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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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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临安本来要闭口,听他这样说又不满,瞪了顾渊就要开口。
顾渊握着他的手,抢先一步,“就算你现在告白说喜欢我我也不听了,不准说话了。你一说话我看着更疼了,我简直……”
他的手冰得吓人,眼底通红,“我简直要疯了……”
好在大夫配好了药草过来了,推开顾渊给慕临安看伤口上药。
文氏被汉三逮住了,众人要将他送官。老庄家这下可好,一下送了两个。
文氏恨极了,心底不甘。一眼望去,恶毒又疯狂。他低了头,一口死死咬上汉三的虎穴,力度之狠之大,血直溅上了脸。
汉三疼得猛地松了手。
“汉三哥!”方哥儿惊恐地叫了声,急忙拉起汉三躲了。
文氏捡起匕首,舔了口嘴边的血,猖狂大笑,“谁他娘的还敢过来?来一个我弄死一个!来一双我弄死一双!”
他含着泪疯狂笑,“害我全家!顾渊!你不得好死!”
文氏挥舞着匕首,精神崩溃地又哭又笑,渗人得很。
村人皆是后怕,竟就这样让文氏逃走了。
第40章 第 40 章
盆中的水被血色侵染,大夫替慕临安清理完伤口缠上绷带。伤口深,再往前一分便要刺到肩胛骨。慕临安疼得厉害,咬着嘴唇竟也没出声。
“慕哥儿若是疼便叫,别忍着。”大夫瞧他忍得辛苦也急切,“我给顾渊上药时他都直哼哼,你一个小哥儿还忍什么?”
顾渊正满眼担忧地为慕临安擦汗,听闻有些尴尬却附和道,“是啊。”
慕临安死咬着唇摇头,好在大夫熟练手快,三两下将绷带绑好了。
大夫处理完慕临安的伤口嘱咐了几句转头又去处理汉三的伤,汉三被文氏咬了虎口便被方哥儿送了进来。谁也没想到文氏居然这么大胆疯狂,咬了人拿着匕首乱舞。
居然还逃了!
程大夫有些气,“居然能让他跑了?”
说得气愤手下也忘了轻重,汉三疼得呲牙,眼含愧疚,“是我大意了……”
“不!不怪汉三哥!”方哥儿突然大了声,惹得众人瞧他望去。方哥儿红了脸,声音细小起来,“文氏向来泼辣野蛮……”
“其他人都躲在后头,就汉三哥一个人……敢上前制止……”方哥儿道。
汉三听他为自己辩解,憨憨地笑了。方哥儿扭了头,脸上挂起一团红云。汉三不好意思地挠头,后又正经起来,“文氏逃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顾渊,顾渊,你可多提防点。虽说村长报官去了,但文氏躲着一时半会也找不着。”
顾渊点了头,握紧了慕临安的手,“多谢汉三哥提醒。”
文氏定然会找他算账,文氏就像一个安在顾渊身上的□□,不知道几时要爆炸。顾渊自己倒不怕,就怕殃及他人。
他心情低落,越发觉得此事是自己不妥。轻捏着慕临安的手,“抱歉……”
慕临安瞧着他,顾渊是蹲着的。像只大型动物,求安慰般蹭过来。慕临安抬头瞧了周遭,发觉都未在关注他俩。他便伸出手,揉了一把顾渊的头。
“不怪你。”
嗓音多了分温柔,顾渊抬头猛地对上了他的眼睛。好似星辰大海,竟也柔和璀璨。
顾渊喉头一紧,瞧了周围的人。大夫在叮嘱汉三,方哥儿正全神贯注地听。感受到扫来的目光,众人的视线聚了过来。
他低了声,来了句,“我送你回家么?”
慕临安云里雾里,不知他为何扯到回家。大夫耳尖把这句听了过去,“现在回去做什么?今晚大家都在我这吃晚饭罢!正巧,扎多了粽子。”
方哥儿推辞了几句又见汉三痛快答应便也答应了,只是顾渊心里郁闷了瞬。
大夫蒸了粽子还弄了几样菜,招呼人过来吃饭。慕临安伤的恰巧是右手,大夫给他换了木勺。可木勺也不方便,不好夹菜。慕临安正伤神,顾渊瞧了心道好机会。
于是夹了一筷子菜,正打算为慕临安布菜。那想方哥儿抢了先,“慕哥儿你不方便罢?来,我帮你夹菜。”
五人围坐一桌,方哥儿稍显局促。瞧见慕临安不方便便急忙去帮忙,他将菜搁进慕临安碗里头。
慕临安笑着道谢,顾渊却讪讪收了手。汉三瞧顾渊一眼,又瞧了方哥儿一眼。
方哥儿红了脸,会错意,“……汉汉三哥也要么?”
