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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有话要说[快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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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公爵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 乔伊斯·霍尔在痛苦中的呓语惊呆了霍尔公爵。等乔伊斯·霍尔终于忍过了疼痛，或者说； 习惯了疼痛后，乔伊斯·霍尔面对的不是霍尔公爵的关心； 而是质询。
霍尔公爵的声音发颤。
“乔伊斯； 我的儿子； 你告诉我：昨晚九点北境边星会爆发一场大规模虫潮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霍尔公爵用力地攥住乔伊斯·霍尔的手腕； “告诉我，你是昨天才听到的消息，并没有、并没有……”
并没有明知虫潮会来袭； 只故意让霍尔家族的星刃军团撤出帝国北境边星，眼睁睁看着虫潮爆发却没有半点提醒帝**部的意思。
“父亲。”乔伊斯·霍尔吃痛，之前的痛苦仍残留在身体上，他的额角依旧在阵阵抽痛，冷汗浸湿了他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颊边，看着又可怜又可爱，“疼……”
往日乔伊斯·霍尔若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早就被心疼儿子的霍尔公爵软语轻哄了。可现在，霍尔公爵的表情极为狰狞可怕，他捏着乔伊斯·霍尔手腕的手在微微颤抖，用力之大，乔伊斯·霍尔的腕骨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声响。
“乔伊斯，回答我！”
霍尔公爵半点也没有怜惜的意思，厉声道。
乔伊斯·霍尔一个激灵，他的身上本就难受得要命，从家里人那里又没能得来怜惜，反而是严厉的质询。乔伊斯·霍尔心中委屈极了，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恨恨地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不甘心地看向霍尔公爵，上辈子积攒而来的恨意让他忍不下那些心里话，“我没有向帝国报告每一条消息的义务！”
“不，你有。”霍尔公爵慢慢地松开了手，看向乔伊斯·霍尔的目光震惊又失望，喃喃道：“你姓霍尔，乔伊斯，我们是帝国的雄鹰，生即来捍卫帝国的领土，保卫帝国的人民。战死沙场是对我们最好的褒奖，可是你，在明知道虫潮会向北境边星进攻的前提下，却促使我们放弃了北境的驻防权。乔伊斯，你让霍尔变成了可耻的逃兵。”
原本霍尔公爵以为索要北境边星驻防权是皇室的条件，为了乔伊斯·霍尔的幸福，霍尔公爵做出了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可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皇室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是乔伊斯暗地里使的手段让他误以为那是皇室的条件，只因为他知道，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北境边星会爆发出一场百年以来规模空前的虫潮，会给驻防的军团带来惨重的损失。
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情来！
乔伊斯·霍尔的面上随着霍尔公爵的话化成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向霍尔公爵，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无法理解霍尔公爵在说些什么。
霍尔公爵怜惜又痛苦地看着自己宠爱的小儿子，喃喃道：“这不仅是你的错，还有我。我没能教导你成为一个合格的霍尔，我因为一次的私心放弃了北境的驻防权，我……这是我的罪。”
霍尔公爵抬手抚摸着小儿子精致的脸蛋，乔伊斯是一个Omega，是一个侧重点在军部的世家中无法发光发热的Omega，可他对乔伊斯的宠爱远胜于他那个身为Alpha的长子，因为他怜惜在星际时代无法在更多领域中绽放自己光芒的Omega小儿子。
“父亲……”乔伊斯·霍尔被霍尔公爵的目光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抓住了霍尔公爵的手，本能地道：“我、我错了。父亲，我知道错了。”
