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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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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杨帅一直在观察柴立新,见他额头冒汗,一脸痛苦的样子,就咋咋呼呼叫起来。
    柴立新强忍着越来越厉害的头痛,用手撑起身体,想摇头离开这里。可才跨出一步,他整个人就倾斜着往一边摔倒,连带掀翻了旁边几把椅子,发出一连串哐当声响,把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哎哟,立新,立新?你这是怎么了?死鬼,快搭把手,把他搬到楼上的房间去躺着!”
    “啊?嗳!知、知道了……”
    “你个臭小子,别傻站着!看厨房有没有干净的毛巾,去拿两条来!”
    “哦,哦。”
    “哦个屁啊,还不快去!”
    柴立新浑浑噩噩,仿佛昏了又仿佛清醒着。他无法动弹,但胖老板娘彪悍独特的尖嗓门,杨帅一惊一乍的声音他都能听见。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他搀了起来,一阵颠簸后,又似乎把他抬到床上。
    打仗一样的忙乱过后,柴立新被灌了一大杯糖水,抹干净脸上的冷汗,身上盖着毯子,终于不再浑身僵硬。
    那突如其来,几乎要把他的脑子劈碎成两半的头痛有所减弱,但柴立新的意识仍昏昏沉沉,如同漂浮在海面上。杨帅在一边照看他,房门虚掩着,迷糊中,夫妻俩刻意压低的交谈不时传入他耳中。
    “……是不是该通知……许家那位在……悬赏……”
    “不行!死鬼……好歹认识……我们不能为了……传出去……戳脊梁骨!”
    “可要是被许家……我们会……麻烦。”
    “唉……再……我们等他醒……再说。”
    柴立新如坠梦中,头脑时而清楚,时而又糊涂。
    他本来早该彻底丧失意识,可冥冥中,柴立新又本能地知道他不能昏。他一旦昏过去,再睁开眼,面对的可能就将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8月12日,也许是下个十年、二十年后,也许又要回到十年前。
    见鬼的谁知道呢!
    直到刚才,柴立新发现,他的记忆出了大问题。
    一次次不断的重复轮回,柴立新所熟悉的一切,真的都是未经篡改、真实无误的吗?
    那么为什么,在他头脑里,又会交叠出现截然不同的两份记忆?
    柴立新悄无声息躺着。
    他眼前却不断闪现着如七彩烟花般的光芒。
    那团光芒渐渐组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它们拥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一直拖拽着柴立新的意识,往那漩涡最深处堕去。
    柴立新拼命与之抗衡。
    他真的厌倦了日复一日,每天睁眼面对这世界的疯狂与怪诞。
    是时候让这操蛋的一切停止了。
    柴立新这样对自己说。
    他挣扎的精疲力竭,如同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飞虫。
    只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支撑他,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围绕柴立新整个意识的那些光慢慢散去,他的感觉渐渐回来了。身上毯子的纹理触感,气流的扰动,以及落在眼皮上的阴影都清晰无比。
    柴立新竭力睁开眼。
    “大哥,大哥你总算醒啦!”
    伸手正想替他换掉额头上毛巾的杨帅没心没肺,笑得脸都皱了。
    就算被柴立新一把扣住手腕,他依然没什么危机意识。小半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发现只要不主动挑衅柴立新,其实就没什么危险。
    “我……昏了多久?”
    柴立新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喝了半杯水。
    “快两个多钟头了。”杨帅回,又接着问,“大哥你肚子饿不?我姨父在楼下煮饭,姨妈说你要是醒了就告诉她一声。”
    柴立新点点头,正要说话,房门就冷不防被推开了。
    杨帅大概吓了一跳,认出进来的人,不由抱怨:“姨妈,这是我房间,你怎么能不敲门呢!”
