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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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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了村,村里头漆黑一片。
顾渊让慕临安等着,自个先去还驴车。牛大哥早就睡下了,也不好再招呼人。顾渊便送了驴,打算下次再感谢一番。
俩人正要离开,黑灯瞎火,也不知是哪块硬石头将前头的慕临安绊了一跤。
脚下一个踉跄便往下扑,顾渊手疾眼快地将人给扶住。
“你小心点。”他将慕临安的腰搂直了,下意识叮嘱道。
被搂的人僵直了一瞬,推开,又叫顾渊觉得自个讨厌他。不推开,却脸红别扭。慕临安纠结了一番,只好摆了摆垂落的袖子。点了头,又支支吾吾道了谢,却忍着没将人推开。
顾渊将这些变化都瞧进眼里,手下的人僵得跟木头似的,他又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挑了眉,话里也透着几分打趣,“你这是走不动,要我搂着你走?”
他话一落,慕临安便跟屁股着了火似的从顾渊的怀里跳了出来。
“瞎说。”吐字清晰,若不是气息有些不稳便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渊忽而想起前世同事寄养到他这儿的猫,当个祖宗伺候着,猫主子不甩你。若是冷落它半会,那猫却自个将头伸过了求抚摸、讨食。你要再逗一逗又嗷嗷地跑了,可不是一样?
他心下觉得有趣,便是天黑似乎也瞧得见故作镇定的少年清冷的脸上飘着红。
心下微痒,一时管不住嘴,“我几时瞎说了?我都将你扶起来了,你还要往我这儿靠,不就是走不动么?”
慕临安被他瞎说得脸烧得不得了,急忙道,“……你莫要得寸进尺!”
“唉,这话可不对,谁得寸进尺了?”顾渊笑着道,“你要是真走不动非要我背你,我倒也不是不愿意。”
顾渊话胆大得很,慕临安不知他是吃错药还是怎地,什么话都敢往外兜。
他心跳快极了,也不知道是被臊得还是被气的。
“你快些闭嘴吧。”憋了半响,唬道。
又听顾渊噗嗤一笑,更是臊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别走那么快,小心又绊着了。”
这次他可是正经说的,可前边的走得更快了。顾渊犯愁了,“你可真不禁逗。”
“闭嘴!”
夜深如墨染,二人趁着稀疏的星月往村里走。却不知,村头的屋里点燃了一支昏黄的蜡烛。点蜡烛的人用手护着了烛火,悄然开了门。
木门咯吱一声,惊动了窝在门边的大黄狗。
凉凉的夜风吹进了屋子,跟在后头裹着衣裳的阿姆嗔怪了句,“半夜不睡觉,起来做什么?怪冷的。”
村长嘘了声,伸出头朝着村里看了眼。面色难看,又连啧道,“可真会坏事。”
二人到了程大夫家时大夫还未睡,点着蜡烛坐在厅堂苦等。
程大夫瞧见了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也不问什么,嘴里喃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慕哥儿快些回去罢,有事儿咱们明天说。这天色晚的,你一人也不安全,让顾渊送送你。”
大夫喜上了眉梢,连带着看顾渊也顺眼多了。可笑完了又愁了起来,不为别的。他瞧着慕哥儿没反驳顺着他的话让顾渊送了,便知这二人关系好了。可这事不好办,前有阮家后头村长。
叹了又叹,临了又将慕道远拉出来骂了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今天的短小感到惭愧……
第29章 第 29 章
钱财乃身外之物。
话是如此说,可钱却实实在在是顾渊心头悬起的大石头。
与阮家抗衡是必定的,却也说不了抗衡。因为抗衡必然是地位实力相当,莫说地位了,单单财富,顾渊也是连阮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
刘阿姆近日又腆着面子来了一道,邻里乡亲,谈的又是家长里短。说了半响,才知道原是来讨要药膏的。说是听别人说好用,要给自家方哥儿。若是不给,不准这阿姆又要乱讲些什么,顾渊并允了。
走了几家又问了几家,药膏确是有用的。顾渊便心思活跃起来,准备动身再起一趟镇上。
挑了个赶集市的日子,他原想拉着程大夫一同上医馆。大夫蹲在后院晒萝卜,一听这话,顿了一下。好半响萝卜也不晒了,嘿了句,“你这小子没点路啊!”