于是他又夹了一筷子给汉三,汉三喜出望外一下子把顾渊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既然菜夹了,粽子总得有人帮忙剥吧?
顾渊又打起帮人剥粽子的主意,他方想,又听方哥儿道,“慕哥儿你吃粽子么?”
顾渊,“……”
说完便又热切地帮助慕临安剥起粽子,一顿饭下来也算和和睦睦。
吃完饭,三人告辞。天渐黑,又因为文氏的事,大夫更加担心两个小哥儿的安危。
汉三手拍上胸口,担保,“程大夫你就放心吧!我和顾渊一同送他俩回家!”
先送了方哥儿,再上坡送慕临安。
这时太阳已经下了山,薄薄的余晖从山头散漏出来,好似将旁边那二人镀了一层金箔。
汉三在顾渊旁边,顾渊转头正对着慕哥儿说话。声音又小又低,他实在听不清。时不时顾渊低笑几声,然后瞧见慕哥儿推搡了顾渊几下。
汉三起初还跟人找话聊,这会不了。他彻底明白,原来被传来传去的顾渊和慕哥儿好上了!
二人将慕临安送到家,汉三道过别,转头招呼顾渊一同离开。顾渊却摆了手,笑道,“汉三哥你先走,我同慕哥儿讲几句话。”
汉三瞧了,乐了几声,招手示意他过来。顾渊心里奇怪,却还是走了过去。
汉三一把揽过他,顾渊脚下踉跄了一步。就听汉三压着声音乐道,“我知道你和慕哥儿是那个了……嘿嘿……”
顾渊哭笑不得,那个是哪个?
“放心!”他一把拍上顾渊的背,力气有些大。顾渊揉了揉后背,汉三又道,“你是想留宿慕哥儿家?虽说不大好,但是文氏出没不定。你在这也可以护一护小哥儿的安危,还能躲一躲。回头我下去跟大夫说一声!”
“不是……”顾渊心里被他说得几分心动,嘴上却还是拒绝的。
汉三大笑,“老哥都懂!”
慕临安只瞧见二人勾肩搭背,不知在说些什么。而后汉三笑着松开顾渊,一个人摆着手下了山。
顾渊摸着鼻梁走过来,“汉三哥知道了。”
慕临安疑惑,“知道什么?”
顾渊瞧着他,脸上挂着打趣的笑,“你说呢?”
慕临安一下子噤了声,有些紧张起来。又听顾渊含笑道,“汉三哥故意腾出空间让咱俩培养感情,他还说要跟大夫说一声,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呢。”
他说出这样的话毫无障碍,慕临安却通红了脸,慌乱地口齿不清,“……胡闹!”