    “臭小子!”胖乎乎像颗球的胖老板娘堵住了整个门口,她双手叉腰,开口就是一通臭骂,“你吃我的住我的,老娘还没问你收房租呢!去去去,看见你就来气,快给我到外面凉快去!厨房里还有碗等着你洗,我和立新有话要说。”
    可怜杨帅敢怒不敢言,撵狗一样被灰溜溜撵出去了。
    胖老板娘这才松了口气,她又谨慎地将门锁上。
    柴立新看着她动作,也不出声。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夫妇俩的对话,也大概知道胖老板娘这时要和他说什么。
    这个泼辣了大半辈子的胖女人,反倒有些支支吾吾,磨蹭了半天,她才咬咬牙,开口说道:“立新啊,实话不瞒你说,我和我家那死鬼这么多年也没一男半女,杨帅这小子,是我妹和妹夫出车祸前留下的独苗苗,养了他这些年,我们早就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
    “这臭小子平时不学好,学习也不上进,整天就知道跟他那班狐朋狗党厮混,我和我家死鬼没少为这事犯愁。
    可转念想想,杨帅这孩子心地其实不坏,也知道孝顺我们,可怜从小就没了爹妈,我和我家死鬼守着这铺子,总能保他衣食无忧。念不下去书也没事,年纪小贪玩都没事,等再大点,娶个媳妇,他也就收心了。
    我们只盼着他平平安安的……”
    说着说着,老板娘的眼里也泛起泪光。她擦擦眼睛,又笑道:“看我……真是的。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平时对着那臭小子反倒说不出口。立新,以前为了几个包子那么对你,我这心里一直有愧。自从收养了杨帅,我才知道没爹没娘的孩子多可怜,今天既然有机会,我诚心实意地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老板娘到底还是有些怵柴立新,表达歉疚后,她的眼神就躲闪着,不敢看他。
    柴立新此刻倒格外平静。
    他声音沙哑,摇头道:“陈年旧事,我早就不记得了。”
    听到这话,胖老板娘立刻松了口气。
    不等她再说什么,柴立新直接又道:“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走,不会连累你们。”
    老板娘脸上肥肉颤了颤,眼神更慌乱,她胡乱摆手,解释道:“立新,我真的不想赶你走!我们两个老的都一把年纪了,可杨帅才刚满十八岁,许家我们惹不起!你不知道,许家对你的悬赏一挂就是十年,赏金每年都在往上累加,我们都以为许家家主疯了,没想到你真的没有死。如果让他们发现……”
    “我知道,”柴立新摆手,“你不用多说。”
    他下床起身,才发现身上被换了套干净衣服。大概是他昏过去后,夫妇俩或杨帅替他换上的。上衣有些短,本来宽松款的牛仔裤也变成了贴身效果。
    “这是我们给杨帅买大了的。”胖老板娘解释。
    点点头,眼下柴立新没有任何可不满的。他找了一遍,发现许晋江给他的戒指,也被细心地用一根皮绳挂在了脖子上,脸色不自觉更缓和。
    见他一点没动怒,好说话了很多,胖老板娘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她赶忙又拿来一双鞋递给柴立新,又塞给他一叠现金,说:“这些钱你拿着,虽然不多,也能防防身,千万别嫌弃。”
    柴立新当然知道没钱出门几乎寸步难行,他道了声谢,没推辞对方的好意。
    “立新!”
    见柴立新换好鞋就要出门,胖老板娘禁不住喊了声,看到他回头,倒又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回来了,你……多保重。”
    不过是一句珍重。
    柴立新冷硬的脸上不由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
    “我会的。”他回。
    然后就伸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杨帅缩着身体坐在地上,很明显他根本没去厨房。
    “大哥,你要走了吗?”他声音有些哑,眼睛也红红的。当然不是因为舍不得柴立新,而是刚才胖老板娘的那番话,他大概都听见了。
    柴立新居高临下看着他。
    “别让他们失望。”
    他没有和杨帅长篇大论,每个字异常简洁,却都极有分量。
    在柴立新看来,杨帅是个幸运儿。
    很多人都没这小子那么走运。
    在说完这句后,柴立新就离开了。
    他消失在外面茫茫人海里。
    
    第50章
    
    离开朱记早点,柴立新漫无目的,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
    他随便找了间快餐店,点了一份东西在靠窗的角落坐下。
    十年前与十年后,潜龙城的街头巷尾发生了许多变化,看着窗外路上人来人往,他却始终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再看四周,隔壁的一桌年轻人打扮浮夸,身上缀满各种奇形怪状的饰品不说,其中一个的头发,刚开始进门是橘色,这会儿大概因为光线变化,又变成了紫色。柴立新本以为他戴了某种假发,仔细观察后,意识到那真是他的头发。
    移开目光,柴立新又看向那桌人的斜对面。那里坐着一个打扮中规中矩的中年。他的鼻梁上架着副墨镜,从动作来看,应该是个盲人。他手里牵着一只导盲犬,却不是那种活生生、会伸舌头的大狗,而是由黑色金属壳以及内部电器构件组成的机器犬。
    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世界,让一切日新月异。
    而他就像个突然闯进来的异类。
    柴立新头脑很乱,他尝试从那团乱麻里找出一切的源头。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回想一遍——他以为自己葬身火海,莫名其妙回到三个月前的8月12日,开始不断在同一个二十四小时内轮回。事实上,他没有死,只是因为那场大火而失去意识陷入长达大半年的昏迷。
    那些日子难道只是他的梦?如果是梦,什么又算真实?
