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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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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你。他年纪大了,走那么远家里头不大放心。为表诚意,我便来接你了。”
慕临安站起身来,觉得这人让人好笑。平白无故地解释,硬要展示一下他们阮家的好意和诚心。若他不接受,好显得他多不识好歹似的。
“我瞧阮公子你面色不大好,一个人前来,家里放心?怎地不像那日般多待几个仆人,这要是滑倒了。没人见着,怕是没人搀扶。”慕临安平日不爱多说,若非要他开口便是要呛人了。
阮晟才忽然被呛了一道,面色也不好了。
果真像他阿姆说的,乡野俗夫多为视短嘴毒。
“我不愿与你计较。”阮晟才皱了眉,面色极其不虞。
而慕临安原本便因柳泉、顾渊的事心情烦得很,罪魁祸首阮晟才又偏凑了前来,他便抓这人出气了。
少年的爪牙其实锋利得很,模样又冷又傲,话里尊称却不见得软,“若非您偏要来招惹我,我也不愿与您计较的。”
阮晟才气得手微动,嘴里还抖着读书人的客气,“我来并非与你起争执,慕先生与我爹交好。我与你为何要生冲突?此行,我爹托我传话。他说,慕先生与他相识许久,二人犹如知己。他便是想听你说说慕先生这些年来的事,以了他多年心愿。”
“我爹猜想你该好奇慕先生以前的事亦想与你说说。”阮晟才见慕临安晃神便知他在动摇,于是又道,“我家里头珍藏着慕先生的画作诗词,还有些当年先生喜欢的书籍,你也可带回去做纪念。”
慕临安听到这,确实动摇了。
又思量一番,想着阮家也不敢真的拿他如何,便同意了。
期间,下了村又乘了车,二人无话。
阮晟才的态度十足怪异,慕临安明显感觉这人瞧不上自己,言语间还自带高人一等的傲慢。依这样的性子,想必是不愿听从家里的安排的。可他又配合着来找自己,不愿却也听从接受着。
实在是矛盾。
他思量间,到了阮家。
阮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宅院严整宽阔,抬头便瞧见阮府庄肃的牌匾。
慕临安同阮晟才下了驴车。门外的小厮瞧见少爷带人回来了,急忙拉开了门。踏过了大院,仆人们好奇地打量着未曾间过的少年,却未曾交谈过一句。
阮老爷在西厢的书房,管家去叫了。阮晟才便引慕临安到了正厅,“我爹正在书房,稍等片刻。”
慕临安坐在梨花木制的木椅上,手边的素雅的青瓷茶碗。瞧起来光泽沁人饱满,想来也是不菲的。
等了半响,先出来的是阮家阿姆。挂着温和淡雅的笑,好生儒雅。后头跟着的人,一身紫袍,眉目严厉却瞧见慕临安又透出几分慈爱。
若非腆着个肚腩,倒也是器宇轩昂。
“这便是慕先生的孩子。”阮阿姆笑着拉过阮老爷介绍道。
阮老爷几分急切,上前打量,他胡须微颤道,“确实像慕兄。”
慕临安被看瞧得不自主,站了起来,“我爹说我更像我阿姆些。”
阮老爷顿了下,笑道,“你这一说,确实更像你家阿姆。”
慕临安心底便有些不高兴了,却也不声张。越发觉得这阮家有鬼,连话都说不圆。
“您可是想要谈我爹?”若非是搬出他爹,他定不会答应前来。
“可不是嘛!”阮老爷笑着招呼,“可别站着,先坐下。”
“看到故人之子,我心又是感慨又是激动。想当年我与慕先生如此交好,他临走我却未曾有机会瞧一眼……”阮老爷撑着大腿,直遗憾摇头。
慕临安却不信,“那时我爹就定居在李准村,您又是此间的乡绅。如何没机会来寻我爹?”
阮老爷看看眼慕临安也未急着回答,他酌了一口茶,“那时我还未成乡绅,只是在此地任职。第二年便调走了,后来才回到此处。”
那后来总归可以寻了吧?为何现在才想起这茬?
