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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毕竟也只是低位面的存在而已。只要世界规律不发现这种做法，确实是最佳手法。”
黑色字幕肯定了窑子哥的说法，发出了一种不像平常的感叹，已然恢复平静，被灌输了很多新设定已经变得有些无所谓的窑子哥皱了皱眉，接着问道：“这种做法产生问题了不是吗？”

“是产生问题了。”
“人类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情绪的过多累积，在永远走不到终点的漆黑小巷子中穿行，是会产生问题的。”
“载体本身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导致任务不可能继续下去。”

“高贵的种族没尝试过□□、复制人什么的吗？”窑子哥有些嘲讽地问着。

“试过了。不可以。”字幕仍然是平静而安详地回复着，并没有被对方的话语激怒，“脑波是没有办法□□的。就算是和原来一样的身体，新制造出来的地球人身体里面所携带的脑波也是不同的——身体根本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总部试过这些事情，新得到的身体里携带的脑波均达不到原身契合程度的50％，实验有效率不超过3％。但总部在一次试验之中，忽然发现，将原身载体进行重置，并不会影响脑波的契合数值。”
“因此，重置的做法被广泛采用了。这样很棒不是吗？总部不需要再次寻找新鲜的载体，只需要对已有的载体进行重置就可以了。”
“就像定期维修汽车一样。”
“但永远没有一劳永逸的做法。世界规律似乎总是在想办法堵死这条路。”
“即使每次任务完成后，被重置的载体所拥有的情绪被抹除到看似消失不见，当它们累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一定会全盘崩溃。”

——会说明明已经重置了不是吗？但还是像原来说的那样啊。情绪，就像潮水。
——潮水的涨落缓慢而无声，却终究会在岸上留下些什么。比如说白色的带着鱼腥味的白沫，又或者几个注定迎来死亡宿命的残破的扇贝。

“大量实验表明，一般实验体重置崩溃的平均次数是600次。而崩溃原因的产生，是作为人类个体中脑波情绪的清除不当造成的残留累积所致。”
“总部为了延长实验体使用期限，又研究出了新的做法。”
“覆盖原人格。”
“设定一个新的人格，确保其真实程度，情绪将重新从0开始继续累积。虽然这只是一个尝试，但在脑波吻合程度适合实验体极具缺失的现状下，总部决定冒个险。好在被重置过的载体，在灌输入新人格之后并没有其他崩溃现象的产生。”
“总部做了正确的尝试。”
“所以说。”
“你不是陈窑咨。你目前的代码是U798，是被灌入‘陈窑咨’记忆的U的清除体。”
“代码U798，顾名思义，作为实验体U的你，已经被重置过798次。”

黑色字体显示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了。窑子哥，现在或许应该叫U的存在，忽然之间笑了笑。
“你不是蘑菇君吧。”U昂起头，直视眼前的虚空，“蘑菇君那家伙，即使知道一些，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么你是谁呢？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确实不是系统U100本体，但我没有恶意，就连U100现在也是我们阵营中的一员。我告诉你这一些，完全只是处于友善而已。”黑色字体停了停，“难道你不想，结束这种扭曲的掠夺吗？”说完这些后，黑色字体回复了一个笑脸的符号，而U此时只是想要呕吐。
U轻轻笑了下，随后说：“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吧？”
“……抱歉，U，欺骗你这么久。”

“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但你也和所谓的‘总部’脱不了干系。”U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只是沉默、平缓地叙述下去，“首先，别叫老子U，老子有名字，叫做陈窑咨。”
“可是……你并不是陈窑咨。你是被灌输入陈窑咨记忆的清除体。抱歉。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和生平，我可以统统告诉你……”黑色字体有些急切与慌张地回复着，似乎没有意料到刚刚所营造的温馨气息会走向这样一条发展路线，字迹的出现速度有所变动，但却被少年U，不，是被仍然是陈窑咨的这个家伙打断了。