顾渊笑得更开心了,“我说也胡闹。”
笑完又静静地瞧着慕临安,从眉眼到唇角,看得人脚趾蜷缩。他看满意了,“那我走了。”
许是夕阳西下,慕临安心底竟却生出了不舍,“等等……”
他的心脏跳得格外快,脸上又染上了一层红。慕临安抬起来袖子捂着脸,只露出一双好似含了水的眼睛。
顾渊一转身,慕临安又蹭地转过身背对地着人家。
他说不出其他留人的话来,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脸上烫得吓人。后头也没声,顾渊正耐心等他开口。慕临安深呼了一口气,终于出了声,“……我请你喝酒。”
顾渊,“……”
顾渊想起上回醉后的惨剧,迟疑了一下。但迟疑没多久,便满口应了下来。
慕临安这才松了口气,脚步不稳地往里头走。半响察觉人没跟上来,又迟疑,“……跟上来。”
顾渊被他别扭的模样惹得笑出声,又放低了声音带些委屈,“你都不瞧我一眼。”
那话好似凑人耳朵边说的,慕临安有些受不住。回头瞧了人一眼,便对上顾渊含笑满是温柔的眼睛,心颤了一颤。
“你等着!”他脚步慌乱地冲进屋里。
顾渊站在屋外等着,好半响,人从里头抱出一坛酒。
慕临安就一个信念,灌醉顾渊。
不然,太……难为情了。
二人面对竹林在前院席地而坐,慕临安倒了酒。
“喝酒。”他递了过去,心里打鼓。
顾渊知道他想灌醉自己,却毫不犹豫地接过,含着笑,“好。”
三两杯下肚,天也暗了。
又过了几杯,风起,吹拂过微烫的脸,耳边是竹叶沙沙作响。
“起风了。”顾渊有些醉了,去瞧慕临安却见他端着酒碗,醉眼朦胧。顾渊将外衫脱下,伸手为他披上。慕临安的嘴角还残着酒水,在月光底头发亮。
“临安。”他唤了声,慕临安有些懵懂地瞧他。
顾渊再次喉头一紧,失笑,“我今晚不讲道理了……”
他揽过慕临安的头,四目相望,距离愈发地近。直到温热的触感顺着神精在头脑中炸起一片麻意,顾渊舔舐了慕临安唇边的酒渍顺着醇香在对方口中划分领地。
慕临安清浅的声线哑了一个度,含糊不清喊了声顾渊。
月色怡人,顾渊方想今夜还长。
手悄悄抚上人家的背,然后慕临安身一热,猛地炸起一把将人推开又一溜烟跑进了屋。
顾渊还僵直原先的动作,半响唉了声,捡起残留的酒又喝了半杯。
不用想,那害羞的孩子肯定躲进了房里锁了门。
顾渊摸着脸,心道这酒把酒窝都醉出来了。
他缓了半天才进了屋,果不其然,慕临安躲进房里锁上了门。顾渊只喊了他一声,然后坏心眼道,“今晚多谢款待。”
想象着房里的人该是怎样的光景,顾渊回了他之前住过的房间,房间内的摆设一尘不变。
他心底温暖,升起一股缺失已久像似落地后的踏实感。躺在床上听着竹叶声有些睡不着,许久后才入睡。
后半夜,空气升温。热得他浑身出汗,耳边隐约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声愈来愈大,热浪扑面而来。
顾渊直觉不对,猛地惊醒。
入眼,火光一片。
第41章 第 41 章
浓烟呛进了鼻喉,火舌吞卷着物件。
熊熊大火映照出顾渊惊恐的表情,他来不及细想猛地跳下床冲出房间。
慕临安的房间是锁着的,他喝了酒睡得沉。火是从顾渊那间房蔓延过来的,烧了门框,里头却不晓得动静。
顾渊喊着他,又踹了门。门框本就被火侵蚀,一下子窜上了梁框,不禁烧灼的木梁狠狠砸在了顾渊的脚边。
“临安!”火势愈来愈大,顾渊满头汗水焦急地喊着。
好在慕临安被浓烟呛醒了,一眼便瞧见屋外灼人的火焰。他心一下子沉了,听到顾渊的声音慌乱地踩着鞋子过去。
慕临安咳嗽了几声,满眼焦急。门栓被火点燃了,肩膀又受了伤使不上劲,慌张至极,“我开不了门!”
顾渊听到了他的声音,稍微放下心来。他瞧了眼被火吞噬得摇摇欲坠的门,暗了神色,“临安,你退后些。”
里头应了,顾渊才敢使劲踹门。
门被踹开,顾渊一把抱住惊恐得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的慕临安,道,“咱们出去。”
走到了厅堂,慕临安猛地拉住顾渊,神色焦灼,“……我爹的书!”
竹屋易燃,火势又蔓延极快,哪里还管得着那些压在箱子底头的书!
顾渊握紧了人,安慰,“咱们先出去,再找书。”
慕临安却红了眼,直摇头,慌乱地讲不出完整的话,“……你……我找书,你先走。”
顾渊怎地可能让他留在这里,也急了。知道那书是他爹留给他唯一的慰藉,也知道这竹屋是他死守的信念。顾渊瞧着人就要掉眼泪,哪里舍得。
当下做了决定。
“你先出去,我帮你找。”他沉了声,护着慕临安,半抱着人不容分说地带他往屋外走。
“我去……”慕临安不愿他冒险。
顾渊却不吭声了,躲过火舌。慕临安瞧不见他脸色,额侧却被顾渊低头吻了一下,贴耳的叮嘱,“跑远点儿。”
他说完猛地把慕临安推出屋,自己转头就往火势最凶猛的房间里冲。
“顾渊!”