慕临安面上点头,心底却疑惑,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没再问出声。
“我与你说说我与你爹的事,那是我还是在任职,你爹已经是个教书先生了……”
他这一谈便是几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小广告。
我开了个新坑,现代娱乐圈,主受。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瞧一瞧,没兴趣的请无视_(:3」∠)_
《我为影帝摘绿帽》:如你所见,一个摘绿帽的故事。
第27章 第 27 章
夜已黑,远山在乌黑的雨幕中巍峨高耸。
屋内气氛凝重,屋外还淌着雨水。
程大夫翘首盼望,有些着急。已是戌时,慕哥儿却还未回来。那头冒着细雨的顾渊闯了进来,瞧了眼大夫,摇头。
“慕哥儿并未在村里头,但是村头的说,瞧见慕哥儿被人接走了。”
“谁接走的?”程大夫急忙问了句。
顾渊顿了半会,接着道,“他们说搭了驴车往镇里走了,想来该是阮家的人。”
他说完,程大夫便急了眼。囔囔着“又是阮家”,慕哥儿怎地会跟阮家的人走了?不该的。想来肯定是阮家使了什么手段将慕哥儿骗过去的,说他阮家净盯着慕哥儿做什么?这方圆几百里的还有那镇里头,多少好哥儿啊!
程大夫急了,“不行,那阮家肯定是扣了人,我得去将慕哥儿喊回来。”
他说完便起身想要往夜幕钻,顾渊忙拦下他。
“大夫您别走了,我去镇里头找人。”顾渊道,程大夫一个小老头,这大半夜要是摔着碰着了,可不得了。
程大夫还是不放心,顾渊见状又道,“我保证将慕哥儿带回来,要是慕哥儿没回来那我也不回来了。可行?”
他再三保证,程大夫才信了些。
临了顾渊出门,大夫还在后头喊,“你可记得把人带回来,那阮家不好对付。若是过了戌时你俩还未归,我便来找你。”
顾渊摆了摆走,去了村头。
连夜敲响了村头牛家的门,牛家的汉子躁了起来,不耐地喊了声,“这大晚上的,谁啊?”
汉子开了门,见是顾渊,打量了几眼,“怎地又是你?慕哥儿还没回来么?”
“您不是说在瞧见阮家的接走了么?我正要去镇里找人,还想借您家的驴车一用。”
汉子眼睛轱辘了一圈,把着门,颇觉这小子不识相,“慕哥儿去那阮家是好事,你非要把人接回来做什么?”
他嗓门大,说完,对门的烛盏也亮了起来。
村长半披着衣裳踏着鞋子走了过来,夹着细雨的晚风一吹,打了个哆嗦。瞧见了顾渊和牛石林,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顾渊这是来做什么?”他旁听了半会,这会假模假样问道。
“来借驴车。”顾渊不愿与二人多说,这两人明显是一个鼻孔里头出气的。
村长盯了他半会,忽而伸手搭上了顾渊的肩膀,道,“顾渊啊,来我家坐会。我与你讲几句话,驴车的事好说。”
他揽着人向往屋里走,顾渊却不为所动。
“天晚了,我还得去镇里。村长有什么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罢,我就是来借驴车的。”顾渊没理会村长,对着牛石林又道,“牛大哥,可否一借?”
牛石林愣了,瞥了眼村长。见人皱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便支支吾吾道,“这么晚了,我也不想赶驴车再去镇里走一遭。驴儿也睡了,你还是等早上在借吧。”
“驴睡了可以喊醒,您若是困了便去睡。我自个来赶,可行?”
牛石林又瞧了眼村长,村长脸色甚黑。
“不行!”
他说完,顾渊却有些发怒的迹象。猛地,一转头对上挤眉弄眼的村长。
村长被顾渊突如其来的一瞪,吓得了跳。
又听顾渊厉声道,“村长可别再挤眉弄眼了!不知道还以为您控制了村里人,强制着让人按您的意思做事呢!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要是被人误会成以权谋私可就不好了。”
村长白了脸,急忙道,“你可莫要诬陷我!”