“老子不想知道所谓的‘原来的名字和生平’，老子只用知道自己是陈窑咨，并且一直是陈窑咨就够了。”
“就算你说这些记忆不属于我也好，什么别的也好，你以为老子就会变得茫然了吗？你以为经历了呃逆一大串阴谋论的我就会和目的不明的你合作了吗？你以为老子就会说什么‘我现在究竟是怎样一个奇怪的存在’这种怀疑自我的话了吗？”
“那让老子告诉你，你错了。”

黑色字体那边仍然沉默着。

陈窑咨笑得灿烂，捏了捏手腕：“不过既然你想听，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讲给你听。”话音刚落，他低下头，双手放在胸前，开始了念诗一般的话语。
“我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呢？我始于何方又将去往何处，这些本来如此简单的问题，我竟不知用怎么样的方式去思考了。”
“从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考虑，物质才是一切的本源。【思维】，【心声】，以及【爱】，或者更多的你所谓的【脑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必定都有属于它们的某种特殊物质所构成。由于神奇的原因，物质构成了这具身体，以其应该具有的排列方式组合成了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我的四肢；我的身体里面的每个物质遵循基因以如此固定的大排列呈现了我的常态，而任何细微而不可见的其他脑内物质决定了我的思维方式。”
“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是完全统一的。可是你们总部，残忍地将它分开了呀！”陈窑咨的语气忽然变得婉转而悠长起来，“那么请告诉我，请告诉我啊，如果我原来的脑波被剥离到如今的这具身体里面，这具身体的物质本该决定的灵魂却又没能够决定我，那么，我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奇怪的存在呢？”
“还是说，我其实是不应该存在的呢？”陈窑咨以手掩面，似乎在啜泣。
肩膀小幅度抖动起来。

黑色字幕：……

陈窑咨放下手，露出完全平静的面庞，冷漠地说道：
“如果想听的是刚才那种话，那你听到了。如果想让老子合作，滚。”

“老子现在只是个一穷二白的死宅男了。就算你告诉我记忆是别人的，在老子的眼里那也还是老子的。就算回不去‘陈窑咨’的家里面了，老子也要找个小城市好好窝起来天天看片加撸妹。”

“老子。”陈窑咨一字一顿地说：

“啥。也。不。做。了。”







第56章　咳咳、以奇怪的方式完结了。
戏剧的推动源主要分为主观动力和客观动力。
比如说，一个故事想要发展下去吧，就得靠主角把故事线给支撑起来。
说了分为主观和客观。
主观就是主角他自己想要去做某件事情，因而采取行动，故事线得以顺着主角的行为发展下去。
客观则为世界的某种不可抗力因素迫使主角去做些什么事情。
比如说，嗯，主角什么都不想做了，躺在家里，结果忽然来了一个大地震。
哇。
家里都被震塌了。
主角必须采取措施了。
不能再继续躺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了。
于是随着主角逃命。采取了措施，故事线得以推动。
一个故事就是这样发展下去的。

知道了这个前提条件之后，我们就多了一些比较深的了解。

举个栗子。
栗子真好吃。
没有栗子可以举了。
（雾）

举个例子。
窑子哥说他啥也不想做了。
那么这就是故事失去了主观性。所以我们就要想办法创造客观条件把故事推动下去。
呃。
发生个火山爆发什么的好了。那样窑子哥就会逃命了。
——我就想死，我不想逃命。

哦。
那就不用这个客观条件了。
那这样吧。窑子哥你，接一个威胁电话什么的，不做XXXXX的话就杀掉你家XXXXX类似的那种电话，你总会想要推动故事吧。
——你杀吧，我不太在乎了。反正老子被重置了无数次连身份都他妈是假的，你威胁要杀我全家我都没有那个全家要给你杀。而且除了一个伪外婆之外完全都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值得我在乎了，现在你告诉我，我的身份都是假的，那么那个外婆就是伪·伪外婆了，我他妈更懒得动了。

