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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他不想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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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瑾和温庭远互相嘱托完“后事”,又一起吃完了瓜、嗦完了奶茶,这才发现已经是亥时了。
  往常,楚怀瑾要是在他家ACE或是别处呆得久了,封大摄政王总是天色还未黑就要来接他回家,搞得他就跟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似的。
  然而,今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封晏舟却还没有出现。
  楚怀瑾在意外中,居然还有那么一丝的不习惯,不由开始担心封晏舟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过他转念一想,赫连兄弟明日就要启程回西郡,封晏舟和赫连超估计还有要事相商。封大摄政王今日顾不得他,也属正常。
  楚怀瑾在和温庭远告辞后,就自己随着两位侍卫回了镇南王府。
  630
  然而与楚怀瑾料想的不同的是,那两个藩郡掌事人的公务,其实在两个多时辰前,就已谈完了。
  封晏舟看了看外面天色尚早,便让魏宏为他取来珍藏在府库深处的陈年好酒,冲赫连超笑道:“这酒我也没剩多少,可不敢让你弟弟闻到。就你我小酌几杯吧。”
  他见赫连超点了点头,就伸手为他们二人满上酒杯,然后举杯说道:“等这神州大陆烽火再燃,你我下次相见还不知是何年月。赫连兄,这杯酒,我祝你们兄弟二人,此番平安顺遂、立不世功勋。”
  “我也祝封王爷旗开得胜。”赫连超说完,便与封晏舟一同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等他们二人酒过三巡,封晏舟就放下酒杯,起身道:“我该去接怀瑾回来了,赫连兄尽可自便。”
  赫连超面上却露出几分犹豫,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对封晏舟问道:“封王爷以为,楚公子与当年的那位……可真是一个人?”
  他这话说得有些含蓄,可听到的人却在片刻间,就反应了过来。
  封晏舟的瞳孔微缩,放在桌子上的手难以自控地握紧,只是面上还勉强保持着镇定,好似随意地问道:“赫连兄此话怎讲?”
  赫连超又沉默了片刻,才斟酌地说道:“我与那位,的确是未曾见过。但我所听闻过的,与现在的这位楚公子,却是截然不同。”
  封晏舟扯着嘴唇,勉强笑道:“自然是因为,这回有我一路护着他……人的际遇不同,性子自然也会不同的。赫连兄,此事不必再多讲。”
  赫连超却是不肯就此揭过,“可是,你我回来时,乃是宣武二十年,那时的楚公子已满十二,便是再如何……那年少时的经历,也该在他身上有些痕迹。然而我此次特意久留,却未曾在他身上见到半点冷宫皇子的烙印,他便是……”
  赫连超停顿了一下,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便是与忽然不再痴傻的温柏深一般,像是内里换了个人!”
  封晏舟的神色晦暗,握紧的手背上满是暴起的青筋,但他却没再说话,而是沉默着听赫连超继续讲下去。
  “你虽不肯,或者说是不敢承认,可这些年与他相处下来,你心里应是知道的……”
  赫连超叹了口气,再开口便是一针见血,“否则,此番温柏深回了景安城,你为何一直将他赋闲不用?!”
  封晏舟一拳重重地锤在了身旁的桌上,那结实的红木桌子应声而裂,他自己的手上也多了道道血口。
  “他若不是,他若不是……的话,那我的怀瑾去了哪里?!”封晏舟一下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的眼底一片通红,咬牙说出地话与其说是带着狠意,却不如说,是满怀着惧意。
  这话说完,他的身体竟是开始微微地颤抖,脸上尽是茫然无措。
  他直愣愣地看向赫连超,像是在问对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的槐花仙去了哪里?”
  赫连超走到封晏舟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江远,我虽一直将你视作明主,但也的确把你视为弟弟。你听哥哥一句劝,你便是再自己骗自己,假的,也终究是假。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江远你还是应该先辨明了真伪,再考虑如何对待楚怀宸的旨意。”
  封晏舟以不停流着血的手拂面,沉默了半晌,才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来,“我知道了,多谢大哥。”
  赫连超又长叹了一口气,告辞离开了。
  封晏舟没有起身去送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一动也不动地枯坐到太阳完全下了山,他这才唤了魏宏进来。
  “王爷,可是要备马去接楚公子?”提着灯笼的魏宏问道。
  封晏舟却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说道:“让人,将楚怀瑾与温庭远这些年的书信,与我取来,在温庭远府上的,也尽数拿来。”
  魏宏有些惊讶,但他们镇南王府向来是令行禁止,他便什么话也没问,就离开书房去吩咐手下依令行事。
  而留在黑暗的书房中的封晏舟,抬起头,看着天上被乌云遮掩了大半的上弦月,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那是仙人历劫后,又回了天上去了吗?”