那箱子书搁在顾渊住的房间,火已经把房间烧了大半边。顾渊冲进去,呛进满口浓烟咳嗽不止。烟蒙眼,好不容易瞧见搁在角落那堆箱子却见上头的箱子已经着起火来。
顾渊顾不得那么多,踹开前头的箱子去找底箱的书。箱子重,抱起来行走缓慢。
房上的梁已经塌了几根,一不留心便可能砸在顾渊的头顶。竹子受热炸响,崩出来的竹屑划过顾渊的脸,划出血迹。
带火的木梁砸在箱子上,顾渊边跑只得用手去拂,才烫了手又有木梁砸上了背。
顾渊摇晃了几下,差点趴下去。耳边隐约传来慕临安带着哭腔的喊声,顾渊心颤了,咬了把牙。
他若是困死在这里,临安该如何是好?
没了双亲又没了庇身之处,要再没了他……
顾渊眼神发狠,抱着箱子不顾塌落的木梁砸在身上直往外冲。
“顾渊!”慕临安站在屋外许久不见人影,愈来愈慌张。
“你别找了!我不要书了!”他声音的哑了,崩溃至极,“我不要书了……顾渊……”
爹的书是死的,没了便没了。若是顾渊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慕临安泪眼朦胧,发不出声音。他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想冲进去找人,猛地又瞧见冲出来的人影。
箱子甩落在地上,顾渊支撑不住半跪了下来。他的衣裳狼藉,背上的布料更是烧灼了一片。发也烧焦了,灰头土脸。
可顾渊还虚弱地笑着拉过慕临安的手,“书我带出来了。”
慕临安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又脏又破的手上温热的液体。一下子无力地跪了下来,扶在箱子嚎啕大哭。
后背湿了一片。
顾渊被他哭懵了,手脏得很,摸他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只得安慰,“唉,我没事!”
“临安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他越哭越厉害,顾渊几时见过人这么哭过,撕心裂肺。
慕临安这是怕极了,顾渊又注意到他脸上的手掌印,更加心疼。伸出衣袖去帮他擦拭眼泪,“别哭啊,我更心疼了。”
慕临安哭着又去看竹屋,熊熊烈火吞了个遍。
“什么都没了……”
“呸!”顾渊小心翼翼搂过他,心疼得要命,“怎么什么都没了?”
“还有书,还有我,我有的也都是你的。”顾渊紧紧地抱住人。
慕临安嗅到一股烧焦味,抬头望见顾渊被烧短了半截的头发,摸着顾渊的头发又哭了,“头发都焦了!”
他哭得伤心,顾渊不知所措。
唉了几声,又摸头发,“是太丑了么?”
慕临安心安稳了下来,哭却停不下,“丑死了……”
顾渊哭笑不得,怎么哭着哭着还骂人了。
大火烧了半宿,把村人都烧醒了。屋临近竹林,怕把林子也给点着。大伙半夜爬上坡救了火,后半宿火才消。
顾渊连夜带慕临安回了程大夫家,大夫不敢多问怕惹慕哥儿伤心便让他去歇息,留下顾渊问情况。
“怎么会着起火来?”大夫又道,“这天也不算太热,也不可能自己燃啊!”
顾渊摇了摇头,“我睡梦中好像听到屋外有动静,只是醉了也没多加理会……”
他一回想,便懊恼。听到动静,怎地还睡过去了呢?
程大夫听了他的话,皱了眉瞬而又惊恐起来,“有人想置你二人于于死地?”
顾渊也皱了眉,“怕是想置我于死地。”
“你说文氏!”大夫一惊起。
那文氏还纵火?简直不要命了!
顾渊苦笑,“我不该在临安哪里留宿的……”
大夫听不得他一个劲担责任的语气,“事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无用。谁都怪不了,都怪那文氏!”
他狠狠骂了句,“那杀千刀的,简直是丧心病狂!再不抓住怕都敢直接行刺了!县官派不来人手,明儿也必须压着村长招呼人去将文氏抓住!都到这份上了,哪儿还是一两家的事!”
顾渊点头,大夫瞧了他一眼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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