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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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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仔细区分,寻常不懂药理之人是看不出个什么来头的。

  顾渊那日是跟着程大夫上的山,金银花也是由他晒的,泡的茶也喝了,的确无碍。

  “我能作证。”顾渊出了声,“程大夫采的金银花是我晒的,泡的金银花茶我也喝了,并无问题 。”

  程大夫缓了口气瞪向大汉,大汉毫不示弱,“谁知你们是不是撒谎?是不是自己把药材弄混了?”

  “绝不可能!”程大夫气得发抖,他的药材一一分类整齐,怎地可能会出现此等常识性错误。

  周围叽叽喳喳,似乎壮了那对夫夫的胆。汉子更加蛮横起来,老姆哀声不断。

  只是可怜那少年,疼得打滚。

  慕临安悄悄给顾渊使了个眼色,顾渊微微点头。眨眼间,就见一道身影趁老姆擦泪间,冲了出来一把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来。抱在怀里便跑,也不顾老姆叫唤。

  “你干嘛!快放下人!”老姆急得跳脚。

  “快!抱到后院去,先灌碗鸭血,赶紧儿清下胃!”药师吩咐道,程大夫跟着顾渊走了。

  那大汉见人被抱走,上前就要抢人。一只手横贯而出将他给拦住,他顺着手臂一望,只见一张苍白羸弱的书生脸。大汉冷笑一声,捏着那人的手便要揍人。

  “你敢!”家仆打扮的大汉呵斥。

  大汉还未动手就被两名更为熊腰虎背的大汉给钳制住了,其中一名大汉弯下腰询问,“少爷?”

  “咳咳……”那少爷掩着口鼻轻咳了两声,扫过被钳制的大汉和傻了眼的老姆,眉宇间难掩的嫌恶。

  “市井小民、恶人为患!”语气几分孤傲,“我便是看不下去了!那北街的流浪儿竟被你们这些东西如此糟蹋!前些日这少年还笑得灿烂地接过我赏的铜板,今日却被你等弄得奄奄一息。一个无父无姆的流浪儿何来的亲人?你们作何居心?诬陷医馆、手段卑劣、心思龌龊!跟两个恶人还讲什么礼?”

  他别过头,仿佛多看一眼都玷污了眼,“李福,搜搜他的身,看看有无钱两。”

  名唤李福的大汉搜了身,的确搜出了一袋钱,打开一看,满满碎银。

  “一介莽夫,怕是收了人家的钱袋,袋上沾的钩吻味都未散尽。”书生又道,“直接将这二人送官府罢。”

  话音一落,老姆便吓得四处逃窜,只剩下怂了胆的大汉。

  慕临安见事暂时解决,便抬脚往后院走。

  “等等——”书生唤住了他,“我同你一道去看看。”

  慕临安点了头,俩人一道进了后院。

  后院的厢房里,少年已经被灌了一碗鸭血,做了清胃的处理。他呕了半响,把前夜的馊饭都呕了出来。

  整个人都半死不活。

  “幸好钩吻用量小,还算有点儿良知。”程大夫为少年把了脉,抹了把冷汗,“先开个单方解毒,在看后续情况。”

  程大夫写完单方,药师接过一看,脸上有些凝重。

  单方是最简单的解毒单方,绿豆、金银花和甘草。虽说钩吻用量微小,但剧毒。那少年身子骨弱,承不住重药。用这单方也是没法,只能看造化。

  “这是……不好?”书生看了眼脸色凝重的药师,又看向床上的不省人事的少年,沉了脸。

  “外边说罢,让他休息会。”顾渊瞧着气氛不大好,出了声。

  他这一出声,书生才注意起顾渊。书生盯了半会,忽而一抹疑惑滑过眼底。

  一群人回到了前厅,人已经散了。今儿的义诊看来是做不成了,只得早点儿回去。程大夫总归是有点儿脾气的,刚才还好,情况危急,也倒忘记了。现下,他瞅见药师一下子来了气。

  “你怎地觉得我连金银花和钩吻都分不清!”小老头上了脾气,吹胡子质问人家。

  那药师大腿一拍,一连哎哟了几声,“那不是情况危急我慌了神么?我哪里是怀疑您咯?我就是瞧您顺眼就顺着看过去了。”

  “你觉得我连金银花和钩吻都分不清?”小老头不依不饶。

  “哎,我的错我的错……”药师苦了脸。

  程大夫又直哼哼,顾渊一瞅就乐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一道声音打断了顾渊,就见那书生盯着自己疑惑道,“你有些眼熟。”

  顾渊心底咯噔了一下,正了脸色正想问点什么,就听程大夫道,“你个糟老头!就是觉得我分不清钩吻和金银花!呵,慕哥儿咱们走!”