第67章 番外玉鸣(上)
  01
  安盛十年,九月廿七,封晏舟在大破柔兰、诛其国主、迫其降宁后,终于率领十万大军返回了国都。
  其时,京城百姓夹道相迎,文武百官更是早早设下了庆功宴,只等着为这位真正执掌大宁的摄政王庆贺凯旋。
  然而,封晏舟却在代领众将士们入城后,只身回了摄政王府沐浴更衣,之后就匆匆入了宫。
  他出征在外,与瑞阳殿中的那位年轻帝君,已一年有余未见,纵然不时收到手下报来的平安信,但他到底在心中对他的槐花仙又是惦记,又是想念。
  特别是在七月时,看到那平安信中,“陛下与女郎私服出宫,夜游灯会遭遇行刺,幸无事”的不平安信息,若不是破国屠城之恨犹未雪,封晏舟差一点就要掉马回头,不再领兵攻打柔兰了。
  之后他虽然用兵神速,一路如摧枯拉朽、直破柔兰国都,又把后续的受降等事宜都交由属下打理,可等他回到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是暮秋时节。
  封晏舟一边想着,那夏日才有的流萤,他只能等来年再带他的槐花仙去看了,一边满心期待地踏进了瑞阳宫。
  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迎接他的,会是御医正喜气洋洋地说着,中宫娘娘有孕在身的喜讯。
  亲侄女嫁入宫中已六载有余,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于私,这怎么不是喜事?
  中宫皇后一直未有所出,他的槐花仙身为帝君却是膝下无子,于公,这又怎么不该普天同庆?
  可封晏舟莫说欣喜了,在听到消息后失手将架子推倒的他,便是连勉强自己笑,都笑不出来。
  纵使,他曾想过、盼过,他的槐花仙能移情鸢儿,更是心知,若是那一对小儿女能两情相悦,才是他们这纠缠不清的三人间,最好的结果。
  可真到了这一日,封晏舟却觉得,好似有件他曾怀抱的稀世珍宝,如今却要拱手让予他人。
  又更像是正有只手,在生生地扯着他的心脏,想要从那上面撕下一块心尖上的肉去。
  他有莫名的怒意从心底升起,却有更多的,面对失去的惶恐与茫然。
  可那明明,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当年,他曾斥责过对方不知廉耻,可他自己今时今日的不舍与留恋,又怎不是肮脏不堪,又令人不齿?!
  可纵然再是不堪,封晏舟还是想要问问他的槐花仙,是不是真的在漫长的等待后,终于将他放弃与放下了。
  可他怎敢又怎能,在如今的状况下将这话说出口。
  他所能问的,也只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鸢儿怀的,当真是陛下的骨肉?”