程大夫摇了摇头,捡了根白萝卜往嘴里扔,话也含糊起来,“约个老头儿有意思些,还是约个年轻的小哥儿有意思些?”
“我知道了。”顾渊应了声,也不浪费程大夫的好意,“我去坡上走一趟。”
人跟阵风似的走了,大夫在后头笑。
敲响了慕临安家的门,少年磨蹭一下,半响开了门。
他瞧见顾渊还有些不自主,眼神竟也不知该往哪儿瞟,含糊地问了句,“找我做什么?”
那日二人的话算说通了,可也不是全通。就好似隔的那层纸被捅破了,却发现里头还有层朦胧透明的纱。
就差再那么轻轻拨撩一下……
“怎么跟大夫一样,嘴里像含了萝卜。”顾渊瞧人略显别扭的神情,不禁打趣了番。
慕临安一时愣了,二人氛围变了,找不到以前讲话的感觉,半响也找不出话来说,干巴巴问道,“……大夫晒萝卜了?”
他话一出口,差点闪了舌头。怎么就扯到萝卜头上了,慕临安不禁懊恼,又瞥了顾渊,这人神情自然得很。
都怪顾渊说什么萝卜……
“可不是么,大夫晒了一大片。你若是要,下来拿些。”顾渊还真就着萝卜说了起来,“唉,别说萝卜了,我来是想问你到镇上走一趟么?”
“你要去赶集?”
“不。”顾渊笑了笑,“是约你去逛一逛。”
慕临安微张了口,又听顾渊道,“顺道去趟医馆。”
便是去医馆的,慕临安瞥了他一眼,“话说得好听。”
“可不是么?”顾渊轻笑起来,“你听着可还舒服?”
那笑忽而起,惹得人耳背晕红,慕临安忽而不高兴了。以前没发现,这人怎地还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
“陪我走一趟?”顾渊满脸笑,有种哄孩子的感觉。瞧着人家年纪还小,又是一个人,总是忍不住去逗一逗哄一哄。
“我先去换身衣裳。”既然确定了要和顾渊多接触,也不含糊了,“……你要进来坐会么?”
“叫人看见了不大好吧?”顾渊故作为难。
慕临安脸皮本来就薄,顾源这话显得他故意往家里招人似的,也知道这人是故意的。红了脸,嘴上却不服输,“前头你都同大伙说了,进不进来还不一样?”
顾渊摸了摸鼻子跟人进了屋。
“我前些日子不是弄了些药膏么?准备去医馆问问那药师收不收。”
慕临安听闻,往里屋走的步子一顿。
去医馆卖药膏?
“我也许久没见杨药师了。”慕临安接过话,总归是要打点一下,“等会带些酒给他罢。”
他说完去了里屋换衣裳,又听后头顾渊说道,“你可真贤惠,还帮忙做人情。”
慕临安瞪不着人,只得没好气道,“谁给你做人情了?要做也不给白做,哪会算个人情钱给我也成。”
“你若想要钱,以后给你管也成。”
顾渊话里调笑,这下慕临安的脸彻底红了。也幸好人瞧不着,没个好气,“你赶紧闭嘴吧。”
还几日不见,顾渊脸都不要了。
二人抱了一小坛酒,又拿了一篮子药膏去了村头借驴车。
驴车一趟一文钱,牛石林收了钱。瞧了二人一眼,越发觉得二人关系不简单。瞥了眼村长家,心道还是回头与村长讲一下才好。
有钱好办事,毕竟也不是他牛石林不乐意,就让村长烦去。载着二人往镇里头走。
因村长的眼线在,二人在驴车上也不怎地讲话。憋了好半天,等到了镇,顾渊抱着酒坛就忍不住凑过去问,“先逛会?”
慕临安瞪这人,你说问就问罢,老挨着他做什么?
“怎地不说话了?”他又凑过去分,弯了腰挨着人小声道。
不弯还好,一弯便挨上了耳旁,热气直扑扑。慕临安打了个激灵,气道,“我发现你不要脸。”
“不是。”顾渊笑了一下,“我发现脸皮这东西没什么用儿。”
以前顾渊还要脸,慕临安还能气一气他。这会,不要脸了,慕临安拿人没办法。果真是,人无脸皮,天下无敌。
慕临安不解气,牙痒,“去医馆!”