    高家的袭击,陈驰,西瑞尔和叶燃他们这些人,如果仅仅是黄粱一梦,柴立新又怎么可能获知一些本就存在,然而他昏迷之前并不知道的事?
    现在,他一下又到了十年后。
    柴立新从浑浑噩噩中清醒,却发现他孑然一身,两手空空,那个曾经在十年前的街头见到的流浪汉,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努力回想,却记不起流浪汉最早是何时出现的。只不过他头脑里始终有那么一个顽固的印象——每一天清早,柴立新经过那条街,经过那个街角,他就在那里。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柴立新皱着眉,他的脑袋里仿佛有把铁锤在敲打,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口气把杯里的饮料喝完,他起身,穿过热闹的店堂,推门走了出去。
    ……
    晚十点,城市街头依然灯火通明。
    对热爱夜生活的人来说,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场,生意也正是最繁忙兴隆的时候。
    柴立新站在街对面,望着另一头夜色中黑沉沉的建筑。
    他黑色的眼珠反射着远处灯火,像一头静静潜伏在暗影里的动物。没花太多时间,柴立新就找到了十年前“迷夜”俱乐部的旧址。
    和他住的旧街区不同,被大火毁于一旦的俱乐部,如今已经重新建成。俱乐部甚至延续了“迷夜”这一旧名,规模却比之前更大。
    当然,这儿依旧是许家的地盘。
    柴立新必须得小心行事。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来这。一想到许晋江那王八蛋就是在这里暗算他,柴立新就没法淡定,心里头又是憋屈又是恼怒,别提多难受了。就算把许晋江“杀”了一次,这股难受劲都没法削减一分半点。
    身体受伤流血,终有一日伤口会慢慢痊愈,柴立新一点不想承认,他被许晋江伤到的,是心。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谁都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在这件事上,柴立新想他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原谅许晋江。
    妈的。
    收回思绪,他的眼神又坚定起来。
    如果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那么,能让事情结束的答案也许同样隐藏在这里。
    接下来,柴立新又观察了一会儿,才混在一波人中间,通过门口保安的检查,从正门进了俱乐部。
    穿过灯光暧昧的过道,往更深处走去,隔着一道门,充满节奏感的鼓点声像远方闷雷般隐隐传来。等推开厚实的隔音门,人群的欢呼,闪烁不定的炫目灯光,以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像惊涛骇浪一样迎面朝柴立新倾泻过来。
    站在外围,柴立新微眯起眼,看着舞池内人头攒动。他脸上没有笑容,眼神冷冽,完全不像周围其他人那样兴奋地扭动他们的肢体,手舞足蹈。
    柴立新稍微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然后,他就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舞池对面。经过吧台,从一条环形走廊沿扶梯往下。幸运的是今晚俱乐部内客人爆满,无论保安或其他工作人员都忙得团团转,没人马上注意到有个服务生失踪了。
    几分钟后,穿着黑色修身马甲与白衬衣的柴立新推开了储藏室的门。
    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眼被他打晕,身上只剩下内衣的那名服务生,确定对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才锁上门。
    靠着这身打扮,柴立新不用再躲躲藏藏,他堂而皇之,来到为整个俱乐部供应餐点的后厨房,又从厨房后门,绕去了另一边的卸货仓库。
    因为不对外开放,这里比起俱乐部其他地方,环境没那么浮华喧嚷,要清静多了。
    沿仓库外的走廊,柴立新走到底,尽头是个应急楼梯间。
    大门却被铁链锁住了,上面挂着一把锁,铁链和锁都锈迹斑斑。