  说着就拉着慕临安往外走,顾渊还不知状况地在那儿杵着。

  “我呢?怎么丢下我了……”顾渊无奈地瞅着前边俩人,“程大夫!”

  慕临安问声回头瞅着他笑,眼底些许幸灾乐祸。

  无奈至极,“连你也是……倒是等等我唉,临安——”

  顾渊拔腿准备走,谁知被那书生拦下了。书生眼睛一亮,指着前边走远的背影,语气急切,“你唤他什么?”

  刚才还说他眼熟,现下又问临安,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问临安做什么?顾渊心底不满,盯了书生一瞬。

  “与你何干?”说完,便挣开追了出去。

  书生还想去追,就听里边药师问道,“您来拿药的罢?”

  他不甘地朝外头望了眼,点了点头,只得作罢。

  

  

  

  

  

  


  

  

  

  

  







第14章 第 14 章
  回了村,顾渊没再想那个书生。

  书生或许见过原主又或许与慕临安有着何种联系,但不知为何,顾渊打心底不愿深究。他按着程大夫的嘱咐送走了慕临安,临走也未提起书生的事。

  这日,程大夫令顾渊到河上去打水,顾渊挑着扁担准备出门。临走,又被大夫给喊住了。

  “帮我捎几贴药给慕哥儿。”程大夫掠开长褂从长凳上跳了下来,拿起桌上几贴药包递给顾渊,不忘嘱咐,“莫要收钱,若是慕哥儿非要给,你便让他挖坛自家的酒与我。”

  他说到酒,不自禁回忆起那美酒的滋味,咂了咂嘴又叮嘱了句,“那酒可美哟……你小子可别忘记了!”

  顾渊见程大夫一脸陶醉的模样,也不知他到底是送药还是为了讨酒喝。不过,送什么药?顾渊疑惑,莫非是慕临安生病了?

  程大夫瞅见他疑惑的表情,心道这小子果然惦记着慕哥儿了,哼了声,道,“也不是什么顽疾,慕哥儿也是不注意。身子骨不怎地,还爱往哪河里蹭。年纪轻轻就染了寒腿,老了更加不得了,可不要好好调理一番么?”

  “这些小娃子就爱闹腾……”程大夫瞥向顾渊见人没动静,便不满了,“唉,你怎地还不走?磨磨蹭蹭。”

  果然又被嫌弃了,顾渊挑起扁担迅速消失在程大夫的视野里。

  他一路上了坡,到了河上轻车熟路地敲响慕临安家的门。不一会门便开了,少年握着门栓,眼神淡淡地盯着顾渊。

  慕临安今儿穿的一身靛青色的长袍,眉眼间几分孤傲,更是衬着人清清冷冷,好似不食烟火。

  少年偏爱青色,板着一张小巧脸令顾渊联想起故意装扮大人的孩子。分明可爱,却偏要装作成熟。不知慕临安小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还是一只粉粉嫩嫩的团子?顾渊竟有些想看眼前清冷的少年装扮粉嫩的模样。

  他略微想象了一番,忽觉反差萌极大,不禁露出点笑意。

  慕临安从顾渊一来便瞧他,这人看着他忽而莫名一笑,也不知笑个什么。他冷了脸色,问道,“今儿来做什么?”

  顾渊这才回过神,“来打水,顺道儿带几贴药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药包,“程大夫说了不要钱财,只要你的酒。”

  慕临安拿着药包瞅了两眼,三贴药一坛酒倒也便宜了自己。只是程大夫明摆着馋着这酒,小老头就好那一口,每每与他讨酒喝。

  他偏偏不乐意了,“喝酒伤身,你与他说,今年的份就只有这些了。只准给半坛,让他少喝点。”

  也行,反正不是他喝。顾渊便应了,准备去打水,等水打完再来取酒。他走到前头,后脚慕临安便跟了出来。

  顾渊回头瞅着一眼,少年跟着后头镇定如常,“我来捉鱼。”