顾渊瞧着他气哄哄的背影直乐呵,果然不能什么都讲礼。
二人进了医馆,比起前些日,医馆的生意冷清了不少了。林林总总就三两个人光顾,药师站在柜台苦着一张脸。瞧见二人前来,眼神微亮又暗了下来。
“杨大夫瞧起来有烦心事?”顾渊问道。
“嗨,生意不好。”药师愁眉苦脸。
一旁的学徒凑了过来愤愤不平道,“前头那个杀千刀的药馆排挤咱们,生意能好到哪儿去?”
“别提这个了,烦得很。”药师摆摆手,瞧向慕临安,“程大夫没来么?”
慕临安接过话,“大夫今儿有事,便让我们到您这来瞧一瞧。刚巧带了坛酒,程大夫爱喝酒,我寻思您也好这口就捎过来了。”
药师眼睛亮了,指着顾渊怀里那坛子酒,“是这坛?程大夫老跟我念叨的竹叶青?”
“是的。”慕临安笑着点头。
“我老听他念叨,他可宝贝似的跟我炫耀就是不让我尝一口。可真是宝贝得小气,今儿你带了来,我便不推辞了。”药师笑眯了眼,招呼着学徒,“你把着酒搬到我房里去。”
见药师高兴了,顾渊才开了口,“我前些日不是到您这儿来了么?耳尖听您与病人说了几句关于养容美颜的。这大冬天的,我寻思皮肤容易干燥皲裂便翻了程大夫的医书按着弄了点滋润皮肤的药膏。”
“若是可以还想请您帮我瞧一瞧。”
药师瞧了眼顾渊,敢情送酒是在这头。也算个顺手,便接了过来。他打开盒子,瞧了瞧色又闻味道。伸手摸了一下,略黏但清凉。
“既然是程大夫的学徒,程大夫定然也瞧过你的方子。你若是不介意,把方子写下来我再瞧瞧。”
顾渊从善如流地写了方子,药师看完点头道,“白芨……这味药好,对付恶疮,死肌可都行。”
顾渊笑了笑,“我想留些在大夫您这里,您可以给来看病的病人送一支。一来能留住看病的人,二来……也算给这药膏做推广。”
药师挑了挑眉,“你倒打了手好算盘,也算解我燃眉之急?可是送……你可不怕亏本?”
“若是好自然不怕,反正也是试一试而已不打紧的。”顾渊道。
“行吧……”药师思量了番,“收了你这篮,按价多少?”
药师瞧向顾渊,大抵也没当回事,只是做个好人愿意收一篮。顾渊笑笑,“这篮就送给您了,您与程大夫交好,也是程大夫的心意。”
药师舒心了,笑得乐呵。慕临安也瞧了过来,眼神有些诧异。顾渊便瞧着人家笑,临安这脸倒是小,眼睛大。眼底框自然泛了点红,模样清冷却自带点无辜委屈。
顾渊心底有些痒,又觉得人清瘦,忽而想捏捏着这孩子的手。像程大夫得了一坛子竹叶青,他对慕临安也生了一股子宝贝的心情。
怎么看都是好的。
药师收着药膏,门外走进两人。
一身紫衣的书生和只有书生半高的小厮。药师眼又亮了,迎了上去,“阮公子来拿药的?”
阮晟才点了点头,“我的药和阿穆的药。”
药师瞧了眼小厮,正是阮晟才口中的阿穆,也是那日食了钩吻的少年。
“身子骨倒好了不少。”药师瞧着阿穆欣慰地点头道。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阮晟才身后,“……多谢大夫,少爷待我好,我身体也好了……”
药师更甚欣慰。
阮晟才等着拿药一瞥别瞥见顾渊与慕临安二人,略微惊讶,却也没变表情。只是,目光在顾渊身上多停了半会。
顾渊神色戒备,不动声色地扯了慕临安的手。后者吓得惊起,甩手。
小哥儿第一次被汉子拉了手,脸红恼了,压着声音道,“你都干些什么!”