顾渊不再理会村长,直视牛石林道,“我再问牛大哥您借还是不借?慕哥儿这么晚还未归,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今儿我借驴车这么简单了。到时候不只是我,怕是村长也得同我往乡绅家走一趟。”
牛石林面露难色,村长在后头气得发抖。
好你个外乡人!还敢当着他的面威胁!便是你去了,又能怎样!
村长气上了头,却还要保持一村之长的和蔼模样。将骂人的话吞了下去,改了口,“顾渊你可折煞我了,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给牛石林使了个眼神,“我们与慕哥儿同村,怎地会不为他担忧。牛石林,你把驴车借给顾渊吧。我猜他自个也能赶,你该休息便休息。车,还是要借的。”
临了,还不忘给人使绊子。
牛石林唉了声,将驴和车弄了过来。
顾渊急于赶路也没再计较村长的话,上了车便开始赶驴。
村长以为他不会赶驴,可不成想顾渊骑过马。都是四个蹄子的,模样也差不多。顾渊照葫芦画瓢地竟也赶了起来。
“还真是失算了。”村长瞧着远去的人影冷哼了声。
赶路焦急,天又黑。一路磕磕绊绊地,终于是按着大夫说的摸到了阮家。
阮家是极好认的,镇北街头,门庭装潢最气派的一家。
顾渊敲了阮家的门,好半响才有小厮开门。
“何人?”小厮扒着门缝问道。
“请您帮忙传个话,就说是李准村村长有急事来寻慕临安。”顾渊如是道。
小厮摸不着头脑,这村长找人关他们阮家什么事?但见人态度好,一脸严肃。又怕误了事,便给人通报去了。
莫约半响,从门内走出一人。
“是你?”阮晟才诧异地盯着顾渊,“那李准村村长呢?”
顾渊撒谎不打草稿,“天太黑了,村长派我来的。慕哥儿呢?”
阮晟才盯了他几眼,却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寻他做什么?”
“程大夫病了,慕哥儿与大夫一向亲近。大夫病重念慕哥儿念得紧,老人年迈身体不好。还请通知一声慕哥儿。”
他说起程大夫,阮晟才也是有些印象的。是那日与医馆的大夫一同救流浪孩的大夫,他对程大夫印象不错。
听人病了也不疑有他,虽迟疑但还是转身朝里屋走去。
慕临安确实脱不了身,他与那阮老爷一谈便是几个时辰。开始还是谈他父亲,后边就开始扯家常了。
见天色黑了,慕临安按捺不住想要离开。却被阮老爷极力挽留,阮阿姆更是拉着他的手道,“这天色也黑了,这个点又没驴车。你若是光凭脚程,便要好些个时辰。外边还下了一遭雨,山路崎岖,野兽又多在夜间活动。你回去我们也不放心,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更加不好对慕先生交代。”
“不如先在这儿休息,明儿一早便送你回去。”他说着,心里却在盘算明日怎地将人多留几日好让慕临安见识见识阮家,多于晟才交流。
或许,人见了自家的富贵也识了晟才便愿意了。
慕临安一再拒绝,可阮家直接大门一关。
“我已叫人收拾完厢房,门都关了。你莫要再推辞了,难道你害怕我们阮家不成?”阮阿姆笑了几声,“你是慕先生的孩子,我和我家老爷都欢喜你欢喜得不得了,你莫要害怕。”
阮阿姆看似柔和,行事却极其强势。慕临安没想到法子,而这时阮晟才走了回来。
朝着父亲阿姆交代了几句,阮阿姆皱了眉,心想这村长捣什么乱。
慕临安隐约听见大夫病了,也急了非要回去不可。
阮家这才肯放人。
他出了门,对上了顾渊的视线。
愣了半响,“怎么是你?”
顾渊沉着一张脸,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反问了句,“怎么不能是我?”
慕临安也没在意那么多,急忙问道,“程大夫怎么了?”
“先上车,回去再与你讲。”顾渊招呼着。
阮晟才站在后头瞧着二人离开,皱起了眉。那头阮阿姆刚好走出来,阮晟才忽而对着阮阿姆问道,“阿姆,你可觉得顾渊像一个人?”