“乔伊，我亲爱的儿子，我很抱歉。”霍尔公爵的表情变得冷硬起来，他抽出自己的手，并在乔伊斯·霍尔试图抓住父亲衣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后退了一步。
“父亲？”
“霍尔会以自己的方式赎罪。”霍尔公爵神情冰冷，一字一句：“你将在霍尔庄园里渡过接下来的277年。”
说完，霍尔公爵不看乔伊斯·霍尔的表情，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这是他最后的私心，换做是其他人做出了跟乔伊斯·霍尔类似的事情，他会以叛国罪处决他。可换做是乔伊斯·霍尔，他舍不得杀死自己的儿子，他只能关着他，养着他，直到他自然死亡。
“父亲……”在霍尔公爵宣布他的后半生□□生涯后，乔伊斯·霍尔懵了。短暂的呆怔之后，乔伊斯·霍尔如梦初醒，他光着脚奔下床，他想要打开门，但房门已经紧锁，门外无人回应他的呼唤。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父亲，你不能就这样关着我！”乔伊斯·霍尔几近崩溃，他用力地捶着门，直到双手疼痛无法继续。
他瘫坐在地上，第一次意识到他的父亲生起气来会究竟有多可怕。
乔伊斯·霍尔目光呆滞地瘫坐在地毯上，他想到了求助。
他连忙点开自己的智脑，信号已经被屏蔽，他只能使用霍尔庄园内的局域网，无法连通星网。
乔伊斯·霍尔用力地咬住嘴唇，这是背叛，这是背弃！
就为了，就因为他隐瞒下了一个消息，父亲居然这么对他。
他明明是为了保全霍尔家族的星刃军团，他明明救了大家的命。
……不，他不能认命！
乔伊斯·霍尔想起与自己绑定的星脑，星脑是全星际等级最高的人工智能，霍尔家族的屏蔽装置一定困不住它。
思及此，乔伊斯·霍尔抬手按住太阳穴，用意志呼唤星脑。
【星脑，我需要你的帮助。】
无人回应。
【星脑，我需要你的帮助！】
依旧无人回应。
【星脑！星脑！！】
乔伊斯·霍尔瞪大了眼睛，自重生以来始终存于他脑海中的声音，第一次没有了回应。他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用力将床头柜上摆着的物件砸飞出去。
乔伊斯·霍尔一口气砸烂了房间里所有能够砸碎的东西。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房间中央，眼神癫狂又愤怒。
他被背弃了，被家族，被父亲，被星脑。
他好恨好恨好恨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房间的通风口，透明的烟雾吹入了房间。
吸入烟雾的乔伊斯·霍尔踉跄着倒地，昏迷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房间里的布置已经被改变。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但里面的布置都换上了安全无害还无法移动打碎的东西。
他无法用打砸其他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也无法用那些柔和无棱角的东西解脱自己的痛苦。
他被困住了，永远。
监控器前，霍尔上将静静地看着里面发狂的弟弟，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我明白您的意思，父亲，这也是我的决定。”
他可以在很多方面无条件地宠爱着自己这个Omega弟弟，但前提是不能触及底线。
他是一个军人，霍尔家族出身，誓言向帝国献出忠诚与信仰的军人。
父亲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
“霍尔家族的耻辱，由我来洗清。”霍尔上将平静至极，“即使要将星刃军团解散也在所不惜。”
***
清扫战场，重新布防，论功行赏，等一系列操作结束，准备回帝都星正式嘉奖的时候，距离那一次虫潮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
蔷薇军团主舰飞船上下都知道皇帝陛下迷上了一个凶悍程度足以吊打普通Alpha的Beta，他们时常能够看到两人在训练室里过招，或是那个Beta暴打某位Alpha战士而皇帝陛下在一边拿着毛巾和矿泉水。
因与皇帝陛下沾亲带故而被时常揪进训练室中做陪练的埃德蒙顿·李的内心是崩溃的。
【系统，我觉得，我的人生目标可能一辈子无法完成了。】埃德蒙顿·李死鱼眼躺在训练室的地板上，一身热汗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四肢酸痛一点也不想动弹。他放任自己瘫在地板上，内心绝望地对系统喃喃道。