  封晏舟努力掩饰着他心底的恐慌与祈求,连他自己脸上究竟是何等的表情,都无法知道,也无法控制。
  等眼看着对方大笑着说出“朕与皇后,已成婚六载,皇后方才有孕。此乃天大的喜事,皇叔也该同喜才对”,封晏舟便觉得,他心尖上的那块肉,终于,还是被撕扯了下来。
  不是因为他的槐花仙口中说出的话语,而是沉于对方眼底,让他无法错认、更无法欺骗自己的,恨意。
  封晏舟就像是将要溺水的人,竭尽全力却又徒然地,想从面前的楚怀瑾眼中,找出一丝往日的温软情意,可他此时所能读出的,却只有能将他全身的血都冻结的冰冷怨怼。
  于是,这位刚刚得胜而归的摄政王,最终却像是丧家之犬一般,惶惶而逃了。
  02
  此后三年,封晏舟对那已然不再属于他的槐花仙,仍是魂牵梦萦,却再不敢去过问宫中所发生的的事,更是鲜少再踏入那对帝后所居住的后宫。
  他怕有些事,若是亲耳听到了,亲眼见到了……
  那股在他心底越烧越旺、浑黑肮脏的嫉妒之火,将会再无法遏制地焚尽一切,将所有人都拽入万丈深渊。
  03
  封晏舟将他安插在宫中的大半人手都召了回去,没想到,却又因此生了祸端。
  平东王薛应川素来野心勃勃,朝廷下旨削藩,他便应声而起,勾连西、北两郡,三藩共同叛乱。
  此事封晏舟早有预料,平叛也有条不紊,然而却万万没想到,薛应川这条毒蛇会趁着他疏于防范,与龙椅上的那个青年有了往来,甚至在大厦将倾之时,将天真又轻信的帝君写给他的两封书信,尽数昭告天下。
  也幸得封晏舟掌国十二载,宁国从内忧外患、满目苍夷,变成如今的河清海晏、百废俱兴,甚至在这天下的许多地方,已是只知摄政王不知君。
  他此时便是要改换了国姓,也易如反掌。
  否则,就凭那御笔书信中对他的怨怼话语,说不准薛应川便要借此打出“清君侧”的旗号来。
  若是到了那一步,他的槐花仙怕是真要被,狼子野心的平东王与朝中某些还妄想要扳倒他的朝臣们,联手逼上不归路了。
  04
  封晏舟看着那两封从薛应川府中搜出的书信,心中五味成杂。
  他虽有谋国之心,并且时日已未远,可他从未想过,在此之后要将前朝的血脉除去。
  甚至,在改做了新朝的公主与驸马之后,那一对小儿女应是过得更恣意与快活。
  可看着他手中的书信,那字里行间的恨意让他心惊,而满纸的恐惧不安,却让他的心都被拧得发疼。
  封晏舟便想要再不管鸢儿知道了会如何做想,冲进瑞阳殿中,把胸膛剖开,将他那一颗心,拿出来给他的槐花仙看。
  让他看一看,这心上究竟是刻着谁的姓名。
  05
  封晏舟原本是打算徐徐图之,慢慢修复他们二人之间的裂痕。
  然而,他留在青年皇帝身边的侍女玉蝉却传信来,说他的槐花仙,竟是心生了死意,还想要用毒酒设宴,带着他一起共赴黄泉。
  封晏舟听着亲卫的禀报,脸上神色如常,心中却是一片后怕与无措。
  他怕他这次若是不知情,他的槐花仙要是死了,该怎么办;他更怕他拦得住这一次,拦不住以后,又要如何。
  之后几日,封晏舟夜夜难眠,直到他要赴那生死之宴的前一日,他才喃喃自语地想了出来:“他若是真死过一次,兴许就会悔了、怕了吧……”
  于是,那藏在床榻下已被搜走的毒药,又被换上了令人昏睡的药。
  封晏舟只等着,待楚怀瑾“死而复生”了,他要好好地,与他的槐花仙将一切都说清楚。
  他不求这人不再恨他,他只求他,别担忧、别惧怕、别……连活都不敢活了。
  06
  时隔三年,封晏舟再次踏入瑞阳宫那夜,正值仲夏。
  他看着漫天的繁星,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那场始终未能看成的流萤。
  于是,尚不知这一夜将要发生何事的封晏舟,便无法抑制地在心底期盼着,也许等经年之后,他的槐花仙将恩怨放下了,他还能有机会带他去溪畔,看看那些星星点点的萤火。
  07
  然而,在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经年”可以等。
  “太子并非楚家血脉,摄政王日后不必斩草除根,还是为鸢儿留下此子吧。”楚怀瑾这个大宁的最后一位皇帝把话说完,就将手中已端起三次的毒酒一饮而尽。
  他的摄政王却是在片刻的惊愕与呆愣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槐花仙究竟说了些什么。
  这可是说……
  封晏舟的心中犹如擂鼓,他的一半心神仍是不敢置信,而另一半却已然满是狂喜。
  可在下一刻,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他面前的人,从七窍之中,往外流出了血来。
  那竟是,与藏在御床下、理应早已被收走的毒药,毒发时一样的症状。
  封晏舟茫然地将他的槐花仙搂在怀中,只是凭本能地急唤着御医,然而那毒药的毒性极烈,还不等御医到来,他怀中的人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楚怀瑾在毒发的那一刻,就已失去了视觉与听觉,从腹中蔓延到全身的疼痛,更是令他难以发出声音,只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才喊出了求救的话语。
  那是他自己都听不到,也不记得的话。
  却是封晏舟在此生与来世的每晚梦中,都不断重复的声音。
  他说:“江远,救我。”
  08
  那是,封晏舟第一次,从他的槐花仙口中,听到自己的字号。
  那也是,玉碎之时所发出的,最后一声凄冽鸣叫。


第68章 番外玉鸣(下)
  09
  封晏舟抱着双眼紧闭的楚怀瑾,在瑞阳宫的地上坐了一整夜。
  直到烈阳高高升起,他看着窗外,有些木然地想着:这都已经是巳时了,他怀里的人怎么还没醒来?