“像谁?”阮阿姆问道。
阮晟才摇了摇头,“是我糊涂了。”
他家阿姆怎地会认识,那还是他前年同父亲经商洛阳时瞧见的一人。
难怪觉得面熟!
二人沿着山路往回赶,慕临安急急又问程大夫的情况。
“那是骗他们的。”顾渊扯着鞭子,不咸不淡道。
慕临安瞪圆了眼,顾渊却解释起来,“不这么说,那阮家怎么肯放人。我可打扰你了?也不算我自作主张,程大夫的确担心你,盼着你回来。”
顾渊一句是否打扰了,把慕临安怼得噤了声。
二人也不再说话,夜深细雨,树影婆娑。偶尔有几只布谷叫唤,颇有些骇人。
“……你……还会赶驴车?”倒是慕临安先出了声。
顾渊扬起一鞭子,知道夜黑,他大抵有些怕,“我会的可不止是赶驴车。”
“你冷么?”顾渊又问了声。
慕临安觉得有些尴尬,堪堪一句,“不冷。”
他也不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性子,只是那日吵完之后面对顾渊多少放不下面子。他拒绝阮家,程大夫便在他跟前推荐顾渊。
大夫是这样说的,“顾渊是好的,我与他接触了那么多时日也看得出他的性子。我也不知你怎地想的,可我也能看出你对顾渊并不反感。慕哥儿啊,你也是心好的,当初不愿与顾渊多接触便是怕耽误顾渊。现在顾渊自个插了一脚,算选好了,就看你了。往日其他事我都站你这边,这事,我却想为顾渊说一说。你若真的不喜欢人家,就莫要糊里糊涂把顾渊拉进来。”
慕临安心下微沉,他正想得闷,就听一直背对他的顾渊突然道,“我听柳泉说……你选我,这是什么意思?”
慕临安一听,蹭地一下,脸便红了。
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日他拒绝了柳泉,柳泉却非要逼他选一个,他说选顾渊。顾渊好不好他怎么看不出,最开始和顾渊相处的那些日子还是挺有意思的。
“怎么不说话了?”顾渊不依不饶地问道。
慕临安张了张嘴,垂了眉眸。
“慕哥儿。”顾渊客客气气唤了他一声,“咱们之间也算还清了,我与你也算平等了。日后,你怎么着我也管不着。今日之后,可真的就大道两边走吧。”
他嗓音清清冷冷,好似这雨,冷的。
慕临安却莫名慌了神,又听顾渊道,“之后我也会离开李准村的,你若实在烦我烦得紧,也先忍着,就这段日子了。”
顾渊一直背对着他,话里不带感情。
慕临安更加慌了,脱口便出,“我……我若是真的讨厌你,那次吵完后可真是自讨没趣下来找你受气!”
他越想越气,声音竟有些不稳,“为什么都非要逼我……”
他阿姆去得早,父亲整日抱着酒守着他那堆破书。自幼就失了双亲宠爱。村里头又排挤他,看惯了人情世故,故作成熟,心底却害怕得很。越发学不会与人交际,也更加不敢与人深交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说上话的人,却又弄得一团糟。
从父亲那里秉承来的傲气和自幼的独立不允许自己被人看出软弱的地方,他宁可不说话也不愿表露出想法。
只是阮家在逼他,程大夫和顾渊也在无形给他压力,更别说村里头了,把他给逼急了。
“我若不逼你,你怎么会说实话?”顾渊不复之前的冷酷,声音里透了点笑。
然后后座半响没了声,顾渊觉得不对劲。
回头一看,只见少年红了眼眶。
顾渊一下子便慌了起来,“你怎么还哭上了,我那是逗你。”
“一个男孩子莫要哭了。”顾渊神色慌张,“我不逗你,算我错还不成?”
慕临安瞧见顾渊软下了的神情,心底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背过人抹眼泪,更加不愿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临安:这次真的丢脸了,好气哦。
第28章 第 28 章
二人回了村,村里头漆黑一片。
顾渊让慕临安等着,自个先去还驴车。牛大哥早就睡下了,也不好再招呼人。顾渊便送了驴,打算下次再感谢一番。
俩人正要离开,黑灯瞎火,也不知是哪块硬石头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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