【天道酬勤，有志者事竟成。】系统的声音听起来不动如山，用着古板的系统音开启了对埃德蒙顿·李的鼓励模式，【系统建议：延长梦境学习时间，获取更多的知识结晶以备升级。有本系统做你的后盾，当你的外挂，你一定能在有生之年达成人生目标。】
有生之年！
埃德蒙顿·李神情悲愤，他奋力翻了个身，用拳头愤愤地砸了训练室的地板两下。用力之大，连带着手臂的肌肉又开始酸酸疼疼起来。
【神特么有生之年，系统，你实话说，我的人生目标是不是得熬死皇帝和莫瑞斯·伦纳德才有可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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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章 Omega男主有话要说11
如果说； 皇帝陛下的SSS＋已经让埃德蒙顿·李体会到了什么叫崩溃； 那么，后起之秀莫瑞斯·伦纳德，一个比他还小了一岁，但体质已经突破至SS的Beta则让他体会到了绝望。
——皇帝好歹都一百八十多岁了，巅峰期都快过去了； 无法保持实力是迟早的事情。但莫瑞斯·伦纳德比他还小一岁呢； 两相对比，怎么看都该是他自己先过巅峰期。
既生瑜何生亮啊上帝老天爷！
【系统； 我想换一个人生目标。】
【人生目标确立后无法中途停止； 半途而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极了，【请用户埃德蒙顿·李再接再厉； 系统会陪着用户走上星际武力值巅峰。】
【艹你的系统！】
【注意你的语言，今晚梦境学习之间延长一个小时。】
埃德蒙顿·李：我屮艸芔茻！
不提埃德蒙顿·李内心的郁闷； 林徽末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抗打耐摔还能吃苦。
这一次虫潮结束得很快，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但功劳都是实打实的。杨毓忻没有什么顾忌； 大笔一挥； 林徽末作为首功被放在了第一位。这不是杨毓忻的私心，而是论功行赏，唯一能够与林徽末相较的就是他自己； 而他已经是皇帝了，不需要军部给出的奖赏。
军部倒是出于一些考虑想要压一压林徽末，奈何有杨毓忻盯着； 考虑到林徽末现在是皇帝陛下的绯闻男友（？），他们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没少找林徽末旁敲侧击，大意是：不要骄矜，不要自大，要脚踏实地地为帝国做贡献云云。
返回帝都星后，军部公开了一些战场视频，帝国人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就在五天前，北境边星居然爆发了那么一场可怕的虫潮，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虫子，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他们一直以为深居皇宫中的皇帝陛下居然跑去了前线，还将元帅扣在指挥室里，自己亲身上阵，阻止了一场规模空前的虫潮。
皇帝陛下那么厉害的吗？
这视频真不是哪个科幻大片的片段吗？
还有那个黑机甲，这武力值，难道是军部培养出来的秘密武器？他跟皇帝陛下的配合也太默契了吧，爱了爱了。
他是谁？
帝国人民要立刻得到他的所有信息！
帝国人民挥舞着锄头，开始挖莫瑞斯·伦纳德的情报。哪怕帝国第一军校的网络安保等级很高，仅次于皇室、军部和研究院等处，莫瑞斯·伦纳德的个人档案信息还是被挖了个底掉。
年少有为、英俊帅气、前途无量的Beta，瞬间赢得了帝国Beta的拥护。即使在帝国政府构建下的制度生活不错，也认可Alpha普遍比Beta强大的事实，但看多了Alpha耀武扬威的画面，每一个Beta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干翻Alpha的愿望。
现在，Beta中的新星冉冉升起，这是每一个Beta都乐见的情况。
林徽末的Beta身份不仅赢得了帝国Beta们的天然好感，就连一些Omega也公开表示，年轻的Beta军官英俊又帅气，他们不介意与他发展一段浪漫的感情。
当然，这些评论刚发在星网上就被系统369411眼疾手快地删掉了。
目前，未来新星Beta的五十平小公寓里，杨毓忻跟林徽末挤在那张单人床上，他摸了摸林徽末后颈处的伤痕，在外的时候，这里的伤痕会被人造皮肤挡住，全然的光滑是Beta的性别特征。杨毓忻忍不住摸了又摸，轻笑着道：“我似乎有点理解Alpha通过信息素追逐Omega的原因了。”
蔫哒哒一副被掏空模样趴在床上的林徽末撩起一边的眼皮，横向杨毓忻，嗓音沙哑，慢吞吞地道：“你想说什么？”