    这地方似乎一早就已遭到废弃,根本没什么人来。借着灯光,柴立新从门上的玻璃向内张望,发现里面很昏暗,勉强能看出楼梯一头往上,而另一头却往下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用从厨房顺来的工具,柴立新打开锁。铁链被拉动时,发出一阵哗啦哗啦声,这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尤为刺耳。柴立新回头,发现完全没有人经过,才放下心。
    他将铁链扔到一边,推开门,闪身进去。
    门里黑洞洞的,除了从外面透进来的那点光,没有其他照明,连空气都透着股陈腐和霉变的味道,完全是闲置了多年的模样。
    柴立新沿着那道楼梯往下,谁知没多久就走到尽头。
    这竟然是一条死路。
    柴立新不信邪,四处查看了一遍。他误打误撞,双脚不知踩到了什么,前面的那道“墙”突然发出轰隆一阵闷响,向上打开了。
    小心地后退一步,发现并没什么异样,柴立新才继续往前走。
    “墙”的那头,是又一条走廊。
    头顶自动感应灯一盏盏亮起,柴立新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后,他穿过走廊,又拐了几个弯,推开最后一扇挡在面前的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双眼一下睁大了。
    房间里,木制的家具,宽大的皮沙发,天花板的吊灯,如果不考虑在地下,这儿完全就是个布置低调又不失奢华的安乐窝。
    但此时眼前的一切,看在柴立新眼里,却又显得那么刺目。
    柴立新至死都不会忘了这鬼地方,毕竟他曾在这“住”了三个月。
    装饰得再华丽,仍然掩盖不了囚牢的本质。
    柴立新目光一寸寸移动,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当他受药物影响神志不清、比较“听话”的时候,他会被带到这里放风。比如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看会儿电影什么的,但清醒的情况下,柴立新从未低过头,服过软,每次都和他以为的那死变态对着干,搞得头破血流。
    他怎么能料到,那个人会是他最信任的好兄弟许晋江。
    一想到这,柴立新喉头腥甜,几乎要呕出血。
    十年前高家人放的那把火,把一切都毁了。柴立新仍清楚记得大火蔓延肆虐,那寸寸逼近的高温,浓烟更呛得他难以呼吸,可许晋江这王八蛋,竟又把这里给恢复了原状。
    去他大爷的!
    柴立新身体僵硬,握紧拳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移动步伐,走过这间客厅,往另一头走去。
    踢开门,一连找了好几个房间,都没什么发现。不过至少其他房间都空了,里面什么也没有,说实话,柴立新松了口气。
    火灾烧毁了地上部分,但俱乐部的地下结构似乎大多保留下来。
    在许晋江亲口承认前,柴立新从没注意过“迷夜”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地下密室。对这里的每面墙,每个角落,柴立新却熟得不能再熟了。毕竟那三个月里,他曾无数次计划怎么逃出去,可惜这方面他从不是许晋江的对手。
    这王八蛋把一切设计考虑得天衣无缝,从来没给过柴立新可乘之机。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柴立新也许会被囚禁到天荒地老,直到他死或许晋江咽气的那天为止。
    想到这,柴立新不禁一阵恶寒。
    他真该感谢高家放的那把火。
    深吸了一口气,柴立新走到一面墙前停下。
    他伸出手,摸过起伏的墙纸花纹,表情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墙纸应该是重新匆匆换上的,有些接缝处渗出了黑色,不注意看其实不太容易发现。
    嘶啦——
    柴立新沿着接缝,把浅色墙纸撕下。
    第一层墙纸下,被大火熏烤得发黄发焦的第二层壁纸就显现出来。
    越往上,烟熏的痕迹就越严重,下半面墙保存相对完好。而在靠近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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