  他也没在意,解开桶子开始舀水。少年便站在他身旁,忽而弯下了腰开始挽裤腿。

  顾渊在上游,慕临安跑到了下游。

  他眼睁睁地瞅见少年下了水,活泼地在下游窜来窜去。今儿是个大晴天,阳光照得河水波光粼粼,折射着少年露在外头的那截子白皙小腿。白得闪到了顾渊的眼,他顺着往上瞅。抱着长袍的少年弯起了嘴,满眼欢喜。

  顾渊又低头瞅了眼那水,半天不见一只小鱼仔。这哪里是捉鱼,分明就是想玩水。

  他张了张嘴,想说腿寒便注意点。一瞅见少年难得开心的模样,那话竟也说不出口。

  顾渊装完水走到下游,瞅了他两眼,故意问道,“你可捉到鱼了?”

  “今儿运气不好。”慕临安没舍得瞅他,随口便拈来。

  他连个桶子都未带,也不知捉哪门子鱼。顾渊没揭穿,“捉不到便上来吧,还得去取酒。”

  少年玩够了,点了点头准备上岸。却不知怎地,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疼得一惊起,脚下踉跄眼瞅着要倒下去。

  顾渊眼尖手快地去抓他,没想成整个人都被带下去了。

  只听噗通一声,溅起一股水花。

  又是噗通一声,有人轻笑起来。

  顾渊抱着慕临安从河里挣脱出来,顺着笑声望去。只见对岸抱着木盆的少年笑得合不拢嘴,那眼珠子在俩人间滴溜溜打着转儿。

  “怎么?你俩在河里头玩呢?”柳源含着笑问道,一双精明的眸子从俩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顾渊没理会他,满眼都是疼得皱眉、脸色苍白慕临安。顾渊没多考虑,抓着他的脚腕瞅了眼。只见那脚心不知被什么东西刺破,口子半指深,血止不住地流。

  他有些着急,弯下腰便要将人抱起来。谁知慕临安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瞪着他质问,“你做什么?”

  顾渊无奈,“你能走?”

  “能走。”慕临安瞟了眼对岸的柳源,皱着眉挣扎着站了起来。

  那口子摩挲着细石和粗糙的地皮疼得他咧嘴,却又生生忍住。血把脚下的泥土都给染红了,他偏要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顾渊见不得他吃疼模样,走一步缓半天,看着莫名烦躁。也不知慕临安倔什么,非常情况还管对面的柳源?

  走了小半的路程,终于避开了柳源。慕临安才放下了警惕,顿时大口抽气。

  顾渊见他顿住就知他疼得厉害,也不管慕临安抵抗,强硬地将人抱起。

  慕临安惊得瞪圆了眼,手脚乱舞,“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谁要你抱了,像什么话!”

  顾渊抿着唇不做理会。

  “你流氓吗?”慕临安气着了,伸出手就要打人,“谁要你多管闲事!”

  啪的一声清响,一巴掌甩到顾渊脸上。倒是慕临安愣住了,这人竟然不躲开。

  “你是不是有毛病?”他气不打一处来。

  慕临安不愿和他亲近,甚至开始抵抗接触他。顾渊从那日到镇里便发现了,他不知自个是哪里惹了人家。就是突然被慕临安疏远了,莫名其妙。这会自己好心,人还不领情。

  顾渊想松手又怕把人给摔了,那巴掌实在打得他憋屈。

  “别乱动!”他忍不住呵斥了声,语气微冷,“我还能占了你什么便宜么?我多大你多大?你就一小娃子,我怎地可能对你起什么心思?”

  他话说的明白,好歹三十多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

  也不知是被一贯好脾气却突然发火的顾渊给吓到了还在被那话羞到了,慕临安噤了声。也不再乱动,只是撇过脸不愿瞅他。

  慕临安脑子有些乱,耳根微红。

  说得好像他胡思乱想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准备打脸吧。
顾渊:……





第15章 第 15 章
  一回到屋,慕临安便从顾渊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抱人的动作未缓过,手还落在半空中。顾渊盯了瞬慕临安的背影,松了手。他往里屋换衣裳去了,顾渊也好不到哪儿去,全身没一处是干的,途径的木板还拖着长长的水渍。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唇不自觉地抿起。越看越发觉得突兀,不是那门,而是他自己。