“信息素不是用鼻子能够捕捉到的气味，Alpha和Omega天生比Beta多了一个器官，能够接收信息素。虽然你做了腺体摘除手术，但我还是能够闻到一点气味。”杨毓忻凑过去，在林徽末耳边轻声呢喃道：“是烈酒和梅花的香气。”
这是属于林徽末的味道。
“……闭嘴。”林徽末抬手，手掌大张直接按在杨毓忻那张盛极了的脸蛋上，毫不怜惜地将人往后一推，然后小声咕哝道：“说的我好像有狐臭似的。”
“是香气。”杨毓忻纠正，他看着林徽末红透了的耳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安抚道：“行行行，这个话题略过。”
林徽末头也不回地伸手，反手扳住杨毓忻的肩膀，直接将人往床上一压。
杨毓忻由着他施为，近乎纵容地做起了人肉垫子，还主动扶住林徽末的腰。
“对了，霍尔公爵今早向我提出了申请，他想要打散星刃军团，将军团各部成员分入其他军团里。”
“咦？”林徽末微微抬头，表情中是明显的惊讶，“打散星刃军团？认真的？”
有着原主的记忆，林徽末大致明白一个军团的统治权对于一个专出上将的家族意味着什么，可以说，那是他们立身军部的底气。军团本质上是属于帝国的，但县官不如现管，星刃军团立团数百年，一直归霍尔家族出身的上将管辖，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霍尔家族的私军。
将星刃军团打散并融入其他军团里，等于是放弃了霍尔家族在军部中本该有的地位，等于是放弃了霍尔家族数百年来积攒出来的实力。林徽末从来只听说交出某军团的统领权，没有哪个家族做出过这么极端的决定。
怔了怔，林徽末想起了某个重生后锲而不舍给原主使绊子的某人，道：“是乔伊斯·霍尔？他又想做什么！”
“不是乔伊斯·霍尔。”杨毓忻捏了捏林徽末的后颈，解释道：“也没有什么阴谋，不管霍尔公爵拿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本质是赎罪与表忠心。”
“他知道乔伊斯故意隐瞒虫潮的事情了。”
林徽末恍然：“即使没有造成大伤害，依旧难辞其咎。他最终选择包庇了乔伊斯·霍尔，但也愿意为之付出代价。”
“乔伊斯·霍尔已经被软禁起来，霍尔家对外宣称是他得了重病，需要休养。乔伊斯·霍尔的几个朋友想要上门看望，都被霍尔家挡了回去。没有意外的话，乔伊斯·霍尔会在软禁中渡过余生。”
“啧。”林徽末将下颌抵在杨毓忻的肩膀上，闷闷地道：“我还想找机会揍他一顿呢。”
“现在也可以。”杨毓忻毫不犹豫地道。
“算了。”林徽末兴致缺缺，“霍尔公爵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只要他能够一直关着对方，我就不去找他的麻烦。”
林徽末欣赏忠诚的人，比如霍尔公爵。
***
虽然倒下了一个乔伊斯·霍尔，但想找林徽末麻烦的人永远不会少。
在军部公布了领功名单，林徽末赫然在列且占据首位，民众欢呼，认为帝国又冉冉升起一位将星的时候，一封匿名举报信被帝国众媒体争先报道。
匿名举报信揭露了军部新星莫瑞斯·伦纳德假Beta真Omega的事实，在明知自己Omega身份会对Alpha带来一些非主观意志能够控制的影响还伪装性别考入军校，这是对自身以及军校其他人安全的不负责任！
民众惊呆了，军部的人也惊呆了。
SS体质的Beta已经是星际罕有了，现在告诉他们，不是Beta，而是从来以柔弱著称的Omega？认真的？
帝国人民普遍的态度是不信，但这封匿名举报信给出的信息太详尽了，连莫瑞斯·伦纳德在黑市购买抑制剂、抑制剂是哪个牌子的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细节得充满信服力。
系统369411同步向林徽末打了小报告，发匿名信的家伙被系统369411大大标红。
明明占据了星网制高点却仍放任这封匿名举报信送到各大媒体手中，不过是因为林徽末从来没有隐瞒自己这具身体真实性别的打算。林徽末尊重这个世界的特殊性，但也想要帮助那些想要通过摘除腺体来挣脱命运的Omega们。
不管哪个世界，林徽末从没有委曲求全换取好名声的意思。逝者已矣，而他作为活着的人，从来没将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因为不在乎，所以他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
这个世界，林徽末也不例外。
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由性别决定，孕育后代不是Omega的责任，只是他们的一部分能力。当他们想要舍弃这部分能力换取其他的可能时，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谴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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