻的男子面庞,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张白皙的脸孔,透出二十几岁的青年特有的干净和清秀。只是此刻看去,他的眼睛似乎因为濒死时的惊惧而睁大了,面孔也透着一丝凝固的扭曲。
  致命的伤口在他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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