  不出半会,门便打开了。慕临安跛着脚从里头走了出来,抬头堪堪掠了一眼,又面色无异地走了过来。

  他坐在凳子上,泛白的嘴唇哆嗦了下,把那刚要脱口的话又吞了下去。

  他不哼声,好似不知疼。

  可哪能不疼啊,那口子浸了道冰冷的水又摩挲了石子,这会血还未止。顾渊低头看着他踩在木板上光裸的脚,连脚趾都疼得蜷缩了起来。

  他在心底叹了好几声,“你把脚抬起来,我瞧瞧。”

  慕临安一口回绝,宁可疼得咬牙也不愿让顾渊帮忙,“伤口我自己来处理。里屋的床上有衣裳,你先去换一下。换好衣裳挖了酒,便回去罢,程大夫估计也在等着。”

  见顾渊不动,又客客气气了一番,“刚才的事我道歉,还得多谢你,快去换衣裳罢。若是染了伤寒,我也担待不起。”

  他分得清清白白,也没寒碜了谁。但明摆着要划一条楚河汉界,不相往来。

  顾渊不吭声起身往里屋走。

  若他再多说一句便是自作多情,若他再往前凑一分便是不识趣。

  他自诩是个识趣的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过了半响,顾渊从里头出来。

  那衣服还是原先的衣服,能拧出水。全身没一出干爽的地方,唯独那攥着东西的手。

   ……他可不就是爱多管闲事吗?

  他自嘲着半跪在慕临安面前,强硬地将他的脚翻了过来。

  “你——”慕临安明显要发怒蹬人。

  顾渊却黑了脸,按着他的脚冷声道,“若不是念着当初你收留我之恩,我也不愿多管闲事。这便是最后一次,我还了恩,该感谢的人是我。日后,你愿怎样就怎样。我也遂了你的愿,咱俩,大道两边走。”

  非要显得他顾渊低着姿态腆着面子抛开里子往人跟前一个劲凑似的,他便一口气吐完。

  顾渊没再看慕临安一眼,拿着布条仔细地将他伤口里的石子清出来。那粗糙的布料摩挲着伤口疼得厉害,慕临安咬着牙,眼神发狠地盯着顾渊的脑袋。

  这人怕是故意的,按得他伤口更加疼了。慕临安眼角发红,直想一巴掌拍上去。

  他疼得不行,那布料蹭进了肉里,“你干嘛!”

  慕临安没忍住吼了出声,那话里带着点哭腔,一巴掌拍上了顾渊的头。

  顾渊猛地被他一拍,差点栽了跟头。谁不气呢?顾渊憋着火,手下的动作却轻柔起来。

  好在慕临安也不是爱折腾的人,半会便清理完,绑上了布条。

  他还得像个老妈子似的念叨,“不及时处理破伤风就糟了,最好找程大夫要来药酒涂抹……”

  慕临安蹭地一下收了脚,直接打断,“竹林,大石头,酒埋在下边,你拿把锄头,挖下去,挖完赶紧走。”

  顾渊被气笑了。

  他简直要被慕临安给气岔气。

  站起身就走,那衣摆上的水珠子溅到了慕临安的脸上。慕临安抹了一把脸,冷声,“爱换不换。”

  “换什么?换了又添人情。省得日后我再不知好歹、多管闲事。”

  慕临安本就在气头上,这会被顾渊一激,什么话都往外兜,“我把话说清了,别打什么还恩的借口。你拿什么还恩?除了我与你的那半吊钱,你还剩什么?平日我不计较,你非要说什么人情。你挟着人情往我跟前凑,何种居心?你若真想还,将那半吊钱还与我。你就走你的道,我乐不得。”

  这话直戳他心窝。

       寄人篱下、一无所有,能还个什么?他还哪儿来的颜面跟个十几岁的孩子争,自个都应该害臊。

  顾渊沉了脸,气到极点又平静了下来。他一言不发地走到外头拿起锄头就进了竹林。

  没身份、没资格。

  说来说去,就是一个钱字。

  顾渊来到这里如此久,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望赚钱。人富足了眼界才能高,才能把腰板子挺直。家底足了,吵架都能理直气壮,不像现在。他何苦要窝在这么一个小庄子里,贫苦寡淡还要处处受人指挥受人气?

  仿佛大梦初醒,顾渊心底有了较量。

  少年朝外头瞥了几眼。回想起自个不过脑的气话,脸上隐约浮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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