哦。这样啊。那……安排出现一个超级美丽的女孩子给你，发展一段感情线怎么样？
——你特么有病吧如果没记错这是耽美文。

哦。那安排个男孩子给你？
——老子啥都不想做了，感情也不想动，反正老子的什么都是假的吧，雾蒙蒙的都写糊了。

哦。酱啊……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啦。
——我告诉你啊。
森么？
——弃坑啊！
哎哎哎哎哎哎？不要吧好哈次嘎西。
——你写不下去了，不弃坑怎么办啊。要不我帮你编个结局？
你作为主角怎么编结局嘛，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吧……
——你就写，世界忽然陷入一片黑暗。陈尧咨用自己的脑波炸掉了所有的一切。于是回到了开天辟地的初始，一切归于混沌。
？？？？？？？？？？？？？？？？？？？？？？
你让我写啥？？？？？？？？你的脑波没有这么厉害的好吧？？？？？？？？反科学了好吧？？？？？？？
——……
——你在你的这篇文里面跟我谈科学是……
——是怎么想的？
哦好吧。那我就这么写了。
——嗯。早点让我解脱吧。我他妈演不下去了。
嗯，正巧老子也写不下去了。我们真是一拍即合啊。你也是懒得啥都不想做了，老子也是。
——哈哈，这样说起来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啊。你不是喜欢男孩子吗？
——谁说老子喜欢男孩子的，从开始你不就写老子是个直男么？
也是啊。你现在好像也还没被掰弯，还好还好，除了帮人撸了一发（？）。
——呃……往事休要再提。所以说，你快点写那个大爆炸的结局吧。老被你像牵线木偶一样提着，真的超级累啊。
哎哎哎？是嘛，真的很抱歉，我会写的很快的，关于你脑波爆炸了啥的。咳咳……我这就去写。
——快去啊！

……
……
……
等、等一下。
果然，我舍不得让你这样死掉哎。
——……是吗。你对我还有感情吗？我以为，你放我放了这么久，已经把我完全忘记了……
对不起QAQ我果然还是喜欢你，不想让你死。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喜欢哪个出现过的男孩子，我帮你编个大团圆结局。
——老子不喜欢男孩子啊……
那、那怎么办啊QAQ
——说起来，我真的觉得你挺可爱的哎。
咦咦咦咦咦咦？真的吗？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是真的……我感觉我们会很合得来，毕竟我是你写出来的崩坏产物吧！
啊，那要不要让我把你写出来，跟我在一起天天宅着玩？
——好啊。那你试试吧！
嗯，来了，我马上就写。



陈尧咨甩了甩脑袋，他不知道刚刚脑袋里面出现的奇异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但让他感到欣喜的事情是，他和这声音还算相谈甚欢。他给这声音的那个提议，究竟会不会被采纳呢……
陈尧咨皱了皱眉，随后微微笑了笑。
管他呢。
能成的话自然好，不能成的话，就用脑波炸裂世界吧。

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思虑着，这种模样也依旧帅气无比的陈尧咨同学陷入了沉默。而面前的系统似乎忽然变得有些惶恐起来。
黑色字幕忽然扭曲了片刻。
慢慢显示出这样的文字：
——怎么会这样——
黑色字幕缓慢变形扭曲，接着螺旋状旋转起来。
马赛克似的东西如同水纹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我来接你啦！！！”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黑色漩涡的深处传过来，似乎稍微有些渺茫。
陈尧咨瞳孔放大了瞬间。
一双苍白的手臂从漩涡中伸了出来。
“握住我的手，我把你扯出来，快一点啊！！！”
“好。”陈尧咨微微笑了一下，看起来十分迷人，“一定要抓紧我的手，把我拉出来哦。”


作者有话要说：
哇。阿汉的第一篇完结文。开心！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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