  今日的早朝,怕是上不成了。
  等又过了些许时候,封晏舟才反应过来:他的槐花仙昨晚服了药,自然是会睡得久一点,莫说今日了,便是明日都醒不来,也是正常的。
  只是……
  封晏舟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然而在这炎炎夏日里,他却仍然无论如何,都暖不起对方发凉的身体。
  封晏舟扭头向周围,对着那群不知从何时起跪了满地的宫人拧眉道:“陛下素来体弱,受不得寒,尔等还不速为陛下多取些衣物来?”
  然而,那些往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宫女太监们,今日却不知怎么了,竟是一个都没有动,全都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低头跪着,只有被他派到楚怀瑾身边的大宫女玉蝉,正扭头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几位太医。
  太医?
  太医来瑞阳宫干什么?
  封晏舟有些迟钝地想了许久,这才隐约记起来,昨夜,他似乎是唤过太医的。
  可他为何要找太医过来?
  他的槐花仙,分明求的是——
  “江远”来救他啊!
  10
  只是,他这个封江远,却救不了那槐花仙。
  11
  封晏舟低头看向他怀中已然冰冷僵硬的尸体,在那一瞬间,他像是恍然从梦中惊醒,又像是,从此坠入再不会醒来的梦魇。
  怎么会死了呢?
  他的槐花仙,怎么就会死了呢?!
  那酒中,明明不该是有毒的!
  他若是知道那酒真有毒,又怎么会,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怀瑾三次举杯,又将那毒酒一饮而尽?!
  封晏舟想要唤侍卫进来,将瑞阳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押下去严加审问,但他的胸中却是气血翻涌,刚一开口,就吐出了血来。
  那些猩红斑点,便大多滴溅在了,楚怀瑾那张已被擦掉了血迹的脸上,便又与他七窍流血地断气时的样子,有了七八分相像。
  封晏舟平日里是最讲究干净与仪态的人,此时却是近乎惊慌地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怀中人脸上的血印。
  然而无论他再去擦,他的槐花仙都看起来,似乎没有往日里能哭会笑时那么白皙。
  就好像,就好像是……快要生出了紫红色的尸斑一般。
  封晏舟拼命压住再要吐出的血气,大声地向守在瑞阳宫外的亲卫发出指令。
  却不是,他最开始想要的审问,而是,“取冰来!把国库、我府上……京中的冰都取来!”
  12
  封晏舟本就已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现在那象征楚家江山的年轻皇帝也死了,在登基大典过后,他便是与这天下名正言顺的主人。
  新朝帝君有心想查的事,便是再曲折,也能被查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将那剧毒之药加到酒壶中的,会是他的槐花仙自己。
  纵然玉蝉行事谨慎,可楚怀瑾此前,怕是已看出了端倪,所以他将手中的毒分成了两份,一份藏于床下,另一份,却是一直随身带着。
  而他加在酒壶中的,自然是后面的那份。
  听着亲卫首领魏宏的汇报,封晏舟怔忪地想着:他的槐花仙既然早已经看出了身边的人有异,那又为何要将毒酒的计划告诉玉蝉?
  除非是……
  除非是,他的槐花仙到了最后,竟是不忍心,带着他一同去死了。
  封晏舟在想明白的刹那,先是有片刻的喜悦与甜蜜,却又在转瞬间,像是有千万把刀斧同时剁在他的心头,把他的心捣成了一滩烂泥,也将他五脏六腑全都劈裂。
  封晏舟干咳了一声,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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