顾渊一听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可是在帮你劝退这阮公子,你不谢谢我还说我。唉,你说我还能干些什么?”
最后一句轻佻得很,慕临安恨不得将这人的嘴给缝上。
二人牵扯低语好似没了外人,阮晟才这才皱了眉。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出了声,口气有些不好。
“讲话、牵手。”顾渊笑道,“阮公子可看清楚了?”
阮晟才从鼻腔里哼出气,神色略显傲慢,“不成体统。”
他瞧不上这些个人,更加瞧不上二人的作风。好歹有婚约在,也是他阮晟才未过门的哥儿。即便没有感情,怎么能和外人拉扯不清,坏了自己的名声还坏他们阮家的名声。
“你们还是不松手?”阮晟才后才有些恼,又盯了眼慕临安。
慕临安本来是想松手,这会瞧见阮晟才睥睨的眼神,也不舒服了。本来便是他们阮家不知打了主意,逼着他,现在又占着伦理来指责他。怎么好事都让他家占了?
慕临安只看了眼阮晟才,却反握了顾渊一手。
顾渊正心底偷乐又听慕临安小声对他道,“你也别得意。”
结果,顾渊更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北方小年,今天南方小年。
小年快乐呀。
第30章 第 30 章
阮晟才实着是被气了个狠的。
慕临安竟然还握紧了顾渊的手,一个小哥儿竟在光天化日下握了一个汉子的手。
不知羞耻!
愧他爹还夸慕先生的孩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
他缓了口气,逼近慕临安。莫约两三步的距离顿了下来,神色气愤略带悲痛,“我阮家有何不好?你非要选个外人?慕临安,一纸婚约在手,你不从又能怎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阮晟才冷了脸色,“你只顾一己之私,可想过慕先生的心愿。这不是我们二人的事,便是关系两家颜面的事!你莫要小儿作态,以你一己之愿行事,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意的?”
说着便又悲愤起来,慕临安只觉这人奇怪,也不知他悲愤什么。虽说有那么一两句在理,但他爹那是醉了酒糊里糊涂就把他给卖了。且自己实着不喜欢阮晟才,就二人都是骨子傲慢的性子来言,便也无法和睦相处。
阮家这主意究竟打在哪?
“阮公子,我家仅我一人。我并不在意这些名声,还请莫要拿我爹说事。”慕临安也有些恼了,“您若不如意,拒绝这门婚事说我不好,我也不所谓的。”
“慕临安!”阮晟才彻底怒了,他深吸了口气,“你莫要再给脸不要脸了!你当真我稀罕你?若非……若非……”
他气得说不出话,瞪红了眼,悲愤至极却更像是悲痛他自己。
顾渊听够了阮晟才的话,护着慕临安,对着阮晟才便冷声道,“一再纠缠的不是临安,却是阮家。若说不要脸,不是你们还是谁?你扣心自问,你们阮家非要娶临安过门,难道是纯良而不是打了什么主意?乡绅在职十余年,这十余年间慕家与阮家同在一个县,却互不来往。慕先生去得早,临安年幼无辜。早些时你们未曾联系,现今跳出来一套一套的。试问,安得什么心?”
阮晟才握了拳,胸口起伏不定,“我阮家多少人巴不得进来,娶你且不说是你的荣誉。虽然这些年不曾与你联系,但何来非要联系之说?娶故人之子本是道义,我现行道义你却非要指责我没接得早。道义何时成了要挟推责的利器?我行道义,你非但不感恩还以怨报德!”
他诡辩得厉害,顾渊冷笑了声,“若是道义,便不会挟道义来为难故人之子;若是道义,便不会身揣不良来欺骗故人之子;若是道义,便不会以权势压人逼故人之子选择!”
“阮公子好口才。一介书生不挥墨却舞弄口才,不进仕途却混于市井,不心怀民生却逼迫小民。你张口闭口道义,道义与你又有何干系?”
周遭的人不敢插话,顾渊咄咄逼人,阮晟才被气得呼吸不稳。
忽然阮晟才竟直直倒地,四肢抽搐。
众人被这突变吓了一大跳,阿穆更是白了脸,大喊,“少爷!”
药师一见大事不好,并迅速让学徒关门停业。自个蹲下身查看阮晟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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